《》章 節目錄 155不算救命之恩 文 / 狐姝
一個少年,一個少女,一個老漢,三人強強對峙著,少女吐出一口血後,隨即腳下方位一錯,增了手中的術局。
山頂的少年低喝了一聲,舉錘子的手一抖,只差一點就能將鐵杵釘定地底,只是對方的局勢讓他無法再控制錘子了。
「凳子!」老漢大吼一聲,一邊也邁了幾步,從正東方走到偏西方,以洩掉對方的局勢:「扔了錘子,站到正北方。」
少年應了一聲,扔了錘子極速走到正北方,以生水勢。
少女剛剛挽起的局勢再敗了下來,連連吐出幾口血來。
臉色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而剛剛的少年和老漢則局勢更旺,試圖要將少女置於死地。
白想緊緊握著葉朝遲的手,有些用力。
她想救人,卻也知道葉朝遲心裡有數,沒有再說什麼。
重華,風清雅和白暑根本不為所動。
眼看著少女無力支撐,炎洛城卻猛的站出來,以掌起局,一道無形的土殺術猛的罩向山間的少年和老漢。
局勢順間大彎,以炎洛城的九級術殺,山頂的少年無力支撐,猛的倒了下去。
而老漢則支撐了幾秒種,腳下方位一錯。
隨著老漢的腳步微錯,炎洛城也腳步一閃,寂靜的夜晚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老漢的呼痛聲蕩在夜色裡,隔外的刺耳。
「住手。」眼看炎洛城還要出手,白想猛的大喝一聲:「何必置人於死地。」
葉朝遲輕輕搖頭,白想,還是太心軟了。
這種事,不應該插手其中的。
聽著白想的喊聲,炎洛城冷哼了一聲,掌落收局,上前扶了那受傷不輕的少女。
沒有再看任何人。
「小葉,快去看看他們的傷勢怎麼樣了。」白想於心不忍,小聲說著,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可是她真的看不下去。
「好吧。」葉朝遲也沒有多說什麼,事已至此,他也不能責怪白想,轉向一旁:「林海,派人去看看那兩個人如何了。」
林海應聲去了。
「好了,我們回房間吧,天色不早了。」葉朝遲摟白想在懷中,微一用力,向臨時搭建的房間走去。
看著林海派人扶起了少年和老漢,白想才點頭與葉朝遲離開。
其實白想這一插手,就已經和炎洛城對上了。
不過此時,葉朝遲也不怕任何人,即使沒有絕冥山的秘密,他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從不在乎任何人。
那日以一敵四,仍然面不改色。
一夜無話。
第二日,五國各自派人尋山,葉朝遲則陪著白想睡到日上三竿。
最近因為陪著白想,他也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才覺得原來睡懶覺如此舒服。
白想像八爪魚一樣抓著葉朝遲,睡得昏天暗地。
早就醒來的葉朝遲只是靜靜看著她,眼底閃過的是淡淡的光芒,更多的是滿足。
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她白晰的脖頸,淡淡的摩挲。
肌膚傳來的滑膩感覺讓葉朝遲呼吸一滯,竟然是深深的情動,眼神亦有幾分迷離,他就是深浴的眷戀白想。
從一開始便是。
碰上了就不願意放開,愛上了就無法自拔。
「小葉……」在葉朝遲愣神的時間,白想極其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影響我睡覺,你怎麼還不去早朝。」
「我……想要你。」葉朝遲就扔出這樣一句話來,說得很輕很柔,大手一翻,將白想壓在身下,雙唇毫無預警的吻上白想的唇。
順著吻上她的脖頸,一路吻了下去,直停在心口處。
白想輕輕喘息著,雙手不由自主的纏上葉朝遲的脖頸上。
「你的手不要向下了……」白想猛的僵了一下,輕輕喘息著,按上葉朝遲的手,細嫩的臉上白裡透紅。
衣衫褪至腰間的白想有些情難自禁,卻極力咬著唇,不讓自己逸出聲來。
「想想……」葉朝遲看著這樣的白想,更無法自制了,手在她的腰間輕輕滑下,扯下最後一件衣衫。
「小葉……我有孕在身……」白想也想,不過,她此時卻很清醒的記得自己有孕在身。
為了腹中的孩子,必須忍耐。
「我看過醫書,現在……不會有事的,我會很小心……」葉朝遲緩緩壓下白想的手,輕輕吻上她的唇,將她的聲音吞進口中!
陽光明媚,天氣晴好。
林海派人給那一老一少醫了病,再回來時,聽到房內淡淡的壓抑的低吟聲,臉一瞬間紅到了耳根子。
有些無法適應。
這大白天的,白想真是豪放。
當然,自家公子更豪放,自從認識白想,自家公子已經變了太多。
或許,他真的徹底放下過去的一切了吧。
直到葉朝遲衣冠楚楚的立在門前,林海才收了心思,緩緩了情緒,微微低了低身體。()
「那兩個人是什麼來歷?」葉朝遲臉色溫潤,眼底冰冷,還是從前那副拒人千里的表情。
白想再次睡了過去,是有些累了。
「聽少年說,他們是甲乙旬族。」林海說得很小心,因為按道理,六甲旬族應該消失幾百年了,此時這一老一少是甲乙旬族的話,當然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他們按著地圖排陣佈局,根本不知道還有這片天地的存在。
如果他們真的是六甲旬族,這幾百年來,怎麼會只有兩個人存活?除非,是剛剛被滅族的。
「那個少女是什麼來歷?」葉朝遲再問了一句。
一邊輕輕皺眉。
「據少年說,就是那個少女帶了人毀了他的家族。」林海如實回答,他也還疑什麼,卻是又無法再多問。
少年傷得很重,若不是白想及時出聲,怕是會吐血身亡。
老漢則不懇說太多話,畢竟薑是老的辣,這些人救了他的命,他是感激,不過,更多的是防備,這荒山裡突然出現這麼多人,當然惹人還疑。
「沒有再多問一些?」葉朝遲臉色如常。
林海搖了搖頭,下意識的看了看葉朝遲的身後:「或許……白姑娘去問,他們能告訴得更多吧。」
「為什麼?」葉朝遲臉色沉了一下,竟然惱了。
「因為那少年說要報答白姑娘的救命之恩。」林海僵了一下,沒想到,自家公子竟然如此小氣了。
這也會發火。
還好自己沒有什麼非份之想,只是覺得白姑娘長得很漂亮……
「既然這樣……安排今天他們見一面吧。」葉朝遲眼底閃過一抹光芒,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我去和想想商量一下。」
剛出了房間,又鑽了回去。
林海無奈了,如此貪圖美色,怕是難成大器了……
擔心啊,無盡的擔心。
不過,葉朝遲是有先見之明的,如果不和白想商議好了再安排此事,這一次她一定帶著肚子裡的寶寶一起消失。
雖然他很想學會那隱身術,卻是白想根本不搭理他,只兩個字:自學。
葉朝遲知道是白想有意的,因為她還沒有全心全意的要留下來,隨時準備離開!
他倒是不惱,只是需要再努力一些了,讓這個丫頭死心踏地的愛上自己。
「讓我套出他們的真實身份,沒問題。」白想想也沒想,直接點頭:「他們若真的是六甲旬族,有些秘密就能知道了,不用我們一點點的猜測了。」
她雖然沒想過要一生一世留在葉朝遲身邊,至少現在是想著,因為葉朝遲讓她感覺到安心,快樂,幸福。
比在任何人身邊都讓她安心。
從前的戀情只是年少心動,那種情竇初開的喜歡,讓心底悸動,卻沒有那麼深刻。
當時知道男朋友出軌,她只有踢死那人的衝動。
現在卻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生命裡在意的人,要麼恨,要麼愛,忘記的,永遠都是過客。
當然,現在的,她對葉朝遲是介於愛與喜歡之間吧,留戀他身上的味道,留戀他帶給自己的快樂……
所以,至少要有一個安穩的生存環境才好。
解決了五國人的壽命才是在問題,不然人心慌亂,這世界怕也要亂了。
白想一人走進了少年的房間裡,就著一進門,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少年很瘦,卻是面色柔和,眼神儒雅,看年紀只有十七八歲,看到白想進來時,不為所動,只是輕輕眨了一下眼睛。
便直直的看著他。
「聽說你要見我?」白想首先開口,微微一笑,她本就長得很美,這樣輕柔一笑,更是讓人眼前一花。
少年卻不為所動。
不過,聽到白想的話,也微微皺一下眉頭:「昨夜是你……救了我們。」
沒有驚訝。
「不算是救吧,只是隨口喊了一句。」白想隨便在地上坐了,十分不拘小節。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少年起身,很是恭敬。
眼底沒有絲毫的波動。
此時,白想才注意到,原來少年竟是雙目失明。
「不必謝我,你也知道,我救你其實是有目的的。」白想開門見山,不喜歡兜圈子。
少年僵了一下,隨即扯了扯嘴角:「我知道。」
「那可不可以對我說一些關於甲乙旬族的秘密。」白想心底有些同情眼前的少年,年紀輕輕,竟然已是雙目失明。
不過卻如此淡然。
讓她也不禁有些佩服了。
「甲乙旬族沒有什麼秘密。」少年只是微微猶豫的一下:「你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六甲旬族會突然消失吧。」
「不錯,小兄弟,我也不喜歡繞圈子,把你能說的都告訴我吧,我們是為了五國不布六甲旬族的後塵,才想要瞭解這裡的當年發生了什麼。」白想輕聲說著。
她們的確是不想讓五國也突然消失。
「原來……是五行國的人。」少年笑了一下。
「你都知道了。」白想有些無奈,這個少年看上去十分孱弱,而實際上卻並不好對付。
關於他們與那個少女之間的恩怨,她卻絕口不提。
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個少年不要太防備自己。
「是的。」少年輕輕一笑:「五國的人要是早一些來,或許,六甲旬族也不會全族滅亡,據我爺爺講,當年,我們的族人曾經去求過五國的國王,那時五國很強盛,而六甲旬族卻一直都很落後,而且不合,八門的人就是看到了這個弱點,才會想吞掉六國。」
「八門……只是沒有一定的條件,要吞併六國何其容易……」白想輕輕重複了一遍。
「不錯,八門和十二閣的人早就想統一開陽,不過,卻因為五行國和六甲旬族相生相剋的原因,無法從中破壞。」少年自顧自的說著:「不過那一年,六甲旬族卻起了內戰,丙丁旬族竟然也想統一開陽,不過,這需要太多的人力物力,更需要佈局佈陣。
當初,六甲旬族的人都會一種崔眠術,會讓所有人一瞬間全部睡著。
不過,所有六甲旬的人都會此術,所以並不是十分稀奇,而且所有六甲旬的人都會防著彼此這一招。
輕易不會上當。
只是當時的丙丁旬族卻以合親為名,讓對方毫無戒備。
最初同意合親的便是壬癸旬族……」
少年說到這裡,便沒有再言語。
他知道,白想等人一定不是一無所知的。
就算他什麼也看不到,也感覺得出來,白想等人的來歷不凡,那個出手的人竟然是九級土殺殺,這已經讓人十分震撼了。
而且從他的感覺,這裡不只一個九術殺高手。
應該是有更多。
這樣的陣容,已經讓他十分小心的去說話了。
雖然是五國的人,不過,因為六甲旬族的滅亡,讓他們怕了。
「放心,現在六甲旬已經徹底消失了,我們就算得到什麼也不會從你的身上下手的。」白想始終靜靜聽著,此時,心頭突然明白了,那些壬癸旬族的人為什麼會一夜間全部死去了,而且會死得那麼慘。
一定是全部睡了過去,全部被活埋了,等到他們醒來的時候,就只剩了掙扎。
「我明白。」少年對於白想的坦白有些尷尬了。
他的確什麼也沒有。
不至於讓別人耍陰謀詭計,更不用別人做些什麼。
他只是知道那些六甲旬族的過去而已。
這一切他已經守了太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