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2誰說我愛上她了 文 / 狐姝
想想那個太平公主,的確有些平,不過,這張臉也太美了,絕美啊。
就彌補了她的太平……
「不許碰她。」重華第一句話,便有些生硬。
「她是本宮的太子妃,這個……似乎輪不到金王來過問。」風清雅淡淡說著,一臉笑如春風。
「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她不是。」重華覺得有些遊戲還無法開始,畢竟第八盤棋限制了他的計劃,而白染也沒有必要留在風清雅身邊了。
他想著或許應該能娶回去欺負了。
欺負白染是他生平最快樂的事。
錯過了太可惜。
「晚了,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風清雅半點不讓份。
重華臉色青了紅,紅了白,刀削一樣的臉上竟然殺氣暴漲。
而風清雅則淡然依舊:「這不是你要的效果嗎?」
「好,很好。」重華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雙手握成拳頭:「那麼,或許我可以幫你做點什麼呢。」
「你最好考慮清楚,白染是你親自送到這裡的。」現在五國聯合,風清雅也不介意重華,雖然他當然有愧於他,不過,成王敗寇,兵不厭詐。
這樣太過正常。
「當然,本王做任何事情都會考慮得很清楚,你知道,葉朝遲很愛白染呢。」重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將白染送到這裡,不但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更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反而錯過了很多,第八盤棋,絕冥山的秘密,這些都是白染髮現的。
而且也只有白染能解開這些秘密。
他雖然說自己從來不會後悔,可是白染一事,他卻真的後悔了。
生平第二次,因為女人他後悔了。
不過,白染和那個女人不一樣。
白染是自己一手給帶進了渾水裡,而當年那女人,卻是她自己攪起了一池渾水。
還險些將整個金風國葬送。
他只有恨。
甚至不想相信任何女人,不想相信愛情。
「葉朝遲!」風清雅重複了一遍。
「而且白染也很有葉朝遲,今天這齣戲,你還沒有看懂嗎?」重華眼角的冷芒漸深,他甚至不知道白染和葉朝遲是什麼時候相識。
竟然會到如此地步。
「你在說笑吧,白染說過他有男朋友,不在這裡。」風清雅心底是淡淡的迷茫,他不敢去愛上白染,甚至只是愛上她的容貌。
只是聽說她愛上葉朝遲還是不爽,所以,不想讓重華佔半點上風。
只想讓他退縮。
「你認為,她來了這裡還能離開嗎?」重華的聲音裡是霸道,是獨裁。
「我會幫助她離開。」風清雅還是淡然的笑著,一副翩翩君子的立在那裡。
「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重華有些愣,風清雅竟然能說出這種話,從前的風清雅只要遇到美女,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收進後宮。
現在卻心甘情願的助折染離開。
不可思議,還有就是不能相信,卻不得不信,風清雅有天下第一才子的稱號,一直以來都是一諾千金。
「當然。」風清雅重重點頭,他就是不想讓重華好過。
愛上一個人的容貌,其實根本不會有太深的愛。
更不會如他所說的那樣,為了白染而改變。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重華猛的一拍桌子:「不過,既然你如此愛她,如果有一天,她願意嫁給我的時候,希望你不要阻攔。」
說罷閃身便走。
十分決絕。
「要她愛上你,你先將解藥交出來。」風清雅低聲說著,笑聲裡全是嘲諷。
白染是特殊的女孩子,不會太與人計較,不會去爭名奪利,更不會記恨一個人。
或許沒有被傷害過吧。
走在門邊的重華僵了一下,沒有回頭:「解藥……早就不必了,相信葉朝遲早就配製出解藥了,不愧是天下第一神醫。」
然後頭也回的離開了。
他在計算得失,娶回白染,他的好處太多太多了。
相信不只他一個如此認為,風清雅,葉朝遲和炎洛城也一定是如此想法。
而似乎,葉朝遲所做的一切又不是因為這些。
對於白染和葉朝遲糾纏不清的關係,重華決定要弄得一清二楚才可以。
行館裡,林海看著葉朝遲靜靜坐在那裡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輕輕皺眉。
他勸了幾句,葉朝遲根本不搭理他,繼續喝他的酒。
而如夢則扯著嘴,痛苦的走進來:「公子,因為那種女人而傷心太不值得了。」
她可是很希望白想離開的。
她都守著葉朝遲這麼多年了,當然不想他被其它女人搶走。
雖然這麼多年來,公子身邊的女人從未斷過,卻是從未如此在意過,對白想已經有些過份的依賴了。
「誰說我傷心了。」葉朝遲抬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眸子裡卻是過份的清醒,也是過份的清冷。
「公子,你不傷心喝這麼多酒。」如夢剛被拍了幾十大板,走路都有些不利落,不過臉上卻光彩正盛。
「我喝得多嗎……」葉朝遲眼角輕輕瞇了一下。
「很多。」如夢一臉心疼:「公子,你……愛上那個女人了。」
在葉朝遲冷清的眼底,她看到的疼。
是深深的疼。
「誰說我愛上那個女人了,我葉朝遲……從不會愛上女人。」葉朝遲一邊說一邊繼續喝酒,而且喝得更凶了。
如夢立在那裡一臉心疼,卻又不如說什麼是好。
林海瞪了她一眼:「你還不如不來了。」
「閉嘴。」如夢恨恨咬牙,也瞪了林海一眼:「那也比你強,跟木頭一樣,就知道站在這裡.」
「若不是你,白姑娘又怎麼會到大明湖,又怎麼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林海也不爽,雖然他和如夢也是從小長大,兩人就是互看不順眼。
「都閉嘴,下去。」葉朝遲低喝一聲,五官仍然柔和。
青色的袍子在風中擺盪。
石桌竟然也泛著幾分冷清。
林海和如夢都乖乖閉嘴了。
又乖乖退了下去,退到十里開外。
自家公子的脾氣他們最瞭解。
這一次對這個抱枕的確太特殊了。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葉朝遲一邊看天空,一邊低低念著:「想想,我……愛上你了?真可笑。」
又飲盡一杯酒:「不過,我竟然能想起你念過的詩!」
「想想是誰?木太子的老情人嗎?」天空傳來一聲低笑,隨即一紅色人影自空中落了下來,一臉迷魅,笑眼含春。
正是白暑。
白天裡發生的一切,他始終覺得不對勁,不過當時他沒有表現出來,眼下,他必須要問個清楚。
「你妹妹。」葉朝遲有三分醉,不過,卻十分清醒。
「我想是木太子喝高了吧,我妹妹叫染染。」白暑一撩袍子,坐在了葉朝遲的對面,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哦……我記錯了,你妹妹已經死了。」葉朝遲一邊說一邊又喝了一杯。
握著酒杯的手猛的一緊,白暑臉色一僵,不過,卻不動聲色的笑了:「葉朝遲,本王的妹妹正在風清宮,與第一才子甜甜蜜蜜。」
聽此話,葉朝遲的臉色更難看了:「她不是你妹妹,她是白想,是白想,不是白染,她不會愛上水太子的,不會的。」
情緒彷彿有些失控。
不過,他的眼底卻是清冷得嚇人。
連白暑也看不出來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在假裝醉酒,可是看著他面大大小小的酒壺,彷彿喝盡了許多。
這個人他並不瞭解,他來,只是想套出一些話,畢竟他與白染在一起半年之久。
這半年來,他用幻術將城南封了,幾天前又用幻術製造了白染死去的假象。
而白日裡,他和重華的對話又讓人無法理解。
他曾經還疑過,還去過玉衡。
他是想知道,那一瓶藥的效果會不會好到不出一個月便讓白染臉上紫色的胎記消失掉。
只是玉衡只說他是天下第一神醫,他的藥,絕對是靈丹妙藥,讓白暑有掐死他的衝動。
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再說一遍。」此時白暑妖艷的臉上也現了幾分殺氣。
如果葉朝遲說的是真話,自己妹妹前年前就已經死了。
這個白染從一開就是冒牌貨。
葉朝遲抬眸,對上白暑,直接無視他的怒火,突然就笑了:「你自己的妹妹都認不出來。」
他是有意要讓白暑發火,卻不想將自己攪進去。
這話說得三分真三分假,更有四分是醉話。
白想的舉動,他也懂,她是怪自己利用了她。
他有些不懂,那個什麼都不在意的丫頭,竟然就和自己生氣了,還如此意氣用事的回到了風清雅身邊。
心有些微微的疼。
他努力的告訴自己,她只是一個抱枕,一個可以讓自己睡覺很安穩,很安心的抱枕。
只是越這樣告訴自己,心就越疼。
疼得無法呼吸。
「我……」白暑眼角一挑,瞇了瞇。
的確,他真的看不出來現在的白染有哪一點不像自己的妹妹,除了她體內的五行太過平衡之外,從長相到身材,從性格到脾氣都太像太像了。
「火王,天色不早了,不送了。」葉朝遲其實還想著五國聯合,還想著破解絕冥山的秘密,所以,不想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
他只是想讓白想能回到自己身邊。
這樣半真半假,會讓風清雅起疑心的。
到時候,白想不得不回到自己身邊來。
只是他一直忽略了兩個人,重華和炎洛城。
在葉朝遲認為,重華除了利用白想,不會有任何其它想法,而炎洛城那種人,更是狂傲自大,別人的女人他不是屑的。
主人已經下了逐客令,白暑也不好久留,又飲了一杯酒,才一抱拳,怎麼來的又怎麼走了。
不過,葉朝遲酒醉而說的話,仍然讓他心底起疑。
一路上在心底想著白染白想,頭都暈了。
想去見風清雅,卻有太監通報說已經休息了,問白染,宮女也說已經睡了。
無奈之下,白暑只能裝著一肚子的疑問回自己行館了。
一覺醒來的白染只覺得頭好痛,一邊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四周,還是有些暈,低頭懷中抱了枕頭。
現在,她不抱著什麼,根本無法入睡,就算抱了枕頭,也睡得不香。
若不是喝了幾杯酒,昨夜一定失眠了。
「太子妃醒了。」有宮女傳報了下去。
隨即有十幾個宮女緩緩進門,端了盆子,捧了毛巾,捧了衣衫……
當太子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第一次有這樣的待遇,讓白染有些受寵若驚。
宮女上前替她挽了衣衫,開始洗漱,待遇絕對一流。
一切完畢,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早膳端上來的時候,風清雅也隨了進來,一臉笑意:「愛妃,睡得可好?」
十分溫柔。
「很好很好。」白染已經適應了這裡不是葉朝遲的小院,而是太子東宮。
卻還和從前一個樣子。
一邊不顧形象的抬手抓了糕點就吃一邊嘴裡塞得滿滿,口齒不清的回答著。
一旁的青山青龍直抽嘴角。
對白染的印象,他們只停留在飛機場和戳衣板的謾罵裡……
雖然現在是貌美如花,國色天香,天姿國色,他們仍然無法改變太平公主這種深刻的印象!
不過,他們不敢說出口,只敢在心底想想而已。
風清雅則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眼底沒有半點鄙夷之色,反而是深深的柔情似水,還抬手擦了擦她的嘴角。
一邊將她按在桌子前:「那就好,昨天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沒有回來寢宮,今天一定回來陪你。」
本來白染還很隨意的吃著,聽此話,險些將嘴裡的糕點全部噴出來,忙拿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了幾口,嗆得臉色慘白,卻用力搖頭:「不必了不必了,你忙你的。」
他來寢宮陪自己,這話怎麼聽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很害怕,是真的怕啊。
這小子,曾經撲倒過自己呢。
那麼醜的時候都要撲到,現在不是沒有活路了。
堅決反對。
風清雅的手有些僵,卻沒有多說什麼,他心底一直都明白,他沒有傷到白染,卻已經讓她怕了自己。
就算知道她不會愛上自己,卻仍然不死心的想要爭取。
而且還要和重華一較高低,看白染會愛上誰……
哼!
要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畢竟白染是他風清雅名正言順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