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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那是我小時候 文 / 死性不改

    候大海正經到有些凝重的臉色讓凌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顯然這位劍道宗師對於自己劍氣的來歷開始認真了。

    「我父親教的,那個時候我還小,父親也很疼我……」

    噗!

    候大海冷靜的捏爆了那縷微弱的劍氣,臉色很不好看。他是個隨性的人,可一旦認真起來也同樣是個嚴謹的人。關於劍道的討論中,他的眼裡是容不得一點瑕疵的。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像捏爆這劍氣一樣捏爆你。」

    「那我說了你信嗎?」

    「你說。」候大海眼神有點冷,呼吸不自覺的急了一分。

    「那是我小時候,常坐在父親肩頭,父親是兒那登天的梯……啊,院主饒命!」凌易這一聲叫的很大,整個凌雲閣附近百餘米的地方都能聽到那淒厲的慘叫聲。

    那熟悉的強調讓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院主怎麼可能對斷峰黑馬下手,那可是斷峰峰戰的王牌主力好不好。

    「莫非院主被南陽符峰的蕭煥雲給色誘了,要親手除掉這個威脅。」一個小夥伴煞有其事的分析著。

    只是這充滿這科學依據的分析,立馬引來了另一個小夥伴的不滿,直接一巴掌甩到前者後腦勺上,說道:「你這人頭豬腦的玩意,再敢褻瀆我生命中的女神,老子分分鐘和你拚命。你也不看老侯那死樣子,女神能看上他?」

    「那凌易不是有傳聞說是院主的私生子嘛,這爺倆怎麼掐起來了。」洗菜的大嬸在經歷過年輕時對於夢想的追求,現在已經安安穩穩的過起了居家的日子。在斷峰成了家,兒子還有幸入了北斗丹峰煉丹。

    「老子打兒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操那閒心弄啥,趕緊洗菜。」旁邊刷碗的那位大嬸顯然不是個愛八卦的人。

    凌雲閣外熙熙攘攘,眾說紛紜。而閣內凌易捏著右手,坐在小板凳上低眉順眼的耷拉著腦袋,候大海躺在躺椅上,定海神龜正在一點點的往陽台上爬去。

    「現在想清楚小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我……」凌易感覺右手的骨頭好像真的被捏爆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老幾還是個說翻臉就翻臉的傢伙。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凌易緩緩的站了起來,既然矇混不過去,他也只能直接說清楚了:「院主,這件事情和我家傳功法有關,實在便透露,還請您老見諒。」說罷,輕輕的彎腰鞠了一躬。

    候大海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看不出來到底在想什麼。閣內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安靜的只能聽到定海神龜輕輕爬行的聲音。

    稍傾,候大海站了起來,走到小茶桌旁倒了杯茶端在手中,有些無奈的說道:「算了,只可惜這可能是劍修的一個嶄新的領域啊。」

    凌易默不吭聲,你酸歸酸,但是我裝還得裝。

    「雖然你只是想瞭解劍氣的構造,而不是真正的有意劍道。但是沒有基礎的搭建,就是我說了你也聽不懂,所以我們還要從基礎的說起。」

    一聽候大海鬆口,凌易立刻喜上眉梢,屁顛屁顛的跑到對面坐下,一副虛心求教的乖巧模樣。

    「別急,我給講劍,但是你每天要陪我下三盤棋作為酬勞,你看如何。」候大海突然老謀深算的笑了笑,不過還真把凌易給笑傻了。

    他是什麼水平,絕對的臭棋簍子。好在龐統尤愛此道,一聽這事,立刻就催促著凌易答應下來。

    一老一小就這麼達成了協議,就連候大海也沒有想到,一位在日後引領劍修新風向的劍宗,就在這麼有些玩笑的場合下開始了自己的劍道之旅。

    教導劍法基礎這活,侯大海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幹過了。不過現在講來仍然是滔滔不絕。作為自己浸淫了幾十年的領域,侯大海有著絕對的話語權,站在化神境的高度上重新審度這些劍法基礎,游刃有餘尚在其次,關鍵是其旁徵博引的架構和另闢蹊徑的分析,很快就將凌易完全領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侯大海遨遊在自己的領域中,越說越興奮,講到後來竟是唾沫亂飛,有點欲罷不能的味道。

    然而凌易卻是主動叫停了,修者開發身體,對於腦域也有著一定的開發。但還畢竟沒脫離人腦的範疇,又不是電腦,吃多了可不一定能消化的了。

    投其所好的擺好了棋盤,龐統和侯大海殺了起來,而凌易則深入到自己的識海中,一點點的將侯大海所授的劍道基礎過濾了一遍。雖不能說都理解,但也自信不會再忘記。

    兩遍過完,可龐統和侯大海還在對弈。這倒不是說兩人勢均力敵,殺的難捨難分。而是龐統每走完一步,侯大海都要那裡深思半天。

    「太臭了,太臭了。這完全是在濾菜,一點樂趣都沒有。」凌易的識海中,龐統雙手折疊在一起,痛心疾首的嚷嚷著。

    困了近兩千年才摸了兩回棋,還都是和一個菜鳥對弈。就像是憋了好久之後,揣著大把的票子去青樓,然而去了卻發現姑娘們都從良了。這叫他如何忍受。

    「前輩,你就隨便來幾招散手調教調教嘛,反正閒著也無聊。」凌易笑瞇瞇的將頭伸了上去。

    對於侯大海,凌易還是很感激的。在秦堂混了這麼久,也知道如今化神境已經是秦堂的巔峰存在。如果龐統這樣的大神願意點播一下,不知要勝過多長時間的埋頭苦修。

    「還號稱什麼以棋入劍,我呸!」龐統越說越生氣。被人撓到癢處,卻沒有了止癢的能耐,那只能是越撓越癢。

    然而龐統雖然憤憤不平,可一旦侯大海落了子,眼睛又立馬亮了起來。這就是地地道道的棋癡,既然大魚逮不到,就先用小蝦解解饞了。

    一局落定,侯大海深深的喘了口氣,抬眼看了看凌易,說道:「古語有云,棋如人生,真不懂你這人生是怎麼悟的。」

    「都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亂下的。」凌易可沒心情和侯大海討論棋路。話鋒一轉,將剛才腦海中的幾處不明的地方順勢說了出來。

    下棋被虐,可總算能在這個領域牛逼一把,也順便平復下受傷的心靈。如此聲容並茂的再度開講了半天,第二盤濾菜式的棋局又開始了。

    傍晚時分,侯大海在最後一盤棋局結束之後就急匆匆的走了,也不知道幹什麼去。凌易一邊往炊事院去,一邊不住的嘀咕著,這老頭也太摳了,到了飯點了愣是連客氣一聲都沒有。

    剛回到小院子,小黑就衝了過來。跳上凌易的肩頭,扯著其頭髮親暱的撒著嬌。

    「總算你還有點猴性。」今天收穫頗豐,凌易也是心情大好,伸手灑出兩塊晶石。小黑瞬間化為一道黑影,接過晶石後就跑的沒了影子。

    好像速度又快了一些?身為一個背負化龍紋的靈獸,也就是在每次接晶石時展現出不斷成長的速度讓凌易覺的那化龍紋不僅僅只是個裝飾。

    侯大山的屋子裡正亮著燈,不過凌易也沒有去打擾他。今天侯大海說了太多,他要仔細的想一想。而且同化劍氣也需要時間,離南陽峰戰雖說還剩下十餘天,可也夠捉襟見肘的。

    進了屋子,凌易就反扣上門進入冥想的狀態。而此時侯大山的丹房裡,兄弟兩人正一臉慎重的博弈的。

    其實說是博弈,只不過是侯大海將白天龐統的棋路重走了一遍。入了化神境,連形象都可幻化,過目不忘還真算不得什麼大本事。

    侯大山臉繃的跟個便秘的樣,手中小扇子全無意識的緩緩閃動著,整個看完了侯大海擺出的第二盤棋,突然皺著眉頭閉起了眼睛。

    「大哥,能看出什麼嗎?」侯大海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澤。

    後者默不吭聲,起伏不定的眼皮可以看出眼球正不停的滾動著,半晌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彷彿看到了一個經歷過歲月沉澱,褪去畢生鋒芒的老者,俯瞰著曾經在流年裡走過的朝履昔步。」

    侯大山突然睜開了眼睛,接著說道:「這棋路無跡可尋,是完全凌駕在你之上的全面掌控。你確定這是和凌易對弈的棋局?」

    侯大海從自己大哥平淡的言語中聽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味道,慎重的點了點頭。

    「算了,不用再去深究了。這小子渾身的秘密,咱們兄弟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不過大海你要知道,這對你是一次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對你穩固化神境修為絕對是場曠世的機緣。」

    「嗯!大海謹記。」一開始侯大海還是單純的執著於棋藝的高低,此刻被大哥一點才幡然醒悟。這哪裡是下棋,分明是在指點修為。入了化神境,秦堂還有誰能指點。錯過了這次機會,今生還能不能遇到都是個未知之數了。

    「對了,大哥你可知道凌易會劍氣?」侯大海突然想起了那令自己心膽俱顫的微弱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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