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前世 文 / 心是一座城

    麗夫人讓管事的公公給我拿了很多衣服，這些衣服大多做工精細，雍容華貴。我挑了其中最淡雅的一件，畢竟我身份尷尬，搶了別人的風頭也是不好的，而麗夫人對我的裝扮到也頗為滿意。

    「陪本宮喝喝酒吧。」她對我提議道。其實我是很能喝酒的，以前心情不好常常一個人背著爺爺在家裡喝酒，而且我天生酒量是不錯，只是看麗夫人樣子似乎不開心，我又一個人來，這種情況下還是少惹為妙。

    「啟稟夫人，奴婢不會喝酒。」這個時候扯個慌最好不過，況且我也還帶著病。

    「不會，真是沒意思。」她喃喃的說道，眼底儘是落寞。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她支開所有的宮女，唯獨只剩下我和她。雖然氣氛是有些怪，可是我也沒多問什麼，只是時刻保持著警惕。她一個先飲了幾杯，又轉而向我說到：「你說陛下為何不來看我？」她這問的確讓我疑惑，也實在搞不懂她的用意，明明這種話語是該朋友之間才有的。這種感覺真是奇怪，就像多年前林美問我猜子軒的意中人是誰。可是我和眼前的麗夫人並不熟呀，見我遲遲沒有回答她。

    「也不知為何，感覺跟你似多年的朋友，在這宮裡。」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又拿起酒杯獨自飲了一杯。

    「也許陛下是政務繁忙。」見此情況我也莫名其妙的說出了這麼一句安慰的話。她微微垂下眼眸，輕輕歎道：「是啊，畢竟是政務要緊。」看她如此的樣子，我竟心生憐憫，彷彿眼前的坐著的不是林美，而是一個癡情的女子。是我太先入為主了嗎？雖然長的是一模一樣，可是畢竟也不是同一個人。只是這宮中的女子真的可以相信嗎？

    「奴婢敬夫人一杯。」我甄上一杯酒，對她說道。只是很久沒喝酒，竟有些被嗆到，微微的咳嗽了起來。見此，她笑了笑道：「不會喝酒就別勉強，本宮又沒逼你，只是你又怎會知道酒的好處呢？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說到一個人的時候，她眼神暗淡下來，儘是孤獨之感，只是我又怎會不知道一個人的寂寞呢？

    「陛下如若知道夫人的癡情，想必是會非常感動的。」我安慰著她。

    「真的嗎？」她高興的說到，轉而又失落了起來。「知道了又怎樣？只聞新人笑，那知舊人哭。況且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說的有些落寞，又有些崇拜。

    「這後宮女子眾多，又加上陛下政務繁忙，夫人想要留住陛下的確不易。光有熱情似乎是不夠的。」我竟然對她說了這麼多，慕雪啊，你還是那樣容易相信人嗎？我微微歎氣。

    「哦？那本宮該如何做？」她像是抓住了個救命稻草。

    「其實奴婢也不是很懂，只是夫人不妨多瞭解下陛下的興趣愛好，兩個人在一起，共同的志趣是很重要的。」

    「興趣愛好？陛下整天忙於政事，也不愛來後宮走動，除了政務上的，大概愛下下棋，與將軍們比比箭了。」她細細的回憶向我娓娓道來。

    「比箭這種體力活是不太適合夫人的，夫人到可以學下棋，這樣也好與陛下親近。」可是這些話似乎對她沒用，她有些哀傷的低下頭，道：「其實本宮是會的，不過陛下是不允許女子與他下棋，終究女子哪能與男子相比呢？」

    在男尊女卑的世界觀裡，普通男子尚且優於女子，何況是這萬人之上的皇帝呢？看來始皇這大男子主義有些嚴重呀，連自己的枕邊人都沒有資格。「罷了。」她歎了口氣，又端起一杯酒獨飲而盡。

    「夫人。」我試圖想安慰下她，她卻揮揮手示意我走。燭光將她映在窗戶上的身影拉的格外長，略微寒冷的夜風夾雜著樹葉沙沙聲，滿是孤寂之感，今夜，她又是要獨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