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4章 ：宋嬤嬤之死 文 / 伊妹1130

    宋嬤嬤跪在地上，語氣冰冷的說道，她知道當那個丫鬟看到她的家人的時候，這個丫鬟的嘴巴也就會把事情全部吐出來。為了夫人，她不得不這麼做，只有這樣，她才能在最後的時候保住夫人。「嬤嬤，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也要背叛本夫人？你受了哪個踐人的吩咐？」張蕊以為宋嬤嬤是背叛了她，眼神像是要吃人的惡魔似的。恨不得現在就去掐死宋嬤嬤。現在的她根本沒有理解宋嬤嬤根本不是背叛她，反而是要救她。「閉嘴。宋嬤嬤是你的心腹，你這個時候給我閉嘴。」老夫人冷厲的聲音響起來，帶著嚴重的警告。「宋嬤嬤，你這個賤奴婢，居然敢冤枉母親，你這個吃裡爬外的老婆子。你不得好死。」司徒嬌卻是突然惡狠狠的罵起來，什麼髒話，惡毒語言都用盡了。此時的她哪裡有半點大家小姐的模樣。「夠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司徒嬌，你平常的規矩學到哪裡去了。」老夫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面上的杯子也是搖搖晃晃的發出聲音。「祖母，你不要信這個老婆子的話，她肯定是被人收買了。娘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別人，對，張姨娘，一定是張姨娘讓宋嬤嬤這麼做的。張姨娘沒有孩子，她想要害周姨娘，她嫉妒所以想要周姨娘的命，她不安好心，這一切全是張姨娘的圈套。她想要害了周姨娘，又用宋嬤嬤對付娘，然後這個府裡就是她最大了。對，一定是這樣的。」司徒嬌突然把一切全部指向站在旁邊看戲的張姨娘，而且她越說越是有自信，看向張姨娘的眸光更是要瘋了似要吃了張姨娘。張姨娘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旁邊看戲，居然被牽連了進去，她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不過反應過來，也是一臉害怕的跪在地上，語氣無比委屈眼睛流出了淚水的喊著冤枉「老夫人，候爺，請你們為妾身做主呀。大小姐完全就是胡說八道，冤枉妾身的呀。這件事情，妾身是半點不知情，更加不可能去害周姨娘。至於宋嬤嬤，那更加不用說，她一直是夫人的心腹，妾身哪有這樣的資格收買宋嬤嬤呀。嗚嗚…….妾身冤枉呀。」宋嬤嬤遺憾又心痛的看了一眼夫人和大小姐，只覺得心裡一口氣歎得她恨不得現在暈過去。她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犧牲自己，結果夫人半點不信任自己，還如此冤枉自己，她一片忠心到底是為何呢？只是再心痛，她也要保住夫人。她看著長大的夫人，就如同她親生的女兒一般。她一生沒有孩子，到頭來，就當是還了夫人的一切吧。本來她之前打算好了，自己為夫人頂罪不但可以幫到夫人，甚至可以反咬張姨娘一口，哪怕老夫人不信，但是有自己的話，張姨娘也不要想以後有好日子過。可是，現在被夫人和大小姐完全破壞了，她就算想要咬張姨娘也不行了。「老夫人，這次的事情確實跟張姨娘沒有關係。一切都是老奴做的。但是，夫人也是同樣一點也不知情的。夫人是老奴看著長大的，這些年夫人如何不如意，老奴看在眼裡。老奴害怕周姨娘生出孩子，到時候會爬到夫人頭上去。所以老奴才生了膽子，想要趁著周姨娘生產的時候讓她出一些意外。但是老夫人，請你明查，老奴絕對沒有想要對付周姨娘肚子裡孩子的意思。那畢竟是候爺的血脈，再給老奴一百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呀。現在老奴知道，這事做了，就要承擔後果。只是請老夫人和候爺，不要把這事連累到夫人，還有給老奴一個痛快。」宋嬤嬤跪在地上，語氣清楚明明白白的交待著，她臉上似乎還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她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老夫人，似乎人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她表現得非常平靜。司徒鳳嘴角輕輕的勾起，宋嬤嬤這些話，這屋子裡相信的人超不出兩個人。可惜，那又能如何，她不把那毒婦吐出來，大家都拿張蕊沒有一點辦法。這就是現實，沒有證據，再想如何，也沒有辦法。張蕊這次看來又逃了。不過，司徒鳳盯著宋嬤嬤有些陰狠，這個老太婆當年肯定對自己親娘下手的。而且當年換孩子的真相，她知道，可惜她不會說。她曾經試圖想要找出這個老不死的弱點，如此可以逼她說出當年的真相。可是偏偏，這個老不死的，還真是半點查不出來呢。這個老不死的沒有成過親，自然沒有男人也沒有孩子。而且她的父親早就死了。至於這老不死的兄弟那也是入土了。那兄弟的孩子倒是還在，可是這個老太婆卻與那邊幾乎是幾十年都沒有再連繫過。而且當初同她兄弟之間關係也特別不好。如此真是沒有她在意的。哦，不過，她在意的，還有張蕊這個毒婦。「你這個狠毒的老婦，我家姨娘哪裡得罪你了，你居然下如此狠手。」周姨娘的心腹嬤嬤大聲的罵起來。老夫人瞪了那嬤嬤一眼，那嬤嬤也知道，她再怎麼替主子出氣，她也只是一個奴才，不能太過份。所以她閉上了嘴巴，她知道，老夫人肯定會替自家姨娘做主的。「宋嬤嬤是吧，你雖然以前是張家的人，但是你入了這司徒府也有十幾年了。看來，你是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成司徒家的人。一個奴才做出殺害主子的事情，不可饒恕。再給你一次機會，整件事情是不是你就是主使者？你要知道，如果你承認了，到時候自是逃不過一死。如果你可以老實交待，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老夫人用著誘惑的語氣說出了條件。宋嬤嬤卻是搖了搖頭，一點也沒有考慮的回答道「老夫人，老奴剛剛所說的一切句句屬實。全是老奴的主意，背後絕對沒有主使之人。」「夫人，請你原諒老奴以後沒有辦法再服侍你了。夫人，你的身體不好，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老奴下輩子還願意繼續服侍夫人。」宋嬤嬤對著張蕊說道。「娘，請你看在宋嬤嬤服侍幾十年的份上，這次周姨娘也是好好的，可不可以饒了她這一次。」張蕊也開始為宋嬤嬤求情，她也知道，自己之前冤枉了宋嬤嬤。感覺不好意思。而且沒有了宋嬤嬤，以後就沒有幫手了，對她絕對沒有好處。更何況在她的心裡，周姨娘的賤命根本比不上宋嬤嬤，更何況那個踐人根本一點事情也沒有。司徒鳳一直沒有開口，只是用著嘲諷的眼神盯著跪在地上的宋嬤嬤，也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明顯或者太久了，宋嬤嬤抬起頭，順著視線看過去。宋嬤嬤就看見二小姐，用著一種嘲笑，諷刺的眼神盯著自己，那雙眼睛裡帶著明顯的冷意和不懷好意。她呆住了，在她的記憶中二小姐的眼神，永遠都是膽小的，弱弱的，害怕，或者生氣的。而且司徒鳳此時露出的氣質，更是同平常完全不一樣。宋嬤嬤只感覺自己被雷劈了似的，她狠狠的眨著眼睛。司徒鳳眼睛裡的深意加深，嘴巴張開，無聲的說了三個字「老不死。」明顯宋嬤嬤看清楚了，因為司徒鳳那三個字，嘴巴的形狀太明顯，而且速度太慢，她看得太清楚了。「阿淵，你說這事怎麼處理？」老夫人不理張蕊，而是直接問兒子，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看這兒媳婦，她對這個兒媳婦太失望了。無數次的後悔，當初讓張蕊進門。「謀害主子，亂棍打死。」司徒淵聲音帶著殺意。「相公。」張蕊一副受打擊很重的模樣。眼淚流了出來，她最近本來就老了許多，現在流淚的模樣不但沒有一點美感，反而非常醜，顯得她的臉更加蒼老。她臉上擦的粉被眼淚這一衝，那臉的顏色怪怪的。司徒淵的一個眼神，管家立刻讓人把宋嬤嬤給拖了下去，司徒鳳看著宋嬤嬤被拉走，一時間心裡複雜得慌，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給玉心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暫時把宋嬤嬤的命留下來。雖然知道宋嬤嬤不可能會開口，但是她想用精神力試一下，以前沒有試過。當司徒鳳再看見宋嬤嬤的時候，宋嬤嬤正被關在一間材房裡，而且她全身被繩子綁了起來，嘴裡也被用布塞住了，她的情況非常狼狽。一點也沒有在張蕊身邊那副當家夫人心腹嬤嬤的囂張自信的模樣。當她看見司徒鳳的時候，嘴裡嗚嗚出聲，想要說什麼。「小姐，你坐。」玉雲把椅子放在地上，才扶著司徒鳳坐下。然後把宋嬤嬤嘴裡的布給扯掉。「二小姐，你…….」宋嬤嬤想問你怎麼會這個樣子？「宋嬤嬤，你是在奇怪，為何現在的我看起來怎麼跟以前不同是吧。」司徒鳳一臉笑意，在宋嬤嬤還沒有說完，她就打斷了她的話「宋嬤嬤，你也不用奇怪了。你看看多大一把年紀了。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戴著假面具生活了多少年。我這只不過也是跟嬤嬤你學習的罷了。」「宋嬤嬤，我也不跟你廢話。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在父親和祖母面前，把當年張蕊那個毒婦是如何使計把我和兩個姐姐調包的事情說清楚。我保證，你這條命，絕對可以完好無損。」雖然沒有報什麼希望，但是她還是問了一遍。「不，不，你怎麼可能知道？誰告訴你的？二小姐，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宋嬤嬤嚇得臉色大變，聲音尖尖的反問道，明明知道事情的人全死了，二小姐是怎麼知道的？她是從何時開始知道的？宋嬤嬤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不管用，一時間亂得像是漿糊。而且她只感覺好可怕，二小姐好可怕，如果她早就知道了，為何她們一點也沒有發現。宋嬤嬤害怕的牙齒都顫抖得砰砰響，這個最大的秘密，怎麼可能二小姐會知道，宋嬤嬤只覺得天都要塌了似的。「宋嬤嬤，我們小姐是好心給你一條活命，你要是實趣，就老實交待，不然定讓你生不如死。」玉雲在旁邊惡狠狠的威脅道，如果不是小姐現在不讓動這個老太婆，她一定打得她哭爹喊娘的，只要想到這個老不死的害過小姐，她就想殺了她。現在玉心和玉雲才終於知道，為何夫人對小姐的態度那麼奇怪，明明是親生的，卻是對大小姐比自家小姐好千百倍。原來，大小姐才是夫人親生的。還有自家小姐，為何對於夫人的那些所作所為一點也不傷心，原來小姐知道真相。玉心和玉雲知道這個真相的時候，都是替自家小姐心疼不已。兩個丫鬟眼淚不要錢似的流。「呵呵，二小姐，我是絕對不會出賣夫人的。」宋嬤嬤冷靜下來，反而不那麼激動了。反正她也要死了，她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只是她現在心裡就只剩下滿滿的擔心了。二小姐在做戲，那夫人不是很危險，而且如此一想，以前一些覺得奇怪的地方，似乎全部都合理了。「二小姐，你的病也全好了？」宋嬤嬤懷疑的問道，可是她卻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那樣的毒，怎麼可能全好得了，大夫根本檢查不出來。下了十幾年那麼久。而且二小姐的皮膚也沒有變呀。司徒鳳卻像是知道宋嬤嬤心裡想法「呵呵，宋嬤嬤真是好笑，你是想問我毒是否解了吧？什麼病不病的。不過嬤嬤不奇怪，為何，張蕊那個毒婦最近老得快，身體不舒服嗎？那全是我的回禮呢。」「你……….你……」宋嬤嬤瞪大了眼睛，眼神裡全是不可相信。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而且夫人身上真的是中了毒，還是二小姐下的毒。宋嬤嬤，只覺得她要見夫人一面，一定要把這一切告訴夫人，不然，夫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她想要衝出去。想要把這些秘密全部說出來。可是她被繩子綁了起來，根本跑不了。司徒鳳也沒有了時間同她浪費直接冷冷道「宋嬤嬤，我知道你肯定不會願意出場那毒婦的。不然剛剛你也不會願意出來頂罪。現在就試試本小姐這個辦法能不能讓你乖乖開口了。」她以前用的精神烙印，讓那些人對她忠誠，現在她要用的是精神暗示，不知道是不是能夠成功。但是她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可能成功的。畢竟現在已經是中級魔法師了她的精神力比以前高太多了。宋嬤嬤只是一個普通人。司徒鳳的眼睛像是一種魔力，盯著宋嬤嬤的眼睛，宋嬤嬤整個人就被那雙眼睛吸引，宋嬤嬤幾十歲的人了，見識自然比一般人強許多。她一發現不對勁，就知道糟了。她精神一鬆的時候，狠狠的咬了咬嘴裡的舌頭，讓痛使她清醒了一瞬間，她本來就是被關在材房裡。她後面就是牆壁。她趁著痛，腦袋狠狠的用盡了所有力氣撞向牆壁。立刻腦袋像是開了一個洞一樣。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了一瞬間。「糟了。」精神力一斷，司徒鳳就嘴裡喊出兩個字。玉雲第一時間跑到了宋嬤嬤的身邊，想要看有沒有可能救活了她，然後再讓她開口。結果一檢查，幾乎是斷了氣息，根本沒有辦法救了。「小姐，她死了。救不了」玉雲一臉遺憾，恨不得踢這個老太婆兩腳。「算了。」司徒鳳臉色也是非常難看，她覺得剛剛要是宋嬤嬤不那麼決斷的撞牆，她的精神暗示是可以成功的，好好的一個機會，明明就在眼前，卻如此錯失了。她心裡好不甘，好不甘，心裡像是堵了一團火，盯著已經死去的宋嬤嬤恨不得嘴裡噴出一團火出來。正在司徒鳳臉色難看的時候，張蕊也來了，她收到消息宋嬤嬤被關了起來，還沒有死，所以她急急趕來，結果就看見自己的女兒站在屋子裡。而宋嬤嬤已經死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宋嬤嬤怎麼會死的？」張蕊用著質問的口氣瞪著司徒鳳，似乎想要司徒鳳立刻給她一個交待。司徒鳳狠狠的壓下心裡的怒火，語氣悲傷的回答道「娘，我之前讓玉心瞞著父親把宋嬤嬤救了下來，剛剛就是來看她，想要勸她先受受委屈。結果她說害怕連累了娘，趁著女兒沒注意，她就自己撞牆了。」她雖然說謊，但是裡面卻有大部分是真實的，就算張蕊不相信，她也根本不在意。果然，張蕊聽完就立刻走向了宋嬤嬤的身邊，司徒鳳的位置可以看到那老毒婦流了眼淚。她只覺得好笑，流眼淚，這樣一個惡毒的人，會有眼淚這樣的東西嗎？如果她真的想要救宋嬤嬤，為何之前不敢站出來，直接同父親和祖母唱反調，還不是為了自保。周姨娘的事情，就以宋嬤嬤的死而告終，周姨娘知道真相的時候，雖然覺得不甘，可是她也知道，她一個妾，張蕊是當家主母。而且宋嬤嬤一口咬定了。根本沒有辦法。她只是把這口仇恨記在了心裡。畢竟她現在已經有了兒子。有了撐腰的兒子。她要報仇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