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3章 ：主動認罪 文 / 伊妹1130

    當玉心和玉雲進入產房的是時候，入目的全是人，幸好整個產房足夠大，不然可真是擠也擠不開。光是產婆就有三個，其實有兩個是老夫人找的。另外一個是周姨娘自己安排的。還有四個準備做下手的丫鬟，這幾個人也全是周姨娘信得過的人，另外還有一個周姨娘從娘家帶過來的老嬤嬤。再加上玉心和玉雲足足有十人了。「周姨娘如何了？產道何時開，肚子裡的情況如何？」玉心一進屋，臉就像是冰塊一樣，眼神冷冷的掃了屋子裡其它人，似乎像是看到別人的心裡。有任何不詭的心思都要露出來。她們不知道這屋子裡到底何人是忠，何人是殲，但是她們知道小姐如果沒有猜錯，這裡面肯定是有殲的。玉心和玉雲最討厭那些殲的人。拿著主子的銀子，卻幹著豬狗不如的事情。「玉心姑娘你們怎麼進來了？姨娘的情況非常好。產道已經開了，不過還要再等一會產道開完了才行。」回答的是急著一頭汗的嬤嬤，她看見玉心這丫鬟進來感覺非常奇怪。不過她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周姨娘的身邊，她知道，今天可是最重要的日子，絕對不能出事。「嬤嬤不用擔心。我們姐妹二人是奉了我們小姐和老夫人的命令進來看著的，害怕有那些妖魔鬼怪會趁此機會作亂。嬤嬤不用理我們。我們只是在旁邊看著。絕對不會給你們造成麻煩的。」玉心回答道，至於小姐給了藥，她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嬤嬤一聽，這二人是老夫人同意派進來的，哪裡敢拒絕，更何況她也明白，多了兩個人，到時候也會保險一些。老夫人是絕對不會想要害姨娘。她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了一翻。又把整個精神全部集中在了周姨娘的身上。「啊，嬤嬤，好痛呀，痛死人了。」周姨娘痛苦的躺在床上，臉上全是汗水，頭髮也被打濕了，整個人狼狽不堪，就連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姨娘，你放心，有嬤嬤在這裡陪著你呢。沒事的，生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姨娘你想想，一會就可以生出可愛的小少爺那就好了。」嬤嬤的手被抓得疼得要命，她也忍著不停的勸著周姨娘。「嬤嬤，好痛，好痛，嬤嬤，我不生了，不生了，嬤嬤」「姨娘，忍忍，再忍忍，快別說傻話了，什麼不生了。小少爺還在等著姨娘你生他出來見你這個娘親呢，姨娘你為了小少爺一定要堅持住。」嬤嬤也是急得滿頭大汗。「好了，可以了，產道全開了，可以開始用力生了。」突然一個產婆大聲的喊了起來。緊接著屋子裡就是一團亂，慘叫聲，簡直一聲比一聲還要嚇人，一盆盆的血水被人端了出去，然後又是一盆盆的熱水端了進來。屋子裡產婆的聲音，嬤嬤的聲音，周姨娘的尖叫聲。玉心和玉雲從來沒有看過這種畫面，二人剛開始的有些害怕，甚至臉色都白了。不過，也許二人真的有著強大的適應能力，所以沒有多久，二人就沒啥特別難受的表情了。反而兩個人緊緊的盯著屋子裡每個人的動作，生怕讓人發生她們忽略的地方。「看見頭了，看見頭了，再用力，再用力，馬上就生出來了。」「呼氣，吸氣，用力，用力呀。出來了，出來了。」「哇……哇…….」嬰兒的聲音。「是男孩還是女孩？」嬤嬤第一時間問道。「是男孩。」產婆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一切都是非常順利，並沒有出現什麼難產的情況發生，玉心和玉雲都鬆了一口氣，現在孩子已經生出來了。而且周姨娘也是好好的，只是臉色不太好，不過休息休息就沒關係了。可是突然玉雲卻像是風一樣的靠近了床邊，一雙手像是鐵柄抓住一個正在收拾的丫鬟的手「你幹什麼？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剛剛放了什麼東西在水裡？」幸好她學了武，眼睛尖了不少，她看見這個丫鬟，剛剛居然偷偷往端著的熱水裡放了東西，她第一時間來阻止了，她知道肯定不會是好東西。「沒有，我沒有放任何東西，我是冤枉的。我只是端水的。」丫鬟冷靜的辯駁道，只是眼神深處卻閃過擔心。「是不是冤枉你，自會有證明的機會。」玉雲根本不給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暈了丫鬟把人丟到了一邊去。老夫人聽見是男孩的是時候，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身體還搖搖晃晃的，司徒鳳趕緊扶著她。「孫子，孫子，快把孫子抱過來，我看看。」老夫人已經激動的流出了眼淚，她盼了無數年的孫子呀，現在終於有了，以前雖然大夫和產婆說極有可能懷的是女孩。老夫人也覺得認了。沒有想到，生出來卻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呵呵，老夫人，你看看，是個大胖小子呢。看樣子得有七斤多呢，看這小胳膊小腿的多有力，而且長得也好看，一看以後長大了就是個好看的美男子。這模樣也是個大福大貴之相。將來長大了肯定有出息，知道孝順老人的。」產婆抱著孩子一邊走近，一邊好話不要錢的往外冒。這孩子可是護國候府唯一的男孫呀，就算是個庶出，那也是跟嫡出一樣的尊貴呀。張蕊看見是男孩眼睛裡也閃過激動之光，這個男孩是她的，會抱在她的身下養著。她也有了兒子，她也有了依靠，以後再也不怕了。激動的她，並沒有發現，屋子裡的人，並沒有人出現喊什麼周姨娘產後大出血人已經不行了這樣的話。她現在整個眼神都落在了那老夫人的懷裡孩子身上。只有跟在她身邊的宋嬤嬤才注意到了。宋嬤嬤眼神不停的往屋子掃去，恨不得把裡面看個透透的。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如果自己的人下了手，也沒有人把人弄出來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得手了還是沒有得手呀？真是急死人了。「好，好，好。」老夫人簡直是笑得合不籠嘴了。「賞，賞，全部有賞，多多的有賞。」老夫人一句話，那府裡就是大出血呀。不過高興的人可不少。「哎喲，謝老夫人賞，老夫人洪福齊天。」產婆更是笑瞇了眼，似乎可以好多好多的銀子了。「鳳丫頭，快看看，這是你弟弟，長得好不好看？」老夫人得意的說道。「呵呵，祖母，你現在可不能該問孫女我呢，更應該讓父親看看。你看父親都在旁邊站了半天了，再不給父親看，恐怕父親的脖子都要僵硬了。」司徒鳳笑米米的說道。她看著父親的模樣，心裡雖然有點酸，但是更多的高興。護國候府這麼大一個府，沒有一個男孩，怎麼也不是事，更何況祖母的心結，如果不解決了，恐怕也活不了幾年。所以當初她提出讓父親納妾的時候，也不光光是為了張蕊那個老毒婦。更多的也是為了父親。現在有了男孩，父親有了繼承人，絕對是一件好事情。以後有人繼承府裡，也有人孝順父親，孝順祖母，把父親司徒姓氏給延續下去。她也看出來了，父親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冷，有些僵硬，但是他的眼睛裡那溫暖是騙不了人的，這說明他也是高興的。老夫人瞪了兒子一眼，語氣堵氣的說道「哼，他要是稀罕呀，早就給我生出乖孫子了。也不用我等到現在。」不過，老夫人嘴上雖然如此說，但是那抱著孩子的手方向卻是明顯的有著變化。司徒鳳看著覺得好笑，祖母年紀大了，特別是這次大病之後，她就發現，性格變了許多，而且還有一種越活越小的感覺。司徒嬌卻是至從看見產婆抱出來的孩子說是男孩之後，她的眼睛就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嬰兒掐死。「哎，人老了，力氣也不行了。你給抱著吧。」老夫人故意如此說道，然後小心的把嬰兒遞給兒子。司徒淵是手腳僵硬的接過孩子，那緊張的汗都出來了。老夫人看他抱得不對，又把他罵一通，然後好好糾正一翻，才讓他繼續抱著。司徒淵看著懷裡的孩子，說真的，皮是皺的，小小的一團，軟得很，臉上還是又紅又青的，如果以正常眼光來看應該是難看得要命。可是，也許是真的血脈的力量，或者當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似的，司徒淵卻覺得這個孩子非常好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眼神更加充滿了慈愛之色。「爹，弟弟好看吧？」「嗯，好看。」「那爹，以後你更疼弟弟還是更疼鳳兒呀？」司徒鳳故意吃醋的說道。司徒淵卻是一臉嚴肅的抬起頭回答道「當然更疼鳳兒了，女孩子要嬌養，男孩子要散養，你弟弟，以後父親會嚴格教導他，讓他當一個有能力，有本事的正直之人。」司徒鳳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父親懷裡醜醜的弟弟，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說假的，所以為弟弟以後的路擔心。只怕會被父親像是訓練士兵一樣的訓練，有得苦頭他吃了喲。「長得真醜，這麼醜的醜八怪，哪裡是我弟弟，妖怪還差不多。」司徒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近的，她的聲音又尖又利的響起，而且說出的話，更是讓人無語。張蕊臉色一變，老夫人更是氣得身體都在顫抖，恨不得現在就給這個不爭氣的孫女一巴掌，有那麼說話的嘛。「嬌兒，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弟弟只是剛剛出生，過幾天就不會再這樣了。」張蕊立刻訓斥道，司徒嬌不服氣，她覺得那麼醜，幾天會長好，簡直就是笑死人了。她才不要認一個醜八怪當弟弟呢。張蕊的警告讓她最後沒有辦法，只能閉上了嘴巴。「給她從宮裡請幾個好的教養嬤嬤好好教教她規矩。」司徒淵冷冷的說了一句，眼神瞪了司徒嬌一眼，嚇得司徒嬌連連後退了三步，才站穩了身子。「哎，老爺，我都記著呢。」張蕊這時候不敢再唱反調，更何況，她也覺得女兒真的是該好好教教了。其實要從宮裡請好的教養嬤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那些人，說句不好聽的，是服侍皇家的，你這些大臣再如何，那也是皇帝的奴隸。皇帝要是不同意，不滿意，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很多人都想請皇宮出來的教養嬤嬤。那代表身份的象徵，從皇宮那種地方出來的教養嬤嬤，那肯定規矩也是一流的。護國候府這樣的身份地位，自然是請教養嬤嬤沒有問題。至於張姨娘，在知道是生了男嬰之後，最開始是滿滿的羨慕，嫉妒之色，後來就變成了濃濃的苦澀外面的人都在為這個新出的嬰兒各種感歎的時候，玉心和玉雲則帶著那個已經昏迷的丫鬟，以及那盆被下了藥的水作為證據一起出來了。「怎麼回事？」司徒鳳心裡有底，只是面上卻裝作一點也不知道。「回小姐，奴婢發現，這個丫鬟不安好心，在給周姨娘所用的水裡面放了不知道是什麼藥。所以奴婢就暫時將她打暈了。」回答的是玉心，而玉雲則直接用大力把那昏迷的丫鬟拉住。「請老爺和老夫人給我家姨娘做主呀，有人想要害周姨娘，居然想要利用生孩子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另外動什麼壞心，有沒有可能也害到了小公子。請老夫人，為小公子請個大夫先檢查一下吧。」現在說話的是周姨娘的心腹嬤嬤，她也跟著出來了，現在正跪在地上，磕著頭喊著話，當然她也是聰明的，不但把周姨娘帶上了。甚至連剛剛出生的男嬰也一起帶上了。畢竟她這個嬤嬤也是聰明人，知道現在周姨娘生的男嬰，老夫人有多麼的看重。果然老夫人生氣了，臉色惡狠狠的，並且用著懷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張蕊，眼神說不出的冰冷。「好，好，膽子大得很。這府裡可真是惡鬼眾多呀。我老太婆還沒有死呢，就是一出接著一出的。就沒有安生的日子。行，行，厲害是吧。那些惡鬼不想讓我老太婆過安生的日子，硬是要我晚年也不得安寧，那我老太婆也不用再心膳了。這些惡鬼該殺也就要殺了。」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出，老夫人的氣勢一出，可以說雖然比不上司徒淵這個將軍，但是絕對也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來人，現在去把大夫請來。對了，一共請三位大夫來。」「是，老夫人。」張蕊氣得恨不得現在直接一刀把昏迷的丫鬟直接一刀砍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踐人。真是沒用，沒用就算了，也不自己死了算了，還好好的活著幹嘛。她當初可是想盡了辦法，才想出一個在水裡下藥的主意。因為生完孩子，是要用水清洗的，到時候就順著清洗，藥就會進入身體。對於平常都是讓產婆動手腳不同，這在水裡放安全很多。可以說，根本不會被發現。雖然她已經用了這丫鬟的一家人威脅她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正當她想著，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時候，一句話，讓她臉都白了。「祖母，這個丫鬟肯定有家人，為免這個丫鬟一會不說，不如將她的家人帶來，到時候正好可以威脅她。也不怕這個丫鬟不好好交待。」司徒鳳提議道。「對，對，還是鳳兒想得對。來人，去查一查這丫鬟的身份，把她的家人全部帶來。」老夫人不是傻子，一大把年紀了，這後宅最喜歡用的就是用那些棋子的家人拿來威脅。張蕊身體都有些搖晃了，臉白得很，她只能低著腦袋，盡量不讓人看見她的表情，她忍得非常辛苦，而且她一動怒，現在腦袋像是有無數針在扎一般的疼痛。宋嬤嬤早就發現了她的異常，趕緊扶著她，張蕊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宋嬤嬤的肉裡。張姨娘卻在旁邊偷偷的幸災樂禍，看向張蕊的眸光充滿了嘲笑意味。眼神裡還閃爍著算計。張蕊自然不能坐著被人算計，她想讓宋嬤嬤去處理那丫鬟的家人，可是司徒淵一句，所有人不得離開半步，她就算有天大的想法也沒有用。只能乖乖的坐著，可是她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就連宋嬤嬤也是臉越來越白，不過最後，宋嬤嬤深深的看了一眼張蕊，似乎眼睛裡做了什麼決定一樣。而司徒嬌心裡卻是狠狠的罵著周姨娘，覺得她一個下賤的妾，就算被人弄死了又怎麼樣，本來就是下賤的東西，覺得祖母和父親還要調查簡直就是沒事找事。可是她再多的想法，也不能說出來。而且她也不是真的笨蛋，還是有些小聰明的。也看出了這是母親出的手。她也想幫母親，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也許是司徒淵的命令，也許是老夫人的怒氣。所以哪怕外面是曬死人的炎熱天氣，那些辦事的人，累得半死，出了一身的汗，仍然很快請了三位大夫進府。當然這樣的天氣，三位大夫的形像那是肯定沒有了。一個個也是氣得直喘氣，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喝茶水，不然都要背過氣了。至於那名丫鬟的家人，本來那丫鬟就是周姨娘的心腹，不可能對她不瞭解，更何況之前磕頭的還有周姨娘的心腹嬤嬤。有了這位嬤嬤提供的資料，那是查也不用查，直接把那丫鬟的父親，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全部帶來了。因為事先沒有告訴這些人事情的原因，直到來了，弄清楚之後，嚇得一個個跪在地上不停的喊著饒命。「這位小公子的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問題。至於這盆水裡確實是下了藥，一種非常名貴也霸道的毒藥，如果用這水，拿來清洗剛剛生產的產婦，確實會造成產後大出血，血流不止的情況。」幾位大夫可是仔細檢查才確認水裡的藥，同時幾位大夫也覺得這位下手的人出手可是非常大方的，這藥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這藥的價格那可是很貴。而且一般是用銀子也買不到。「多謝幾位大夫了。麻煩送幾位大夫出去。這天氣熱，多給些診銀。」老夫人說道。「多謝老夫人。我們告辭了。」幾個大夫都是非常高興的離開的。這護國候府的人，他們不是第一次來了，特別是老夫人的為人，絕對不會少給銀子。更何況剛剛老夫人又那樣說了，那自然收入更多，一個個都覺得冒著如此火熱的趕來這一趟是值得的。「來人，把這個丫頭弄醒，我倒要問問，誰給她的膽子，敢在這候府如此亂來。」老夫人語氣冰冷嚴肅，但是也許是顧忌到了司徒淵懷裡的嬰兒，倒不會太尖太大。張蕊的手心一片冰冷，手心裡全是冷汗，她身上疼得要命，可是心卻是擔心得更加痛苦。她第一次覺得，她這一次沒有直接把人弄死，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丫鬟是被玉雲打昏迷的，所以想要她醒，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玉雲又在她身上點了點，丫鬟就醒了，不過她醒過來就看見整個屋子裡嚴肅的一面，嚇得渾身發抖。特別是看見自己的家人也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她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父親。「你這丫鬟老實交待，那毒藥是誰給你的，是誰讓你那麼做的。全部都一一交待清楚。如果你要是敢有半點隱瞞，或者不說的話。那麼你的這些家人，相信你也看見了。你不開口，不說真話，那懲罰就全部由你的家人來承受。」老夫人這次是鐵了心的想要處理這事，而且整件事情，誰出的手，她已經有了答案了，整個府裡，想出手，有能力出手的，一共也就那麼幾個。「老夫人，你不用再逼她了。一切都是老奴安排這個丫鬟做的。」老夫人剛剛問完，丫鬟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宋嬤嬤已經搶先的站了出來，自己跪在地上，直接承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