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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訂婚風波(三) 文 / 刁蠻小生

    夏從筠懶懶地走到蘇雪面前。

    蘇雪不屑地看著她:「你要幹嘛?」

    「我知道鄒帆為什麼不喜歡你哦!」

    「關你什麼事!」

    從雨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

    鄒帆是蘇雪喜歡的大學學長,這是a大全校皆知的事情,因為蘇雪曾經公開向鄒帆表白過,只不過那個很斯文的學長卻當眾拒絕了,當時傳得沸沸揚揚的,連夏從筠這個不經常在學校的老師也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可見有多轟動。

    「不是的,只是有一次看見從雨靠在鄒帆身上,郎才女貌的,還挺養眼的。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好朋友連喜好都一樣呢!」夏從筠勾了勾唇。

    蘇雪臉色煞白:「小雨,她說的是真的嗎?」鄒帆是她的第一次深深愛上的人,愛到放下自尊,愛到痛徹心扉。

    「不是的!雪雪,你別聽從筠胡說!我們是最好的姐妹,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夏從筠笑瞇瞇地看著從雨,「我還不小心拍下了照片呢,不過因為怕被說侵犯肖像權,就留著自己欣賞了。」

    從雨滿臉驚懼:「怎麼可能!」

    「從雨!你真的和鄒帆……」

    蘇雪看著從雨,臉上的高傲早就被背叛的傷痛所取代。

    「不是的,雪雪,你聽我說!不要聽從筠的片面之詞,我們可是最好的姐妹!」從雨抓著蘇雪。

    蘇雪冷冷看著夏從筠:「你有證據嗎?」

    「要照片的話,我晚上回去可以發給你的。不過……」夏從筠勾了勾秀氣的手指。

    蘇雪靠了過去。

    「啪!」

    夏從筠甩了甩巴掌:「好痛,果然,賤-人的臉皮就是比較厚!」

    蘇雪捂著臉上火辣辣的痛處,有驚訝有憤怒。

    「還想再打一次呢!下次吧!」夏從筠快速轉身離開。

    蘇雪反應過來,抬腳要追。

    「嘶!」

    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在空氣中擴散開來,空氣中響起淺淺的抽氣聲。

    薄薄的紫色長裙不知道被誰踩住了,裙角被撕破了,裹胸處的衣料被拉下大半,貼著透明胸貼的雪白胸部顫顫巍巍地暴露在空氣中,在眾目睽睽之下,香艷又詭異。

    「啊——啊!」蘇雪捂胸尖叫。

    蘇碩反應過來,趕緊脫下外套裹住蘇雪的上半身。

    「從筠!你太過分了!」蘇碩擁著蘇雪顫抖的身軀,憤怒地質問夏從筠。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雪雪!你挑撥我們的關係,誣陷我都沒關係,怎麼可以這樣對雪雪!」從雨也好姐妹一般地靠在蘇雪身邊。

    「所以呢?你這個好姐妹怎麼不提醒她戴bra,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意外啊~」夏從筠無奈地擺了擺手。

    看著妹妹淘氣的模樣,夏素臣很無奈又很自豪地笑了。

    「從筠!我真的看錯你了!這個時候還拿小雪開玩笑!」

    勾唇冷笑:「蘇少眼力不佳,我也很是遺憾呢!」

    「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蘇碩眼裡滿是失望:「今天是你的錯,請你道歉!」

    「要是我不呢?」夏從筠歪頭一笑。

    「從筠,你快點道歉!」從明遠命令的語氣掩不住怒氣和厭惡。

    「我現在姓夏呢!」夏從筠微笑地看著走過來的從明遠,「你是讓我跟蘇市長道歉吧?」

    「你這個畜生!」從明遠舉起手掌想要揮過去。

    「我不是說過了嗎?她是我的,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碰的!」寧澤非截住從明遠的巴掌,瑩白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捏緊。

    從明遠臉色發白,頭上沁出冷汗。

    半晌,寧澤非冷冷甩開從明遠的手,看也不看它像破布一樣軟綿綿地垂下去。

    圍觀的賓客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起來那麼精緻的手,輕輕一捏,竟能把從明遠粗厚的手腕捏斷!

    「從筠!你這個賤-人!靠著男人算什麼本事!」

    看著蘇雪屈辱的樣子,夏從筠微笑:「嗯,這麼說來我本事還真大呢!畢竟——」上下打量蘇雪一番:「你連個男人都靠不上呢!今天過後,應該更沒有男人願意讓你靠了吧?」

    蘇碩捏緊拳頭,青筋暴跳,「從筠!你別太過分了!」

    「阿非,我過分嗎?」夏從筠抬眼向寧澤非求證,琉璃般的眼眸清澈無辜。

    瑩白纖長的食指溫柔地把她的碎發勾到耳後,「遠遠不夠。」

    夏從筠攤了攤手,「看吧,不夠呢!」

    「賤-人!我要殺了你!」蘇雪掙扎著要朝夏從筠撲過來,被蘇碩攔住了。

    「這只是小小的回禮呢!」夏從筠淺淺一下,「你和從雨做的那檔子事我都知道呢!我九歲的時候差點被從雨害死,如今到a大工作,你和從雨又找人到a大學校論壇上散佈謠言,找混混企圖強-暴我不夠,還親自到學校門口來辱罵我。你們也太沒眼力見了,我自認為還不需要靠勾搭男人來當個小小的講師,就算要勾搭,也是勾搭寧二少這樣的,沒你們那麼沒眼光!」

    這一席話下來,在場的人都看出端倪來了。原來這蘇市長家的千金和夏大小姐有過節在先,難怪人家會這麼做。因果報應!

    「小雪,你……」蘇碩看著懷中的妹妹,眼色複雜。他是知道的,這妹妹平時性格張揚跋扈,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對從筠做這樣的事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使出什麼手段來勾引席老元帥!你從初中開始就是這麼水性楊花!還裝什麼清純!」蘇雪怨毒地看著夏從筠。

    「謝謝你的誇獎。我自認為自己的條件還不夠格讓老師看上。」

    眾所周知,席老深愛逝去的妻子,在四十歲喪妻之後就再沒有續娶,對亡妻癡情不改。蘇雪這話實在太荒唐不敬,即使剛剛還有人對她抱有同情,現在早就被這些無知又無禮的言行給磨光了。

    「小雪!住口!」蘇碩低聲制止。

    蘇雪尖聲叫到:「哥!你現在該醒悟了!從筠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小雪!夠了!」

    蘇碩強行把蘇雪抱起來,經過夏從筠身邊的時候,低低說了聲「對不起」。

    夏從筠冷笑。

    寧澤非攬住夏從筠,附耳低語:「我們回去吧。」

    「嗯。」夏從筠抬頭看了從明遠一眼:「從明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出了從家別墅,夏從筠無視夏素臣哀怨的目光上了寧澤非的車。

    剛關上車門,夏從筠就被結實的臂膀圈在靠背和胸膛之間,柔嫩的雙唇馬上被溫熱的氣息佔有,反覆舔咬。

    「乖,張開。」

    唇間傳來溫柔低沉的呢喃,讓她的臉發燙。小心翼翼地張開唇,柔韌的舌頭靈活地鑽進來。唇齒相依,相濡以沫,車內的溫度慢慢升高。迷迷糊糊間,溫柔的唇舌移至頸間,濡濕的觸感讓她忍不住顫慄。

    「停下……嗯……」話沒說完又給堵住了,他秀挺的鼻樑不時蹭過她的鼻尖。

    半晌,他才放開滿臉通紅的人兒,又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她唇角溢出的津液。

    夏從筠靠在他胸口,微微喘著氣。所幸駕駛座和後座是隔開的,不然就糗大了!

    「我很想你。」

    低沉微啞的嗓音迴響在耳邊,剛到嘴邊的責備又給嚥回去了:「嗯,我也是。」

    夏從筠蹭了蹭他結實的胸口,深深感受那熟悉的氣息。

    瑩白纖長的手指細細梳理著她絲綢般光滑柔順的長髮,薄唇微勾:「有多想?」

    「比你想像的還多。」夏從筠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多很多。」

    食指勾起懷中人兒的下巴,四目相對。琉璃般的眼眸裡氤氳著纏綿的霧氣,看得那黑晶石般的雙瞳湧起濃烈的情緒。他猛地將她扣進胸口,低聲呢喃:「老是想辦了你,這可該怎麼辦呢?」

    夏從筠不解地嘟囔道:「什麼怎麼辦?」

    寧澤非微微歎了口氣,「閉上眼睛。」

    夏從筠眨了眨眼,乖乖地閉上了。

    寧澤非取出一個深藍色首飾盒,取出項鏈,低頭為她戴上。溫暖的手指不時擦過她細膩的皮膚,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小巧細薄的耳廓,引起她忽而清淺的呼吸聲。忍不住輕吻她白皙的鎖骨肌膚,引得她一陣輕顫。

    「好了。」

    夏從筠慢慢睜開眼睛,看見鎖骨下方垂著一隻大拇指大小、泛著翠色螢光通透清亮的小貓,姿態慵懶優雅。她拈起那小貓仔細賞玩,眼裡的喜愛清晰可見。

    「玻璃種翡翠?」

    「你知道?」寧澤非挑眉。

    「嗯,很喜歡。謝謝。」夏從筠很喜歡翡翠和玉這類物品,倒不是因為它本身的價值,只是非常喜歡那種通透溫潤的質感,覺得毫無雜質。只不過像玻璃種翡翠這種珍貴非常的品種極其稀少,即使一丁點也是動輒千萬,有市無價。

    「生日快樂。」寧澤非附耳低語。

    忍住眼裡的濕意,她窩進他的懷裡:「嗯,快樂,很快樂。」

    輕撫她的長髮,寧澤非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發頂:「今晚被欺負成那樣還快樂?」

    「嗯,你在,都沒關係的。」她的聲音有些模糊。

    瑩白的手指微頓,薄唇彎了彎。

    「夏家的事情,你都知道嗎?」

    寧澤非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不問了。」

    「二十幾年的隔閡,我有點期待又有點怕。」她不安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寧澤非安撫地摩挲著她細膩的背,感覺到有些涼意,皺了皺眉,翻出抽屜裡的駝色羊絨小薄毯將她裹住。

    「你說,都丟了二十多年了,又找回去幹嘛?」

    「你想見他們,對嗎?」

    夏從筠點了點頭。靜靜地依在他懷裡。

    「那就去看看吧,要是不喜歡也沒關係,我在。」

    「我還沒說呢……」

    「什麼?」

    「那句話……」

    「什麼?」

    「生……日……快……樂……我希望你快樂,我會陪著你的。」

    無聲的歎息,溫柔的淺吻,車廂內的空氣溫暖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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