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最初的心動 第五十七章 :牢獄 文 / 小貓cat
泠夜澈卻並不領情。擺手叫那侍衛下去。
「王上,娘娘的毒若是沒有解藥,老臣……亦無能為力。」說完,老太醫連忙跪下,愧疚之外,還夾雜了恐懼。若是娘娘好不了,他大概也多是告老還鄉的命了。
泠夜澈轉身看向一臉悠哉的千若,又轉頭看了看一臉埋在地下的老太醫,問道:「太醫,能維持毒性不擴散多久?」
「最多一星期。」太醫回答,頭埋的更低了。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泠夜澈的聲音如同一道特赦令,老太醫疾步邁出了上苑。
「好了,現在只剩下朕和你,朕很明白的跟你說,若是你肯拿出解藥,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但是……」泠夜澈的話沒有說完,但其中意思千若再蠢也明白了。
千若直視他的眼睛:「我說過了,我沒有解藥。」泠夜澈卻閃躲而過。
「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額上的青筋卻暴露了他此時的憤怒。
「你什麼時候和我客氣過!」千若笑,輕描淡寫。她聽到剛剛太醫的話了,可是,那個女人的死活,與她何干,況且,這擺明了就是陷害,她無懼,也無畏。
「你很開心!」泠夜澈冷冷的說,一雙手早已捏的粉碎,千若只是心疼,那些瓷器的瓷片大概插的根深了吧。
說完,她想要往床榻邊上靠一下,這腹攪,實在難忍。
泠夜澈卻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想要將她直接拖向門邊,本意是想要讓她看看那個被她折磨的就快要死的可人,他真的沒想到,她會是這種人,雖然早已知道她對於殺人的冷淡,雖然親眼看到過她在自己面前不動聲色的將人命玩弄與股掌之間,他卻始終認為,她和自己一樣,是被這個世界逼迫而已,只是,今時今日,他發現,這個女人,真正是冷漠到了骨子裡。所以他憤怒,不可控制的憤怒,為了是自己的有眼無珠!
猛然間被泠夜澈極速拽下床榻周邊,千若一顆臉,頓時皺的差點疊了起來,要知道,這上苑的床榻邊沿離地面足有三個台階那麼高,她本來就腹攪難忍,而現在又被泠夜澈這麼一折騰,怎麼可能經受得住。
慌忙的掙脫泠夜澈的束縛,她已滿身是汗:「要怎樣就怎樣,不要動手動腳。」卯足了氣力,她微喘著叫了出來。
已被憤怒沖昏了泠夜澈卻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你還知道痛!」他冷冷出聲,不知道傷的是自己,或者是她。
千若沒有回答,只是一直手死死的按住腹部,這身子,到底被折騰成什麼樣了。
泠夜澈冷眼看著她滿頭大汗,只拋下一句:「將慕妃打入後乾宮,直到她招出解藥為止。」甩身除了上苑。
「走的倒也瀟灑。」千若自嘲。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奢求過帝王的情愛,只是,現在的她,還不能就這麼輕易倒下。侍衛上前扶起千若,安慰道:「娘娘,王上只是一時氣昏了頭。」
千若抬頭,看到一臉笑意的侍衛,這個侍衛倒是個心底很善良的人,千若心道。「你叫什麼?」突然,千若多此一問。
「我啊,沒名字,家裡人都叫我小二子。」那侍衛摸摸腦門,憨氣十足的說道。
「這樣啊。」千若淺笑,不得不說,她很喜歡這個傻小子。
走下扶梯,千若卻又是一陣的腹痛,這一次再沒有了泠夜澈,她也表現的自然些,小二子自然察覺到了。
「娘娘……」他欲言又止。
「沒事。」千若卻答道。
「娘娘小心,我扶你去後乾宮。」說著,小二子不容千若推辭,直接將千若左手擔在他的肩上。
千若見這樣,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謝謝了。」小二子傻乎乎的一笑帶過。
再次來到後乾宮,千若心中百感交集,上一次,他放著錦玉龍床不睡,偏偏到這破瓦之中看望尚在獄中的自己,而時隔不久,卻是他親口,將她再次發配到了這裡。
要怎麼說呢,這人生還真像是一場戲,戲演完了,人也都散了。至於記憶,不管是美好的還是悲傷的,終究要被一杯孟婆湯洗刷的乾乾淨淨。
「小二子,就送到這裡就行了。」千若出聲提醒。
「嗯,娘娘自己保證。」小二子不敢耽誤時間,只說了一句,就匆匆的跑回了上苑殿外,就算誰都知道現在殿中空空無人,只是,泠夜澈一時米有撤銷命令,他都得一分不離的守在殿外。這是規矩,也是負束。誰都逃不掉。
「娘娘請。」『招待她的還是先前見過的那幾個女獄卒,突然間覺得恍若隔世。上次的紅衣舞女早已魂歸不知何處,而她卻再次來到這裡。
這深宮,真是個容易讓人萌生愁思的地方,千若狠狠的想。
「我應該被分配在哪兒?」千若看著肥肉橫生的一名獄卒問道。
「您在最東面。」獄卒尚算客氣。
「哦。」簡單的答覆之後,千若自己摸索到了獄卒所說的那間牢房。就在獄卒上鎖之後轉身便走了。
千若進了牢房,應該是屬於牢獄中的貴賓室了,至少還算乾淨。這裡面各色的人,上次的驚悚之後,現在看來,除了可憐,千若不知道還要怎麼形容了。
給自己弄個個地方蹲著,千若突然覺得很荒謬,自己怎麼就品白無故的落到了這個田地,若說上次入獄,她之所以那麼從容大方,是因為她知道泠夜澈那個僱主是不會不管她的,而現在,到底要怎麼出去,也成了一個問題。
捏了捏手中慕容瑾瑜留下了那顆還魂丹,若不是萬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想用那個東西的。對了,葉子呢,從出事到現在,她好像還沒見過葉子。還有夕顏,她不是一向假裝嘻嘻的和自己很要好。
千若不太明白,怎麼這幾天自己被泠夜澈軟禁,到沒有一個人來看自己,或者替自己求情,就算是做作樣子的,竟然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