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最初的心動 第五十六章 :污蔑 文 / 小貓cat
慕容瑾瑜走後,千若思索間卻又看到大門被推開。
迎面走來的,是窈窕的王美人,剛剛那個頭頭模樣的人一直僅僅跟在她的身後,千若淡淡的看了王美人一眼,這個女人,她很不喜歡。
「妹妹小產身子弱,姐姐這邊帶了些補身子的東西看給妹妹補補。」王美人說的寥寥動人,不禁讓千若回想起破院那晚她的『英勇獻身』,這樣一個弱質女流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快的反應能力,她的銀針一向是快准狠的,就算是那晚她故意放水,也不是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夠把握的。
這樣想著,千若反手,再次射出一根銀針,只是這次,射向的是她的臂膀。上次一事,她早已不在乎泠夜澈宮中秩序,她只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賣的什麼把戲。
銀針迅速穿透王美人的手骨,不一會兒,手上的鮮血就染紅了衣袖。王美人痛的只喘粗氣,而旁邊的侍衛,卻只是覺得這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有這麼大的變故,連忙叫外面的侍衛再次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看,順勢的,也扶起了搖搖欲墜的王美人。
看得出來王美人很痛,銀針刺骨,卻是非常人能夠承受的住的,只是她除了死死的盯著千若以外,盡然出乎意料的沒有大聲叫喊。
「這是怎麼回事,朕不是說過任何人不允許進來!」泠夜澈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外。
直到這是,王美人才驚呼出痛。
「皇……皇上。」一聲叫喊,孱弱的美人就輕輕倒在了侍衛的身上。
泠夜澈一步跨入,眼見著王美人手腕上一直流個不停的鮮血,大怒,斥向傍邊的侍衛:「這是怎麼回事!」
那侍衛雖有些膽顫,急忙跪了下去。
「這……」他話沒說完,千若便開了口:「是我下的手。」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侍衛見此,急忙插了一句:「已經叫了太醫。」就個人而言,他對這個看起來冷的就像塊冰的慕妃娘娘好感要比那個正躺在他身上的嬌弱的王美人要多些。單單是這份敢作敢為的勇氣,已經足夠他這樣的男子敬佩了。
雖然他完全不知道現在的這情況到底是怎樣。
泠夜澈沉默,一雙眼睛只死死的盯著地板。
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她逃宮,他不計較,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就好。她小產之後的各種冷淡,他只當她是情緒還沒有回復好,他也可以包含,她說要他兌現諾言,他甚至可以厚著臉皮將她軟禁。他就不相信聰明如她難道就看不出來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
他愛她!
她到底要他怎樣!!!
泠夜澈甚至要被這個女人弄厄發瘋。
「叫太醫到娉婷宮。」泠夜澈丟下這句話後,就抱著王美人離開。
自始自終,看都沒看千若一眼。
「那個……娘娘。」侍衛驚魂未定。
「沒事了,你出去吧。」千若卻輕輕的道。
看來,泠夜澈是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了,是厭惡到了極點嗎,這樣也好,免得自己費盡心力的出宮,直接讓他休了不是更加的容易點。千若想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費了好多的力氣,卻也咧不開嘴。
這剛剛準備休息一下,大門又再次被打開。
「解藥。」泠夜澈去而復返,只說了這兩個字。
千若一頭霧水,什麼解藥,自從進了宮她中的**毒藥倒是不少,唯獨少解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千若懶得理他,只想上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表演太過賣力,現在她真的覺得有些腹痛,而且這痛還有一波強過一波的趨勢,讓她看起來很不舒服。
泠夜澈卻一個大步上前,將準備上踏的千若拽了下來:「別給我裝蒜,你的銀針你自己知道,說完,拋下一根銀針,前半頭是黑色的。」
被迫被泠夜澈拽下地的千若低頭仔細的看了看這銀針:「這的確是我的針,至於這毒,我就不知道了。」說完,腹中又是一陣抽痛,強行忍著,這才沒有呻吟出聲。手心卻汗津津的。
泠夜澈再次被氣的不知倒要怎麼辦,甩手就向千若打來,卻在靠近一半的時候轉向打向了床榻旁邊的一隻瓷器,頓時,瓷器碎裂一地,而泠夜澈的手上也被刺上了一手的瓷器碎屑。
「你……」千若眼見著泠夜澈手上被碎屑刺破的地方已經不可抑制的流出了鮮血,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有越流越洶湧的架勢。
泠夜澈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把手背到身後,眼中閃爍只是看向那個碎裂的瓷瓶子說道:「我希望你交出解藥,太醫說沒有解藥美人很危險。」
千若撇了撇嘴:「叫慕容瑾瑜去不就好了,我沒解藥。」說完,等她覺得腹中的疼痛稍稍好了點,便站起了身子,視線饒過泠夜澈的身子,果然,他的手已被鮮血浸染成的紅色。
「王上的手要傳太醫。」千若淡淡的說了句。便準備向門口走去。
泠夜澈反手拽住了千若:「不用!」他固執的說,彷彿並沒有看到那就像是被紅墨水浸染過的右手。
「如果我猜的沒錯,王上這是生病了,要治!」千若卻沒有理會泠夜澈,反而說道。如果她沒有猜錯,泠夜澈這種樣子應該是白血病的輕微表現,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很難受的感覺蔓延在她的五臟六腑,彷彿,是恐懼。
可是到底在恐懼些什麼呢,千若不知道。又或者,是不想知道。
「你在關心我。」泠夜澈微微的笑了笑。
千若掙脫了他的鉗制直接向門口走去,看門,果然看見了一隊很是敬業的守衛:「你們王受傷了,穿太醫。」
侍衛們集體吐了個槽,今天太醫院可真是繁忙,便很有序的選出一個人,想太醫院的方向跑去。
在回身:「不是關心。」千若冷眼看泠夜澈。
原本淺笑的泠夜澈聽了千若的話,原本微彎的弧度還沒有來得及放下,臉上卻已冰冷。等到千若走過他的身邊,他一柄長劍架到了她的脖子上。他這一輩子,從未為誰動過心,然而,這唯一一次的例外,卻給了他如此深刻的傷害,他不能容忍,絕不能夠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他,對她的心意。
「泠王這是要幹什麼?」千若微微向後退了退。
「呵呵,沒想到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妃娘娘既然還是怕死的。」泠夜澈嘲諷,將長劍收回。
「誰都怕死。」千若說完。遁在床榻邊,實際上是附中的疼痛再次襲來,她是在忍不過這才遁了下來。
正好外面的侍衛進來了,身後跟著原本前來匯報王美人情況的太醫。
侍衛跪拜:「王上,你的手,也叫太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