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被人跟蹤 文 / 非非
被人跟蹤
許茹好久沒回娘家了,今天想起好久沒看弟弟心生內疚,於是買了些水果點心回娘家。
推開院門,只見走出一個陌生的女人。
「請問,你找誰?」那女人操著一口濃重的安徽口音。
許茹大吃一驚。屋子裡傳來腳步聲,弟弟摟著小桃走出來。
「姐,你回來了?這是小桃的嫂子。」弟弟介紹道,很快後邊又奔出一個光著屁股的小孩,兩眼直愣愣地盯著許茹手裡的點心。
許茹被看得不好意思,拿了塊蛋糕遞給孩子,那孩子就到一邊的角落裡狼吞虎嚥地吃著。
許茹踏進屋子,家裡已經面目全非。
憑借上次周仲華給了三萬元,看得出屋子裡拾綴過,本來破落的牆壁刷了層塗料。但是卻擁擠不堪,因為堆滿了陌生的行李。
「這是怎麼回事?」許茹問。
「小桃哥哥嫂子搬來住了。」許重抓了抓頭。
許茹看向小桃,顯然兩個人如此親暱早已同居了。女孩子畢竟還小不懂規矩,也不叫一聲姐,只是淡淡一笑,轉身去看電視了,那電視機也是新買的,小桃打開電視機,眼睛就直直地盯著屏幕,不再搭理他們姐弟。
許重無所事事地倚靠著門框,那張臉無精打采,是因為晚上縱慾過度。
許茹倒顯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本來這是娘家,現在卻好像自己的客人一般。她歎了口氣,放下了水果點心說:「我走了。」
許重就雙手插在褲帶裡送姐姐出來。「弟弟,你姐夫給的錢你都用完了?」
許重點點頭。
「不會吧,就買了個新電視機,牆壁刷了刷,床是新的……就這些花了三萬?」
「難道追女朋友不用錢啊?」許重粗聲粗氣反問道。
「追女朋友?有多少錢做多少事,靠花錢追來的女朋友感情能維持嗎?」許茹始終對弟弟和小桃的感情有些質疑,尤其是看見小桃未過門,兄嫂已經帶著孩子搬進來住,就覺得這女孩跟弟弟是有目的的。
「那麼當初你怎麼會跟姐夫?還不是姐夫有錢?」許重說。
「什麼?」許茹站住:「你是這麼認為的?」
「難道不是,姐夫這種人還不是有錢?否則他怎麼配得上你?」
「許重,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姐夫?你姐夫對你不薄吧?」許茹有些生氣地說。
許重話到口邊卻哽住,他深深地看了姐姐一眼,有些疼惜地說:「姐姐,有錢的男人你還是要提防的。不是多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嗎?」
許茹的心頭不覺一沉,弟弟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口氣對自己說過話。兩個人朝前走著走著。走到分岔路口:「許重,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啊?恩?你不要誤會,我沒說什麼啊?」
許重很不自然地掩飾。
許茹拍拍弟弟肩頭:「你管好自己的事,你和小桃的事還是要好好定奪,你們都太年輕,談戀愛可以玩,可是真要結婚那是玩不起的。也怪我,生了淺淺之後沒好好關心你。」
許茹從包裡拿出一些錢:「拿著吧,省著點用。」
接過錢,許重看了看姐姐,想起就今天那個楚慧還坐著姐夫的車耀武揚威從自己身邊經過,小桃奇怪地問:」「楚老闆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和你姐夫這麼親近。」他臉色一沉警告道;「別瞎說!」小桃也懂了,吐了吐舌頭。此時他心裡難受極了。周仲華太可惡了!
可是他不敢去教訓他,因為自己欠了他的錢。他覺得好窩囊,眼睜睜看著姐姐被那對狗男女欺負!
回到家,許茹去抱淺淺。
周仲麗看見她愛理不理。自從她從衛家搬回家之後,整日就是失魂落魄的模樣。白天睡覺,晚上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或者唉聲歎氣,或者就暗自垂淚,這樣可以通宵不眠。
第二天周母就會詛咒衛鵬:「不得好死的畜生衛鵬,仲雪在天之靈不會放過你,怪不得你們的孩子會流產,不流產也生個白癡傻瓜!」這樣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許茹就會悄悄用棉球把女兒耳朵塞起來。她不希望孩子聽見這樣狠毒的聲音。
婆婆心情不好,難免說話口氣會沖,有時無處發洩就會指著許茹抱怨:「上什麼班?還是乘著年輕盡快再生第二胎。」
許茹最怕婆婆說這話,她喜歡教書這份工作。更喜歡自食其力的生活。如果生第二胎就會因為違背獨生子女政策被學校開除。可是不生第二胎又覺得對不起周家,對周家她始終有一種難以擺脫的糾結,潛意識中,周家就是自己的債主!
這天晚上,周仲華在**的時候不慎露出脊背,許茹嚇得驚叫起來,他身上全部是一條條鞭痕,觸目驚心,舊的傷痕未褪盡,新的又交錯相映。「仲華,你到底怎麼了?是誰打的?」
周仲華迅速拉好衣服,說:「沒什麼,只是癢,癢了就抓。」
「怎麼可能?這明明是被打的呀。」
「我說抓的就是抓的!」周仲華不耐煩了。一頭鑽進被窩不再搭理她。
她就這麼兀自發著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對於床上的男人她怎麼越來越陌生了?他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房事了。他不要求,她也不好意思提出。可是他身上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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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慧哼著小曲挎著皮包走回家。這錢真是好賺!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一開始是偷偷摸摸地找人家批發,現在乾脆印了名片,到處做廣告,那口氣就是明目張膽:「想要便宜的戀之雪服裝請聯繫……」現在她和前夫真所謂是夫唱婦隨。看著車間裡縫紉機的響聲,她就有錯覺,那女工們踩出來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張張人民幣。她現在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本來想重拾過去的婚姻,但婚姻不就是一張證書嗎?現在的周仲華身體和事業都離不開自己!
突然她發現身後彷彿有黑影一閃,她即刻回頭,什麼也沒有。怎麼回事?心頭有些慌,也不知怎麼,這幾天她總是覺得有什麼人跟著自己。她把自己的感覺告訴給周仲華。
「難道你懷疑是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周仲華嗤之以鼻:「他最近有女人了,才不會管我們的事呢,這人呢,只要朝他臉上扔幾張鈔票,叫他叫你一聲娘都願意。」
周仲華確定不是許重所為,那就是自己心裡作用,或者是眼睛看花了。
她拿出鑰匙開始開門,當門開啟的剎那,身後一股力量將她推進門。
「啊——」她尖叫著轉身看。看見了什麼?一張魔鬼的臉!安明!那個騙了自己身體和錢的男人,安明!她以為這一生都不會見著他了,可是他卻真切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她驚呆了!楚慧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她怕安明。安明是她不為人知的過去,那一段挫敗是她的恥辱。她早就認定安明死了,她的過去永遠不會被重提,尤其是被周家知道。她瞭解周仲華,如果知道她曾經做了別人的女人,憑今天的財勢,周仲華會鄙視自己,一個女人被男人鄙視了,那麼她也就失去了對這個男人的控制。
「你,你滾出去,滾!」她狂喊道,並用力去推他出門,可是卻被他狠狠地甩在了沙發上。
「怎麼,過了好日子就忘了老相好?」安明玩世不恭地說:「我可是想著你呢,一出獄我就千方百計打聽你。」
「你打聽我幹什麼?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關係?」
「嘖嘖嘖!」安明搖著頭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果咬了一口:「一日夫妻百日恩,現在你是吃香的喝辣的,怎麼也要拉我一把吧。」
「狗屁!你當初還害我不夠嗎?」她憤怒地說:「你馬上滾,我和你各走各的路。」
安明伸出手。
「幹嘛?」她警覺地說。
「分手費。」
「無恥!」
「我承認我無恥,我現在一無所有,我只好來找你,假如你念著往日感情,你就收留我,假如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那就給點錢。」
「你怎麼開得出口?怎麼監獄裡的死刑犯沒把你折磨死?還讓你滾出來害人?」楚慧氣急敗壞地去開門:「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出去。」
安明一個箭步衝上來,將她抱住:「楚慧,別這樣,想當初我們多好啊,哎呀,幾年不見,你的胸越發飽滿了,嗯,我喜歡。」說著瘋狂地親了上去。
「啊——」楚慧只覺得噁心,好像吞進了死蒼蠅:「放開我,放開我。」可是身體已經被他整個抱住扔在沙發上,男人狠力扯著她的衣裙……
「安明,我求你,放過我,好嗎?」楚慧手腳發軟,哭著哀求。 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面對無賴安明她楚慧就束手無策!
男人絲毫不懈怠。
事後,楚慧直直地躺在那,眼神空洞。
安明穿好衣服說:「以後我還會來找你。」
楚慧支撐著身體坐起來,從皮包裡拿出幾張百元人民幣,扔給他:「拿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安明撿起那幾張人民幣:「你把我當叫花子?沒關係,你不給,我就問別人拿。」
「問誰?」楚慧警覺道。
安明冷笑:「還能問誰?問你前夫唄。」
「原來一直跟蹤我的就是你?」
安明不置可否。
楚慧站起來狠狠地朝他踢了一腳,從皮包裡拿出一疊人民幣:「一萬元,夠了嗎?我就算餵狗。」
安明伸手去接!
楚慧又縮回了手:「給我寫張借條,保證以後別出現在我眼前,能做到就把錢拿去,做不到呢,我即刻就報警!」
看到錢,安明貪婪地深呼吸,迫不及待伸出手:「給我,寫就寫!」
安明拿著錢走了,一股液體從楚慧雙腿間流出,楚慧抱頭痛哭起來。為什麼面對安明這樣的無賴,她就撒不出她的賴!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那是周仲華的。她急忙抹乾眼淚,暗叫真險!
周仲華脫了鞋進屋,這一系列動作那麼順其自然,這裡好像本來就是他的家。
「今天你怎麼不到我公司裡?」周仲華問。
「怎麼不見我一天就想了?」楚慧強作歡顏道。
周仲華躺在剛才楚慧被強暴的地方皺著眉說:「我心裡有些鬱悶。我現在身體是不是真出問題了?我現在害怕和我老婆在一起。」
「怎麼了?」
「我怕她提出那事,還有我身上的傷口。她問過我兩次,我發覺她懷疑了。」
楚慧想起剛才的一幕,第一次對前夫有了愧疚之心:「來,我幫你抹些藥膏吧。」說著捧來了藥盒:「把衣服褲子脫了,我給你抹,一抹就好。」
「好。」
脊背臀部上都有傷口,周仲華就幾乎**著讓前妻抹藥。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媽媽——」娜娜背著書包悄無聲息地進來。
嚇得周仲華急忙拉起褲子,苦著臉說:「寶貝,爸爸已經嚇不起了。」
「你怎麼進來沒關上門?」楚慧嗔怪道。
「爸爸受傷了,媽媽給爸爸抹藥。」
「爸爸的傷是媽媽做遊戲打的。」娜娜說。
「怎麼這麼說?」楚慧問。
有次我在隔壁房間睡不著,我聽見你們房間有聲音,以為你們在看電視,我打開門你們在做遊戲,誰也沒發現我,你們做遊戲也不叫我,我很生氣就跑回去睡覺,後來睡著了就忘記了。」楚慧一驚:「娜娜,我們做什麼遊戲?」
「騎馬的遊戲,以後帶我一起玩好嗎?不過你們大人怎麼喜歡**了衣服騎馬呢?」
「娜娜。」楚慧惱羞成怒:「以後不許偷看大人的事,小女孩成什麼樣子?」
娜娜怔在那。
「好了好了,別說娜娜了。」周仲華被女兒這麼一說也很尷尬地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