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爭執流產 文 / 非非
爭執流產
手機屏幕上一個男人緊緊握住女人的手,而女人則低著頭看不出表情,可是男人的焦灼與癡情卻是溢於言表。{免費小說}
仲麗緊接著按動屏幕,於是一張張不同角度的照片呈現在衛鵬眼前,就是一對男女在優雅的飯店角落裡吃飯,當照片定格在女人扶起男人的身體這一幕時,衛鵬沉聲問:「什麼意思?」
「姐夫,這男的你忘記了嗎?他就是……」
「不需要你提醒,我是說你給我看這些是什麼意思?」
仲麗吃驚地問:「姐夫,你不在的時候她就是出去和男人鬼混,在這些日子裡,她根本就是夜不歸宿,你知道她住哪?你知道嗎?」她激動地低頭再度翻找照片。
「仲麗,我希望你尊重林暖,她是我妻子,你這是在污蔑她的人品。」衛鵬生氣地說。
「看!」屏幕上是賓館的房間號,「那一個晚上你打電話叫我關心一下她怎麼還不回家,她和這個男人就是在這家賓館開了房,我相信那裡還有視頻記錄,如果我有一個字瞎說,我周仲麗不得好死。」
衛鵬根本不要看她的手機:「仲麗,把這些都刪除了!」他命令道。
仲麗「啪」地一聲把手機扔在茶几上,因為激動憤怒,臉色漲得通紅:「姐夫,你吃了她的**湯嗎?你戴了綠帽子還處處維護她!」
「夠了!」衛鵬喝道:「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想在這個家呆下去,馬上刪除了這些照片,永遠不要再提這些!現在我發現你真的有問題!我叫你關心一下,難道是我叫你去跟蹤拍照嗎?若要別人尊重你,自己首先要學著尊重別人!」
「姐夫……」仲麗呆住了,衛鵬從沒這麼對自己凶過,而此時,他的臉色冷得可以結冰。「姐夫,我還不是為你好?我不想你受騙啊!」她委屈地哭起來:「我難道做錯了嗎?我看見有男人去接他,我就覺得不對勁,這樣到賓館開房了,你還認為沒有問題嗎?你還在幫她?嗚嗚嗚……」
「你管得太多了!今天的話題到此結束,永遠不要再提了!」衛鵬說完就徑直離去,不再理會她。
仲麗捂著嘴巴,極力憋住想大哭的衝動,突然看到小娟在角落裡偷看,「看什麼看!」她狠狠地朝著小娟跺腳,瘋了般朝樓上的房間走去。而那手機靜靜地躺在茶几上,屏幕依然定格在最後那些照片上。
小娟目睹著這一切,嚇得拍拍心臟。
門外響起了汽車的發動聲,衛鵬開車走了。
星星樓校長辦公室內。
飛飛吃力地叫道:「爸——爸——」
傑妮芙說:「進步很大。」
林暖笑著點頭,將飛飛拉過去揉在懷裡:「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口齒再清晰點就好了,我們再多練練。爭取在爸爸生日時,你要大聲地叫他一聲,我想他一定會又驚又喜的。」
傑妮芙笑著點頭。
手機響了,是衛鵬的短信:「我在校門外等你和兒子。」
「飛飛,你爸爸回來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從法國回來了?那你們就早點回家吧,今天別加班了。」傑妮芙說。
「好,那就拜託你了,我們先走了。」
衛鵬坐在車裡,看見林暖憐愛地牽著兒子的手走出來,頓時這溫馨的一幕掃除了剛才仲麗帶來的陰霾。他走出來,紳士般為妻子打開車門。
「你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林暖和飛飛坐在了後座。
「給你一個驚喜不好嗎?」衛鵬說。
坐進車,林暖就開始打哈欠,靠著車窗閉上眼。
「怎麼很困?」
林暖笑笑。
車子開了一段路,衛鵬咳了一聲。
後邊的林暖睜開眼問:「想說什麼?」
「我走後有什麼事發生嗎?」他問。
她重新閉上眼:「好像沒什麼。」
「喔。」
半晌衛鵬又問:「最近你一直在忙學校裡的事?」
「嗯。」
「也沒見什麼朋友?」
林暖又打了個哈欠,「飛飛,你坐穩了。」一個緊急剎車,飛飛差點朝前摔去,林暖忙拉住孩子。
「暖,我想給你提個醒。」衛鵬想了又想終於說道:「你有時候出去社交要注意一下。你現在是戀之雪董事長夫人又是星星樓校長,有時候和朋友一起開開玩笑啊,可不能太瘋,因為那些小報記者不知藏在什麼角落裡,給你鬧出些緋聞來,惹出些不必要的誤會。」
「謝謝提醒。看來嫁給你我有壓力呢。」
衛鵬笑笑。
「咦,我覺得你今天怎麼說話有些奇怪,好像話裡藏話?」林暖問。
「沒有啊,我就是想到了提醒你,你年輕,沒社會經驗。」
說著已經到了家門。
「你到法國給我帶了什麼禮物呢?」
「有啊,自己去看,在客廳裡。飛飛也有。」
林暖就像個孩子一般迫不及待跨上階梯去客廳。
果然沙發上放著碩大的禮盒,她三下兩下拆開看:「哇——」她驚叫起來,原來是一整套芭比娃娃,不同姿態不同表情不同髮飾。「你把我當小孩嗎?送我娃娃,不過我好喜歡。」
衛鵬笑。
「這些娃娃我收藏著,等到我生了孩子可以給女兒玩。」林暖笑著把娃娃一排排放在茶几上。
衛鵬頓時驚喜無比:「你,你是說,你想生孩子了?」
林暖差點要忍不住說:「傻瓜我已經有了!」最終她還是忍住了,踮起腳尖在丈夫的臉上親了一口:「你生日那天我也要送你一份禮物。不,是雙份禮物。」
「好啊。來,飛飛,爸爸帶你去洗手,爸爸好想你啊。」
樓上的轉角處,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眼裡匯聚著的嫉妒仇恨幾乎要燃燒起來。
林暖又去拆飛飛的禮物,是一套建築玩具,她突然聽見「咚」地一下,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原來是手機。「誰的手機?」她彎腰撿起手機,手機因為震動,屏幕亮了起來,林暖很好奇地點開看,立時,她的臉僵住了,隨即她飛快地轉動屏幕,當所有的照片全部看完,她坐下來。突然大聲問道:「這是誰的手機?」
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裡迴響。
「誰的?不說我要砸了!」
「我的。」周仲麗從樓梯上一步步走下來。
林暖指著手機冷聲問道:「請你解釋一下!」
「要解釋的是你。你應該像姐夫解釋,他不在的時候,你都幹了些什麼?」
「仲麗!」衛鵬走進客廳:「你還不快幫小娟去做晚飯。」
「不許走!」林暖看看丈夫又看看仲麗:「這些照片你看過?」
衛鵬皺著眉,二話不說接過那手機就開始將照片一張張刪除。
「你跟蹤我?」林暖問周仲麗,眼裡儘是鄙視。
「是姐夫要我關心你一下,當然我也很關心這個問題,女主人一夜未歸,究竟去了哪裡。」
林暖笑著點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突然她猛地將那一排娃娃全部橫掃在地:「衛鵬,你剛在在路上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就是在警告我是嗎?原來你還在我身邊安插了密探?你累不累?繞那麼個大圈子套我話,你可以直接問我:你有沒有背著我偷情!」
「我是這樣的人嗎?那是我好心提醒你,這些照片如果落在別人眼裡,你讓人家怎麼看怎麼想?」衛鵬說罷去撿地上的娃娃。
「那麼你是怎麼看?怎麼想的呢?」
「我沒什麼想法。」
「好,那我現在告訴你們,我那個晚上和我師兄醉了酒,不僅同宿一間房還同床共眠呢!」林暖冷眼掃視眼前的兩個人。她完全為自己被人躲在暗處**照片的行為激怒了!
「姐夫,你看,她都承認了!」
衛鵬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暖,冷聲道「你不要再胡鬧了!小娟,還不開飯!」
林暖突然轉身朝樓上狂奔。
當衛鵬走進臥室,只見林暖已經打開衣櫃門,將裡邊的衣服一股腦扔出來。床上放著行李箱。
「你幹什麼?你什麼都好,就是愛使小性子!」衛鵬生氣地按住行李箱。
「我再也呆不下去了,在這個家我會憋屈死的,你居然讓你小姨子監視我!」林暖受傷的表情,她使勁扳開他的手。
「林暖,我警告你!你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我也不會哄人,我現在叫你馬上下樓去吃晚飯。」
「莫須有?她不是說了嗎?你叫她關心我!」
「我做丈夫的能不關心你嗎?打你電話關機,你不在娘家,也不回夫家,我能不著急嗎?今天生氣的該是我!你有什麼理由生氣?」他把她扔出來的衣服重新扔進櫃子裡。
「你生氣什麼?」兩個人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客廳裡,小娟誠惶誠恐地看仲麗,可是仲麗卻出奇地冷靜。
「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在乎自己老婆和過去的戀人在一起!」
「哈哈,說出真心話了?你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我。」林暖突然一種惡作劇的心理產生,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懷孕了,這個孩子你說是誰的?你還敢要嗎?」
衛鵬臉色都變了,鼻翼張開,顯示他此時很生氣,生氣地一個字都說不出。
「姐夫!」仲麗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林暖,你真是不要臉!這孩子當然不是我姐夫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是,是避孕的。」
林暖只覺得腦袋越來越熱,但臉上依然帶著冷笑,她看著衛鵬譏諷道:「我們夫妻之間可真是沒一點秘密,這事她也知道?」
「仲麗,走,我們下去吃晚飯,讓她一個人發瘋吧。」衛鵬覺得今晚的誤會是越來越深,根本已經說不清楚了,他轉身離去。
「我是發瘋了,在這樣的家不瘋也得瘋!」林暖氣憤地拎著箱子走出來。
仲麗突然折身說道:「我告訴你,你再這樣對我姐夫無禮,我對你不客氣了,我姐姐活著時,從不敢這樣對他大呼小叫。你什麼東西啊!不就是多讀了幾年書,有什麼了不起。」她抑制不住氣憤狠狠地推向林暖,林暖一個躲避,腳下卻踉蹌,「啊——」身體已經摔了下去,連著滾了幾滾,等到衛鵬意識過來,回身去接,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血從她裙子下流出來,她摀住自己的肚子看著丈夫,臉已經痛苦地扭曲,嘴巴無聲地喊道:「救救我們的孩子。」隨即就人事不省。
「暖暖——」衛鵬猛地撲過來操起妻子的身體朝下狂奔。
「林老師——」小娟迎上來。
「馬上去開門。」衛鵬吼道。「去喊出租!」
出租車裡,衛鵬緊緊抱住林暖全身顫抖:「司機,我給你加倍的錢,用最快的速度到醫院。」他命令道。
血繼續從女人的裙子裡滲透出來。
「暖暖,你給我挺住!」他狂喊道。
醫院的過道裡,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
衛鵬坐在長椅上,手深深地插進自己的發間。真不敢想像剛才那可怕的一幕。她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時,多年前的惶恐又再次襲上心頭!他好怕失去她!
「您妻子流產了,即刻要清宮手術,你們也太不小心了,懷孕了怎麼會摔成這樣?肋骨骨折,身體還有扭傷,太危險了。」醫生說。
流產?那麼說他們有孩子了?可是這個孩子才剛來就走了?他的心一陣陣抽疼。如果知道她懷孕了,他今晚不會和她爭執的。懷孕的女人脾氣會變壞,這個他聽說過。他會耐著性子告訴她,他從來都是信任她的。
一起跟來的小娟走過來:「衛先生,我有話要跟您說。」
好半晌,他答道:「有什麼以後說吧!」
「不,我現在就要說。衛先生,有件事我一定要說。林老師的孩子是衛奶奶做的手腳。」
「什麼?」衛鵬抬起頭,驚愕地看著小娟。
小娟漲紅了臉說:「衛奶奶在你們那個,那個避孕套上紮了眼,她說這樣林老師就能懷孕了,所以仲麗就是在瞎說林老師,我相信林老師的。她不是那樣的人。」
衛鵬苦笑道:「我沒說過我不相信她!」
「衛先生,我還想說,仲麗有問題。」
「嗯?」
「我看到好幾次,仲麗在林老師飯碗裡吐口水。」
衛鵬睜大了眼。
「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半夜裡起來上廁所,我還發現她站在你們門外偷聽,真把我嚇死了,我以為是鬼呢。她好像很恨林老師。你在的時候她還好,你不在的時候,她那副嘴臉就是全然不把林老師放在眼裡,好幾次我都看見林老師被她氣得差點要哭。今晚的事就是她挑起的。」
「別說了。」衛鵬不耐煩地揮手。「你去病房裡準備準備。」
「哎。」
他焦灼地站起來徘徊,不斷地看著手術室那盞燈。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門被推開了,臉色慘白的林暖被推了出來。
「暖暖——」他抓住那雙露在被褥外修長白皙的手,心疼得無與倫比。
病房裡,他守在妻子的病床前。
「衛先生,還是我來守著吧,你回去吧?」小娟說。
「你回去吧,我照顧她。」
「那要不要請護工?」
「不需要,別人弄我都不放心。」
小娟說:「那好,我回去了,我明天給你們送早餐來。」
小娟走了。
衛鵬伸手去撫摸妻子的臉,「暖暖,又讓你受苦了!」
「額——」她呻吟著張開了眼睛,看了看他復又昏睡過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林暖張開眼睛,自己的手正被丈夫緊緊地握住,丈夫就伏在床頭沉睡著。她直覺得身上很疼,她努力回想今晚發生的一切,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麼,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頓時衛鵬驚醒了過來:「你醒了?疼嗎?告訴我,哪裡疼?」他的眼裡佈滿紅血絲,神情緊張。
「孩子,我的孩子沒了,是嗎?」她淚流滿面問。
他難過地握住她的手。
她卻用力要甩開:「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你走吧!」她哭叫起來,激動地要坐起來,身體卻疼得直冒冷汗。
「你骨折了,你不能動。」衛鵬急忙按鈴。
馬上有護士趕來:「怎麼了?」
「叫他走,我不要看到他。」林暖別過頭去。
護士尷尬地看衛鵬。
「好,我在外邊候著。」衛鵬走了出去。
「衛鵬——」過道裡,林母正找來,焦急地問;「怎麼回事啊?我打電話回去,小娟告訴我暖暖送醫院了?怎麼了?」
衛鵬慚愧的、地低頭不語。
林母推開門,看見女兒這情形大吃一驚:「暖暖,你怎麼了?」
「媽——」林暖嚎啕大哭起來:「孩子,孩子沒了!」
林母一怔,即刻安慰道:「沒了?喔,別傷心,別難過,我們還年輕,會有的。」
「不,不——」林暖在母親的懷裡哭著搖頭:「不會再有了,我要離婚,嗚——」
林母朝女婿看了一眼:「暖暖,不能哭,你這是小月子,不能落眼淚的。」
醫生走來說:「你情緒不能這樣激動,你現在不僅剛做過流產,你身上還骨折著,多處扭傷,我看還是打一針鎮靜劑吧。」
很快護士就來打針。
林暖終於安靜地睡去。
林母走出來問:「衛鵬,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弄成這樣?懷著孩子的人就是容易激動,夫妻吵架,你就不能讓讓她嗎?」
「對不起,媽,是我不好。」衛鵬無比愧疚。
林母歎了口氣:「哎,暖暖可從來沒有這樣委屈地哭過啊。她懷上了孩子,我還真高興能為你們帶孩子呢,這可好!今天還是我陪她吧,你先回去,你侯在這裡,她在氣頭上,醒來看到你就生氣也不好,還是讓我好好勸勸她。」
衛鵬這才站起來,他又走去病床邊看看睡著的林暖,拿了紙巾擦去她臉上未干的淚痕,這才向岳母道別:「那我走了,拜託你了,媽,我明早來換你!」
「去吧。」
回到家,已近子夜。
仲麗卻沒有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聽見聲音急忙去開門。
「姐夫。」
衛鵬拖著沉重的步子,鞋子也沒換,逕直走到沙發邊坐下:「你還沒睡?那正好有些話我跟你說。」
「姐夫,你是不是怪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衛鵬起身去書房拿了一把鑰匙出來:「仲麗,這是我為你定的一套房子,本來是給你做嫁妝的,現在提前送給你,你這幾天就搬過去住吧。」
「姐夫!」仲麗驚恐地看著他:「你,你趕我走嗎?」
「你已經不適合住在這裡了。」衛鵬迴避著她的眼神答道。
「可是,飛飛離不開我的。」
「就當飛飛是第二次斷奶吧。」
「姐夫,你為了她,連飛飛也不心疼了嗎?姐姐會傷心的。」
衛鵬站起身說道:「你如果真的還認我這個姐夫,就聽我的話吧。在暖暖出院之前,你盡早離開這裡吧,這對你,對我們大家都好。」
「姐夫——」仲麗直愣愣地看著他一步步走上樓梯。
第二天清晨,衛鵬在辦公室裡站在窗口。
「這麼早叫我來?」陳芬終於敲門進來說道。
「我這幾天家裡有些事,不能來上班,要處理的事我都寫下了。」他指指辦公桌。
「你昨晚沒睡好,是不是時差沒倒過來?看你這麼憔悴!」
衛鵬揉了揉太陽穴:「陳芬,你告訴我實話,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該再婚?我再婚是不是害人?」
「怎麼了?」
衛鵬頹喪地坐下,靠在了椅子上:」我妻子流產了,躺在醫院呢。」
「啊?怎麼回事啊?」
「哎!我這人總想把事情做的完美,誰都不要去傷害,結果最受傷害的卻是我最愛的人,這次哎——」他難過得說不下去。
陳芬想了想:「是不是仲麗的問題?」
他抬頭看她。
「發生這些是必然。哪個女人能忍受丈夫和小妻子的曖昧?」
「曖昧?」
「仲麗對你的曖昧你看不出嗎?你把她當妹妹,可她卻把你當情人!」
衛鵬垂下了頭。
「是你不敢去正視現實!所以一再容忍她。用容忍來逃避現實。當初你一結婚就不該把她再留在身邊。林暖能容忍到今天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換做是我,我早就趕她走了。」
「別這麼說仲麗,那幾年,你也知道的,她始終對我是有恩情的。我認為人不能過河拆橋!再說這樣做,也對不起她死去的姐姐。」
「這就是你的致命傷。把自己困在過去的陰影裡,周家人這幾年就是吃準你這一點,爬到你頭上耀武揚威。那麼現在你怎麼處理這問題?」
「我已經叫她走了。」
「如果她再左一聲姐夫,右一聲姐夫,哭著抬出死去的姐姐,你可能又會心軟地留下她。」
衛鵬皺皺眉:「她實在不肯走,我就只能帶著林暖走。那套別墅你幫我看看什麼時候交房。」
「喔,天哪,我真是要鄙視你!堂堂一個董事長把企業管理得井然有序,卻處理不好小姨子的問題。我問你,鳩佔鵲巢聽說過嗎?憑什麼要林暖離開自己的家?你的於心不忍會害死人的!」
「不說這些了,我上醫院去。」衛鵬看看時間說。
病房裡,林母正在喂女兒吃早餐。「離婚可不要放在嘴上說。衛鵬很愛你,昨晚你看他那樣子,就差跪在你床前認錯了。看他那樣,我也不忍心多責備。」
由於骨折,林暖全身不能動彈,任憑母親用調羹舀著粥往嘴裡送,可是委屈的淚水卻盈滿了眼眶。
「媽。」衛鵬推門進來:「昨晚你辛苦了,你早點回去吧。」
林母看看女兒,將碗放在女婿手裡。「你餵她吃吧,還剩最後兩口了,小娟熬得粥還是很不錯的。那我走了。家裡還有個骨折病人呢。暖暖啊,我走了。」
衛鵬舀了一調羹粥送進林暖的嘴,林暖卻扭過頭閉上了眼。
「我知道你氣我,可不要氣壞自己身體。」他低聲說。
林暖依舊不理他,紋絲不動。
衛鵬用紙巾去擦她的嘴:「先把身體養好,以後任你罵,任你打,好嗎?」
屋子裡靜了下來。
「還疼嗎?」他湊到她耳邊低聲問。他開始在她手臂上**:「我請假了,好好陪你。這次病好後,我就帶你去旅遊吧,彌補蜜月好嗎?」
林暖突然轉頭問道:「你能彌補我的孩子嗎?」說完淚水再度滑落。
衛鵬哽住。
半晌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這裡和你一樣痛。我做夢都想要我們的孩子。」
「衛董事長,現在什麼也不要多說了,我們離婚吧。」她眼神空洞地看著屋頂:「我累了,我怕了,我逃了,如果這就是我和你的愛情,不要也罷!」
他的手一個顫抖:「不要!暖暖,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決不答應!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林暖緊緊地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