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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吃小姨子的醋,遇上前妻和兒子 文 / 非非

    吃小姨子的醋,遇上前妻和兒子

    金太陽實驗小學開學了。

    「天誠,琪琪上學你正好經過金太陽學校,以後你負責接送怎樣啊?」孫敏潔提著筆記本電腦準備上班的樣子。最近她剛升為財務副科長。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好吧。」龍天誠滿口應允。

    龍天誠騎著一輛電瓶車,將女兒的書包放在前邊的車籃裡,然後讓女兒坐上車,女兒緊緊抱住繼父。這孩子跟龍天誠特別有緣,平時跟母親不怎麼親暱,可是就很聽繼父的話。

    「琪琪,坐穩了。」

    「嗯。」

    「琪琪啊,你學習認真點,不認真又要被你媽媽罵,咱們學的乖點,爭取不被媽媽罵。」隨著相處時間長了,龍天誠發現孫敏潔脾氣暴躁,很容易發脾氣,一發脾氣,那張嘴就像放機關鎗什麼話都會說。比如她對女兒的要求特別高,要女兒出去學這學那,晚上她還要自己給女兒佈置功課。女兒做錯了題,她可以罵老半天:「小畜生,真是丟臉,你腦子怎麼不長急性?跟你說過了,這道題這麼做,你腦子是豆腐渣嗎?你怎麼就像你那死鬼爸爸?」他真想不明白,做母親的怎麼能這麼罵女兒?以前林曉從不罵兒子,遇到問題就會耐心地給他說道理。

    有時他實在聽不下去了,就會勸道:「敏潔,孩子還小嗎。」還沒等他說完,孫敏潔就會說:「你算什麼?包庇她……」於是連他也一起罵。最後他也懶得去搭理她。日子就這樣湊合著過吧!對於一個再婚男人來說,要求不要太高!

    林曉帶著兒子從公車上下來。「龍龍,要聽老師話……」

    「媽媽,我想爸爸了。」兒子看見學校門口好多都是爸爸送孩子上學的就說道。

    「等天氣涼快了,媽媽讓爸爸來接你去玩。」

    「我想以前那個家了。」

    林曉頓了頓,正考慮該怎麼說,突然瞧見學校門口龍天誠下車將一個紮著兩條香蕉辮的小女孩抱下來。

    龍龍站住了,嘴裡輕輕叫道「爸爸」顯然是不敢大聲叫以為認錯人。

    龍天誠轉身,頓時他也愣住了。

    「爸爸——」龍龍歡叫著撲過去。

    「龍龍。」龍天誠一把抱住兒子,緊緊地抱住:「兒子,你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爸爸,我想你。」

    「兒子,我也想你。」

    「爸爸——」琪琪看見繼父突然這麼親熱地抱住一個男孩,居然有些醋意了,她很不情願地拉拉繼父的衣襟。

    「你是誰?」龍龍聽見她叫自己爸爸為爸爸,他奇怪地問。

    「她叫琪琪,比你小幾個月,你叫她妹妹吧。」龍天誠說。

    「她為什麼要叫你爸爸?」龍龍問。

    林曉再也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招呼:「天誠。你也送孩子上學?」

    「嗯。」龍天誠很興奮地說:「以後我們可以天天見面了?」

    「爸爸,你說呀,她為什麼要叫你爸爸?」龍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依不饒地說。

    「龍龍,我們先去找教室吧。」林曉扯開了話題,然後對龍天誠說:『我帶他先進去了。」

    「再見。」龍天誠還是站在原地,看著前妻牽著兒子的手,兒子還不時轉頭看自己,他就有種心酸的感覺。

    「爸爸——」琪琪仰頭叫道。

    「好,我們也進去找教室。」

    走到一個偏僻的拐角處,林曉站住對兒子說:「琪琪是孫阿姨的孩子,就是上次來醫院看你的,給你買水果的那個阿姨。現在她們和爸爸住在一起。」林曉心想點到即止,就含含糊糊地這麼一筆帶過,就拉起兒子的手說:「我們是一一班對嗎。走。」可是卻不見兒子跟上來,轉身看,只見兒子正翹起著小嘴生悶氣。

    「龍龍,怎麼了?」

    「我知道了!你們別以為我是傻瓜。那個孫阿姨不是好人,是她搶走了爸爸,所以你們才離婚的對嗎?」

    「龍龍,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那為什麼我們回不去那個家了?那個孫阿姨就是我後媽,我知道的,我和孫曉燕一樣爸爸媽媽離婚了,然後就會有新爸爸新媽媽,對嗎?」說著孩子就哭了:「我不要別人搶走我爸爸,爸爸是我一個人的,嗚嗚嗚。」

    「龍龍。」林曉真的慌了手腳:「不哭,我們男子漢上學第一天就流眼淚?」

    「這是哪個班的小朋友?怎麼找不到教室了?」帶著執勤標誌的老師和藹可親地走來,龍龍也是個愛面子的孩子,咬著嘴唇轉過身偷偷抹眼淚。

    當林曉帶著孩子找到一一班教室,她發現一個巧合,那個叫琪琪的小女孩居然也分在了這個教室,真是無巧不成書。心中有些惆悵,怎麼會這麼巧啊?

    走出校門,龍天誠正站在那。一看就知道是在等自己,卻做出不經意的樣子:「曉曉,你也才出來?我帶你一段?」

    林曉搖搖頭:「我穿著裙子不方便坐,你先去吧。」

    龍天誠有些失望的坐上車發動。

    「天誠——」曉曉終於說道。

    「怎麼了?」

    「你以後幾點送孩子來上學?」

    「怎麼了?」

    「我想我跟你還是錯開吧,龍龍剛才很不開心,也是我不好,一些事沒有明說。」

    龍天誠理解了她的意思,點點頭,「那以後我早一點來,7點一刻來。」

    「嗯,謝謝你。」林曉由衷地說道。

    ****

    「您好,你是星星樓林暖校長?」這天林暖接到一個電話。

    「是的。」

    「我是雲海中醫學院的劉恩達,您可以上網查一下我的資料。」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我看了媒體播出的報道,真的很佩服您的勇氣……」

    「您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林暖左手接電話,右手就在電腦上查詢,很快劉恩達的資料就出來了,是中醫學教授,祖上幾代人從事中醫針灸,曾出版過學術文章……

    看到這些她的口氣也緩和下來。

    「好吧,但願我的唐突沒有嚇住你。是這樣的,我那天聽你說你要繼續你的研究,用中醫干預自閉症兒童,我很驚喜,你知道嗎,這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我很多年前我就發現我家祖傳的針灸能夠刺激腦部穴位,對自閉症患者有促進作用,但是我找不到合作的人,所以這項研究一直擱淺著,那天看了你的報道,我就在想冥冥之中,我找到了合作的人。因為我只是光擅長針灸技術,我並不瞭解自閉症這個領域,可是你精通自閉症領域卻不見得擅長醫學,而我們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想到了用中醫來干預自閉症,我們是不是不謀而合呢?」

    林暖一下子身體繃緊了。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用中醫干預自閉症兒童的設想是她在攻讀碩士學位提出的一個大膽設想,這個設想也得到了學術委員會的支持認可,她所基於的理論是自閉症辨證為祖國醫學中的「呆病、五遲、五軟、解顱」等病症範疇,乃由心腎肝脾不足、髓海不充或痰、瘀痺阻清竅所致。祖國中醫博學精深,針灸對腦部穴位的刺激恰恰能使自閉症的臨床辯證更較全面,從一定程度上說能促進自閉症兒童腦部的發育,有利無害!但是由於缺乏一定的條件和設備,這項研究始終沒有被投入到實踐中,這也是自己非常遺憾的事,沒想到今天劉恩達主動提出配合的事,真是有些喜出望外。無疑她對於自閉症的掌握知識和劉恩達精湛的中醫技術是完美的匹配。

    「林校長,我歡迎您到我們學院來考察,我們彼此瞭解再進行合作好嗎?」

    「好。」當然這關係到人的研究,一定要謹慎。

    這一晚,林暖回到家匆匆扒了幾口飯就去書房裡研究資料。

    「不出去散步嗎?」衛鵬在她身後問了一聲,可她滿腦子的心思都在想白天這件事,都沒聽見。

    仲麗看在眼裡伺機捧了茶過來:「姐夫,喝杯茶吧。」

    「喔,謝謝。」

    衛鵬就獨自在客廳裡看了會報,再看看書房門還是緊閉著,忍不住去敲房門:「暖暖,睡覺了,不早了。」

    「你先睡,我有事。」

    「喔。」

    「姐夫還不睡?」仲麗問。

    「我看一會電視。」

    衛鵬習慣了和妻子一起上樓睡,就靠在沙發上等著。

    仲麗去洗了澡,換了一件紫色的睡裙坐在客廳裡。

    「飛飛睡了?」

    「嗯。」

    「那你怎麼還不睡?」

    「我也想看電視,但怕吵了飛飛。」

    「喔。」

    仲麗坐在姐夫斜對面,癡癡地看著姐夫的側影。那有稜有角的臉部輪廓是那麼帥氣迷人,真是越看越想看。男人想看美麗女人,其實女人也喜歡看英俊的美男。可是姐夫卻至始至終地沒有留意自己。她又站起來,在姐夫面前假意去拿開水以走動著,舞起了裙據,可是姐夫卻還是不加理睬,就連小娟都覺得仲麗的反常——搔首弄姿。

    *****

    今天正好是許茹出月子的日子了。她抱著女兒淺淺走下樓梯。

    淺淺是個懂事的孩子,也許知道祖母不喜歡她,她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一點都不吵。周仲華越來越忙,聽說是接到了大生意。即使回家也是倒頭便睡。這一個月都是許茹獨自帶著孩子,自己瘦了,可是孩子卻胖了。

    今天是淺淺下樓的第一天,許茹給淺淺穿了粉色的衣褲,這更襯托了淺淺雪白的肌膚,孩子長得肥嘟嘟的,煞是可愛。

    輕輕走下樓,婆婆正在客廳裡低著頭剝豆子。

    「媽。」

    「嗯。」婆婆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本想說:「看看我們淺淺!」可是婆婆只是顧著剝豆子,許茹就沒有說出口,她抱著孩子從婆婆身邊走過:「淺淺,我的好乖乖,媽媽帶你去玩……」

    孩子似乎能聽懂許茹的話,睜大著黑溜溜的眼睛,轉啊轉。

    周母不經意地抬頭,那張小臉就印在眼裡,呀,這麼漂亮的小嬰兒!娜娜生出來的時候活脫似像周仲華,黑黑瘦瘦的,還整天哭,一點也不可愛。而淺淺則是許茹的翻版,一張美人坯,雖然小卻能看出幾分氣質。此時乖乖地眨巴著眼睛。

    她不覺呆住了,多像是電視尿布廣告裡的小寶貝,人見人愛!那一刻,她的心疼了一下,自己的孫女居然都沒正眼瞧一下。

    「淺淺——」她叫了一聲。

    許茹都懷疑自己聽錯了,轉身。

    周母擦擦自己的手:「淺淺,奶奶抱。」

    許茹在這一刻想哭了,就呆立著。

    周母將淺淺接過去,「淺淺,我是奶奶,淺淺,乖乖。」淺淺居然朝著祖母無意識地笑了,然後頭一歪,舒服地睡去了。「呀呀,小東西睡覺了呵呵呵。」

    「媽,我來抱吧。」

    「就放我床上,來來來,我來放。」這一抱還真抱出了感情,將一個祖母對孫輩的愛全部激發了出來。

    許茹看著婆婆的神情,一個月的委屈總算是得到了緩解。心中自然是喜出望外的,婆婆終於接受淺淺了。

    從這一天開始,似乎他們的關係又回到了過去。婆婆會抱著孩子走出院子,往往迎來這樣的讚歎:「這寶寶幾個月了,怎麼這麼漂亮啊?」

    「這個寶寶像個芭比娃娃!」

    這些話讓沒有盼到孫子的周母內心終於得到了些許安慰。

    有一次她居然對兒媳說:「把淺淺帶大一些,你再給他生個弟弟。」

    許茹一愣。生兩個孩子?這是獨生子女政策不允許的,如果她要生第二個孩子,就要被學校開除。「媽,這好像是不可以的。」她怯怯地說。

    「什麼不可以,只要花錢,啥事不可以?」婆婆輕描淡寫地說道就不再搭理她。

    周仲華最近的公司裡車間裡不斷地聽見縫紉機的聲響。楚慧乾脆來公司上班了。

    他向別人介紹,這是合作夥伴楚小姐。甚至還在辦公室增了一張辦公桌。

    「楚慧,這個月,我們賺了……」周仲華朝著楚慧伸出五個手指頭。

    「你說你女人聰明嗎?」楚慧撒嬌地說。

    「聰明,要不是你,我還要等著衛鵬施捨呢。」

    「所以我說他不仁,你不義嗎,先是他不夠朋友,我們才那麼做。」

    「但是如果讓戀之雪知道我們在生產它的冒牌貨,後果會怎樣?」

    「不要問後果,賺錢就是要擔風險的。給工人加工資,其實就是封口費,誰也不許說出去,不放心的人統統開除,尤其是最後訂商標的幾個人到地下室去做。」

    「嗯,我老婆就是有能耐。」

    「老婆,我是你老婆嗎?」楚慧板著一張臉:「你老婆在家呢。」

    「哎,不就一張證書嗎,你還稀罕這個?現在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了嗎?不是夫妻勝似夫妻了。」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她和她女兒憑什麼住別墅,而我的娜娜呢?對了,她沒生出兒子,你老媽要氣死了吧?」她有些得意了。

    「我媽不會放過她的,要她過些時候再生一個。」

    「哼,你媽不就虛榮心作怪,花錢買個生育機器,就等於養狗買了條種狗,自認為這個種好。」

    她嗤之以鼻道,突然她勾住前夫道:「假如我給你懷上個兒子,你說你媽會怎樣?」

    周仲華立馬正色道:「楚慧,別把問題搞複雜,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你現在可以和我利潤五五分,我負責生產,你負責銷售,如果生意一直這麼好,要不了多久你也能買別墅了,當然我會想辦法貼你錢,你有啥心裡不平衡的?」周仲華在這一點上始終思路很清晰——家裡紅旗絕不能倒

    「你倒好,一夫兩妻?」

    「這怪誰?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還來問我?」

    說起往事,楚慧就理虧,不僅如此,她和另一個男人那一段醜陋的事,她也害怕被人知道,於是提起往事她也就閉嘴不說了。

    *****

    劉恩達和林暖終於正式合作了,他們提出的干預方案已經被送去相關的學術委員會鑒定,只要通過就能正式實踐了。就是有劉教師帶領中醫針灸團隊對孩子進行針灸穴位的治療,有星星樓老師進行協助觀察。這項方案被通過之後,雲海教育局特地獎勵了一筆款項。林暖當即決定作為經費使用。

    為了這個方案,林暖都連著一個多月通宵達旦地工作,希望這個方案能夠早一點被認可,順利實施。

    很多天,時間實在太晚了,超過十點,衛鵬就只好獨自去睡覺了。

    這一晚,衛鵬依靠在沙發上看報紙,突然覺得脖子有些酸疼,就轉了轉脖子。

    仲麗看在眼裡:「怎麼脖子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長骨刺了?」衛鵬笑著說。

    「姐夫不老。」仲麗說著過來:「我幫你**一下吧。」沒等姐夫答應就雙手在他脖子上按去:「這樣重差不多?」

    「嗯,再重一點,嗯,***,仲麗,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招?」

    「呵呵,姐夫以後脖子疼就叫我一聲。「

    衛鵬覺得的確很舒服,脖子的疼痛立馬得到了緩解,不覺閉上了眼。

    仲麗在他身上由重到輕,從來都沒有這麼近的接觸姐夫,現在的感覺多好啊。她又聞到了姐夫身上的味道。現在姐夫的衣服都給小娟洗了,其實她很依賴姐夫身上那獨特的淡淡的男人體香,這種味道令她心儀,給她安全,可是這種味道卻不能屬於她。為什麼有些東西永遠可望而不可及呢。

    林暖終於完成了工作,想想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好好陪伴丈夫,今天十點沒到,今晚可以陪他了,心裡其實有些愧疚的,他一個董事長,自從婚後就很少出去應酬,下班後堅持來接她,幾乎每晚都回家吃晚飯,連傑妮芙都說,這是個好男人。

    她走出書房,卻看見了這一幕:

    衛鵬享受地閉著眼,而身著睡衣,袒胸**的仲麗正深情地為他**著,這一幕看在眼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重重地關上了門,然後狠狠地踩踏著拖鞋從這對男女前邊走過徑直上樓梯。

    衛鵬聽見那不和諧的聲音睜開眼,看見妻子已經上樓去了:「你,你好了?今晚好早?謝謝仲麗,我上去了,你也快睡。」他急忙起身追去。

    「嗯。」

    「今晚這麼早?也不叫我一聲?」衛鵬進入房間說。

    「我怎麼捨得叫你?你在溫柔鄉,怕擾了你們好事。」林暖酸溜溜地說道。

    「什麼意思?」衛鵬莫名其妙。

    林暖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沒什麼意思。睡覺吧。」

    衛鵬換了睡衣挨著她睡去:「今晚就這麼睡了?」無限曖昧!

    林暖轉過身不理睬他。

    「喂。」他推推她。

    她「啪」地一聲拍下他的手:「睡覺。」

    「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像什麼?人家小娟也看著呢?她穿著睡衣,給你**。」

    「喔,我脖子疼。」

    「我怎麼說你呢?你和她是姐夫和小姨子,要避嫌的!她沒有教養,你怎麼也不注意呢?」

    「你是不是又想多了?」

    「如果我給一個男人這麼近挨著**,你會怎麼想?這成何體統?」

    「你真的想多了。」

    「鵬,我是有底線的,你也要考慮我的想法。我告訴你,我和你結婚以後,心裡總有那麼一點說不出的感覺,我無法用語言表述,我就明說吧,我認為仲麗對你是有企圖的。」

    「別說了。」衛鵬生氣地打斷。「她是好心為我**,倒被你這麼瞎說,你只要把她當妹妹看待就不會瞎想。」

    「妹妹,可是她不是我們的妹妹呀。即使真是親妹妹,到這個年齡了也該避嫌。為什麼說起這個你就要生氣,其實你心裡比我還清楚,只是不肯承認這個現實。」

    「你不要把我當你的學生,我現在覺得娶個心理學碩士有點可怕,你總是自以為很瞭解我的心理。」

    「可怕的是,我說出了你不願承認的現實。」林暖搶白道。

    沉默。

    半晌,衛鵬說道:「那年,我前岳父的葬禮上,周家人恨不得把我生吞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是仲麗跪下來求他們放過我,後來,我一個人帶著飛飛,根本無心照顧公司,也是仲麗不顧家人反對來到我家幫我帶飛飛,仲麗為我做了很多,她比親妹妹還要親,只要她願意住在這個家,我是不會趕她走的,人不能忘本!」

    林暖在黑暗中搖頭。在仲麗的問題上她根本無法說服衛鵬,每次談及,就會勾起他過去的記憶,說起那些她就不忍心再堅持自己的觀點。她知道這個男人那一段經歷是多麼地心酸,她也不願意他去觸及這段過往。就如他在望夫台上對自己說的:我無法改寫人生,因為很多事都是在認識你之前發生的。那麼她只有選擇忍受!可是她不能保證自己永遠都能忍,因為作為一個妻子她很在乎丈夫。

    ***

    「林老師,今年有個名額去香港進修,有保健這門課程,我們經過討論送你出去,時間為三個月,你要安排好家裡的事。下星期就出發。」校長對林曉說。

    林曉點點頭。去香港進修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要評職稱就必須要修滿一定的學分。所以她是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儘管這意味著要三個月離開家,沒關係,就讓爸爸媽媽照顧一下孩子吧。

    *****

    傍晚去接龍龍。

    那個叫琪琪的女孩背著書包也等在門口。龍天誠想是故意延遲了時間。可是今天校長找林曉談話,因此她也來晚了。此時教室裡的孩子一個個被接走,只剩下了龍龍和琪琪。

    「阿姨。」琪琪怯怯地叫林曉。

    「你好,怎麼了?」林曉問。

    「龍龍踩壞了我的書本。」說著小女孩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書。果然封面上一個黑乎乎的腳印印觸目驚心。小女孩的臉上有未干的淚痕。

    「龍龍,怎麼回事?」林曉厲聲問兒子。

    「哼,是她自己的書掉在我這裡。」

    「你怎麼可以這樣?快向妹妹說對不起,你是哥哥。」

    「我不,我就是要踩,狠狠地踩!哼!我才不要什麼妹妹呢!」龍龍朝琪琪扮鬼臉,琪琪抽泣了起來。

    「龍龍,你怎麼可以這樣?」林曉真的生氣了:「你今天不像妹妹道歉,我打你。」

    「我就不道歉。」林曉忍無可忍朝著龍龍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怎麼了?」龍天誠聲音響起。

    「爸爸——」兩個孩子一起撲過去,這下龍天誠傻了,不知該抱誰。

    林曉見這情形拉過龍龍。龍天誠就抱了琪琪。

    「哇——」龍龍嚎哭起來。

    「你想被老師聽見嗎?」情急之中林曉喝道。龍龍果然停止了哭。

    「琪琪,是哥哥不好,阿姨已經打他了,以後他不能對你這樣。明天阿姨給你買張新的包書紙賠給你。」林曉對琪琪說。

    琪琪帶著淚痕點點頭。

    林曉拉著兒子的手朝前走,龍龍還是委屈地朝後看,龍天誠也看著他,眼裡滿是無奈。

    這一晚,孫敏潔給孩子弄功課,一下就看見那本書:「怎麼回事?」

    「給龍龍弄壞的,可是龍龍媽媽很好的,說明天賠給我。」琪琪如實說。

    「龍龍媽媽,你和龍龍一個班?」

    「嗯。」

    孫敏潔看看客廳裡拖地的丈夫低聲問:「怎麼回事?」

    琪琪就了。

    「龍天誠!」孫敏潔氣咻咻地跑出來:「你說,你每天和你前妻約會,把我當傻瓜?還有,你兒子欺負我女兒,你也不教訓你兒子,你是不是很開心,每天可以藉著接送孩子的機會和你前妻幽會?」

    「什麼事怎麼到你嘴裡都變味啊?什麼叫幽會,不是你讓我接送女兒的嗎?再說我們時間也是錯開的。難得遇到也是正常,因為我們在同一個地球。還有我兒子欺負了琪琪,他媽媽也已經教育了他,打了他屁股,你還要我怎樣?那是在學校。要不,明天開始,你接送孩子得了。」龍天誠說得坦蕩蕩。

    孫敏潔倒是沒話說了,想了想說:「你一開始就告訴我,就什麼事也沒有,誰叫你不說呢?」

    「拜託,我又要接送孩子,又要做家務,又要伺候你,我哪有時間跟你說話?」

    「說得像什麼?你是說我不幹活是吧,我在賺錢,賺大錢。」

    「哼,你錢賺得再多,跟我有什麼關係?」龍天誠脫口而出。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沒什麼意思。」

    龍天誠對孫敏潔這一點很不滿。以前和林曉在一起,錢都放一起,要用就拿,誰也不會瞎用,都很自覺。現在孫敏潔把經濟賬算的特清楚,什麼東西都是一人一半。包括她的化妝品衛生棉連更換個垃圾桶也要算進帳問自己拿那一半錢。而自己從不肯多拿一分錢出來。還整天炫耀自己錢賺得多。這也太過分了!他總覺得孫敏潔在經濟上對自己有防備之心,好像他貪她的財一般。也許這就是再婚夫妻,再婚的夫妻在一起經濟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算了,一個男人不該計較這些!

    「那麼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發生這樣的事!」

    「哪樣的事?」

    「不許你兒子欺負我女兒。」

    「小孩子的事你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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