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不想這麼快有孩子 文 / 非非
龍天誠未睡好,回到家,見早餐的盤子散了一桌,換下的衣服也沒洗,就別提那垃圾桶了。孫敏潔現在什麼家務活都不做。反倒經常把沒做完的賬本帶回家。她說,她除了給公司做賬,現在自己還偷偷接了幾家小公司做。嫁給龍天誠,她對同事說是睜著眼睛嫁對了人。現在內褲都有人洗,回家就做少奶奶,心情也愉快,人都胖了幾斤。
現在龍天誠也顧不得這些了,倒頭便睡。
這一睡一直睡到了傍晚。
孫敏潔帶著女兒回家一看家裡仍然和早上出去的時候一個樣,廚房裡鍋碗都是冷的。這些時間她習慣了回家就有熱飯吃,今天這樣加上龍天誠凌晨的表現,其實,她一直等著他解釋,等了整整一天,心中就正有氣呢。
重重地打開門,龍天誠揉著惺忪的眼睛抬頭:「回來了?幾點了?」
「都五點了。」孫敏潔拖聲拖氣道。
「喔,睡過頭了,好累。」他坐了起來。
「你怎麼回來了?」孫敏潔諷刺道:「我還以為你離家出走了呢。」
他皺皺眉:「我兒子動手術,你打電話來我們正等著結果呢。」
「我們?跟誰啊,這麼親熱。」她當然知道那是誰,她就吃她的醋。
龍天誠此時不想搭理她。說來也奇怪,以前和林曉在一起大事小事都要吵架,現在和孫敏潔在一起怎麼一點都不想吵。
「今晚晚飯怎麼辦?」孫敏潔問。
「這麼晚了,出去吃吧。」龍天誠說,然後補充道:「你帶女兒出去吃,我不吃了。」
「不吃了?」
「我還是去醫院吧,今晚我陪兒子去。」他心中還是放心不下剛動完手術的龍龍。
孫敏潔就火了:「你陪你兒子?這個機會多好啊,舊人相聚?哼!」
龍天誠又是皺眉。女人這麼善變嗎?以前溫柔的孫敏潔怎麼不見了?她怎麼越來越像她那個蠻不講理的媽?到底以前溫柔的她,還是現在這個刁鑽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你呢乾脆把床也搬去,一家人睡一起多好啊?」孫敏潔見他不搭話繼續說道.
「敏潔,我兒子是在動手術,好歹他也要叫你一聲媽,你非但不關心還在這裡亂七八糟胡扯些什麼?」他終於不滿地說。「還有家裡的家務活你也得做一些,你嫁的是丈夫,不是男僕!這日子若是這麼一直過下去就沒意思了。」他看了一眼孫敏潔,眼裡難掩的失望讓孫敏潔心頭突然一顫。
隨之,他就走了。
聽著男人的腳步聲遠去,孫敏潔有衝動想追出去。她其實是很在乎龍天誠的。她今天這麼發脾氣是吃醋。吃他前妻的醋。雖然她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但是總覺得他的心並沒有為自己真正地打開。她再婚不僅僅要的是龍天誠表面的和諧,她要的是他的心。可是剛才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她突然就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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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
小娟把飯菜一一擺好。
仲麗坐在了老位置上,看見姐夫下樓,她急忙拿了皮坐墊放在姐夫習慣坐的那個椅子上。就三個皮墊子,是她以前買的,因為以前家裡就三個人。今天乘著天氣好,把三個墊子拿出去曬了一天,除去潮氣,坐著更舒服些。
可是事實是……
衛鵬下得樓梯見妻子已入座,他居然轉身在她身邊坐下了。
「姐夫!」仲麗脫口而出。這個放皮墊的椅子他已經坐了好多年,她也習慣了她和飛飛坐在他的身邊,挨得那麼近,近得能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夫妻倆同時抬頭看她,她說不下去了。人家是夫妻,人家恩愛那麼挨著坐,她能說什麼?心裡縱然難過她也要克制。
「什麼事?」
「明天是我爸爸的祭日。」突然想起這事她說。
每年父親祭日都要舉行拜祭儀式。就是在客廳裡搬出父親的照片,然後點了香燭化些紙錢,照片前要放八大盆菜,儀式結束親人們聚在一起吃一頓就算完事,這也是老家人的規矩。每年這一天,衛鵬都帶著兒子回周家,給過世的岳丈上柱香。
「喔,謝謝你提醒我。我下班後會去的。」衛鵬看看林暖突然有些為難了。以前是自己帶著兒子去,但今年不同了,他再婚了,按著規矩應該要把林暖也帶去。可是他想著墓地發生的事,以及周母最終都沒參加他們的婚禮,萬一她為難妻子怎麼辦?
林暖已然察覺到什麼了,抬頭看他神色,問道:「我也要去是吧?」
「按規矩是該去。」
「那我就去,你來接我和飛飛。」說罷她對仲麗說道:「明天開始我把飛飛帶到星星樓去,想帶他先適應那裡的環境。」
迎著姐夫的目光,仲麗就朝林暖展露一個笑容說:「好啊,林暖姐想得真周到。」
一直對自己板著臉,現在這突然地一笑,還真讓林暖心裡找不著方向,也許真是自己以前多想了?人家不是對自己很友好嗎?
這一笑衛鵬看在眼裡心情也特別地好,對妻子與前小姨子之間關係的緊張,他不是沒有感覺的。此時他聲音透著愉悅:「吃飯了,大家吃飯了。呵呵。」
晚上,兩人沐浴好,躺在床上。
衛鵬的手伸過來,林暖卻有些緊張地側身睡去。
衛鵬還以為是她又害羞了,就靠過去,把玩著她的耳垂:「怎麼了?累了?」言下之意所包含的的索愛意思傻瓜也知道。
「嗯。」林暖假裝閉上眼睛低低應了一聲。身子一動不動。
衛鵬見她如此只好也就老老實實地躺下,可是他的身體就不老實了,身邊女人柔軟芬芳的身體,散發著清新的氣味,他那裡早就膨脹,扳扳手指新婚才這麼幾天,她就不想要了?終是抵制不住**,手碰了碰妻子。
她非但還是一動不動,還卡了口水在喉嚨口營造淺淺的鼾聲,殊不知這樣可愛的模樣更惹得他慾火難忍,一下子就板正了她的身體壓上去。「叫你裝睡!」他手伸到她腋下去饒癢癢。
她裝不下去了,「咯咯咯」低笑著。
「暖暖,我睡不著,愛愛吧。」他的手已然探進妻子的睡衣,一手握住她豐滿的**,要求到。
「我,我……」林暖漲紅著臉支吾著。
「怎麼了?」他開始褪她的衣衫問。
「我怕懷孕。」說罷,緊緊摀住自己的衣服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說真話她此時也在和自己較勁。
聰明如他,黑暗中他的手停住,想起了白天的事。拍拍她小臉:「多想了是吧?」
她握住他的手,鼓起勇氣說道:「鵬,我不想馬上就懷孕。」
他真的有些失望,翻身下來:「但是我很想你能為我早點生個孩子。生個像你一樣的女兒。」
她覺得很歉疚:「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想到生孩子就有些恐懼。」她握住他的手微微一顫。
衛鵬沉吟著。他是真的渴望有個健康的孩子,一個是因為飛飛的自閉症,誰都想擁有自己健康的孩子,還有就是父親的病,他知道飛飛的病不僅是他也是父母此生的遺憾,看著日漸蒼老的父母,尤其是父親身患癌症,這病很可能是要復發的,他希望能在他們有生之年看到他和林暖的孩子出生。他這輩子沒做過惡人,他才不信老天要接二連三來懲罰自己,再生個不健康的孩子。現在林暖說出這話說不失望是假的。
「鵬,你不要這樣嗎,我沒說過不生孩子,只是現在不想這麼快生,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完成,只是……」她囁嚅著說:「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衛鵬還在沉吟著。
她終於改口道:「好了,別生氣了,那當我沒說好嗎,聽你的。」她不忍心衛鵬難過,她選擇妥協,她放開了自己的手。
他卻幫她把睡衣拉好:」我沒生氣,只是讓我想想清楚。我決定了,我尊重你。」
「為什麼?我知道你心裡是急著想要孩子的。」她感動地窩進他的懷裡。
「我不想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那就等等吧。」他說著推開她一些距離。
「還是生氣啊?」她見他這個動作擔心地問。
「傻瓜,你這麼挨著我,叫我怎麼受得了?」他拿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腫脹部位。
她抽回手在黑暗中笑。「那我們這段時間只能避孕了?」
他苦著臉說:「那還有什麼辦法?」
「我吃避孕藥吧。」
「不行!」他斷然拒絕:「對身體不好。」
「那怎麼辦?除非你戴那個?那樣你會舒服嗎?」她對床事實在是不精通,只覺得那個東西,緊繃在男人的上邊,那一定很難受吧。」
「這個不牢你操心。」他粗聲粗氣道。今晚是不能要她了,她居然還在討論和這有關的事,不是存心要自己難受嗎?他想強要了她,體外射精,可是她那裡太緊致,怕自己耐不住有所遺漏,既然答應她了,就不能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