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姐弟. 文 / 非非

    姐弟.

    他靠著長滿青苔的牆壁癡癡地聽著。

    一邊聽一邊想像著女子的身體，想著想著內褲就濕了。

    「洗好了嗎？姐妹們。」有人喊道。

    「你們怎麼這麼快？等等我。」一個女聲尖聲喊，好像就是剛才被人說是**內陷的女孩。

    「小桃就是慢。」

    小桃？好似是裁衣車間裡是有個女孩叫小桃，他聽車間主任在倉庫門口叫過：「小桃來幫忙。」

    有人聲開始朝這邊走來，是女人們洗好了澡走出來吧，他急忙朝另一頭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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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重回到家，瞧見姐姐正在給他整理房間，屋簷下已經掛著他幾天前換下的衣服。儼然剛洗好還滴著水。床底那些淫穢的畫報全給搜了出來，揉成了團塞進了垃圾桶。他只當沒看見。

    「姐，你來了。」姐姐直起身子，肚子已經鼓出來了，只是人還是很消瘦。姐姐懷孕了，自己要當舅舅了，他真心替姐姐覺得高興。不知為什麼自己對姐姐是愧疚的。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在姐姐結婚那天自己被綁架還賭債的事讓姐姐丟了臉，他一直擔心自己會連累了姐姐，讓她在有錢人家怎麼立足？門當戶對，婆媳關係難搞他還是懂得。所以這段時間他是夾緊尾巴做人，不想再惹姐姐生氣。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許茹緊張地問。「我問過鄰居了，你平日裡回來都很準時。你是不是又和混混們在一起了？」

    「我早和他們斷交了，今天熱，我只不過去喝了瓶冰汽水再慢慢走回家。」突然他有些怨憤地說：「我回來早又怎樣？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有啥意思。」

    許茹先是鬆了口氣，再聽他後邊的話，不難猜測出弟弟話裡的意思，看看弟弟老大不小了，是該有個女朋友了，可是這事也急不來。她指指桌子上的食盒：「給你帶了你愛吃的紅燒大排，快吃吧。」

    許重餓了就走去揭開蓋子狼吞虎噎地吃起來：「好吃！是你做的嗎？」

    許茹抱歉地搖頭：「食堂裡買的。」她每次來看弟弟都給他帶些吃的用的，不過都不是從婆家帶來的，而是自己出錢買的。婆婆丈夫對她好，可她不願意讓他們覺得自己把婆家的東西拿到娘家來，讓人瞧不起，窮要有志氣！再說她為了弟弟已經欠了周家一大筆錢，雖說他們從不提這事，可她就覺得是自己欠下的錢，欠下的情。

    「天氣熱了，你把頭髮好好理一下，頭髮這麼長，看著像混混。」

    「給我錢。」許重朝她伸出油膩膩的手。

    許茹拍了他一下：「不給。我給你算過了，你那點錢夠了。」

    「姐，你把工資卡還我吧，我又不是小孩，每次還要等你回來給我錢，給的又那麼少。」他埋怨道。

    「你這人手裡錢多就要亂來，我還不瞭解你？我只是替你保管，幫你計算著用錢，我是不會私吞你的錢，我只是幫你存著，你總要娶老婆的。」

    姐姐這麼說，許重也說不出什麼了。

    許茹又從包裡拿出兩件短袖襯衫：「天熱了，給你添了兩件衣服，記得要勤著洗，不要懶，總是等我來了洗，天這麼熱要發臭的。再說，我以後生了孩子，恐怕也不能常回來幫你洗衣服。」許茹說著摸摸自己隆起的腹部。

    「姐，啥時候生？我要準備禮物。」

    「預產期十月。禮物？你只要乖乖的別給我惹事，給孩子做個好舅舅的模樣我就阿彌陀佛了。」

    「姐。」吃飽喝足，許重抹了抹嘴：「問你個事。」

    「什麼？」

    許重突然一副很懂事很認真的表情：「姐夫對你好嗎？還有你婆婆沒為難你吧？」

    「他們對我都很好。」許茹感受到弟弟對自己的關心，心中湧過一絲欣慰。

    「那就好。如果他們對你不好，你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是你唯一的娘家人，我會替你出頭的。」許重嚴肅地說。

    許茹笑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不過你的好意姐姐謝了。好了，我也該走了。記住啊，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