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我們玩一個關於死亡的遊戲 文 / 豆蔻
「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讓我這樣做!」看著南宮祭慵懶的模樣,她氣得都快炸掉了,他憑什麼可以這樣悠閒,難道他不知道姐姐和瑾風是因為他們南宮家的逼婚才死掉的嗎?還是說在他的眼裡兩條人命不算什麼。
「就憑是你和你姐姐讓我家破人亡的殺人兇手!不過你姐姐命好,死掉了。那麼你和她欠下的債就由你一個人來還。」琥珀色的雙眸染上一抹狠戾。
「所以你救我上來就是為了讓我還債的?」顧傾兒似乎看見了南宮祭身後長出一對大大的黑色羽翼,那是魔鬼才有的翅膀。
南宮祭的手捏上顧傾兒的下巴,帶著幾分力道,狠狠的摩挲,嘴角上揚,明明是笑著,卻透著三九寒天的冰冷,「錯,我救你上來是跟你玩一個遊戲,一個生不如死的遊戲。」
顧傾兒對上南宮祭琥珀色冰冷的雙眸,忽然笑了,笑的妖嬈:「南宮祭,你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可憐蟲。」
「我可憐?」南宮祭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疼得顧傾兒握緊了雙拳。
「是啊,你真是可憐,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就是仇人死了,找不到復仇的對象,只能抓了她得親人出氣。」帶著一抹勝利的微笑,看著南宮祭已經被氣到通紅的雙眼。
「想激怒我?顧傾兒,你還太嫩了點。」南宮祭忽然鬆開手,讓原本禁錮在他手裡的顧傾兒因為突然失去平衡,而向後踉蹌的退了幾步。
「有本事就殺了我,不要在這裡婆婆媽媽,我會以為你是捨不得殺我。」這種自殺式的激怒方式對於南宮祭是沒有用的,可是顧傾兒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想死?沒那麼容易,我還沒有玩夠,讓我想想遊戲該怎樣玩才會比較過癮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讓你姐姐看看她得妹妹在她死了以後跟仇人是怎樣風流快活的,你說你姐姐要是知道了,她會不會從棺材裡蹦出來。」玩味的語氣,慵懶的表情,帶著嘲諷的雙眼,好死不死的盯著顧傾兒越來越蒼白的臉,似乎對她現在的反應很滿意。
「南宮祭,你的計劃太完美了,可惜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計劃裡沒有了女主角,這場戲還演的下去嗎?」顧傾兒突然一個轉身抓住桌子上的水果刀在自己的左手腕狠狠的劃了一刀,妖冶鮮紅的血瞬間掙脫了細嫩蒼白的皮膚,緩緩的流了下來,滴在白色柔軟的鄂爾多斯羊毛地毯上,一滴一滴,在昂貴的鄂爾多斯羊毛地毯上展開一朵、兩朵、越來越多的紅色薔薇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勝利、妖冶的嘲笑著南宮祭。
因為疼痛而不得不咬住唇瓣的顧傾兒,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會覺得噁心,所以她閉上了眼睛,帶著惡毒的詛咒,「南宮祭,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
琥珀色的雙眸的主人在聽到顧傾兒的詛咒時有一瞬的呆愣,只是短暫的幾秒鐘而已,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忽略不計,瞬間便恢復正常。
「我說過,從你進入南宮家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要收斂好你的情緒,我還要告訴你,就連死亡這種把戲都不可以在我面前上演。」冰冷的魔音極具穿透力的震痛了顧傾兒的耳膜,可是她卻再懶得反駁他什麼,鬥不過,那麼就這樣死去吧,帶著對姐姐和瑾風的愧疚,安然死去。
「南宮東,把她的血給我止住,讓南宮西過來負責看著她,另外,把這個地毯給我換了。髒。」他得話冷的讓人膽寒,他真的是個人嗎?還是說只是披著人皮的魔鬼而已。
在南宮祭將要轉身的那一刻,顧傾兒終於用完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搖晃著倒了下去。
血,一滴一滴,從她得手腕處流下來,溫熱、粘稠。
南宮祭似是自然反應般接住了她的身體,她好輕,輕的讓他覺的似乎沒有任何的重量一般,她的身體很冰,好像比他的身體還要冷上幾分。
顧傾兒的血在南宮祭白色襯衫上展開一朵朵妖冶的薔薇花。
南宮東和四周的僕人都不敢說話,潔癖的南宮祭還是生平第一次弄的如此狼狽,而且還是被他最恨的仇人。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蒼白的臉,心裡劃過一絲從沒有過的情愫,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懷裡的這個女孩子,看上去柔弱、溫順。可是她卻會在必要的時候把藏在身體裡的刺穿透自己的皮膚,顯露出來,即便很痛,她也還是這樣做了,他很想知道,如果這個代價是死,那麼她還會不會把身上的刺有所收斂。
感受到周圍的人都在盯著他,即使他們沒有明目張膽的抬頭,他也能感覺到僕人們低下頭的竊竊私語,下一秒他便把她扔給了南宮東。
轉身,上樓,只留下身上那些屬於她得腥甜的血。
南宮東在南宮祭離開之後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手心裡已經沁滿了汗水。
南宮東把顧傾兒安排在二樓最裡面的房間裡,因為這裡離南宮祭的房間最遠,南宮祭從來不會繞路來這邊的,南宮東是善良的,他不想讓這個在同時失去親人的同時還要受到南宮祭的傷害。
他不忍心。
他是個醫生,更是個活生生的人,看著這樣的女孩子就要葬送在南宮祭的手裡,他不忍。
顧傾兒一直沒有醒來。
夢裡囈語般的叫著瑾風的名字,「瑾風……瑾風……瑾風……」南宮東愣住了,瑾風不是顧小甜的心上人嗎?如果不是他的話南宮痕也不會死,南宮祭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顧傾兒也就不會被抓到南宮家來。
難道顧傾兒也喜歡瑾風?這樣的認知不免讓南宮東對顧傾兒更加疑惑了起來。
「瑾風,不要離開我!」一句話,已經把南宮東心中的疑團解輕而易舉的解開了,這是什麼情況?姐妹兩個人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戲碼?
容不得他多思考,顧傾兒的手不斷的拍打著床邊,剛剛被包紮好的傷口滲透出絲絲的紅色血跡,在雪白的紗布上,倒是顯得十分的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