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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9章 二次入宮 文 / 雲程

    待衛婕走後,燈紅看著衛嵐欲言又止,反倒是酒綠心直口快道:「她明擺著來意不善,王妃為什麼要答應呢?」

    燈紅猶豫了一下,才道:「我看衛家二小姐來者不善,王妃是要慎重些好,或許……或許她只是在虛張聲勢,並未真的知曉什麼事。」

    聽得此話,衛嵐不由得多看她一眼。

    方才衛婕那句話是伏在她耳邊說的,聲音極小,連衛嵐自己都是勉強聽清。而燈紅所站的地方距離她們有數步之遠,這都能聽得清楚,可見她耳力之靈。而她言語之中將衛婕稱為衛家小姐,而將自己稱為王妃,已是表現出了親疏。

    雖然她對蕭越這個人仍是拿捏不清,但這兩個侍女卻顯然已將自己當作了主子。衛嵐心思一轉,已決定要對她們更坦誠一些。

    若是上次成功逃離,此刻自是另當別論,只求閒雲野鶴,不再沾惹這些煩心爭鬥。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又或者蕭越根本是她命中的剋星,她已然逃到了邊疆,卻還是被他帶了回來。這一次再想逃走,恐怕是沒有指望了,而在衛府中,有這樣兩個侍女幫手,總比一個人孤軍奮戰要輕鬆得多。

    想到這裡,她只淺淺一笑:「人家都挑釁到面前來了,若是不應戰,豈不是讓她們小看了去?」

    燈紅酒綠對視一眼,還是由做姐姐的開了口:「話是如此,但皇宮中敵多友少,應付不易,或許有時候,韜光養晦些較為穩妥。」

    她用詞文雅,顯見得也是讀過書的,有幾分見識。

    只是,眼下的情勢已然十分分明,就算她衛嵐肯安守本分,那些無妄之災也會自己找上門來。所以現在再用那一套已經行不通了,從前的衛嵐也算是韜光養晦了十幾年,所受的欺壓也不曾少,最近還丟了性命去。

    歸根結底,自從她和蕭越這個名字有了牽扯之後,就注定了無法安穩度日。

    她看了一眼燈紅和酒綠,秀眉微微一挑:「若是一味懦弱無用,怎麼去做你們的王妃?」看到她們臉上如出一轍的困惑表情,她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吩咐她們去預備入宮穿的衣衫。

    因是皇后公開設宴,所以不能像上次那樣隨便打扮。而經過了上次一事後,衛嵐深刻地認識到宮中是沒有多少人能相信的,其危險程度甚至遠甚於江湖。

    好在有了燈紅和酒綠在,她和外界的聯繫方便多了。當然,一旦要依靠她們來幫助自己,就勢必無法對她們隱瞞自己的行蹤了,自然,蕭越也能在第一時間掌握住她的動向。想到這一點,衛嵐就忍不住要歎氣。

    在這個世界,想要憑一己之力闖出一條路來,實在是太難了。偏偏卻有人生下來就能呼風喚雨,怎一個不公平了得!

    要入宮赴宴的前一天,當那姐妹二人把衛嵐所要的東西都帶回來時,衛嵐看到了她們臉上盡力壓抑著的好奇。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當著她們的面就把那些鐵鑄的小零件拿出來,一一開始組裝,並時不時地向她們解釋一下。

    上次在去奉城的路上買的袖箭,雖然也摻雜了她的構思,但基本上還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因為工期趕得緊的緣故,她無法做太多的改動,所以用起來還是有些麻煩。

    所以這次衛嵐的設計圖上,只有零件的細節,並無整體構圖。但經由她巧手組裝後,原本有半個手肘長的箭筒已經縮小為三寸,而箭鏃也簡化成了細針,原理雖然都是相同的,但那二指寬的箭筒內卻能容納數倍於箭鏃的細針。

    且發動機括的機關就設置在手上的銀鐲上,銀鐲中空,有幾乎看不見的堅韌絲線和箭筒相連。

    身為女子,本就有寬大衣袖遮掩,且把玩飾物也是無可厚非的小動作,絕不會招人懷疑。

    衛嵐在酒綠的幫助下把箭筒固定在左手前臂上,嘴角忍不住牽出一抹冷笑。

    這次她不管是皇后還是大皇子,甚至是晉王又如何,誰敢再來招惹她,就做好被紮成刺蝟的準備吧。

    除了御前侍衛而外,進入皇宮中的人都不能帶兵器,所以哥哥送給她的那把匕首不能帶在身上。自從上次被岳曉告知那匕首的材質後,她再看到它時,心中總有些異樣的感覺,彷彿經由那把匕首會牽出一個可怕的事實一樣,讓她不願去想。

    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衛嵐登上馬車時,雖沒有燈紅酒綠在側保護,內心卻極有底氣。

    紀氏母女雖與她同車,卻完全是一副把她當成空氣的樣子,只是在紀氏的目光偶爾掠過時,衛嵐覺得她似乎心情有些興奮,似乎是在迫不及待地等著什麼事情的發生。

    馬車到了宮門處,衛嵐最後一個走了下來,耳畔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循聲望去,發現正在與紀氏寒暄的人正是上一次在皇后宮中見過的荷雲。這一次皇后又是派她出來迎接,只不過有了前車之鑒,再看到她時,衛嵐心中早已築起了警惕之防。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引著她們一行人往皇后宮中去時,荷雲落後了兩步,恰恰與衛嵐並肩而行。

    「衛小姐去邊疆之地走了一遭,看上去倒是憔悴了些,皇后娘娘見了可要心疼了。」荷雲笑道,親暱的態度和語氣一如前次,話語中卻明指衛嵐離京一事,顯然這事已經是宮中皆知的了。

    「我這一向睡得都不好,若是這一次又不小心在娘娘宮中睡著了,就太失禮了。」衛嵐故意忽略了她話中的重點,反而刻意提到了上次發生的事,也是想要藉此看看荷雲的反應。

    荷雲眉目文風微動,只淡淡道:「娘娘素來睡得也不好,歸根結底都是要操心的事太多了,箇中滋味,將來衛小姐入了晉王府,便會體會到一二了。」

    她這話說的頗有些危言聳聽的意味,衛嵐只當她是在替皇后嚇唬自己,因此只一笑而過。

    待到了皇后宮中,衛嵐才覺出有些不對勁,荷雲引著她們來的不過是座偏殿,內中空無一人。然而這牆壁似是很不隔音似的,站在這裡便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應是從隔壁傳來的。

    開始衛嵐還以為是其他命婦在隔壁談笑,誰知入耳的竟有女子慘呼之聲,聽來十分淒厲,尤其是在這幽暗偏殿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陰森。

    紀氏顯然也有些詫異地看向荷雲,欲言又止。

    荷雲不動聲色道:「娘娘今日召集各位夫人來,並非是為了閒來敘話,而是為了立立規矩,」她只說了這一句,便轉身向外,「衛夫人和幾位小姐且在這裡稍等片刻,娘娘稍後便會過來。」

    臨出門前,她又回過頭來對紀氏道:「趁著這段空閒,夫人還是把上次的那件事好好想想才是。」

    聽了她這句話,紀氏的臉色陡然變了變,衛婕是個心急的,忙問道:「娘,她說的是什麼事?」

    紀氏卻只咬牙看向荷雲的背影,不置一詞。

    衛嵐冷眼旁觀,不知她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顯然都是衝著自己來的。不過對方還未發難,她也樂得靜觀其變。

    這廂殿中幾人各懷心思,那邊荷雲剛走出偏殿,便有幾個侍衛連同宮人一道,從隔壁扯了一個哭天喊地的婦人出來。看那婦人的服色打扮,也是個朝廷命婦,只不知是為何要如此失態地哭號。

    荷雲停下腳步,問一旁的宮人道:「韓夫人這是怎的了?」

    那宮人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神氣道:「上次娘娘好心教導她,她卻還不知恩,娘娘雖心善,但也少不得在眾人面前立個規矩,韓夫人自己失德,不堪教導幼子,娘娘寬宏大量,雖勒令她不得再進宮,卻也大發慈悲將她的兒子養在宮中。」

    荷雲冷笑一聲:「這是娘娘的恩典,她竟還這麼撒潑,果然是德行有失。」

    那宮人亦附和道:「姑姑說的是,這韓夫人可是一點兒都不知恩,俗話說兒必肖母,想來那小崽子以後也未必知咱們娘娘的情。」

    荷雲有意無意地往偏殿這邊看了一眼:「娘娘雖心善,但這種不知恩的人上天也不會放過,有這樣的母親,罪孽也會報應在子孫身上,那孩子還不定養不養得大呢。」

    此時那韓夫人已經被拉出去了,周圍的一眾宮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一般無二的神秘微笑。

    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小,偏殿這邊聽得清清楚楚。

    衛嵐留意到,她們越是說下去,紀氏的臉色就越是難看,還下意識地把兩個女兒都攏在身邊。

    看來,皇后是在用這個韓夫人的例子威脅紀氏,怪不得讓她把兩個女兒也都帶進來。可是,要威脅她做什麼呢?

    就在這時,皇后也在荷雲的攙扶下走了進來。紀氏母女紛紛福身行禮,衛嵐也少不得跟著敷衍了一番。

    皇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衛嵐,待在正位上端正坐下,這才悠悠然開口道:「衛夫人,你今日進宮,可是有什麼話要同本宮說?」

    分明是她邀了紀氏前來,此刻卻要問她有什麼話說,看來這皇宮裡的人最擅長的本事大約是顛倒黑白,荷雲和其他宮人是如此,皇后自然是更勝一籌了。

    紀氏看了一眼衛嵐,咬牙上前道:「是,妾身確有一事,不得不告知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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