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十五章 :公子刑天 文 / 酷爾蔚
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並不是老妖精而是明玉,明玉,怎麼會是明玉呢?
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在老妖精房中啊,昨夜,老妖精吻了我,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我就有些記不清了。
「明玉,我為何會在這裡呢?」
難道是老妖精最後把我送了回來?為何最後發生的事一點也想不起來呢?
「這裡是姑娘的客房姑娘自然在這裡啊。」明玉臉上的神情極為鎮靜。
我昨夜把明玉敲暈,還換上了她的衣服,此刻她竟然能如此平靜地和我相處,這份從容可不是一般人絕跡能練出來的。
對啊,我明明和明玉換了服飾,那此刻身上怎麼會穿著自己的衣飾?
「是誰幫我換衣服的?」
「沒人幫姑娘換啊,您身上的不正是您自己的衣服嗎?」
沒人換?沒人換那這是怎麼回事?心中一個咯登,「你昨夜一直在我門外守著嗎?有沒有見我出去過?」
「沒有啊,您昨夜一直在房中呢,夜半的時候還叫廚房做過一份宵夜。」
宵夜?我朝桌上看去,見著上面果然放著一副碗筷。
難道我的腦子又混亂了麼,我突然記起了以前的事,只不過把場景給記亂了而已,真的只是這樣麼?
碎屍萬段的榮華,到底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不對啊,青玉宮,東風夜,老妖精,我記得很清楚。我以前從未來過崑崙山之巔,昨夜倘若沒有出去過的話,怎麼會清清楚楚記得青玉宮和東風夜呢?
「你們的東風夜使者住在何處呢?」我隨意問了一句。
「小喬別院。」明月答道。
其實並沒有指望會聽到她的答覆,殊不料她竟然給了。
小喬別院?這是個什麼名字?
「你們這裡有青玉宮這個地方嗎?」我又問了一句。
「青玉宮,您說的是龍魚舞使者所住的青玉宮嗎?」
青玉宮,原來真有這個地方,龍魚舞?這又是個什麼名字?
「龍魚舞是個女子?」聽這名字應該是個女子。
「是的,東風夜使者和香滿路使者是男子,龍魚舞使者和火闌珊使者是女子,這個天下間的人應該舉目皆知,難道姑娘竟從來沒有聽聞過嗎?」明玉一副訝然狀。
我能說自己真的沒有聽聞過嗎,東風夜,香滿路,龍魚舞,火闌珊,這都什麼名啊?雖然是有那麼幾分咬文嚼字,可怎麼感覺怎麼彆扭。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世上真有青玉宮這樣的地方。
既然有,那就說明並不是我臆想出來的,既然不是臆想,那昨晚的事又作何解釋?我的記憶到底出了什麼差錯?碎屍萬段的榮華不會真的給我下了蠱吧?
一想到此,心中頓時十分恐慌,「毒聖在這裡嗎?」
「毒聖?在呢,他此刻和公子和東風夜使者在一起呢。」
在就好,在就好,即便昨晚的事不是真實,只要老妖精在就好,我真怕此刻這一切又不是真實。碎屍萬段的榮華,我非得要了他的狗命。
等等,明玉方才說什麼?老妖精和那個斷袖在一起,這還了得,還了得。
「你們公子什麼時候見我?」
「公子讓屬下這就帶姑娘前去拜見。」明玉答道。
「那你不早說。」
言語間我已經走出了門外,即便公子刑天那個大短袖此刻不見我,那我也會自己想辦法去見他,絕不能讓老妖精和他多待片刻。
上次站在無常宮外沒有細看,此刻來到這大殿之上,頓覺自己來到了天宮一般。
大殿四角各有一根石柱,每根柱子約莫有四五人張開雙臂才能將其環抱。裡外兩根柱子中間,各有兩個高出地面的石台,每個石台上面都有石雕欄杆環繞,由三級台階連接地面。
殿內一側站著上百名白衣女子,另一側則站著上百名白衣男子,容貌俱是上等,這一眾美顏,想來玉皇大帝也不會有這等艷福。
前台再往裡被一道漢白玉雕欄隔開,雕欄上面是一字拉開的珍珠簾子,九級台階由地面升起,簾子後面隱約有一座高貴巨椅。
依稀能看到一位白衣男子坐在椅上,容貌看得不太真切,但料想神態一定極為倨傲。
好傢伙!好架勢!好氣派!
對於這種囂張的陣勢,我只想說,改明您要是當主子當煩了,請把這樣的好位子讓與我做做,幾日就夠了,足夠了。
不就是給他帶了個寵物麼,犯得著勞師動眾用這麼多人迎接我麼?怎麼看這局面不對勁啊,我這是要被群毆的節奏麼?
越往前走,心裡越心驚膽戰,腿上也開始打起哆嗦來。
許是這大殿之內的場面太為莊重,又許是殿內之人都身著白衣的關係,讓我頓時想到了出殯的場面,膝蓋一個不穩,身子差點跪了下去。還好明玉眼尖手快,及時扶住了我。
明玉帶我在距離簾子兩丈多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身子退到了一旁。
我該說什麼,參見公子,還是參見皇帝,亦或是參見斷袖?
正尋思著該如何開口時,耳旁傳來一道飄渺若仙地聲音:「你就是找到雪裡烏之人?」
找到?你若想這麼說那我也不介意。
「是的,公子!」除此之外,我似乎沒有別的稱呼可選。
「本座昔日曾經承諾,若是誰能將雪裡烏安然無恙帶上崑崙山之巔,那本座定會幫他實現一個心願,敢問姑娘可有所求呢?」
實現一個心願?難怪那麼多人為了雪裡烏連命都可以不要,原來還有這一茬。
我若是就此獅子大開口,這個斷袖會不會揮一揮衣袖就把我給呼死。常聞公子刑天是個大神一般的高手,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和大魔頭比來如何,這兩人要是打在一起,那得是多麼波瀾壯闊的場面吶!
話說公子刑天的聲音雖然飄渺,但聽起來還是很有男人味的,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好上男色。其實大魔頭的聲音不光有男人味,長的也十分有男人味,可還不是斷袖一個,如今的美男子都去搞什麼斷袖去了,讓我們這些老姑娘們情何以堪?
還好老妖精喜歡的是女色,要不我非得一頭撞在豆腐上撞死。
「我倒沒有什麼大的要求,聽聞毒聖此刻就在崑崙山之巔,毒聖是我的師叔,所以我想見他,毒聖離開之前,望公子也能准許我留下!」
我言簡意賅,道出了心中所想。
留老妖精自己在這,我才不放心,保不準這個斷袖哪日獸性大發,對老妖精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
「毒聖?你是說毒聖是你師叔?」大斷袖飄然的聲音再次響徹了整個大殿。
一時之間,我真懷疑這個斷袖有個不為人知的隱晦:耳聾,我方才分明已經說得十分清楚,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估計就連站在門外的弟子都能聽到。他這重申一遍,到底是真耳聾呢還是在懷疑我的話語呢?
我點了點頭。
「既然毒聖是你師叔,那你就一同留下吧!」
留下?那真是太好了,我喜不自禁,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正在此時,看見兩名弟子帶著雪裡烏走到了我的身前。
那日,明玉*兩姐妹夾著我飛到這裡,問過之後才知道,早在她們第一次帶我飛行之前,雪裡烏就被他們的人給接走。
看見雪裡烏安然無恙,我也算放下心來。
雪裡烏看見我後,嗚嗚叫了幾聲,睜著那一雙黑白不分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瞅。
雪裡烏這一瞅,那可憐兮兮地神情讓我頓時想起了那些骨肉相離的悲慘場面,心裡覺得隱隱有幾分不忍。
可它既然是公子刑天素日的寵物,又看公子刑天對它似乎還不錯,因而它跟著自己的老主子,肯定比跟著我好。
「把雪裡烏身上的毒解了吧!」
大斷袖的聲音響起時,把我著實嚇了一跳。這麼遠的距離,他是如何得知我給雪裡烏下毒的。轉念一想,我是昨日到的,雪裡烏肯定昨日也到了這裡。
大短袖肯定早對自己的寵物渾身上下做了徹頭徹尾的檢查,結果發現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對他的愛寵下了毒手。
大斷袖果然是大神,沒有同我這個凡人計較,所以我自然不能大神給我臉,我不要臉。
即便是強詞奪理,我也要替自己辯解,「我是怕它再傷人。」
見著大斷袖似乎並沒有飛出什麼暗器,我才放下心來。
據聞公子刑天的拈花一笑是一絕,我真怕他方才一個高興,隨便拈幾朵花賞給我。
趕緊走到雪裡烏身邊,想餵它吃下一顆藥丸。
雪裡烏有些猶豫,似乎並不願意將藥丸吞下,見此,我自己只能當著它的面嚥下一顆。
雪裡烏許是見到我嚥了下去,自己也學著我的樣子將藥丸嚥了下去。
這藥吃下去,我的身體片刻之間就會起了症狀:吊梢眉。
趁著丟人現眼之前,我必須得離開這裡。
「公子,我還有些私事,就先告辭了,煩請公子一會吩咐明玉帶我去見見毒聖。」
尚未等大斷袖應允,我自己就跑了出去,差點丟人丟大發了。
身後似乎聽到明玉的聲音:「公子,這……」
「由著她去吧!」這是斷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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