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劍的序章 第二十章 契約 文 / 夜沙
午後。
狹窄的浴室中，霧氣繚繞，好聞的藥香味瀰漫其中。
趙崢盤坐在浴桶內，碧綠色的藥液沒過了他的肩膀。閉眼假寐，簡單的保持著體內鬥氣的運轉，放鬆著身體，享受著藥力在四肢百骸流淌的舒適感。
洗魄藥劑，一階藥劑，有舒筋活血，放鬆肌肉，清除疲勞的功效。
在修煉之後，用洗魄藥劑進行藥浴，能讓身體得到更好恢復。不過，修煉之後進行藥浴，可是那些貴族子弟才有的待遇。因為，這樣小小的一瓶魔法藥劑，價值50枚金幣。
高昂的價格，讓絕大多數平民子弟望而卻步，故而很多人只得用一些土辦法來放鬆身體，等待身體慢慢恢復。
50枚金幣，趙崢所有的家當加起來，也不過是不到100金幣。就是傾家蕩產，他也就只能勉強用兩次。
「擁有有這樣的資源，怪不得那些貴族子弟一個個龍精虎猛的，修煉的那麼快……」
心中羨慕之餘，趙崢不禁感慨資源的威力。只要擁有足夠的資源，恐怕就是一頭豬，也能練成巨龍。
「浪費可恥啊，這麼多的資源都讓豬糟蹋了……這些資源，還是讓我來享受吧。」
想著，趙崢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緩慢的吸收著藥力，身體正在迅速的恢復。
半個小時過去，浴桶中原本碧綠色的藥液，已經變得清澈起來，再過幾分鐘，藥液中的藥力將吸收乾淨。
「或許，我可以考慮做個魔藥師和魔紋師……只是……」這個念頭升起，趙崢卻眉頭一皺。
這兩種職業可是眾所周知的金貴職業，那賺錢的能力，當真是堪比鑄幣廠的。現在既然覺醒了魔法體質，又有那麼恐怖的『學習』能力，不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實在是說不過去。
不過，相對於恐怖的賺錢能力，這兩種職業，『燒錢』的能力也是聞名於世的。畢竟就是再有天賦的魔藥師，也需要大量的練習，才能成為一個熟手，光是材料的消耗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且，魔藥師對導師的需求極高，如果沒有老師的教導，初學者恐怕要花費數年的時間，才能勉強入門。
至於藥劑配方，這可是魔藥師視若性命的東西，絕不會輕易的授予他人。市面上更是極少有藥劑配方出現，即便是出現，以趙崢這點兒家資也是絕對買不起的。
書籍、配方、導師、藥材……
哪一個都不是能夠輕易得到的東西，看樣子，要想成為魔藥師暫時是不行了。
「錢吶……又要想辦法賺錢了……」
想起前世，自己淘得第一捅金的辛苦，趙崢不禁感慨歎道。
忽地，沉重的腳步聲靠近，其間隱有水聲晃蕩。
趙崢這才發現，浴桶裡的水確實是有些涼了。
「雪霓，把水放那兒吧，我自己倒就行了。」聽到有人進來，趙崢道。
話音未落，他便感覺到一雙手按上了自己的肩膀，輕柔的揉捏起來。
趙崢驀地一怔，這大小，這觸感，不是雪霓！
嘩啦！
趙崢猛地站起，轉過身來。
「是你！」
只見洛怡羞怯怯站在浴桶前，俏臉緋紅，衣著輕薄，只穿著一層薄衫。朦朧薄衫的裡面竟是一絲不掛，那高聳飽滿的……趙崢看的一愣，目光不由得順著這肉光緻緻的曼妙嬌軀，像下方探索過去……
「見過老爺。」
洛怡嬌媚的一笑，隨即左手撫胸，淺淺的彎下了腰。
柔媚輕音中，那一片雪白處，波濤洶湧，櫻紅俏立。
怔怔的看著，趙崢口乾舌燥，一股邪火便從小腹處躥了起來。
「之前沒發現，她竟然這麼有料……不對，我想哪兒去了。」
一想到在林頓森林時，這個女人那骯髒無恥的面孔，體內的那股邪火頓時消散。
此時再看洛怡謙卑的身姿，趙崢眸中一冷，凝聲道：「洛怡，你還敢來見我？」
洛怡嬌軀微微一顫，隨即揚起了嬌媚的面龐，甜膩說著：「奴婢服侍老爺洗浴。」隨即，白皙修長的大腿抬起，就要邁進浴桶。
「給我站住！」
趙崢面含冰霜，冷冷的看著洛怡，眸中只有冷寂和殺意。
「洛怡，你那一套下作的魅惑本事，就不要在我面前展示了，無聊的諂媚，只會顯得你更卑賤骯髒。」
「老爺……」
洛怡委屈的咬緊了紅唇，雙眸紅紅的，淚水打轉，楚楚可憐，誘人憐惜。
冷冷的看著，趙崢無動於衷。
然而當半分鐘過去，洛怡依舊是這副哀柔可憐的模樣。趙崢心中頓時一股火起，老子留你一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還想拿那一套來誘惑我！這個女人，當真該死！
面色一沉，趙崢突然伸手來抓住洛怡白皙的脖子。
「咳咳……」
手臂微一用力，便將洛怡舉到半空，離地半米。
「看來不給你點兒顏色，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說著，趙崢手腕用力，瞬間便將洛怡掐的面色鐵青，呼吸困難。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沒有掙扎，也沒有求饒，只是閉著眼，默默的流淚，面上已是痛苦至極，卻是沒有再說一聲。
這個女人……
趙崢皺了皺眉，隨手一丟。
彭！
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洛怡痛哼一聲，捂著青紅一片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著，氣息急促紊亂，好半晌才恢復了過來。
看著跌坐在地的洛怡，趙崢的眸中不停的變換著色彩，半晌，他深吸口氣，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幾枚金幣和幾件衣服，扔了過去。
「現在，穿上衣服，拿著錢，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在見到你，不然……」說到最後，趙崢沒有再說下去，但那冰冷的殺機，卻是駭的洛怡一顫。
然而，洛怡卻是好似傻了一般，怔怔看著地面上的衣服，好半晌都沒有動靜。
趙崢皺緊了眉頭。
「呵呵……好，好，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就別怪我了。」
趙崢殺氣畢露，一柄短刀已經出現在手中。
的確趙崢已經動了殺心，然而，洛怡畢竟是這個世界，第一個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心如蛇蠍，無恥諂媚的令人作嘔，但要下手殺她，他心裡終究是有些不痛快。
算了，這樣的女人，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心中一冷，呼的一聲，短刀上包裹上鋒利的鬥氣。
「就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啪！
就在趙崢將要動手之際，洛怡突然跪在地上，砰的一聲，一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洛怡的哀求，趙崢眉頭皺的更緊，鬥氣湧動的更加劇烈，他不想再浪費時間，這樣的女人，當真是死不足惜。如果不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反噬一口。
「求求你！」
突然，洛怡泣聲悲愴的痛哭道：「……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願意立下靈魂血誓，一生一世永不背叛，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洛怡哭的傷心欲絕，趙崢卻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這個世界最霸道的契約之一，一旦立下靈魂血誓，立誓者將永遠不得違背契約，否則將永生都受到地獄酷刑的拷問，直到魂飛魄散。
而且這平民中極少有人知曉，一般只有富貴之家才有機會接觸到記載這些異聞雜事的書籍。這亂世裡，平民能做到溫飽就已經極為不易，哪裡還有機會接觸到書籍。
「……唔唔，我不想害人的，我不想的……我只是想救我妹妹，唔唔……我只想有個人能幫幫我，幫我救出我的妹妹……」洛怡爬到浴桶前，哀求的望著趙崢，哭的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額頭上淌下的鮮血染紅俏臉，又被淚水沖的斑駁。
「……求求你，救救我妹妹……不管付出什麼我都答應你……唔唔，這世上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唔唔……我不要失去她……」
聞言，趙崢驀地一顫，神情複雜的望著悲痛欲絕的洛怡，揚起的手不覺中慢慢放下。
「爸爸……媽媽……對不起，對不起……唔唔……我沒有保護好，妹妹……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唔唔……」
哭著，哭著，洛怡昏厥了過去。
「……」
趙崢怔怔的看著，昏倒在地的洛怡，面無表情。
許久……趙崢長長的歎了口氣。
「雪霓，帶她去休息吧。」
看著她那滿是血污和淚痕的臉，趙崢的心像是被什麼壓住了，沉悶壓抑，讓人煩躁。
這時，雪霓手握短劍走了進來，看了看地上的洛怡，將短劍插入劍鞘。隨即扶起了她，將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半抱半扶的走了出去。
「好好照顧她……」
「嗯。」
聽著雪霓的腳步聲漸遠，趙崢靠著浴桶，望著屋頂發呆。
……
傍晚，洛怡醒了。
剛剛結束修煉的趙崢，來到了洛怡的床前。
看著洛怡虛弱蒼白的俏臉，趙崢問道：「可以說說你的身世麼？」
秀眉緊鎖的洛怡，猶豫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身世娓娓道來。
洛怡的確是綿山鎮人，她妹妹叫洛熏兒，她的父親洛行是綿山鎮鎮守，管理著綿山鎮。當聖德尼王國入侵天承郡的時候，綿山鎮的鎮民和金河鎮一樣，很多人都逃難離開，只留下一些無法離開的老幼婦孺。
洛行本有機會離開，但為了保護鎮民，毅然的選擇了留守。
結果，聖德尼王國的沒有攻到這裡，白石城的，卻是殺到了鎮上。他們剛剛打了敗仗，為了免受責罰，便想要殺良冒功。
結果，整個鎮子兩百多戶，七百多人都被殘忍殺害。她的母親為了免遭姦污，自殺了，父親為了保護她姐妹兩個逃離，獨自一人殿後。
在那一次兵災裡，綿山鎮只有她和妹妹洛熏兒逃了出來。二人經此大變，當真是心如死灰，悲痛欲絕，在綿山鎮附近徘徊裡許久，直到離去，才跑了回去，忍著悲痛將母親埋葬。
而父親，卻是屍骨無存，再也找不到了。
說到這裡，洛怡卻是再也說不下去，淚水不可抑止的湧了出來。
看著趴在床上，痛哭不止的洛怡，趙崢心情沉重，默然不語。一旁的雪霓，早已哭成淚人，咬著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生怕自己的哭聲，讓洛怡更難受。
「這就是亂世啊……」
軍隊本應是保護人民的，在這個亂世裡，卻是比賊寇更殘忍無情。
趙崢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看向洛怡的目光中，卻是多了幾分憐惜和同情。
片刻後，洛怡的情緒終於平穩了下來，接著便又開始講述。
二人在綿山鎮流連了幾日，隨後便遵從母親的遺言，去投奔遠在耶古鎮的舅舅王欽，卻不想王欽禽獸不如，覬覦她的美色，要將她侍妾。好在王欽只是個普通人，她拼了性命，傷了王欽，逃了出去。
結果她9歲的妹妹卻是陷落在裡面。逃出後，她曾試著去營救妹妹，可王欽是金葉商會的三級主管，有勇敢騎士保護，她根本就無法靠近。
無奈之下，她只好四處流浪，尋找強者。於是，便有了那日在林頓森林的事。
「我知道我身上充滿了罪惡，骯髒的我，沒有資格祈求你的寬恕，可是……真的，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說完，洛怡撲倒在床上，悲聲哀求道。
「唔唔……」
雪霓眼眶泛紅，抱著洛怡，水汪汪眼睛的看著趙崢。
「立誓吧。」
洛怡一怔，沒有反應過來。
「就像你之前說的，立下靈魂血誓，我幫你。」見洛怡悲哀淒婉的面容，趙崢依舊心硬如鐵。「我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你不立誓，我無法相信你，原因你自己清楚。」
聞言，雪霓鼻翼皺皺，撅起了小嘴，惱怒的盯著趙崢。
唉~就知道會這樣……
心中歎了口氣，趙崢偏過頭去不看雪霓。
他知道自己這樣，雪霓會不高興。但他並不想解釋原因，因為他知道，若是雪霓知道洛怡對他做過的事，恐怕現在，就會一刀砍了她。
「好，我立誓。」
沉默了許久，洛怡咬牙毅然道。
……
近百里外的耶古鎮，金葉商會分部。
身形矮胖的王欽，倚靠在床榻上，手中端著美酒，愜意的欣賞著眼前這個名叫美姬的火辣舞姿，那高聳的胸部，纖細有力的腰肢，正歡快的搖擺著，渾圓挺翹的臀部，像是磁石一般，勾動著王欽眼中的烈烈邪火。
原本的王欽雖然矮，但相貌也算不凡，可近些年，常在外奔波，讓他的皮膚變的黝黑而粗糙，加之生活奢靡，經常宴客陪酒，原本尚算健壯的身形，也徹底的走了樣。
不過，他卻是不在乎這些，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不得乖乖的舔老子的……
想起昨夜的一番瘋狂，王欽邪火頓湧，雙眸一片火熱。一口將美酒飲盡，王欽下了床榻，緩步走到美姬的面前，一把攔住了她那緊致細滑的腰肢，鼻子湊到她那兩團柔軟間，深深的一嗅。
「主管大人~」
貝雅滿面嬌羞，似嗔似羞的嬌媚呻吟聲，誘惑至極。
一聽到這嬌柔春媚的呻吟聲，王欽便想到了她在床上，那嫵媚勾人的……當下，邪火燃燒，一把將她抱起，用力一推，扔到了床上。
轉眼間，滿室含春，春光琳琳，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吟聲交織而起。
……
一番**，王欽躺在床榻上，一手撫摸著貝雅的嬌軀，望著屋頂不知在想什麼。
貝雅餘光瞥了瞥他，心中暗暗一歎，心情低落。
她討厭這個黑胖子，吝嗇粗魯，沒有一點人情味，上了床就知道埋頭，用完了就把人甩在一邊……的確，她是個『妓女』，可她不想做一個洩慾的工具。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這個人是自己的主人呢，誰叫他是金葉商會的三級主管，整個豐玉城的商會主席呢。
王欽不知道身旁的女人，在想什麼，他也不屑知道。
他現在的想，就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盡快將洛熏兒這個臭丫頭調教好，只要把她調教好，獻給汪公子。憑著洛熏兒那小模樣，和她的年齡，絕對會讓汪公子滿意。
只要他滿意了，別說是二級主管，就是整個北侖行省的主管，自己也是可以爭一爭的。
「只可惜姐姐死的早了，若是姐姐還活著，把他們母女三個都送給汪公子，那可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