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 179 我們幫幫她吧 文 / 鹹
179我們幫幫她吧
「子卿!」
左良才一從宮裡回來,本想悄悄的躲著文溪溜到書房裡能混多久混多久,卻不料剛進了大門,就被她給擒個正著。()
「啊!我回來換下衣服,這就要出去了。」
「去哪?」
「出去見個朋友!」
「朋友?據我所知,廖庸他們一家子出門了,賀萱也是一起同行的。我還真不知道,除了他們倆個,你還有朋友!」
「我一時說錯,不是朋友,是同僚。」
邊說著,左良邊大步流星的往裡面走著,文溪一路小跑似的跟著。
眼看著左良越走越快,文溪乾脆賭氣站了下來。
「你要是再不停下來,我就嚷了!」
聽到這話,左良倒是站了下來,轉過臉來問道:「你嚷什麼?」
「賀……萱……是……」
文溪的前三個字拖的又長,聲音又大,不少下人聽到自家少夫人如此無儀態的大喊,都站了下來,好奇的觀望著,不知道自家少夫人在此時此地提到賀大人的名諱是想說些什麼!
左良見狀,恨不得一頭撞到樹上……他只好轉身,走到文溪身邊兒。
「咱不鬧了行不行?」
「我沒想鬧啊。可是我不鬧,你也不理我啊!」文溪一臉無辜的表情,瞪著一雙比表情還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左良。
左良看著這雙眼睛,忙把臉轉到一邊兒……不知道文溪在的那個部落是不是從小就有開設巫術的課程,自己每每看到這雙大眼睛總會像受到了蠱惑一般的不能自持……不行,今天一定不能再看了……
「你躲著我幹嘛?」
「我沒躲你……不是說了麼……要出去!」
「我有要緊的事兒,和你說。」
「你能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你聽……還是……不聽?」文溪又拖長了聲音。
左良真的怕她再大嚷起來,這要是被哪個嘴快的下人,傳到母親的耳朵裡,說自家少夫人總是提起賀大人的名字來,總是好說不好聽的。
「我聽,行了吧。咱們回去說。」
說著,左良向自己與文溪住的那個院子轉過身去,邁開腿就要走。
「可是我走不動了……」文溪對著左良的後腦一臉壞笑的說道。
「走不動?」左良不得不再次轉回身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文溪。
看著左良又轉了回來,文溪忙收起了壞笑,依然是那副無辜的表情及眼神看著自己的夫君,說道:「可不是嘛。人家站在這大太陽地兒裡,都等了你少說有一個時辰了。現在,雖然說是過了盛夏,可是這入了秋的太陽可真是熱啊……我現在腿也疼,腳也酸,真的走不動了!」
「那怎麼辦?難不成,還要給你抬轎子過來麼?」
「轎子嘛,我現在哪裡坐的住呢……」
左良長長的歎了口氣,面對這個小妖女,自己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究竟想怎麼樣呢?」
「我想你抱我回去。」
「什麼?」聽了這句話,左良的臉「騰」的一下就紅的快滲出血來了,這樣的要求,她也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亂的大大方方的講出來,此妖女還真不是個凡人!
「沒聽清?我要你,抱,我,回,房!」
這一次,文溪用了極大的聲音,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又重複了一遍。
聽到少夫人的話,那在府裡行動的丫環們都紅著臉,婆子們掩著笑瞬時間就散了開去……左良一頭的黑線,這下子,自己這點名聲算是保不住了。
文溪左右看了看,然後一步三晃的來到左良跟著,說道:「你抱是不抱呢?反正,就算是不抱,也沒人肯信了吧。咱們倆打個賭,從現在這裡起,一直到我們屋子外面,肯定一個人你都看不到了。就算你不抱,也沒人信了!」
「抱就抱,還怕了你不成。」
左良被她氣的快要噴血了,賭著氣,把文溪打橫抱了起來,大踏步的向自己的住處走去。果真,這一路上,左良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回到了屋子裡,左良把文溪呈拋物線一般的丟在了床上。好在,文溪有所準備,事先在床上鋪了厚厚的鋪蓋,雖然窩的深了些,卻是一點也沒吃疼的。
「滿意啦?」左良挑著眉毛問道。
「還好吧!如果你能把我慢慢的,輕輕的,溫溫柔柔的放在床上,然後再好好的親我一下,就完美了!」文溪笑瞇瞇的說道。
「你這個女人……知不知道什麼叫……」
「廉恥是吧?難道,這不應該是夫妻間應該做的事麼?」
看著文溪的樣子,左良真的想仰天長嘯,可是他能做的,卻只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去。因為文溪說的,其實從根本上來講,並沒有錯。
「你不是說有話和我說麼?想說什麼?」
左良轉過身,來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文溪也從床上站了起來,邊整著自己的衣服邊走了過來,一抬手,把左良喝剩下的半杯茶搶了過去,仰頭倒進了嘴裡。然後,她把門關好,又下了拴。
「青天白日的,你鎖門幹什麼?」左良一皺眉。
「放心,本郡主今天沒有寵幸您的意思……所以,侯爺放心!」
什麼?寵幸?左良心裡嘀咕著,這都是哪跟哪兒啊!什麼時候,自己與她的關係,竟然變成自己如侍妾一般了!
「我真的有正經事兒和你說。」左良正氣著,卻聽文溪用一本正經的語調說道,「咱們想個轍,快點讓賀萱離開吧。」
左良聽了這話,歎了口氣,說道:「又是她。你一日不提她,是不是就心裡不舒服呢?我說了,我既娶了你,自然就會盡我的本份。你何謂總去提她呢!」
「左大人,您又想歪了。我想的,是要護著她的命,您想什麼呢!」
「什麼?」左良聽了文溪的後半句話,有些疑惑的問道。
只見文溪在圓桌旁坐了下來,然後極嚴肅的說道:「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纏著你打聽她的事兒,並不是想挖你們以前的故事,好給自己找不痛快。你的過去有她,可眼下你的日子裡只有我,難不成我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成心找事麼?我打聽,不過是想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我的丈夫曾經為她那樣心動,那樣放不下她。」
「我家夫人轉性了不成?」左良乾笑了一聲說道。
「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你看不到罷了。」
看文溪說的誠懇,左良也坐了下來,問道:「那,你剛才說讓她離開,是什麼意思?」
「你就從來沒覺得危險麼?她現在可是日日活在刀尖兒上的。你也好,廖庸也好,怎麼就不勸勸她呢?不管你心裡有多捨不得,讓她好好的在別處活著,總比死在你眼前要好吧!」
「你以為我們不想麼。好說歹說的,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可是一來確實也沒有什麼理由,二來她似乎自己並不想走。」
「為什麼不想走呢?哦……對了,她和我說過……」說到這兒,文溪忽然又停了下來。
「她和你說過什麼……」
「沒什麼……」文溪想到了賀萱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自己也答應過要替她保密的!
「真沒什麼?」
文溪這個人的臉和她的心絕對是同步而動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不想和自己說……
「你說不說?」左良問道。
「不說!」
「你要是不說,我可動刑了!」
左良說著,走到了文溪的身邊,猛的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這一次,左良當真是溫溫柔柔的把文溪放在了床上。
隨後,又是一個長長的深吻……
「你說不說?」左良壓住文溪低聲湊在她耳邊說道,「你不說,我就停在這兒了!」
「這算什麼?威脅呢?還是利誘呢?」文溪笑著問道。
是啊,這算是什麼呢?剛才還一本正經的不讓人家關門,可是現在卻又把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左良覺得自己真是欠抽了!自己真搞不懂,現在自己在想些什麼。意識到了這一點,左良撐起了身體。
「沒什麼,不想說,我不勉強你了。」
說罷,左良就準備離開,卻被文溪給拉住了。
「你也躺下,咱們好好說話。」
說著,文溪往裡移了移,給左良挪出了地方,左良點點頭,也躺了下來,文溪硬拉了左良的一條胳臂過來,把自己窩在了左良的懷裡。
接著,文溪把那裡在宮裡遇到賀萱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左良,最後,她跟上了一句:「子卿,雖然我不知道無憂的仇人是誰,可是,她越不肯講,我就覺得越危險。你想想,哪有父母會希望自己的子女生生的往死路上走的。所以,我今兒和你講這些,雖然破了我當日立給她的誓言,可是卻真的是希望咱們能幫幫她。」
文溪所講的事情,讓左良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當今的皇帝即位二十餘年,大的殺戮是沒有的,若是冤死,若不是賀萱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自說自話的話,那當真也就跑不出那一位去了。可是這可能麼?
左良點點頭,看著自己的妻子,輕輕把她額前的頭髮挽到耳旁,說道:「我答應你,我會想辦法的。」
「不只是你,我也要幫忙。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喜歡她。也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如果沒有我……」
左良用手指壓在文溪的唇上,搖了搖頭,說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各人有各人的歸宿。現在,她的歸宿已經不再是我,所以,你這句對不起,不必再說了!」
「那……我有沒有對不起你呢?」文溪拉開左良的手,低聲問道。
「如果你覺得有,就好好的補償我吧……」
……
門外,梧桐剛想要敲門進屋,卻聽到屋內一片溫柔之聲,便對著旁邊的小丫頭子笑了笑,抽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