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戰 022 王爺駕臨 文 / 鹹
022王爺駕臨
賀萱剛來到閒庭居的大門外,還未來得及下馬,就透過開著的大門看到左良和廖庸兩個人再加上雨墨和小豆子,四個人在大門內正以不同的軌跡各自打著轉呢。
賀萱在門口下了馬,牽著馬看著他們一個個滿臉糾結的樣子,不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大聲問道:「你們這是……在玩什麼呢?」
「哎呀,我的公子,您可算是回來了。這可把要把我們給急死了。」
小豆子耳朵極靈,腿腳也快。一聽到賀萱的聲音,二話沒說,急忙跑了過來,接過她手裡的韁繩,遞給看門的家丁,拉著賀萱,把她迎了進門。
其他幾個人一見賀萱回來了,也走了過來。廖庸和左良互相看了看對方,並沒有說話。
賀萱剛要開口問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卻被廖庸一下子牽起手來,拉著她直奔後院走去,左良也緊緊的跟在後面。一直到來到湖邊的涼亭,廖庸才放開了剛才一直緊握著的手。
「雨墨,你和小豆子兩個人兩邊給我守著,沒我的招呼,誰也不許過來打擾。」廖庸一臉嚴肅的對一直跟在他們身的雨墨和小豆子說道。
這兩個小廝點點頭,並不多話,沿著涼亭的迴廊各走出一兩百步,站在兩端的入口之處。
「你跑哪兒去了?子卿說你一早就交了卷子,這前前後後都差不多兩個時辰了,說是有地方要去,究竟去哪兒了?你急死我們了。」廖庸看小廝把出入口守好後,走到賀萱面前,用手裡拿的扇子敲了一下她的頭問道。
賀萱被廖庸這一敲,敲得有些疼,她邊噘著嘴,皺著眉邊揉著被他敲疼的地方,看著廖庸也沒說話,心裡卻想著:這有錢人是不是都有病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都喜歡在還這麼冷的季節裡就拿把扇子。
從剛才廖庸拉著賀萱的手時起,左良就覺得自己心裡有些醋意。現在,看著他們倆個人的情形,左良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很……親暱!
但是,現在大事當前,還顧不上這些個。聽廖庸剛才這樣問賀萱,左良也跟了一句:「是啊。你究竟去哪兒了?明明知道今天大考出了狀況,怎麼還敢亂跑?我回來你還不見人影,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哦!我出貢院的時候不是告訴你了,我有個地方要去。我到西山去了。」
賀萱看著這兩個人一副緊張的樣子,淡淡一笑說道,心裡卻在想著:看來,你們還真的用心和我在交往了。這樣才好,也不枉我昨天晚上受得那些委屈。想到這裡,她斜了一眼廖庸。
「這個季節,跑那麼遠的路去西山……做什麼?」廖庸本來底氣十足的正接著問話,可忽然見賀萱把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眼中似乎還有些深深的怨念,知道賀萱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忽然間就一下了失了氣勢。
賀萱還未答話,忽然聽到遠遠的雨墨喊道:「少爺,來客了。」
「不管是誰,全給我擋了。我今天誰也不見。」
「入凡兄好大的脾氣,連本王的一點薄面也不能賞賞麼?」這時候,一個並不算大的聲音趁著水音,傳到了涼亭之中。
聽了這個聲音,幾個人把目光都轉向了聲音的來源,果然,那個自稱「本王」的正是南賢王——韓允臻。
三個人急忙跪下向允臻施禮,那韓允臻也不客氣,不再等誰讓自己,把親隨也留在了入口那裡,自自己則徑直走到涼亭之中,找了個鋪著厚厚坐墊的圓凳坐了下來,然後才面帶微笑的說道:「起來吧。我今兒主要是來看看賀賢弟的。另外,還有幾句話想問問。」
聽了他的話,幾個人才起了身。
「今兒大比,我惦記賀賢弟,想著這時候,肯定也應該回府了,所以特意過來瞧瞧,賢弟今日答得如何?」賢王問道。()
「還好。勞王爺惦記。上一次在下不知王爺身份,多有失禮之處,還望王爺恕罪。」賀萱邊打了個拱手邊說道。
「賢弟還是原來的樣子才好。本王身邊不缺阿諛奉承之輩,你若也變得如此,那本王才真的得想想,給你降個什麼罪了。」賢王笑著說,「你們都坐吧。我坐你們站,我還要抬頭看你們,不舒服。」
這三個謝了座,也都在下首,微微搭了個邊兒,虛坐了下來。
「那日派手下人給賢弟送去的折扇,賢弟可喜歡?」賢王問道。
「說起那扇,昨日小民還想著,該如何歸還給王爺呢。」賀萱回答道。
「哦?怎麼,賢弟不喜歡麼?那扇入只是那天隨口讓下人準備的,也怪不得不入賢弟的眼!改天,我再送你一把,那個,或是送人,或是自用,賢弟自便好了。」
「王爺您說笑了。那物件本是天家之物,無論材料,做功,裝裱,乃至畫功,書法都是極佳的。蒙王爺錯愛,可是這物件太過貴重了,小民實在是無功受祿,有些寢食難安了。」
聽了賀萱這話,左良和廖庸的心裡都鬆了口氣,想到:還好這賀萱不是個攀龍附鳳之人,若不然,只怕哪日被這賢王召了去,到時我們想再要人,也只是有心無力了。
「若是這樣倒好了。剛才我也說了,小王今日前來,有件事情想要向賢弟打聽一二,這樣一來,你也就不算是什麼無功受祿了。」
說到這裡,這賢王把話鋒一轉,奔了今日前來的主題了。
「不知王爺想知道什麼?」賀萱問道
「賢弟今天可去了西山?」賢王問道。
左良和廖庸都有些意外的看著賢王,又看了看賀萱。
賀萱看了看左良和廖庸,又看了一眼賢王,然後笑著說道:「是的。在下剛從西山回來。」然後,才對兩位公子說道,「那日道士送題之時,王爺也在。」
左良和廖庸點了點頭,才明白為什麼這賢王也知道賀萱要去西山之事。
「可遇到什麼人了麼?」賢王又問道。
聽了這句話,賀萱想到了那進入皇城的兩個人,她微微一笑,略想了想然後說道:「試後小人就直奔了西山,可是這一路上也沒見到什麼人。那道觀已經是荒廢了,在下在觀裡半個人影也沒見,只是滿目的荒涼。想來,也不過是那道人故弄玄虛說了些虛無之言,只是在下過於實在,才信了他一些。倒平白的跑了這一趟。」
「哦。」賢王聽了賀萱的回答,也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廖庸聽了這話,卻挑了挑嘴角笑了笑。左良有些不解其意,廖庸微微的搖了搖頭,左良也就沒有多問什麼。
這時,只聽賢王爺又說道:「那放榜前的這段日子,賢弟可有什麼安排?」
「這……」
還沒等賀萱說話,左良說道:「只怕這幾日,賀賢弟不會得閒。」
「哦?此話怎講?」賢王問道。
「想來殿下也應該知道這次大比出了些意外的事情吧。」左良說道。
「哦。略有耳聞。」
「所以,參考的舉子都要一一接受取證……」
賢王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這樣吧,等放榜之後,賢弟可否找個時間,到小王舍下一聚?」
賀萱微笑著說道:「王爺盛情,小人自不敢拒絕。但小民出身卑微,只恐禮數不周,既然王爺與兩位公子也有交情,不如改天,我們一處聚聚的好。兩位公子出身名門顯族,也好對小民時時有所提點,免得小民一時間言語魯莽,舉止不當,衝撞了王爺。」
「好,那就這樣一言為定了。」
說著,賢王站了起來,說道:「時間不早。本王還有其實事情要辦,就不多留了。現在你可以安心的收好扇子,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別放在心上。我可不想我和你的交情就只是這般淺淡。」
賀萱聽了這話,一笑,說道:「古人不是說君子之交淡如水麼。在下倒願與王爺做這淡如清水之交。」
「好,你這朋友,本王就交下了。」賢王邊微笑著邊說。
「王爺車馬勞頓的來一趟這裡,不如用過晚膳之後再走吧。」廖庸說道。
「不了。看時辰也不算早了。晚上還要進宮去給太后請安,而且,也早就說好,今日要陪太后進晚膳的。多謝入凡兄的美意了。」
賀萱,左良與廖庸也都站了起來,起身恭送了賢王。
等賢王離開之後,廖庸用扇骨輕輕一敲賀萱的頭,笑著說道:「在道觀裡沒見到人,那在道觀外面見到什麼人了?」
「廖庸果然聰明……」賀萱笑著說道,「但你能不能別再敲我的頭了!」
「那你剛才……」
「因為我一路跟著那個人,最後那個人……到了皇宮外牆。而且,我還準備再去一次。在我看到那人之前的一些異樣聲音,也讓我有些在意。」賀萱說道。
「一起去吧。」左良說道,然後看了看廖庸說:「你去不去?」
「我是無所謂啦……不過,還是去看看吧。我也放心不下我賀賢弟和你這麼個粗魯之人同行。還是我跟著好些。」
說到這裡,廖庸看著賀萱一臉的壞笑。
賀萱拿過茶杯喝,狠狠的喝一口茶,視線卻沒離開廖庸的臉,她心裡想著:他昨天究竟看到了什麼?又猜到了什麼?不對,若是他已經知道我是女子,恐怕這時候左良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看左良的樣子,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又或者只是我想得多了……這討厭的廖庸,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當然,也或許他只是猜測,我先不要自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