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二章 如此緊張 文 / 蔚藍星
第七十二章如此緊張
「你說那個紅衣男人為什麼會在雲楓的府裡？」南君賢在回去的馬車上問雨嫣。
雨嫣還在回憶剛剛雲楓說過的話，哪裡會去理南君賢說什麼。（為什麼曉樂再他的心裡就那麼重要？為什麼，那我呢？我現在算什麼呢？他還恨我嗎？恨嗎？）
「皇后。」南君賢試著叫雨嫣，雨嫣還沒有回過神來。「雨嫣。」
「啊！」雨嫣轉過頭看著南君賢。「怎麼了？」
「你在想他嗎？」南君賢在雨嫣的眼神中發現了那麼絲絲的痕跡，心裡卻是大大的失落。「在你緊張他的傷勢的時候，我就知道其實你的心裡還有他！」南君賢難過地看向別處。
「是，我在想他。」雨嫣也對南君賢實話實說。
「呵呵，你現在連騙我，都不樂意了嗎？」南君賢自嘲地笑了一聲。
「我從未騙過你，我的心裡有你也有他。」雨嫣自己對著自己笑了一下。「你相信我嗎？」
「相信。」南君賢點點頭。「可是我也害怕。」南君賢眼中的恐懼也許只有懂他的人才知道吧！
「怕，怕失去我嗎？」雨嫣明知故問地問著南君賢。「其實我只是不甘心，只是還沒有完全放下。」
「都這麼久了，你就真的忘不掉嗎？」南君賢回頭看著雨嫣，眼淚在南君賢的眼眶裡打轉，只是皇者的尊嚴告訴他，不能掉眼淚，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
雨嫣的手慢慢地撫上南君賢的臉，輕輕地劃過南君賢的眉毛、眼睛、鼻樑、嘴巴。「有一天，我會完全屬於你的。」
南君賢捉住了雨嫣的手。「那是多久、你告訴我？」
雨嫣的眼睛不再看南君賢，緩緩地看著地面。「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
「是不是要到我死的那天，你才會屬於我。」南君賢難過的表情上，心裡卻好像有十幾把刀子在刺自己的心。
「對不起，聽到他說，曉樂比他的生命還重要，我的心好難過、好難過？」雨嫣沒有絲毫隱藏自己的情感。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呢？」南君賢緊緊地握著雨嫣的手。「我也會痛。」
「對不起。」雨嫣只是默默地流淚。
「我不要對不起。」南君賢想不到原來她還放不下雲楓，這讓他的心感到很痛。
「我、我。」雨嫣不知道應該對南君賢說什麼。
「我以為你已經放下雲楓了、我以為有了軒兒就是勝利了、我以為我們每天的朝夕相對，我已經贏得你的心、我以為這些年的努力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的心裡還有他，而我在你的心裡卻什麼都不是、都不是。」南君賢難過地閉上眼睛，鼻子很酸、心口很悶，可是他不能流淚、不能。
「不，我曾經以為我已經放下了，直到曉樂的去世、直到軒兒出事、直到他受傷，我才知道在我的心裡還有他的存在，我忘不了他、忘不了我們曾經的那段情。」
「恨我嗎？恨我當初在他的身邊搶走了你、恨我沒有讓你們在一起？」南君賢知道自己是繫鈴人，是自己把這件事打了一個死結的。
「我們不要再討論這一問題了，好嗎？」雨嫣摀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說了。
「可是我想知道。」南君賢就算被傷害，都想知道真相。「你恨我了嗎？」
「恨過。」雨嫣在南君賢的追問下還是說出了當年的感受。「我恨你為什麼一定要娶我、分開我和雲楓；恨你為什麼連自己的親弟弟未過門的王妃都不放過；恨你沒有尊重我的意願；恨你威脅我、恨你、恨你。」雨嫣捶打著南君賢的胸膛。
「不要恨我。」南君賢把雨嫣擁在了懷裡，聽著雨嫣小聲的哭泣聲。「我以為只有我才能給你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可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忽略了你的愛，我知道要不顧一切得到你。」
「都是你的錯。」雨嫣還在打南君賢的胸膛。
「是、都是我的錯。」南君賢緊緊地抱著雨嫣。「不要想他了，我們還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就算不為我，也要為了我們的孩子，好嗎？」南君賢拭去了雨嫣臉上的淚。
「嗯。」雨嫣只是輕聲答應著南君賢。（也許我真的該放下那個不屬於我的他。不要再心心唸唸他，傷了眼前人、最後兩敗俱傷。）雨嫣抬頭看著南君賢，看著南君賢強忍的淚水，只是緊緊抱著南君賢。
感覺到雨嫣的力度，南君賢只是輕輕一笑。（雨嫣，得到你的心就真的那麼難嗎？）
「楓楓、起來了。」紅葉拿著湯水進來，突然肚子疼了起來。「啊！」紅葉手上的湯水掉在了地上，痛苦地按著自己的肚子，表情是非常的痛苦。
「紅葉。」雲楓在床上急忙起來，又扯動了背後的傷口，看見紅葉在地上打滾，雲楓也就顧不上疼痛地下床去。「紅葉、紅葉。」雲楓扶起了紅葉，才發現紅葉的臉色都是鐵青鐵青的。「你怎麼了？」
「疼。」紅葉很艱難地說出這個字。
「為什麼會疼？」雲楓仔細觀察才看見紅葉的手一直按著肚子。「是你師傅要你回去了嗎？」
紅葉點點頭，痛苦地閉著眼睛。
「我……」雲楓靈機一動，點了紅葉的昏穴，紅葉就昏了過去。（找誰、找誰，西嶽仙，對，西嶽仙。）雲楓把紅葉千辛萬苦拖到了床上，跑出去找西嶽仙。
「啪、啪，開門、開門。」雲楓在西嶽仙的門口大力地拍門。
「誰呀！」西嶽仙聽見有人敲門，就起來穿衣服。
「快開門。」雲楓在門口緊張地喊道。
「來了、來了。」西嶽仙打開門，就看雲楓緊張的樣子。「怎麼了？」
「跟我走。」雲楓拉過西嶽仙的手腕就往房間跑去。
「你……」西嶽仙看見雲楓背後的傷口的血都滲到衣服上。（到底什麼那麼讓他緊張呢？）西嶽仙就安靜地跟著雲楓跑。
「你看看紅葉怎麼了？」跑到雲楓的房間，西嶽仙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紅葉。
「他怎麼了？」西嶽仙看紅葉的臉色不是很對勁。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沒什麼事情，可是才一會兒，他就倒在地上喊疼。」雲楓沒有把他肚子裡有蟲的事情告訴西嶽仙。
西嶽仙摸著紅葉的脈搏。「他中毒了。」
「什麼？」雲楓驚訝地看著西嶽仙。
「他被人種毒了，這種毒不會要他的命，但是他會很疼。我沒有辦法解開他的毒，但是我可以緩解他的痛楚，還是需要那個種毒的那個人給他完全解毒，不然就……」西嶽仙停頓了一下。
「不然怎麼樣？」雲楓看著西嶽仙。
「不然他會疼死的。」西嶽仙轉身要回房去。
「你要去做什麼？」雲楓擋住了西嶽仙的去路。
「你是不是想看他痛呢？不想，就讓我去拿藥。」西嶽仙看著雲楓說得，雲楓自覺地讓出一條路。
西嶽仙離開以後，雲楓走到了紅葉的身邊。「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雲楓緊緊地握住紅葉的手，可惜紅葉現在是睡著的，不然一定會捉住雲楓的手不放的。
（為什麼他會那麼緊張他呢？）西嶽仙想弄明白雲楓是不是也對紅葉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存在呢。「藥來了。」
雲楓解開了紅葉的昏穴，紅葉緩緩的睜開眼睛，肚子的疼痛讓他馬上清醒過來。「啊。」
西嶽仙把藥餵進紅葉的嘴裡，紅葉很快就嚥下去，紅葉的額頭都是冷汗，肚子的疼痛也在慢慢地減弱，紅葉睜開眼睛看著雲楓，笑了笑。「我沒事的。」
「還笑，都嚇死我了。」雲楓還虛驚未定的呢。
「楓楓也會擔心我呀！這麼一疼也值得了。」紅葉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咳咳。」西嶽仙輕咳幾聲，以示旁邊還有人在呢。
「你怎麼在這裡？」紅葉看著西嶽仙，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西嶽仙。
「是他去叫我過來的，你身上的毒是誰種的？」西嶽仙要先弄清楚這毒的來源。
紅葉看著雲楓，雲楓點點頭。「我師傅，這樣無論我在哪裡都可以知道他在找我。」
「你師傅也太狠了，這毒雖然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是日積月累下來，你的五臟六腑會因為這毒被銷蝕，那時候要救你，就真的很麻煩了。」西嶽仙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他們倆。
「那現在我怎麼就不疼呢？」紅葉感覺自己的肚子的疼痛好像在慢慢地減弱了。
「那是因為你剛剛吃下去的藥起效了，但也能堅持幾天不停，但過後，你還是會疼的，所以你要盡快找你師傅解藥。」
「解藥。」紅葉苦笑了一下。「師傅不會給我的。」
「那你還是要回去，不然你會疼死的。」
「我捨不得。」紅葉深情款款地看著雲楓。
「你……」雲楓不知道怎麼說紅葉才好。「你回去了就不回來了嗎？王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
「真的，那我就當真了。」聽到雲楓這麼說，紅葉肚子的疼也就忘記了。紅葉突然想起什麼事情急忙坐起來。「你的後背還受傷呢，你怎麼就起來呢？」紅葉這時才想起雲楓也是受傷的人。
「沒事的。」雲楓一緊張也就忘記了背後的傷口，現在倒有些隱隱作痛。
「我看看。」紅葉起來往雲楓的後背看過去，那血都滲透了衣服。「你……」紅葉皺著眉。「快轉過來，我給你換藥。」
雲楓也就轉過來。「這個給他抹上去吧！會好得快一點。」西嶽仙把一直揣在懷裡的小瓶拿給了紅葉。「你們忙，我就先回去了。」說完，西嶽仙轉身準備離開。
「那誰、謝謝你。」雲楓不得不說，她雖然養的那些東西很噁心，但是她的醫術是不容忽視的。
「不用。」西嶽仙頭也沒回地離開了雲楓的房間。
「這個傢伙是真笨還是假笨呢？明知道自己後背有傷，你怎麼就不替自己想想呢？就這樣起來，你看看傷口又裂開了吧！你就這麼不聽話，我怎麼放心離開呢？」紅葉一邊脫下雲楓的衣服、一邊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看你那麼疼，我就忘記背後的傷口了。」雲楓一句簡單的話語，就讓紅葉的心裡倍感幸福。
「你……」紅葉看著雲楓又裂開的傷口，心裡難過極了。「你先坐一下，我去拿水、拿紗布。」
紅葉忍淚離開了雲楓的房間。雲楓看著紅葉離開的背影。（要是他真的離開的話，我會怎麼樣呢？）
紅葉拿著水進來，用水清洗一下雲楓背後的傷口以後，就把西嶽仙給的藥、輕輕地抹在了雲楓的傷口上。「疼嗎？」
「不會、涼涼的。」雲楓火辣辣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
「你要自己學會照顧自己，我離開以後才放心，知道嗎？」紅葉小心翼翼地給雲楓綁上紗布。
「嗯。」
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喜歡是淡淡的愛，愛是淡淡的喜歡。但其實也不全是這樣的，喜歡是愛的開端，但是喜歡並不等於愛，你可能會喜歡很多人，但不可能愛很多人。其實喜歡是一種心情，愛是一種感情，二者合一方能見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