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親子鑒定 文 / 南枝
第五十九章親子鑒定
第五十九章
這一天的曹逸然實在反常,白樹有意想去打探原因,但是握起手機想從曹逸然的一乾哥們那裡探一探消息,又覺得這是對曹逸然的不尊重,也許還是應該等曹逸然親自告訴自己,這才比較好。
而曹逸然這邊,他回了自己的房子,便讓管家給母親那邊去了電話,說他回這邊來住來了,表明他沒有出去鬼混,而只是不願意住到母親那邊去而已,不願意住過去的理由也相當簡單,他母親肯定是一想就知道——他不願意見到李家兄妹,算是一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洗澡換了睡衣,想到白樹最後的叮囑,他還讓傭人給他準備了一大杯熱熱的牛奶,喝完了牛奶之後,整個人精氣神就好了很多,開始躺上床去,給人打電話。
他也許別的都不多,但是就是關係多人脈廣,從小成長而結交的一干狐朋狗友,還有因家世而來的各種爺爺奶奶叔叔伯伯阿姨嬸嬸,這時候,他就開始轉起腦筋來了,覺得要好好地把問題解決了。
規劃了一場之後,最後還是把最重要的事情讓周延去幫忙,於是大晚上給周延打電話過去,正好打攪了人家和媳婦兒的鴛鴦浴,於是周延對這個電話放任沒有理睬。
曹逸然聽了老半天的手機彩鈴,因為這是周延的私人用手機,所以那彩鈴還是逸寧幫忙設的,正是一首輕柔秀美的曲子《平湖秋月》,曹逸然聽著鈴聲最後都發了火,只好把要對周延說的話留待最後,先給其他人打了電話。
幾乎是要一個小時之後,周延才給他回了電話回來,曹逸然氣鼓鼓地接起來,聽到周延的聲音慵懶磁性,就知道這傢伙剛才為什麼沒接自己的電話。
要是以前周延因為和逸寧親熱而不接自己的電話,曹逸然鐵定在之後對他火冒三丈,不過,現在他和白樹處在熱戀之中,又對逸寧不那麼討厭了,所以,也就沒有特別生氣。
開始和周延說起他的事情來,周延對他是好得沒話說的,兄弟之間,只要是可接受範圍的事情,一定是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他講完之後,周延就應了他了,說好的。
正事說完,曹逸然要掛電話前就揶揄了周延一句,「你倒是日子過得舒坦,剛才在做什麼,把我的電話晾一邊這麼久。自從有了那個蘇逸寧,你哪次都是見色忘義。」
要是以前,曹逸然絕對不會把話說得這麼輕巧,而且也不會用這種柔和的語氣,於是,這次周延聽了曹逸然這話,還吃了一驚,吃驚了之後,對說起自家媳婦兒,那是可以有很多話的。
他當然不會說床上那些私密事,於是就閒扯起其他來,道,「逸寧昨天見了你和白樹,回來還說他放心了,覺得你倆挺般配的。」
曹逸然不滿地道,「你告訴他的我和白樹的關係?」
周延打哈哈地道,「我沒說,他自己看出來的。你們是不是表現得特明顯,他都看出你們關係很好了。」
曹逸然對他這話覺得有點訕訕,但是也並不是牴觸,心想自己和白樹的關係被人看出來,其實也沒什麼。但嘴裡卻道,「要他看出來!我倆好是我倆的事。」
周延對曹逸然的這個口是心非又越長越大越彆扭的性格是深有感觸的,於是也不和他計較他不識好歹不感激逸寧對他的祝福和溫柔,想到逸寧手肘上的傷,周延之後就對曹逸然抱怨道,「逸寧身子骨不大好,昨天送他去趙叔叔家裡的時候,我就交代了要他在別人家要注意些,沒想到回來後,一看又有受傷,手肘上青紫了一大塊地方,而且過了一天了也沒好的跡象,我碰一下他就疼。你昨天也在那裡,到底看到他是怎麼傷的沒,我問他,他不告訴我。」
曹逸然對於他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他想起當時把逸寧推倒在地上的時候還是無限舒暢的,現在聽周延是蘇逸寧傷得重,他就不得不不自在起來,但是他回答周延時倒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完全是一派平素的口氣模樣,道,「像是在哪裡撞了一下,當時他就有上藥,大家想著就是撞了,想來不嚴重,也就沒有太上心。反正我是不大清楚的,我和他關係又不近,我去關心他,反而他和我都不自在。」
周延也沒有懷疑曹逸然這話半真半假,就又和他閒磕了幾句,又安慰他讓他不要擔心他家要他聯姻的事情,兩個哥們兒煲了很長時間的電話粥,這才把電話掛了。
曹逸然是半躺在床上打電話,裹得暖暖的,和周延說完,又和白樹電話道了晚安,這才覺得算無遺策,安心睡下了。
而這邊周延,卻是披著件睡袍就開始打電話,中途逸寧硬是塞給他一杯熱牛奶,又拉他到床上去坐著,讓他蓋上被子,而他自己則躺下睡了,開始還在聽周延說電話,之後實在是又累又困,就蜷在被子裡睡著了。
周延打完電話,看逸寧像只怕冷的小貓一樣蜷在被子裡,臉都埋進了大半,露在被子外面的耳朵粉粉的,可愛至極,他這才反省自己剛才不該和曹逸然說那麼久,而沒有給逸寧暖被窩。
躺下後將逸寧摟到懷裡來,又暖著他的腳睡,逸寧半醒過來,微微掙了眼看他,又往他懷裡拱了拱,輕聲問了一句,「曹逸然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周延和他並不避諱,道,「這事要瞞著,不過可以說給你聽,有個女人說是懷了他的孩子,現在找到他家裡去了,陪著去的還有女方能說善辯的兄長,他媽的意思是要是孩子是他的,就要他和那女人結婚,但聽剛才曹逸然的話,恐怕那孩子不是他的,他媽也有意讓他和女方聯姻。他心裡現在裝了白樹,所以怕白樹知道這件事,所以想要在白樹知道前把這事解決了。」
逸寧本已經是半睡半醒,聽他說了這些,居然就清醒過來了,看來是對這事挺在意的。在微光裡,他抬頭看了看周延,周延神色柔和,還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兩下,道,「這事我得幫他,不然,他以後的生活就會全毀了。他好不容易因為白樹而性格有所好轉,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又讓他回到原位去。」
逸寧雖然也是覺得是這樣沒錯,只是,他卻擔心別的,手搭在周延的胸膛上,輕輕動了動,似乎是有點不安,柔柔地道,「那……那個女孩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怎麼樣呢?」
周延就知道逸寧的善良會用在每個人身上,他是認為逸寧性子過於善良溫柔並不好的,這種心思細膩柔軟過於善良的人都是容易想東想西為別人煩惱的,於是容易憂傷煩惱體弱多病,而他只想讓逸寧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但是,逸寧性格如此,而且這樣也是他所喜歡憐愛的模樣,自然是不能要他改變性格,只能盡量將他保護好。
於是就安慰逸寧,「那個女人自然就回家去,以後嫁給別的男人就行了,這能有什麼。」
逸寧卻對那個孩子耿耿於懷,因為自己和周延無法有孩子,所以就對別人的孩子總是充滿了喜愛和關懷,即使那個孩子還沒有出生出來。
「那那個孩子是曹逸然的,最後也不留下嗎?」
逸寧的聲音裡帶著些不可聞的歎息,周延溫熱的大手捧住了逸寧的臉頰,輕輕摩挲,像是摸著世間最珍貴而脆弱的寶貝,道,「逸然不想要那個孩子,而且那個女人也沒有做母親的自覺,即使孩子生下來,長大,他也不會快樂,那還不如就不讓他降生,這對他來說倒是好事了。」
逸寧無法反駁他,因為他知道周延從小父母不合而成長並不快樂,也許在小時候他還生出過自己為什麼要降生這樣的疑問來的,就如他那時候也這樣想過一樣,逸寧於是緊緊地把周延抱住了,心想要是自己能夠和周延有孩子就好了,他相信自己和周延一定會讓孩子快快樂樂地長大的,不讓他覺得父母不夠好,成長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
周延能夠感受到逸寧這種默默的安慰,所以也將他摟緊了,柔聲道,「睡。不要想那些沒有答案的問題了。」
曹逸然一夜好眠醒來,第二天自己開了車去父母家裡,他這一天要和李欣去醫院,要做親子鑒定。
曹逸然打扮得周周道道,風度翩翩,一副貴公子的優雅模樣,全然沒有了前一天的焦躁頹喪,看到他這個樣子,趙悅反而眼皮一跳,覺得兒子不正常。
而李家兄妹,則被美色所迷了,李未是藉著和曹逸然說話大大方方地看他,李欣也是目光不斷往他身上粘過去,前一天晚上,她差點被曹逸然故意絆下湖去的事情,則被她選擇性地先拋到了腦後。
去醫院做親子鑒定,甚至趙悅親自陪同,李未也是陪在妹妹身邊,做一個好哥哥,而這反倒讓李欣分外不適應,畢竟從小到大,她還沒見李未對人這樣好過幾次,於是覺得自己受了他的好,恐怕將來是要給不菲的代價的。
而曹逸然,則是自顧自地散發自己的魅力,也不大關注外界的反應。
鑒定結果出得很快,而且誠如沒心沒肺的李欣所說,這個孩子果真百分之百是曹逸然的。
曹逸然看著那個結果,也只是輕輕地歎了一聲,便沒有別的反應。
李欣則是一副傻樂的驕傲樣子,示意曹逸然——果真是他的沒錯。
而李未和趙悅則是明顯表現出高興來,只是不知這高興到底是真還是假,或者是有多少是為這個孩子本身高興。
回去的房車裡,李欣享受了公主般的待遇,趙悅讓她坐在最安全的一個座位上,又怕她在哪裡磕碰到了,但是李欣一向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此時依然沒有做母親的自覺,她拿著胎兒的b超圖讓曹逸然看,因為母親在旁邊看著,曹逸然即使不樂意,也只好湊過去看,四個多月大的胎兒果真已經成型了,甚至看得到臉,只是醜醜的,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李欣一個勁地問他,「你看看,能看出性別不,我是想要兒子的!」
曹逸然對這個興致缺缺,理智上不願意多看那圖片,但是還是控制不住地看過去,心想,這是他的孩子啊,才四個多月,居然丑成這樣,要是生下來,是什麼樣子呢?
他看得心中起了一種莫名的感情,於是趕緊打住,把臉臭臭地轉開了。
李欣看他這樣,就拿手指去捅他的胳膊,把他捅得想發火,但是又不能發,最後只好應了一句,「你都看不出來,我怎麼看得出來。」
腦子裡卻想的是醫生明明說了是男嬰,這個臭女人那時候到底在聽什麼,居然都沒有注意醫生的話嗎?不過,她既然沒有注意,他也是不會告訴她的。
李未因為有事,從醫院出來就有車來接他離開了,於是車上就只還有趙悅,趙悅看曹逸然和李欣兩個在說話,雖然曹逸然臉色臭臭的,但是李欣活潑,高高興興有說有笑,而且她性格大大咧咧也不在意曹逸然的臭臉,所以相處居然不錯。
趙悅看著,覺得兩人這樣也挺好的,李欣這個女孩子,從某些方面來說,其實還很不錯,而且和曹逸然挺般配,只是年紀太小了,還不到婚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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