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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逸寧的傷 文 / 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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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林小齊不是故意聽牆角的,他是剛才給逸寧抹了藥,手指上也染上了藥味,所以來這邊洗手間洗手,正好聽到有人在低聲輕語,而且對聲音敏感的他一瞬就知道那是曹逸然和白樹的聲音,他本來是要走了,但是卻聽到曹逸然說到了周延的名字,於是,他停住了腳步,靠在了牆邊聽了下去,聽下去他才覺得了驚訝和後悔,因為曹逸然不是說的周延,而是說的他,說的林小齊的事情,還有他對林小齊的愛情。

    林小齊對此有些茫然,他當然還是記得當年和曹逸然之間的事情,但他只是以為曹逸然是個亂來的花花公子,而且很淫/亂,因為他是自己大哥的好哥們,他才和他好的,當然,對於曹逸然他也沒有怎麼討厭,只是,也是絕對沒有產生過感情,也並不明確知道曹逸然對他有深厚的感情,以至於這麼多年了還一直記著,還說是初戀,這些都讓林小齊茫然。

    林小齊甚至有想衝出去反駁曹逸然的衝動,說根本不是那樣的,曹逸然的這些感情都是他自己心裡無限擴大的感情,當年的事情,再普通不過了,哪裡是曹逸然描述的這樣子美好和煽情。

    但是林小齊沒有衝出去,他有點受不住地輕手輕腳地走了,走到大客廳裡看到逸寧,逸寧見他洗個手去了不短的時間,而且回來就神色憂鬱恍惚,不由非常在意關心,問他是怎麼了。

    林小齊只是搖頭,說自己沒事,又勉強露出笑容,和逸寧說話。

    林小齊因為曹逸然的話產生了心事,雖然他想反駁曹逸然說的對他的那些感情,但是,他也知道那也許是真的,因為他也深切地愛著一個人,所以知道,那些和所愛的人之間發生的一丁點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會牢牢地記在心裡,而且將當時的每一個感受,每一種心情都全部記下,甚至是擴大化地保存在心裡,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忘。

    曹逸然和白樹再回到大客廳裡的時候,林小齊和逸寧以及張洹在說話,看到兩人過來,逸寧和林小齊的神色都有點變化。

    白樹注意了,逸寧是對著曹逸然不自在,而林小齊的窘迫和躲閃更重,白樹剛才和曹逸然說話的時候,其實他已經感受到了有人偷聽,但是,那種情況下,他是不會打斷和曹逸然的對話的,而且,他也覺得有人聽到了說不定是好事,而現在看來,的確是好事,因為是被曹逸然打主意的那個漂亮男孩子聽到了。想他聽到了,就不會再接受曹逸然的追求。當然,有這種想法的白樹是他不知道林小齊已經是心裡有人了,而且還是沒人敢動的人。

    曹逸然是傲氣的,傲氣到很少在乎別人的感受,但是,因為白樹剛才的要求,他居然對林小齊和逸寧道歉了,而且還是在有張洹在的情況下,他在逸寧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白樹坐在了他的旁邊,他對突然有點躲閃他的林小齊說道,「剛才不好意思,你長得像我以前的一個弟弟,我想你知道他是誰,所以,看到你,不由自主就想到他,對你態度過分了一些,我很抱歉。」

    林小齊嘴唇動了動,因為聽了壁角,所以他很不自在,即使曹逸然這道歉也帶著傲慢,他也沒有再和他鬥氣,只是低聲應了一聲,道,「沒什麼,我剛才態度也不好。只是,你還是得對我嫂嫂道歉,這個完全是你的錯。」

    曹逸然嘴角噙了一絲笑,真的看向了逸寧,按照曹逸然的審美標準,逸寧長得算是他喜歡的那一種類型,只是,他不喜歡他的娘氣和過分柔弱,最主要是他佔去了周延的愛和時間,但是,這時候用比較公正一點的目光來對逸寧,他承認逸寧是個不錯的人,安靜柔順,卻並不是沒有主意。

    曹逸然對他說道,「剛才把你推倒,很對不起。」

    逸寧對上曹逸然的臉,發現曹逸然沒像平常那樣面無表情眼神冷冰冰,便也不像之前那樣怕他了,囁嚅道,「沒什麼的,你也不是故意。」

    其實曹逸然剛才就是故意的,不然誰會用那麼大的力氣把來拉架的人推得摔倒,不過,既然逸寧那樣說,他也就樂得順坡下驢,就此敷衍過去。

    只是被白樹不滿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但曹逸然也沒有繼續對逸寧說話,對他來說,要好好地接受逸寧,比起要接受白弋和薛露在一起要難得多。

    逸寧看出了曹逸然和白樹的關係,因為看不出也可不能,雖然兩人沒有什麼特別的行為,但兩人之間的氛圍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有一句話叫最無法掩蓋的三件東西是咳嗽、愛和貧窮,越是想要掩蓋,便越是欲蓋彌彰。

    所以,即使曹逸然在人前故意不和白樹有親近的接觸,但大家也都看出了兩人的關係,只是在兩人不自己介紹的時候,大家都裝作不知道罷了。

    而逸寧這時候也很好地打量了白樹,因為他和白樹打過電話,就在這天早上,現在他總算是明白周延對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曹逸然的確是沒有辦法欺負白樹的,因為恐怕他打不過白樹。

    既然這樣,逸寧也就放心了,其實他挺擔心曹逸然對他的伴侶動手,畢竟他可是知道曹逸然打人有多麼痛。

    他們說了一陣話,趙臻就和薛家父母以及薛露下來了,張洹過去扶了趙臻,大家都在客廳裡擠著坐下來,人多就非常熱鬧,說說笑笑,時間一會兒就過去了,晚飯也上了桌,傭人來請了之後,大家就移到飯桌上去。

    薛露故意走在了後面,然後拉了拉曹逸然,曹逸然於是停下步子看她,薛露低聲問他,「那是你男朋友?」

    她是指的白樹,因為曹逸然就沒做介紹,所以大家都是猜測,也沒有准信曹逸然和白樹就是一對。

    白樹其實沒有走太遠,所以聽到了薛露的問話,薛露問的時候是兩眼放光,不僅是這時候,其實是從剛才在沙發上坐下,看曹逸然和白樹坐在一起挨得很近,她就開始不斷打量兩人了,而且目光中很有深意,只是白樹和曹逸然都沒有理睬她的目光而已。

    現在薛露問得這麼直白,曹逸然看了白樹一眼,道,「你又在亂想什麼,自己亂七八糟的書看多了?」

    薛露促狹地睨著曹逸然,道,「欲蓋彌彰啊,掩飾沒有用的。你不會還是下面那個?」

    她說得很輕,其實就是開玩笑,想看看曹逸然慌亂臉紅的模樣,畢竟這傢伙太沒義氣了,自從自己和白弋在一起之後,無論怎麼聯繫曹逸然,曹逸然都當自己是在失蹤,從不回復。這種朋友,真是太過分。

    曹逸然當然是不會慌亂臉紅的,不過,薛露最後那一句話戳中了他的痛點,讓他有點咬牙切齒,道,「我像是的嗎。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亂想,你是那些亂搞小說漫畫看多了,見到兩個男人在一起就亂想。說說,你腦子裡在裝什麼有色廢料,要我爆料給白弋不?」

    薛露倒被曹逸然說得不好意思了,切了一聲,趕緊跑掉了。

    而白樹則是因為曹逸然那「只是普通朋友」而鬱悶得吐血。反而曹逸然這個好色人士,在飯桌上時,目光很多時候放在林小齊身上,一點也沒有發現粗糙爺們白樹的糾結鬱悶。

    一頓飯吃得熱鬧,即使是安靜如逸寧,也能夠被趙臻調動得說些有意思的話題,於是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飯後薛家父母和薛露就要走了,張洹將人送上了車才回屋裡來。

    而趙臻坐在沙發上和逸寧他們說話,逸寧和林小齊要等周延來接,所以就準備再坐一會兒,而曹逸然和白樹也陪在旁邊,趙臻贊白樹有心,送來的熏鹿腿很不錯,白樹要說是曹逸然帶去買的,但是被曹逸然用手肘碰了胳膊,於是他就笑著說了些客氣話,把這份功勞收在自己身上了。

    大家天南地北地閒扯,倒也不覺無聊,等周延忙完事情來接逸寧和林小齊,已經是晚上近十點,周延從外面大踏步精神十足地走進來,帶著外面的寒氣,他和大家打過招呼,對趙臻和張洹道過謝,就要接逸寧和林小齊離開。

    雖然下午才和白樹說過話,但兩人都是心思深沉的人,所以這時候完全表現得非常自然,就像下午兩人沒有見過面一樣。

    倒是曹逸然,和周延拍了一下手,說過兩天聚一聚一起玩,讓他把逸寧帶上。

    周延因此愣了一下就笑著應了,這還是曹逸然從那次的事情之後,第一次說把逸寧帶上,而且似乎已經沒有針對逸寧的意思了。

    其實通過這一晚上的相處,曹逸然對逸寧的感覺已經好了不少,至少是不討厭了,畢竟逸寧並不是惹人厭的人,而且的確是溫柔貼心,讓他覺得,周延總是要和一個外人在一起的,這樣看來,這個蘇逸寧也還不是最差人選了,那就接受了,畢竟,他不是和白樹在好好考慮了嗎。

    周延接走了逸寧和林小齊,坐在車裡的時候,逸寧就表達了對白樹的看法,帶著笑的說道,「我真沒想到白樹原來是長成這樣的,我今天早上接到他的電話,還以為是個要小一些的人。」

    周延也笑了,道,「我也沒想到逸然會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不過,也沒什麼了,不是這樣一個人,也管不住他。」

    林小齊則沒說話,他對曹逸然和白樹之間的事情興致不高。

    周延帶著逸寧和林小齊是回周家主宅,回去了之後,周延還吃了夜宵,林小齊則是洗洗之後就去睡了。

    逸寧則等著周延一起,洗澡的時候,逸寧泡在浴缸裡,周延把他抱到懷裡來,抬起他的胳膊就看到他右手手肘上的一團青紫,又因為上面抹了黃黃的藥水,所以看起來挺刺眼。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利了起來,本來還放鬆下去的身體也繃緊了一些,把他的手肘拿到眼前看,問逸寧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傷到的?」又要檢查他身體的其他地方,「別的地方也有傷嗎?」

    逸寧笑著躲了躲,道,「沒什麼,就是撞了一下而已。你看,都搽過藥了。別的地方都沒事。」

    周延心疼到不行,眉毛都皺起來了,道,「怎麼就把這裡撞了。這又是搽的什麼藥,這麼黃黃的一團。」說著,又抬著逸寧的胳膊聞了聞,是藥酒的味道。

    逸寧道,「沒事,真沒事。在趙叔叔家裡就上過藥了,張洹說這藥酒很好用的,他以前受傷都是搽這個,幾天就能好。」

    周延顯然對他的解釋不滿意,依然不高興,問他是怎麼撞的,逸寧趕緊說就是隨便一撞而已,能夠怎麼撞。

    洗完上床之後,周延要檢查逸寧身體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逸寧被他弄得又羞又惱,他當時被曹逸然推倒,因為地上有地毯,別的地方的確沒有傷,至少他自己是沒感受出來的,但周延硬是好好地看了一遍,又親又摸,這才罷了。

    因為逸寧這幾天都在長夏,兩人便是分居兩地,昨晚周延雖然趕到長夏去陪著老婆睡了一晚,但是到的時間已晚,逸寧要他好好睡覺,硬是不讓他亂來,所以這天晚上,周延必定要好好折騰一陣的,逸寧也是覺得小別勝新婚,羞羞然又情深似海,情動難耐地任由他精神旺盛地折騰。

    只是每次用手肘撐著身體,被傷過的右手肘必定是鑽心地疼一陣,逸寧眉頭緊皺,周延還以為是自己太癲狂弄疼了他,便放慢一些動作。

    之後是到逸寧昏睡過去了,周延才罷了,又抱著他去浴室裡洗澡,把逸寧洗好了,又摸著他的胳膊看,在他手肘青紫處撫摸時,就見睡過去的逸寧眉頭一蹙,他知道是自己弄疼他了,不免對逸寧這傷懷疑起來,想真的只是輕輕一撞造成的?

    逸寧雖然想盡量忽視手肘上的傷,以為只是像平常一樣隨意撞了一下的青紫,過幾天必定消下去,沒想到之後一個星期了手肘依然是用力就疼,周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硬是帶著他去了醫院檢查,照片之後才發現骨頭也有傷到,不過因為是輕傷,醫生也只是建議食補養著就好,不必太過在意。

    但即使這樣,周延也是惱怒不已,而且對逸寧要求道,「最近都不准去趙叔叔家裡了,你和那裡犯沖,怎麼一去就撞傷成這樣。」

    既是惱恨張洹家裡沒把逸寧照顧好,又是惱恨自己沒把逸寧看好。

    逸寧也拿他沒有辦法,無奈地只是一味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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