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交代 文 / 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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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白樹是有點生氣曹逸然又在這裡來鬼混的,而且看曹逸然那面帶紅暈,眼含秋水的模樣,肯定是酒喝了不少。
而李未射向他的銳利而挑剔的探視,還有那種對曹逸然的似笑非笑,讓他知道,這個男人似乎是在打曹逸然的主意。
他知道曹逸然其實感覺挺準的,他一定知道別人對他的心思,但是也是滿不在乎。
白樹雖然生氣,但是一來對曹逸然正是滿腔的心疼,二來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是給曹逸然很大的尊重和面子,所以壓抑了情緒,表現出的神色倒是挺友好的。
曹逸然看了他一眼,就把手伸向了他,白樹看到,就把他的手握住了,曹逸然道,「拉我起來,我們走。晚上還有事。」
他說得自然,覺得這裡就是個非常隨便的地方,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這裡的人都是供他消遣取樂子的一樣。
白樹把他拉了起來,曹逸然對萬楓道,「阿楓,謝謝你的招待了。」
萬楓已經站起了身,道,「朋友之間,謝什麼?」
說到這裡,因為接到李未的眼神,他又問起了白樹來,道,「不介紹一下你這位朋友?」
曹逸然笑哈哈地在白樹臉上摸了一把,動作非常地調戲,白樹皺了一下眉,也沒有避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他又要搞什麼鬼。
只聽曹逸然道,「他啊,沒什麼好介紹的。他和我不一樣,可是非常忙又正直的,甚至不泡酒。」
他笑吟吟地說著,最後加了一句,「你們以後應該不會有交集,要是有交集了……」說到這裡,他就想要是有交集了,那就是白樹又像以前一樣來緝毒了,便不懷好意地道,「那你們的麻煩就來了。」
曹逸然其實是已經半醉不醉,所以,已經因為精神放縱而有點癡癡瘋瘋。
白樹從他靠過來帶著的酒味就已經發現了,恐怕另外兩人也是發現了的,只有曹逸然自己覺得自己還好。
白樹將他摟住了,對萬楓伸出了手,道,「他是醉了,我叫白樹。是他男朋友,沒什麼不好介紹的,他又在說酒話。」
萬楓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後自我介紹了,看著曹逸然並不拒絕白樹把他摟著,反而是笑吟吟地靠在他身上,甚至靠得有點像是偎依過去的。雖然這樣,但萬楓並不覺得面前的兩個人不搭,反而覺得異常合適。
白樹也爽快地和李未搭上了話,握手寒暄之後,就說其實是和曹逸然有事,就帶曹逸然走了,以後有機會再來這裡喝酒。
李未並未多說什麼,他一向是個認為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的人,不會將事情做得很滿,在曹逸然這件事情上,他對曹逸然有興趣是一回事,但是曹逸然的男朋友來了,他也沒有意思要進逼了。
雖然不進逼,但他對白樹還是有些不大爽快的,原因是他發現了自己和白樹在某些上面的相像,身高身材和臉型都挺像,剛才喝酒時,曹逸然目光脈脈地看著他,他還以為曹逸然對他也有些興趣,現在看來完全是他自作多情,這個小子,是把自己當他的情人的替身在看了。
而且看曹逸然那個樣子,恐怕是昨晚上被他這男朋友操得狠了,所以從看到他到現在,才總覺得他總是坐沒坐像,能歪著就不正著,有個靠的就馬上靠上去。
因為曹逸然做得自然,李未之前也只是懷疑,現在看兩人的恩愛模樣,他就覺得曹逸然一定是做了下面的那個。
李未沒有送人出門,是萬楓將兩人送到了門口,曹逸然在門口還對萬楓摸了一把腰,道,「今天謝了。」
萬楓笑著搖頭,說謝什麼謝。
白樹和萬楓一點頭,把曹逸然拖了出去。
走了一截才到停車的地方,曹逸然醺醺地要自己走,不要白樹拉著自己,而且嚷道,「我自己開了車過來,我自己開車回去。」
白樹不和喝得半醉的他辯駁這些,只是把他抓得緊緊的往自己的車上帶,道,「有現成的車坐,你還要去開車?」
曹逸然不大滿意地坐進了白樹的車裡,然後就開始薅自己頭上的頭髮,抓亂了又撫順。
白樹發動了車開出去,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曹逸然皺眉道,「頭痛。」
白樹問,「酒喝多了是不是?」
曹逸然撇嘴,「才不是,看到你了才頭痛。」
白樹咬牙切齒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又哪裡惹你頭痛了。」
曹逸然靠在椅背上,歪著頭就直直地看著白樹,他的眸子濕潤帶著水意,盈盈的含著一層光,這樣看著白樹,讓白樹有種他是在脈脈含情的感覺,於是剛才對曹逸然又到酒勾引人鬼混的事情也放軟了態度,臉色便也放柔和了下來,帶著一點笑,「既然看到我就頭痛,那你還這樣盯著我不放。」
曹逸然還是看著他,伸長手在他的臉上摸了好幾下,摸得白樹放慢了車速,而且有點心癢,道,「又要幹什麼?」
曹逸然笑道,「想幹你,你比李未要長得好看,而且迷人多了。」
白樹臉上神情扭曲了一瞬,然後就對曹逸然咬牙切齒地道,「你——,拿我和他比做什麼。」
曹逸然道,「還不能拿你和人比了?我誇獎你你還不知足。李未求我幹他,我還看不上他呢,我看上你了,才想幹你。」
白樹又聽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道,「好,好,咱們不談這個。」心想那李未打你的主意是想讓你佔便宜的嗎?嘴裡又加了一句,「以後不准再去那家酒,那個李未明顯對你有意思。」
曹逸然笑道,「我以後不會去了,我今天是和老相好告別的。」
白樹黑了臉,「老相好?」
曹逸然很是灑脫地一揮手,「是啊,你看出來李未對我有意思,沒看出來我和阿楓以前是好過的嗎?」
白樹這下臉更黑了,道,「你以前到底和多少人好過?一律都要去告別一次?」
曹逸然呵呵地笑,因為屁股不舒服,又換了個坐姿,道,「到底多少人我怎麼記得清,不過每個都要去告別,恐怕要花幾年時間了,那你還不得等死。」
白樹硬是壓抑住了怒氣,覺得曹逸然就是喝多了在亂說,道,「我不和你計較你以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以後不要亂來就行了。」其實是心裡很介意曹逸然的往事的,越是喜歡越是介意,但是介意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他想,如果真有時空機器,把他送到曹逸然出生的時候去,從他出生就看著他,恐怕才能夠保證曹逸然不受那樣的傷,讓他有一種健康的積極一些的人生觀和戀愛觀,不要這樣亂來。
終究,最後還是只剩下對曹逸然的心疼,他伸出右手握住了曹逸然的手,曹逸然的手依然是涼的,他把這隻手握在手心裡,希望能夠捂熱。
他沒再說話,曹逸然也安靜了下來,沉默下來的車裡並不顯得沉悶,反而寧馨而溫柔起來了,冬日的陽光,讓曹逸然覺得一切都明晃晃的,沒有雜質。
他把另一隻手也抬起來,將白樹的手用兩手握住,然後說道,「我只是無聊,所以去聊聊天而已,喝了點酒,沒幹什麼事。」
白樹知道他這是在對自己解釋,心想他能夠解釋就已經不錯了,於是柔聲說道,「我知道了。你身體怎麼樣,還是難受嗎?」
曹逸然靠在那裡,皺了一下眉,「還是屁股痛,全是你的錯。下次你要讓我來了,你就知道這有多難受。」
白樹只是笑,雖然他也知道愛他就要能夠讓著他,但是在這種事情上相讓,他又實在不行,於是只是笑著敷衍了。
到家了,白樹才鄭重其事地突然再交代了曹逸然一句,「那個李未挺不一般的,你以後真不要再去那家酒了。」
曹逸然正往洗手間走,聽到之後就頓了一下腳步,有點不屑地道,「他不一般關我什麼事,我管他!」
白樹也不好再說,他其實並不知道李未是什麼人,只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不好,所以才那樣必須再提醒曹逸然一句,又怕自己說得多了,反倒激起了曹逸然的叛逆心思,所以之後也不好再說。
因為要帶白樹去舅舅家,曹逸然對此還挺重視的,沐浴更衣修面打理頭髮,又讓白樹也好好收拾了,這才往趙臻家裡去。
走在路上,想到什麼,又去一家並沒有大名氣但是東西的確好的燻肉店裡等了一隻熏鹿腿帶著做上門禮物。
白樹提著這麼個熏鹿腿的禮盒,就笑道,「怎麼帶這個東西?」
曹逸然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又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道,「你也真是的,我去你家的時候,提了禮物的,你去我舅舅家裡,什麼都不提嗎?你像不像話啊!我舅舅喜歡吃這玩意兒,你提去,肯定是能投其所好的。」
白樹心想原來如此,於是立即特別感動,道,「還是你想得周到。」
因為以為就只是過去吃頓飯,而且昨天已經見過了,白樹還真沒有想到要提禮物在手上這回事,現在被曹逸然說醒後,之後一直就滿面笑容,只要去看曹逸然,必定目光溫柔,把曹逸然看得又是彆扭又是暗喜。
因為這一耽擱,等到趙臻家裡的時候,他們算是到得有點晚了。
本來還以為舅舅就是只叫了自己和白樹過去隨便吃頓便飯,過去了才發現居然還有一些客人,於是,他覺得幸好有讓白樹提了禮物。
因趙臻腿還是有點不方便,是張洹到門口迎接了他們,也不算是迎接,就是過來說了幾句話,大意是還有些朋友在,要給曹逸然他們做下介紹,原來這天請的朋友,是張洹的朋友還有親人,所以張洹覺得自己有融洽一下大家關係的必要。
曹逸然看過去,看到了薛露也就罷了,居然蘇逸寧也在,不過周延不在,這些人只是讓曹逸然心裡彆扭了一下,但是當看到另外一個身影的時候,他就直直地愣在了那裡。
白樹發現了曹逸然的突然變化,也看過去,看到是一個頭髮微長長相精緻漂亮異常到如同精細設計過的人偶一般的少年,他神情略帶冷清,看著清雅脫俗,正禮貌地聽著別人說話。
白樹心想曹逸然這是遇到熟人了?還是為美色所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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