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廚房意趣 文 / 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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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曹逸然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陣,這還是他第一次看人做菜,以至於有那麼點新鮮感,見到白樹在切西紅柿,他便也心癢起來,躍躍欲試,走上前道,「我來切試一試?」
白樹並沒有以剛才曹逸然譏諷他做菜的那些話來回敬他,反而是笑著把刀遞給他,道,「注意不要把手切到了。」
曹逸然對白樹這話嗤道,「我怎麼會切到手,小看我!」
說著,眉眼之間全是放鬆的笑意,在水下洗了洗手和菜刀,就將那個有他拳頭大的西紅柿按在菜板上,學著剛才白樹的模樣從邊上切,沒想到西紅柿很光很滑,他還沒切上去,西紅柿就因為他按得太用力而從菜板上彈了出來。
曹逸然傻眼地看著滾進水槽裡的西紅柿,問道,「這個不能要了麼?」就要再重新拿一個。
白樹也沒說他什麼,只是把那滾進水槽裡的西紅柿洗了之後又放回菜板上去。
曹逸然不以為然地又將那西紅柿按住,嘴裡還道,「這次還滾!」於是從西紅柿的中間把它切成了兩半,然後再來切小,其間,西紅柿從他手裡滾走了數次,西紅柿被他切得或大或小,汁水橫流,有些汁水還濺到了他那件睡袍上。
他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再看看剛才白樹切好的,他原來以為切菜挺容易,沒想到也不是那麼簡單。
他看自己切的實在是太醜,於是準備都扔進垃圾桶裡,白樹趕緊攔住了他,道,「能吃,能吃。」
說著,已經從菜板上拿了扔進嘴裡,然後就被酸得咧了一下嘴,含糊道,「能吃。這是我媽自己種的,把後花園裡的一大片玫瑰給鏟了,就種了這麼點西紅柿和黃瓜出來。」
曹逸然聽他這麼說,就扔下菜刀洗了手,也沒管菜板上被他切得亂七八糟的西紅柿了,「你媽還真是有閒情逸致,我媽是連廚房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白樹拿了一塊曹逸然切得非常大的西紅柿遞到他嘴邊,道,「下次帶你去我爸媽那裡吃飯。」
曹逸然居然沒多想,就自然而然地把白樹遞到他嘴邊的那塊西紅柿吃了,他正想回答自己不跟白樹去,沒想到就被西紅柿酸得眼睛馬上瞇了起來,也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然後直接將西紅柿吐進了垃圾桶裡,伸手扇作惡的白樹,「這麼酸給我吃!」
白樹抓住他扇過來的手哈哈地笑,曹逸然看他笑得歡快,心裡倒不是氣惱,反而有點被他的笑容感染,只是面子上卻擺不開,於是又拿腳踢他,「看你再把酸東西給我。」
白樹還是笑,又拿腿擋住了曹逸然踢過來的腿,並且拉拉扯扯就把曹逸然抵在了料理台上,還看著他說道,「行行,以後你吃甜的,我吃酸。」
本來也沒什麼事,但是曹逸然就覺得突然空氣都變得粘稠而曖昧起來了,他一把將白樹推開了。
白樹笑著也沒有介意被他推開,又拿了一塊曹逸然切的西紅柿吃了,依然被酸得咧嘴,然後他把剩下的一股腦捧進旁邊的水晶大碗裡,然後倒了很多白糖進去,又從冰箱裡拿出一罐玫瑰醬出來,舀了兩大勺玫瑰醬進去,開始用勺子將糖拌勻,這下再將成果遞到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曹逸然手上去,道,「這下保證不酸了,吃。吃糖拌西紅柿好,解暑熱,增食慾,還助消化。而且西紅柿還防癌抗癌,平時就該多吃這個。」
曹逸然聽他說了一遍好處,看著水晶碗裡紅艷艷的西紅柿,的確覺得還不錯,就拿著勺子舀著吃起來,果真沒有剛才那麼酸了,還帶著點玫瑰香,不錯。
曹逸然雖然吃著覺得還好,嘴裡卻說白樹,「三兩句不離養身,你到底是做警察的,還是做養身專家的。那麼怕死就不要當警察嘛。」
白樹被他這麼說也不惱,還笑嘻嘻地回道,「當警察與養身有什麼關係,我兩樣都喜歡,也沒什麼可矛盾的。而且,這注意身體健康與怕死也沒什麼關係。」
曹逸然不再理他,端著西紅柿準備去客廳裡坐著,白樹就在他身後叫他,「你就端走了?也餵我兩口嘛。」
曹逸然一愣,果斷將一碗都遞到他手上。
白樹不接,耍賴地說道,「我手要切菜,你餵我。」
曹逸然才不管他,看他這樣耍賴,就端著碗直接走了,徒留白樹在廚房裡叫道,「你太不夠意思。」
曹逸然勾著嘴角笑,不回答。
之後的夜宵是比較豐富的,除了那一砂鍋香得讓人垂涎三尺的燉湯,還有白樹炒的兩個菜,然後還有米飯。
曹逸然游手好閒,白樹讓他去端一下碗他也不端,就拿著勺子直接從砂鍋裡舀湯出來喝,吹了老半天才把湯吹得冷了,嘗了一口,心想果真是味道不錯。
白樹將飯菜擺好,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就說曹逸然道,「我做了菜,你過會兒洗碗。」
曹逸然笑道,「反正下一頓還要吃,洗什麼洗。」
白樹給他舀了湯,道,「是的,很對,那你就一直在我這裡吃,一直用你吃的這個碗筷,千萬要永遠不洗。」
曹逸然道,「想留下我哪裡那麼容易。」
白樹聽他這句話就只是看著他笑不說話,倒是曹逸然被他看得後背有點發毛。
飯後,曹逸然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白樹收拾了飯桌,曹逸然挑著眉毛讚他道,「你還真是賢惠,可以嫁人了。」
白樹把一條圍裙拿過來,走到曹逸然身後就往他身上套,而且壓著他道,「是啊,那你娶不娶?」
曹逸然反抗他的暴行,一邊要逃一邊笑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沒人敢娶你。」
白樹把他從後面緊緊撈住硬是沒讓他逃,而且押了他去廚房裡洗碗,曹逸然不洗,而且道,「我沒洗過碗,你這是奴役人。」
白樹在他身後緊緊壓著他,又握住他的手去洗碗,曹逸然一陣嘻哈反抗,水花裡夾雜著洗潔精泡沫濺得到處都是,拿起來的碗也被在不慎之中摔在地上摔碎了,白樹從他身後緊緊抱住他,還在他耳邊說道,「把碗盤都砸了,就不洗了。」
曹逸然被他熱氣呼在耳朵上,不知怎麼居然來了意趣,一邊回過頭去看白樹,一邊就拽了一隻盤子出來真的扔在了地上,於是又是一聲瓷器摔碎的啪啦聲。
白樹黑亮有神的眸子盯著曹逸然,曹逸然挑釁地回看著他,「就摔了,我說我不洗。」然後又拽了一隻盤子出來扔了出去,又是一聲啪啦聲。
白樹被他這孩子氣的行為逗得笑了,嘴巴咧開一點,然後就壓了上去堵上了曹逸然的嘴,呢難道,「雖然可以砸,不過要賠我,我這裡只要肉償的。」
曹逸然因他這話要笑,但是卻被白樹親得笑不出來,因為他發現白樹根本就不會接吻,簡直就像是他家那隻小狗一樣地,只會舔和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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