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帶回家 文 / 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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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曹逸然不知道白樹發什麼瘋,居然和自己槓上了的感覺。
他因為喝了酒,又洩了兩次,於是身體和精神都比較放鬆,也不是那麼容易生氣,他坐在白樹的車上,開始仔細想自己和白樹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居然讓白樹對自己有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他想了老半天沒有想明白,於是只好側過頭盯著赤著上半身的白樹看,只見他倒是身材好,胸肌腹肌背肌都有,但是又不過分,他看著,倒是不艷羨,他自己不是個肌肉控,所以也不覺得別人滿身肌肉有什麼可值得艷羨的。
而且他認為自己要是去練,增肥了之後也是可以的,不過,只是他自己不想增肥然後吃激素弄出一身難看的肌肉來,據說要練那樣的肌肉□還會減少,甚至有人變得不男不女,於是,他對練肌肉更是沒了興致。
他胡亂想了一陣,就問白樹道,「你到底怎麼會看上我,覺得我會和你好呢?我從來不喜歡你這型的人。」
白樹專心開著車,似乎是苦思冥想了,因為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而且是過了好一陣他才回答曹逸然,道,「誰知道啊,上次看你得了胃病,不知道怎麼就喜歡上了,之後就一直想起,嗯,我是喜歡上你了。」
白樹說得很直接,他也並不覺得和曹逸然這麼個花花公子表白有什麼不好。
倒是曹逸然愣了一下,似乎他那句話撞在了他的心上,讓他有瞬間的不知所措,但他馬上抑制住了,道,「我胃病的時候?哦,我胃病的時候可是很少啊,你是有同情弱小的心思嘛,你這樣的人當警察不錯。不過,我不喜歡你就是了。」
白樹被他說得抿緊了嘴唇,還是專注地開著車,之後他是帶著點悶氣地再次強調道,「我喜歡你就夠了。我也不是同情每個有胃病的人,你不犯胃病的時候,我更高興一些,我不是想看你難受的樣子。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曹逸然哈地笑了一聲,似乎是想再譏諷他,但是居然沒說出來,路兩旁的燈光突然讓他覺得耀眼,不由就閉上了眼,靠在那裡覺得迷茫起來。
曹逸然在心裡想,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給他表白,真是難得。
雖然難得,但是他沒有想和白樹這種高高壯壯的男人糾纏的意思,覺得第一自己打不過他,沒有辦法制服他,第二這種硬邦邦的男人摸著沒意思,還有就是白樹好像是來真的的模樣,他可不敢和來真的的人胡亂玩,容易引火燒身。
曹逸然混跡花叢這麼多年,他想了想,說愛他的人不少,但是,他覺得沒有真心的,因為他自己沒有真心,而且為人喜怒不定,又不會體貼人,所以那些男男女女沒人是傻子把真心拿給他踐踏,所以他們也都是過眼的浮雲,走過去了就走過去了,曹逸然很少還會去記他們,而且覺得日子就該這麼過,想要膩著他的人,他倒覺得煩得很。
曹逸然被白樹這個表白弄得心煩意亂,雖然他面上沒有什麼表示,似乎是沉靜無波毫不在意的模樣。
車又開了一截,曹逸然看不是往自己家裡去的方向,就看著白樹問了一句,「你不會是想帶我去你家?」
白樹很正直地回答道,「是的。」
曹逸然笑著涼涼地看著白樹,「你他媽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說了要去你家?」
白樹道,「我的確是很把自己當回事,因為我把你很當回事,要是我用輕賤的自己來喜歡你,我覺得那是對你不住。」
曹逸然噗哧一聲笑出來了,心想之前沒發現白樹是這麼文藝的一個人啊。
曹逸然也許是覺得回家去了也沒意思,於是問白樹道,「那你要帶我去你家做什麼?」
白樹這時候笑得爽朗,「你去了就知道,我準備了夜宵。」
曹逸然覺得白樹簡直是在說冷笑話,他道,「我晚上還有別的安排。」
白樹看了他一眼,曹逸然並沒有穿他遞過去的那件衣服,但是也沒把衣服扔開,他居然無意識地把衣服放在腿上拽著的。
白樹說道,「有什麼安排,無非是找女人上床。」
曹逸然道,「是又怎麼樣,誰讓你不是女人。」
白樹聽他這麼說,然後就笑了,「逸然,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
曹逸然疑惑,「什麼問題?」
白樹道,「你其實是接受了我了。」
曹逸然罵了一句,道,「放屁。」
白樹於是分析道,「你看你,你每一句話都是在拒絕我,但其實都沒有拒絕徹底,沒有拒絕徹底也就算了,你潛意識地把我向你生活裡的每個你需要的人和細節靠攏,也就是,你已經潛意識地接受了我,在想我是否有可能和你在一起。」
曹逸然驚訝又生氣地「啊」了一聲,道,「你是對自己太報希望了。」
白樹卻道,「真的是這樣嗎?要你自己好好去想想,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對的。」
曹逸然道,「不用想也知道你只是在放屁。」
白樹笑著不說話了,只是專心開車,然後又把車裡的電台打開了,正在播放一首煽情的音樂——月光浮動在幼時的小河,我牽著你的手打橋上走過。
白樹覺得好聽,然後再側耳,發現曹逸然居然閉著眼睛在輕輕跟著哼,而且哼得很有味道,他並不知道曹逸然哼著這首歌的時候到底想到了誰,但是心中的嫉妒感覺卻是那樣的重。
白樹注意到他那放鬆的變得柔和下來的眉眼面龐,在城市的光影裡迷離而陶醉,是比這歌更加溫柔而恬美的一種意境。
曹逸然不知道在怎麼想,也許的確只是無聊而已,他就跟著白樹去了他家。去了之後發現白樹居然一點沒對他撒謊,因為飯廳和客廳合一的空間裡,那大桌子上放著不少蔬菜,白樹把他帶回家之後,就說道,「你想幹什麼就干,那台台式機沒有密碼,你用電腦就自己去開,要睡覺的話,先去洗個澡再睡。」
曹逸然嘴裡嗤了一句,「不需要你說,比個老媽子還囉嗦。」
說著,已經走過去全身像沒骨頭一樣地倒在了客廳裡那張大沙發上,然後抱了個抱枕在懷裡,拿過遙控板開了電視看。
白樹看了他一眼,問道,「想怎麼吃?」
曹逸然擺了一下手,「你想展現廚藝,就按你的拿手菜做。話說在前頭,我嘴很挑的。」
白樹道,「夜宵只適合吃清淡的,燉個湯好了。」
曹逸然嘀咕起來,「你還真把心放上面?我要吃,家裡有的是廚子做。」
雖然這樣說,卻沒說大聲,而且保證白樹沒聽到。
曹逸然看了一陣電視就不看了,因為沒得好看,他百無聊賴地在白樹的房子裡亂竄,然後去找了白樹的浴袍出來,拿著去了浴室裡泡澡。
他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出來,聞到了從廚房裡溢出來的香味,他於是走到廚房門口來看,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
白樹道,「這是別人送到我媽那裡的不知什麼特製火腿,我放了排骨,還放了野冬筍乾,香?」
白樹說這個的時候是眉開眼笑,似乎是很能從中得到樂趣,曹逸然看著他,撇了撇嘴,道,「自己把自己當廚子使,有什麼可供你高興的。」
白樹被他說得一愣,然後就伸手要擼他那細絨絨的腦袋一把,被曹逸然趕緊避開了,並且瞪他,白樹道,「你除了床上那點風流,到底懂不懂生活的藝術和樂趣啊!做菜也是一件修養身心陶冶情操的事情,而且這其中的樂子,一般人不能體會。」
曹逸然對他這話嗤之以鼻,但是卻靠在門邊看他做菜沒有離開。
白樹上半身穿了件白襯衫,又毫沒形象地穿了個圍裙,高高壯壯一個人,拿著個勺子,他攪了一下砂鍋裡的燉湯,又開始切菜,曹逸然看著他忙得額頭起了一層汗的模樣,居然覺得性感起來,然後想到了不久前和他的接吻,熱熱的,讓他挺有感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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