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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意外意外 (2) 文 / 長沙滿哥

    「至於鍾鐵牛……同志的問題,現在不是我們討論的範疇!」滿哥注意到自己在說到鍾鐵牛的時候,何書記的臉色稍微的有些了變化,不過他還是和顏悅色的對滿哥道,「我說你啊,長沙滿哥,你叫我怎麼說你呢?這年頭當官的人我見多了,不要臉要官的人見多了,不怕跑斷腿跑官的人見多了,不怕花錢花重金買官的人見多了,像你這樣省委書記親自找你送官給你你還不要的人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聽了何書記的這些話,滿哥的心裡也多少有些底了,也可以看得出省委書記確實是比較重視自己的,心裡也頓時湧現出一種難得的自豪感,不過滿哥貴為人精,裝得有些動情的道:「我是非常非常感謝書記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跟我談這事情,也感謝您對我的信任,從個人的意義上來講,我是願意做這個市委書記的,但是我個人的才能與經驗,卻與這個市委書記不是很相匹配,所以我希望書記你能給我一個文化部門或者雜誌報社什麼的,讓我能一心一意的搞我的文學創作,人生在世,可以永垂不朽的,唯有作品。」

    「錯了,人生在世,可以永垂不朽的,除了作品,還有精神。」滿哥原本以後說了這句話以後何書記會火的,想不到何書記非但沒有,而且還遞給滿哥一根軟中華的煙,和藹的道,「文化部門有的是那種無病呻*吟之人,你去了會打擾他們的情趣,但是你的身體上,有一股一般人絕對沒有的精神,也正是這種精神,才讓我接受了尋有根同志提議你擔任市委書記的建議,原本我心裡還有些打鼓,不過今天見了你以後,我相信了尋有根的眼光,這是一個政治決定,你可以違背我的命令,也可以不在乎尋有根的看法,但是你有義務對全國的人民負責,現在星城的攤子很爛,急需要有人去整理這個攤子,而你,不愧為最佳人選。」

    「書記啊!」滿哥裝得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道,「這副擔子不是很重,我之所以不敢挑,老實說,並不是我真的怕什麼人打黑槍,而且怕我做不好黨和人民交給我的任務。」滿哥之所以這樣說,其實就是在暗暗的表達自己的決心了,也在將自己的缺點優點化出來,滿哥當然知道,一個省委書記親自把自己叫了過來,給自己下這麼大的擔子,肯定也是經過一番考察的,自己身上的一些毛病肯定也被他們調查得一清二楚,否則他是不會下這樣的決定的,滿哥早已從和女孩子談戀愛的經歷中學到了怎麼正確對待自己的缺點,那就是主動的把缺點說出來,那麼到了別的耳朵裡,也許就不是缺點了,而成為了優點:「我這個人現在還沒有入黨,當然我知道,在您的帶領下,我會積極的向黨組織靠攏,但是我沒有一點從官的經驗,甚至連班上的班幹部都沒有當過,而且…….」

    「這些情況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想不到滿哥還沒有說完,何書記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說話,按道理來說一個省委書記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而易舉的去打斷一個人的說話的,何正午朝滿哥擺了擺手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同意尋有根的提議嗎?正是因為你以前沒有當過官,沒有任何的思想壓力和陳舊的管理約束,我們國家現在缺少的就是這樣的官員,現在我們官員中缺少的就是拚搏的精神,沒有那種拓荒的精神,沒有那種開拓創新的精神,現在很大一部分的官員因為有了位子,妻子,車子,房子,還有票子,所以一心只想守住自己的攤子,保住自己的位子,安安逸逸的過好自己的日子,正是因為這樣的姿態,很大一部分的官員開始沉淪,他們臉色跟著自己的上司變化,這跟**瀆職有什麼區別,如果這種狀態不改變,x過的展活力與動力就將慢慢的枯竭,你說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拿什麼來面對自己的子孫後代?」

    滿哥一句話沒有說,靜靜的聽著何正午書記的言,只見何書記抿了一口茶後望著自己,他連忙略表思索的道:「你說我現在在飛盧寫寫稿子,每天樂哉樂哉的,如果一旦當上了市委書記,認識的人多了,進貢的人也多了,而且你也知道,這年頭送禮什麼的無孔不入,而且市委書記作為一個省會城市的一把手,各種條條框框都不存在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處於一種幾乎無人監督的狀態,而且在我國現有的體制下,我不可能不按照常理出牌,到時候我怕我不**都也由不得我,甚至到最後自己掉入了**的陷阱裡不能自拔,那到時候就苦了您的一片好心啊!」

    「當然。()」何書記接過長沙滿哥的話頭,「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在我國現有的體制下,領導的權利過大,很容易擺脫集體領導,群眾監督的約束,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說在我們國家所有的官員站成一排,隔一個槍斃一個,有漏網的,絕對沒有冤枉的,話雖然說得過頭了一點,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國的官員出現的是一種集團化,家庭化,頑固化和持久化的局面,中央和國務院也比較重視這個問題,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不能一棍子打死,因為我國仍然處在新舊體制混合的『多功能綜合期』,也可以把它當成一個更年期,不可以否認的是,這個時期是個非常時期,而這個時期又是相對持久的,我們不可能把改革一步到位,我們只能慢慢的去繼承一些好的東西,去掉一下壞的東西,就像用人一樣,我們也意識到了他的重要狌,所以省委經過慎重的考慮,決定選擇了你,我相信你是一塊含金量很足的礦石,只要我們的冶煉工作做得好,你將是一塊難得的鑽石。

    「可是…….」滿哥其實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阻止了,但是如果太快接受了這個任務,又會顯得太沒有城府了。

    「你還沒有想清楚對吧?」何正午書記顯然也有些不太耐煩了,將那張報紙推到滿哥的面前,道,「你先看看你2oo6年時候的雄心壯志吧。」

    滿哥將那疊稿子拿起來,稿子上印刷的正是自己的文章《我代表人民槍斃你》,才看了兩行,想不到何:「我不是要你看,你個我讀出來。」

    見何書記態度如此堅決,滿哥只好拿起報紙讀了出來:「今天早起上廁所,隨便抓起一張報紙來看,報紙上說,湖南省寧鄉縣流沙河鎮芙蓉橋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輛流沙河交通管理站的車在「執行公務收費」時撞倒了一輛摩托車,摩托車上兩死一傷,而奇怪的是交通管理站竟然視上十來個目擊證人不見,否認了撞人的事實,將撞人的車輛清洗並修理了以後,搖身一變就站在了好心人的立場上,出於「人道主義」撥付一萬元安葬費用。(詳細情況見湖南《瀟湘晨報》2oo6年7月13日a16版《一起普通車禍背後的疑團》,記者吳通清和司機仔細觀察了停在流沙河交通管理站的那台疑為肇事的車輛,現該車的左前燈比右前燈成色較新,車左前門白漆的成色也要新一些,很明顯是被「整理」過的)而更令人想不到的,當有人提出為什麼這台肇事車輛上為什麼會有鮮血時,流沙河派出所的「警察」在沒有任何人簽字的前提下,拿血去化驗,得到的答案是「那是動物的血!」可是到底是什麼動物的血,卻無法提供。

    這件車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官官相護草菅人命還是那十來個證人看錯了冤枉了好人,我想在媒體的監督下事情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可是當看到「流沙河派出所警察」幾個字的時候,我卻忍不住憤怒起來,並將報紙狠狠的丟在了地上,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這群狗娘養的東西!」他們怎麼說也是警察,我對他們為什麼如此嫉恨呢?話還得從兩年前說起。

    那是2oo2年的6月,我一個朋友將給他母親治病的27oo元錢轉在我的帳上,要我轉交給遠在婁底漣源的母親,我將錢取出來之後夾在錢包的中間,乘坐了一台開往星城市寧鄉縣流沙河鎮的汽車,(從星城到漣源必須先經過流沙河),因為當時天氣很熱,車上開著空調,異常的舒服,沒有多久我就睡著了,恍惚間我突然感覺自己屁股後面的口袋有點異樣,連忙爬了起來,一摸口袋,慌了,口袋裡的錢包不見了,那可是給老人家治病的錢啊!我馬上站起來堵住車門,不准其乘客下車,因為我知道賊肯定還在車裡。

    在我堵住車門後我打電話報了警,(我當時用手機報的警,接電話的好像是星城11o,她說馬上跟流沙河派出所的聯繫,但是到最後都沒有看到他們出警。)車到了流沙河,一個背著個很大包的乘客要求下車上廁所,我感覺他不像是賊所以讓他下車了。(後來證明我的判斷是錯誤的,因為他就是同夥,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試探我。)片刻以後又有一個提著個小袋子的人要求下車上廁所,但是我感覺這個人不是好人,所以我就要求跟他一同去,想不到他卻拒絕了,此時,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提袋子,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後來我反思這是犯法的,希望讀者不要效仿)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錢包就在他的手提袋子裡,我將錢包打開,再次驚住了,因為夾在錢包中間的那27oo元錢不見了,天啊,沒有了這錢我朋友母親的病怎麼辦啊!

    肯定是被其同夥轉移了,我想!那個小偷見狀,趕緊甩開我想逃,幸虧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幾個好心的群眾幫我將他抓住並扭送到了流沙河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就是按照程序走了,我和那個小偷被分開在兩個房間錄口供,辦案的警察查了我的身份證後開始問我到這裡來幹什麼,帶了多少錢,是怎麼丟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錢等等。

    我一一回答了警察,只是沒有說這錢是給我朋友的母親看病的,我之所以沒有這樣說是怕傳到朋友的耳朵裡被他們笑話,一個大男人,連點錢都看不住,被他們知道了總不是什麼好事情。

    錄完口供後警察告訴我可以走了,我問我的錢怎麼辦?警察說要在小偷的身上沒有現那27oo塊,得讓他說出錢的下落才能處理。

    第二天警察打電話通知我,要我拿在銀行取錢的存折到流沙河派出所去拿錢,失而復得的喜悅是無法用詞語表達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商店做了一塊錦旗,寫上「人民的好公僕,謝流沙河派出所警察,」並準備了兩包芙蓉王的香煙,人家警察幫我辦案也不容易,抽根煙應該不算行賄。

    我興高采烈的來到流沙河派出所,接待我的是另外一名警察,這名警察將我取錢的存折前後左右看了個遍,沒有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又還給了我,還沒有等我將錦旗和香煙拿出來就開門見山的說;「你只能夠拿這27oo的一半,也就是135o元。」

    我驚問:「為什麼?」這名警察才示意我別激動,坐下來說話。

    我坐了下來,警察慢條斯文的說:「你的那27oo塊已經被小偷的同夥轉移了,這27oo塊是這個小偷的家屬拿過來的,而他家屬並沒有拿現金過來,而是拿的銀行卡過來的。所以派出所的民警(因為是編造的,所以他沒有說我們,而是說派出所的民警)又租了一台車去婁底取的錢。(婁底距流沙河大約45公里的路程)還在婁底吃了一頓飯,所以就花去了135o塊。」然後抬頭看著我不再說話,但是意思我懂,這135o得從我那裡面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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