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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日理萬「雞」 文 / 長沙滿哥

    何律和成政長談以後,決定去市政府見見鍾鐵牛。

    兩人剛到市委大院,卻被鍾鐵牛的秘書告知鍾鐵牛剛出去,是和一個挺漂亮的女人一起。

    何律問是哪個?秘書不說,何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給秘書看,秘書看了以後笑而不答,算是默認。

    照片上是糖蜜蜜休閒中心開業時候的合影,站在鍾鐵牛旁邊的,正是田甜。

    見這麼關鍵的時候,一個堂堂的市長竟然和一個女人談情說愛去了,成政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快,拉著何律的手說我們先回去吧,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何律對鍾鐵牛的這種行為已經習以為常,於是朝成政閃了閃眼道:「我的成局長,理解萬歲,**一刻值千金,我們就在這裡看看書等等他們吧。」

    因為鍾鐵牛以前跟秘書交代過,何律和成政都是可以隨意出入他的辦公室的,所以秘書連忙招呼兩人進入了鍾鐵牛的辦公室,並給兩人沏好茶,這才重新退回他的秘書辦公室。

    成政看到鍾鐵牛的辦公室上架著一個相框,相框裡的女人正是田甜,雙手拱拳,無不諷刺的道:「我們可敬的鍾市長的身體和精力可真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台上日理萬機,台下巫山**,實在是佩服,佩服!」

    何律知道成政比較反感這個事情,他曾聽說過成政那方面的能力不怎麼行,所以只是回頭的望了望成政,適當的笑了笑,並隨手拋給成政一根煙。

    成政接上煙,點上,吸了一口,這才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朝何律道:「這個叫田甜的女人什麼來頭,能靠得住嗎?」

    「這個你放心好了!」何律朝空中噴出一口煙霧,眼睛卻一直停留在一副藝術的國畫上,說這國畫,還有一個故事。

    鍾鐵牛不怎麼懂得什麼藝術,卻喜歡在辦公室上擺弄這些東西,給自己沾些文化氣息,鍾鐵牛才擔任市長的時候,何律一次去他的辦公室,他急不可耐的向何律展示他辦公室上方的一副國畫橫匾,據說是國內某個知名的畫家畫的,畫的是氣勢磅礡的黃河奔騰,可何律一看到國畫上的那四個字「大江東去」,連忙要鍾鐵牛將匾取下來,鍾鐵牛這時候也意識到了「大江東去」的不吉利,臉色頓變,連忙和何律一起將匾取了下來,後來何律花重金再次請了國內的一個知名畫家給鍾鐵牛重新畫過了一副畫,名字就叫「青山常在」,從此鍾鐵牛在這個官位上如魚得水,也讓何律和鍾鐵牛之間的關係更上台階。

    「好畫,真是好畫!」良久何律的眼光才從那副畫上轉移下來,望了望成政,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成政道,「這個你儘管放心,鍾鐵牛離婚已經多年了,田甜小姐也是未婚,而且他們之間已經如膠似漆心心相印了,我看鍾市長和這個田甜小姐八成不只是玩玩,有長久在一起的打算,你就別吃鹹魚*淡心了。」

    「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成政無不擔心的道,「男人一旦跟女人確定了關係,腦袋就變得不正常起來,我害怕鍾市長被女人枕頭風一吹,腦袋一熱,萬一洩露了什麼,事情就麻煩了,而且女人的嘴巴一向不嚴,上下兩張都管不住。」

    「瞧你說到哪裡去了,小心被鍾鐵牛聽到了會翻臉的。」何律小聲的對成政道,「鍾做了這麼多年的市長,難道這點政治覺悟還要你來教不成?」

    見成政的臉色稍微有些變化,何律知道自己的言語有些過激,連忙緩下語氣,帶著商量的口吻道:「再說了,權利和金錢是可以降伏任何一個女人的,就算他們之間沒有真正的感情,鍾鐵牛也能夠擺平一切的,你說對不?成局!」

    「我並不這麼認為!」可能是這聲成局讓成政又有了表評論的信心和**了,他甚至加大了聲音,略有慷慨激昂的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如果他們之間的關係僅僅維繫在金錢和權利上,或者說維繫在那方面的滿足上,是最容易出事的,女人是溫柔的,也是殘忍的,稍微以不小心讓她翻臉她就可能成為洪水猛獸,會把你吞噬得屍骨無存。」

    「如果沒有了女人,哪裡有何氏集團的千秋大業?」何律在心裡暗想道,正是因為他掌握了鍾鐵牛好色的這個特點並妥善的利用起來,何氏集團才會在短時間內瞬間的聚集了大量的財富,成就了今天的輝煌。

    正在何律的沉思中,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接著就聽到秘:「鍾市長,公安局長成政和何氏集團的董事長何律已經在您的辦公室等了您好長的時間了。」

    何律和成政知道是鍾鐵牛回來了,連忙朝門口迎了上去。

    何律拉開門,鍾鐵牛和田甜走了進來,鍾鐵牛滿面紅光,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成政見鍾鐵牛這般模樣,心想他們肯定沒幹好事,在心裡噁心了一下,罵了聲狗男女,不過臉上還是堆滿了笑容,握著鍾鐵牛的手道:「鍾書記,您可真是日理萬機啊!」

    當然,成政已經把日理萬機的機改成了「雞婆」的「雞」,而鍾鐵牛今天心情特別的好,甚至一改平日高傲的頭,愧疚的對成政說著「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之類的客套話。

    何律當然知道這一切源於鍾鐵牛身邊的這個美女,只是在心裡納悶難道他們大白天的真的在市委大院內亂搞?

    當然,何律和成政並不知道,鍾鐵牛之所以滿面紅光心滿意足是因為在他被工人們圍困在「汪洲」集團的時候,是這位可愛的田甜大小姐將其從裡面解救出來的,至於解救的過程在後面章節裡可以提到的,這裡就不多做說明了。

    今天的田甜顯得異常的高貴典雅,一襲旗袍讓她如同出水芙蓉,亭亭玉立,襯托她本來就姣好的身材,更加沉魚落雁。

    成政的眼睛從田甜的身上閃過,卻露出一絲不屑的眼神,這眼神當然也被鍾鐵牛給捕捉到了,頓生不快。

    何律天生圓滑,正要過來打圓場,想不到田甜卻提出到附近的咖啡廳去坐坐,何律趕緊舉雙手贊成。

    咖啡廳就在市委的樓下,都是輕車熟路,田甜很優雅的接過鍾鐵牛手裡的手提包,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挨著鍾鐵牛坐了下來。

    成政今天本來是過來和鍾鐵牛談關於案子的事情,想不到有田甜這個外人在,而且鍾鐵牛也沒有要其走的意思,他顯然無法開口,只能一個人悶在那裡抽煙,連服務員小姐問他喝什麼樣的咖啡他都是愛理不理,最後還是何律給他點了一杯意大利咖啡。

    何律當然知道成政的心情,兩人之所以來找鍾鐵牛,也是因為事關重大,但是田甜是鍾鐵牛的最愛,鍾鐵牛不讓其走,他們又如何能趕呢?於是他只能帶著調侃似的口吻提醒鍾鐵牛,他裝成對成政道:「我說成局,你今天怎麼跟丟了魂似的,星城是不是又生了什麼大案子讓你如此愁眉苦臉道失魂落魄啊?」

    想不到這話鍾鐵牛沒有聽進耳朵裡去,倒是勾引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興趣,那就是坐在鍾鐵牛旁邊的田甜,她竟然扁著腦袋,望著成政,手舞足蹈擠眉弄眼的,比還珠格格還還珠格格的道:「對了,成局,火車站那裡死了個警察,你們破案子了沒有,這兇手也太不道義了,殺人都殺到你們警察局來了,那不是在老虎面前撒野,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在閻羅王面前說鬼故事嗎?」

    世界上有兩種女人是最可恨的,一種是妓女裝清純型的,另外一種就是裝幼稚的,在成政的眼裡,田甜就是典型的婊子裝清純的同時還是裝幼稚的,於是猛的一口將面前的咖啡倒進嘴裡,本想給鍾鐵牛一個提示。

    哪知道鍾鐵牛非但沒有看到成政的這個提示,而且對田甜剛才的言語勾引出了很大的興趣,連忙停住喝咖啡的嘴,*笑著對田甜道:「我們的田甜大美女不愧是中文系畢業的,一下子就能列出那麼多的排比句,不過不是老虎面前撒野,是老虎嘴裡拔牙!」說著還色迷迷的看了看田甜性感的櫻桃小嘴裡那川貝般的牙齒。

    這女人還真有點蹬鼻子上眼,竟然不顧及在場人的感覺,一臉的鄙視道:「我覺得那些警察真ta媽的太爛了,自己人被人殺了都查不出來,人民誰還敢依靠警察啊?」

    「警察怎麼了?警察就不是人啊,你以為警察就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啊?」成政終於忍不住飆了,他打斷田甜的話,直著身子,一臉的怒氣道,「你以為警察什麼案子都能破啊,要是這樣國際刑警為什麼連一個**都抓不住?要是警察那麼有能力,為什麼那麼多貪官在國外不能把他們引渡回來?」

    成政的話顯然是氣話,氣話得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在一個市長、未來的市委書記面前說這種話無疑是扇自己耳光,成政很快也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點上一根煙,掩飾一下自己的窘態,然後抽了一口煙,連忙解釋道,「至於那個暗殺警察的案子,我們已經著手調查並掌握了一定的線索和證據了,估計不要多久就可以破案了。」

    現場的幾人除了田甜以外其餘的兩人都知道成政說的是鬼話,因為他們三人都知道這暗殺警察的案子是誰做的,不過他們同時也都相信成政的話,因為兇手阿海此刻正在看守所裡,過一段時間,成政就會把他給推了出來,給自己的仕途添磚加瓦,至於為什麼要過一段時間,因為像這種大案要案,如果太快破了的話就顯示不出警察的能力了,而且太不常規化了,z國的幾個大案子不都是幾年後才破獲的呢?

    田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但是她還是很快裝作俯身去喝咖啡而顯示了這一切,她冥冥中有種感覺,火車站的命案跟鍾鐵牛、何律和成政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今天之所以要裝幼稚裝清純就是想要看看他們的表情,從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田甜很清楚自己所要達到的目的,她不但要知曉公安局成政那,市委大院鍾鐵牛那,而且還有知曉何氏集團何律那裡的最新動態,這是組織上給她安排的任務,她必須得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完成,她當然不會浪費這種三人齊聚一場的機會,所以她要保持比任何人都要冷靜。

    鍾鐵牛聽到成政的話,不免有些緊張起來,成政是個機靈的傢伙,他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說出這種不應該說出來的話啊,要是被外人聽到了還不被看笑話啊。

    一想到外人,鍾鐵牛馬上又想到了田甜,田甜是外人嗎?

    鍾鐵牛壓根就沒有把田甜當成外人看,自己離婚這麼多年來,田甜是唯一一個走入了自己心田的人,鍾鐵牛做夢都幻想著跟田甜走入婚姻殿堂生兒育女。

    所以鍾鐵牛從來沒有向田甜隱瞞過什麼東西,除了政治上那些不能讓田甜接觸的政治機密,他甚至還把自己的家裡的鑰匙,保險櫃的密碼都告訴了田甜。

    當然,鍾鐵牛也不是那種被所謂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人,田甜從來沒有去開過自己的家門,自己在保險櫃裡設置的機關也沒有被破壞,也就是說田甜在有自己家門鑰匙和保險櫃密碼的條件下,並沒有去打開自己的家門和保險櫃。

    這讓鍾鐵牛更加堅信田甜是真心愛著自己的,只有一個女人真正愛著自己的時候,她才會這樣。

    鍾鐵牛甚至還在想,等自己當上了市委書記,他就要抽時間去買一個最大的鑽石戒指,送給田甜,向她求婚,讓她成為自己最幸福的新娘。

    可成政為什麼要這麼排斥田甜呢?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把田甜趕走,田甜會怎麼想呢?

    當然,鍾鐵牛知道,如果自己要田甜走,田甜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可是自己卻不希望這樣。自己和成政、何律之間是堅不可摧的鐵三角,自己必須向另外兩隻角說明他與田甜之間的關係,免得這樣類似的事情再次生。

    可是怎麼樣向他們解釋呢?要直接還是含蓄一點呢?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想向田甜求婚嗎?何不試探一下她呢?於是他對何律道:「何總,你知道星城哪個地方的鑽戒比較好嗎?我想買一個克拉數比較大一點的。」

    何律和成政顯然都是明白人,知道鍾鐵牛話裡的意思,正要起身恭喜,卻見田甜轉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鍾鐵牛,一臉的天真道:「你要買鑽戒啊,送給誰啊,你老婆嗎?」

    「我跟我老婆已經離婚好多年了。」鍾鐵牛趕緊把這句積壓在心底又帶著其他意思的話說了出來。

    「哦,那你送給誰呢?」田甜依然是一副天真小女孩子的樣子,她當然是裝的,而且她也顯然知道鍾鐵牛買鑽戒肯定是要送給自己的,這個噁心的男人,還想套住老娘,別被老娘玩弄了就行,還想老牛吃嫩草,你一邊涼快去吧,不過如果你要送個幾十克拉的鑽戒給我,老娘我肯定是會收的,嘿嘿,我也是女人呢,女人誰不喜歡鑽石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鍾鐵牛說著還含情脈脈的望了望田甜,越覺得田甜嫵媚可愛了。

    田甜當然不會糾纏在這個事情上,其實她不但想得到市委市政府以及公安局還有何氏集團的動向,她更想瞭解自己男朋友長沙滿哥的消息,一個女人,誰不關心自己的男朋友呢?想到這裡,她帶著試探性的語氣,同時又是好奇的朝鍾鐵牛道:「我今天在車上聽到了一個叫長沙滿哥的人,聽說很厲害,你們認識嗎?」

    「長沙滿哥?」接住話頭的正是成政,他今天來找鍾鐵牛,要談的也是長沙滿哥,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談論這個事情,想不到卻從這麼個小丫頭的嘴裡先提了出來。

    「說嘛!」田甜搖晃著鍾鐵牛的手臂撒起嬌來,那樣子,像足了一個十足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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