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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狗屁紀律 (下) 文 / 長沙滿哥

    「毛頭小子?」成政跟看怪物似的看了看何律,道,「何總,你太輕敵了,這幾個人,比李毅明還難對付。」

    「有這麼嚴重嗎?」何律打心底就看不起長沙滿哥他們,所以依然是這種態度,「你說說他們有哪些難對付的地方。」

    「昨天的尋屍廣告看了吧?」成政冷不防的朝何律問道。

    「看了啊?」何律有些迷糊,「不是你在昨天下午就給我電話了嗎?而且我昨天晚上馬上召回了阿海,不是都到你那裡自了嗎?」

    「你有什麼看法?」成政笑瞇瞇的望著何律。

    「看法?」何律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道,「我說我的成局長,你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好了,你今天都賣了一天關子了。」

    「我想這是長沙滿哥他們的一腳棋。」

    「一腳棋?」何律顯然沒有想到這跟長沙滿哥能夠聯繫到一起,加大聲音道,「什麼意思?你是說護城河裡的女屍跟那個叫長沙滿哥的有關係?」

    「沒錯。」成政擺了擺手要何律坐了下來,然後自己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昨天下午我到了女屍現場,看到女屍的時候我馬上就想到了你剛處理的女孩子楊海媚,她的各方面特徵都很像,但是我後來想想有些不對啊,從洞庭湖到星城少說也有幾百里的水路,就算前幾天刮颱風,也不容易這麼快就能吹到星城來啊!」

    「你想的這些問題我昨天都想到了,但是我還是按照你吩咐的去辦了。」何律道,「我將阿海都送到你那裡去自了,你現在跟我分析這些到底什麼意思呢?」

    「何總別激動,你聽我說。」此刻的成政已經完全反客為主了,他甚至拍了拍何律的肩膀,道,「你我都是成大事之人,激動是沒有任何用途的。」

    「你說吧。」此刻的何律知道成政的心裡已經有一整套的方案要告訴自己,看樣子剛才的支票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相反他倒是不怎麼擔心了,甚至還有一種勝利者的心態,這些年在成政身上的花費並沒有白費。()

    「所以我懷疑這是一局謎棋,這個下棋者就是長沙滿哥,他就想擾亂我們的心態,達到他想要的目的。」成政說著端了一下水杯,望了一下見裡面沒有水又將水杯放下,何律不顧及自己星城富的身份,起身給成政倒了一杯水,這時候成政接著道:「所以我馬上打電話給你,要你把阿海找回來,第一是現在阿海已經暴露,而且阿海本來就是殺火車站派出所警察的兇手,我作為一個公安局長,在知情的情況下肯定是不會講任何私情的。」成政知道這話何律中聽,作為一個富級的人物,犧牲一兩個手下是經常的事情,棄卒保車是他們慣用的方法,而且成政也知道何律早就有犧牲阿海的想法,這個是逃不過一個公安局長的眼睛的。

    「說,繼續說下去。」何律瞇著眼睛望著成政道。

    「第二讓阿海在我們警察的眼皮底下至少比他在外面好,如果他落到了長沙滿哥的手裡,後果是很嚴重的。」成政分析道,「因為我有種感覺,楊海媚很可能被人救走了。」

    「什麼?」何律差點跳了起來,今天他可是遇到鬼了,剛才成政說李毅明可能沒有死,現在又說楊海媚可能被人救走了,這世界到底怎麼了?該不會明天有人告訴我薩達姆又活了吧?

    「沒錯,之前我本來只是猜測。」成政喝了一口水,現很燙,又將水杯放下,「昨天我跟阿海談了一會話,他說當他把鐵錨拉上來的時候沒有了楊海媚,我就感覺到事情覺得不是這麼簡單,從年嘉湖如果打隧道的話大約十公里就可以到達湘江。」

    「等等!」何律的眼睛差點暴了出來,「你該不會說是李毅明下水去救了楊海媚吧。」

    「當然不是,李毅明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就算他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氣了。」水已經不是很燙了,成政利用何律插嘴的時候喝了一口水,道,「但是並不代表李毅明的手下就不會去救楊海媚,而且我的一個手下昨天跟我說,他前天看到有人開著一輛車衝進了年嘉湖,要知道年嘉湖現在還在修築工事,還沒有正式向遊客開放,到處都被武警把守著,而且我的手下證實,這輛車正是失蹤了很久的李毅明以前的那輛坐騎,而且開車的人正是長沙滿哥,而車裡,坐著的是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長沙滿哥的手下,肥鴨。」

    「你該不是要告訴我,長沙滿哥已經聯合李毅明,或者說李毅明跟長沙滿哥本來就是一夥的吧?」何律有點嘲諷的味道道,「這事情你有沒有跟鍾鐵牛說?」

    「暫時還沒有。」成政猛的端起茶几上的那杯水,一口氣幹完,望著何律道,「我想現在所生的事情,甚至你比鍾鐵牛更重要,更應該妥善解決。」

    「剛好現在阿海已經身犯重案了,要不然我們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接近長沙滿哥?」何律試探性的問道。

    成政本想起身去倒水,站起身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盯著何律,有些不太相信的道:「你想殺人滅口?」

    何律吸了一口煙,流氓氣味十足的道:「除了這樣,我們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呢?你說對不對?」

    「不對,不但錯了,而且大錯特錯。」此刻的成政似乎不給何律一點點的面子,回答得斬釘截鐵,「殺人,永遠都是下下之策。」

    「你以為我想殺人嗎?」何律站了起來,兩隻手在面前晃了晃,「我也不想殺人啊,但是有時候真的沒有辦法,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啊!」然後狠狠的將手裡頭的煙頭在煙灰缸裡摁滅,有些不服氣的朝成政翻了翻白眼,嘴巴一撇道,「你以為我想殺人啊,誰都知道採取的方法越極端,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可是我的成局長,當你面臨絕境的時候,當你無法選擇的時候,當你手裡握著槍而你的仇人又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告訴我你會怎麼樣做?」

    「也許你有你的理論,我今天來,也不是來跟你討論誰對誰錯的問題。」何律的話讓成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對喻建波下的毒手,是啊,當一個人掌握了你太多秘密的時候,你就只能讓他死,因為除了這個方法,你找不到別的方式,於是他放慢了說話的度,轉頭望了望湘江優美的景色,略帶傷感的道,「太平盛世,誰願意往自己的腦袋上加上人命啊,而且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了,動刀動槍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如果當初你聽我的,對阿三的兩個手下,以及楊海媚不採取這樣的方法,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後果了。」

    「哦。」說到這上面,何律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成政道,「阿海說老三的兩個手下其中有個叫楊暢,就是在阿海槍口下逃走的那個,是楊海媚的哥哥,已經被阿海給解決了,至於是怎麼樣被他解決的,阿海沒有跟我多說,不過我後來找到了他租用的那條船,那個船長在我的手段下承認是曾經有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就跑上了船,還要帶楊海媚走,被阿海現,狠狠的揍了個半死,最後和楊海媚一起被扔進了洞庭湖裡,而且他把他們拋屍的地方告訴了我,我想這是你一個陞官財的好機會。」

    成政沒有說話,但是他卻被何律這種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方法震驚了一下,是否也會有那麼一天,他也會把自己當成一個禮物送給另外一個人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成政才稍微的緩過神來,緩緩的坐回到沙上,並扔給何律一根煙,自我解嘲般的道:「也許是我多慮了,或許事情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情,那,那個塞翁不是說過,失馬焉知禍福嘛?再說**還說過,壞事有時候還能變成好事呢?我們完全可以換個角度,化不利的因素為有力因素啊!

    何律猜不透成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疑惑的望了望成政,好大一會才張口問道:「成局,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比較好的方法來對付這件事情啊?」

    成政悠閒的抽著煙,沉吟了片刻後道:「我思考了很久,有條路我們不妨嘗試著走走,這條路有一定的風險,不過,也是我們目前唯一可以走的一條路。」

    「你仔細說說。」何律雙說扣十,著急的問道。

    「欲擒故縱!」成政說完這話,就微笑著回頭望了望何律。

    「你是說?」何律把話說到嘴邊又嚥了回去,有些話,讓成政來說顯然更恰當一些。

    「對!」成政似乎看出了何律的心中所想,微笑著道,「這個叫長沙滿哥的傢伙不是一直想查你嗎?我們就讓他查,看他能查出什麼玩意來。」說著頓了頓道,「我差點忘記跟你說了,這個長沙滿哥還把他的爪子伸到我的身上來了,今天上午我的一個助手竟然受到他的邀請,約他見面,我故意給他下了早班,而且還透露了信息給他,已經有人來自關於女屍的事情了,很顯然長沙滿哥不是一個人,肯定他的後面有人,只要他向他的主子報告,我們馬上就能夠查到蛛絲馬跡,只要把他的幕後老闆一找出來,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迎刃而解了。」

    「高,真是太高明了,這樣的這個叫長沙滿哥的傢伙就覺得我們被他麻痺著,我們完全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一些應急處理的事情!」何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兩眼放光的朝成政豎起了大拇指,「到時候就算上頭要追求起誰的責任,我們也完全可以把他們給推了出去。」

    成政摸這鬍子,點了點頭。

    以此同時,在湘江的另外一條水岸上,滿哥、肥鴨、佘煜偉還有楊海媚望著成政助手離去的車影,肥鴨轉頭對滿哥道:「看樣子何律的動作還挺快的,這麼快就把阿海這個替罪羊推了出來。」

    「你有沒有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滿哥轉過頭來望著肥鴨問道。

    「奇怪?」肥鴨若有所思的道,「按道理來說,有人來自這種事情屬於他們的工作機密,他作為成政的助手,不應該這麼簡單的告訴我們。」

    滿哥滿意的朝肥鴨點了點頭。

    「你是說。」佘煜偉插嘴道,「成政特意給我們放煙霧彈,用假消息來麻痺我們?」

    「既然有人放煙霧彈。」滿哥笑了笑道,「那正是我們趁火打劫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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