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 快活林3 文 / 八珍
不過葉容寬道行還是比我深,對我的無理取鬧,他又開始自己拿手的靜觀其變,和我拚耐性。我豈能輕易言敗,如今我也身為人母,恰好可以在小懷葉心裡樹立一下我做為新時代母親的光輝形象,如何執著地追求自由,婚姻,家庭,維護自己的人格尊嚴,不向封建惡勢力低頭。一個週末,白天,我們都在上演貌合神離,晚上,我就讓小懷葉替我劃下楚漢之界。臨回新洲,我私底下語重心長地對江懷葉說:「好孩子,你要明白苟余心之端直兮,雖僻遠其何傷。」江懷葉果然蕙質蘭心,因為他回復我一個深深的吻,順便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一長串鼻涕印。看來那《論語》,《三字經》我沒白念。得子如此,夫復何求?!
回到新洲,我差不多散了架。和葉容寬鬥法,不是一般的累,那是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好在才兩天,不然江懷葉很有可能小小年紀要賣身葬母。但不管怎樣,現在山高皇帝遠,我也算是逃出了牢籠。
為了維護表面和睦團結,我還是堅持每日裡打電話回家,關心一下江懷葉的飲食起居,和他對牛彈琴一下,讓他感到我的存在。我在時間上作了很大的調整,我專挑葉容寬上班後或下班前打,原因很簡單,我要省錢還房貸,而公費電話不打白不打。當然我也單方面撕毀了葉容寬日日請安的不平等條約。經過我的精心策劃,我和葉容寬開始了新一輪的冷戰。
喬以婉見我這樣,反過來勸我:「江米,你這又何必。畢竟只是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而已。」
我眼睛一瞪說:「清者自清,無風不起浪。」
喬以婉看我態度堅決,也就作罷。
總算天遂人願,週三,關經理讓我二天和他一起到某個縣城出差,說是剛好有個新合同,而同事們都沒空,所以他先帶我去見見世面,希望我能接上手。關經理還很懂人情世故地說:「如果沒有差錯,應該不會耽誤你週末回家看孩子。」我心裡暗想,耽誤才好,我和葉容寬都一個禮拜沒有互通電話了,我要是趕回去,擺明是先低頭了。所以我當下就給家裡電話,貌似很痛心地說自己週末沒法回來團聚,是葉仲修接的電話,他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讓我安心工作。如此一來我也就奉旨出差了。
一路顛簸,我們來到淮閩縣,小縣城不大,民風很純樸,這直接反映在酒桌上,對方客戶太熱情了,頻頻向我和關經理敬酒,一開始關尚起還替我擋酒,最後他自己也不勝酒力,喝趴下了,而我也被客戶趁機灌得瞇瞇瞪瞪。散了席,站起身,我才覺得肚子翻江倒海,天旋地轉。一陣噁心,我跑到洗手間吐了個稀巴爛。這一吐,馬上人也輕鬆了,除了臉還是通紅之外,我身輕如燕。我漱了漱口,出了洗手間,轉過屏風,剛好看到汪秘書站在走廊一側打著電話。我一個激靈,葉容寬也來這裡出差,太巧了吧。我躊躇了半天,等汪秘書打完電話離開,就急匆匆回了包廂,現關尚起已經不在了,我問了問服務員,估計也是去了洗手間催吐。鑒於安全起見,我又去了趟洗手間。我在男洗手間門口徘徊,一直不能確定關經理是否在裡面,見四下沒人,我壯膽推開了洗手間的門,這一推不要緊,迎面就是葉容寬和汪秘書。
「呃,好巧。」我硬著頭皮說,「你們也來這裡吃飯。」
汪秘書看到我尷尬的神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很快就止住了,但並不妨礙他聳動雙肩。葉容寬只是略了我一眼,就抬腳離開,連句話也沒說,真能擺譜。而身後的汪秘書看了看我,善解人意地點點頭也就跟了上去。我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洗手間門口進退兩難。一轉身,我叫到:「等一下,汪秘書,你幫我看看,裡面有沒有我同事。」
汪秘書被我叫住,也不好拒絕,回身替我看了看:「好像沒有其他人。」
我點頭稱謝。
他頓了頓,又說:「江米,這個借口太爛了吧。」原來他以為我在聲東擊西。
我切了一聲:「我是那種人嘛。」汪秘書沒答話,不過滿臉肯定。我很洩氣,我的名聲竟然被葉容寬糟蹋成這樣。明明是他負我在先,怎麼大家都以為我是罪魁禍。生活啊,生活,就是讓你活生生地氣死。
汪秘書看到我委屈的表情,說:「你們不會又吵架了吧?」
「什麼叫又,你哪只眼看到我和他吵架了,我們夫賢子孝,很美滿的。」我反駁。
「哎,我們秘書處都快成為婚姻問題解決專家組了,我還納悶葉市長怎麼會說來淮閩縣視察呢。」汪秘書風輕雲淡地說。
他的深意我豈能不體會,不過我還是很客觀地說:「既然這樣,你應該向葉市長申請調入婦聯工作,揮特長。」
看到他不敢對抗,我也開始「敲詐」:「最近聽說,你和明極的工作人員走得比較近?」
「只是公事上的往來,他們很想投資晉西電廠的項目。」汪秘書大方地說。
「聽說有兩撥人馬?」我又問。
汪秘書愣了愣,還是點點頭。果然被我押到。
「你要注意影響。」我開始搗漿糊。
「什麼影響?」汪秘書不明白地問。
「虧你還是個高級知識分子,明極那攤爛泥你也敢接。」我低低施壓。
「不會吧,我看過他們的報告,是個大集團。」汪秘書認真地說。
「我看不見得。那雷曼兄弟不也是大集團嘛。」我神秘地笑笑,「你要注意,一朝失足,千古恨啊。你還年輕,前途很光明,還有如花似玉的美眷等著你,你要珍惜。當然,這也是葉容寬的意思。」
我敢打賭他不敢和葉容寬對口供,所以我那麼一忽悠,汪秘書面上有些嚴肅:「我會謹慎的。」
我滿意地拍拍他:「我看好你噢。以後有什麼聖意,我可以替你提前通風報信。」
不管怎麼樣,我也不能讓teresa如了願,所以也只能犧牲明極了。往近了說,我是維護家庭穩定,百姓安居樂業。往遠了說,我也是犧牲台灣島,保衛全中國。像我這麼有歷史使命感的人,如今也就剩下福臨門了。這麼一想,我太愛國了。我連日的陰霾一掃而光。
我和汪秘書說說笑笑下了樓,來到大堂,一眼看到關尚起的影子,不過好像他在和葉容寬攀談。看到我就說:「江米,我打算去找你,剛好碰到葉市長,說你馬上就下來。」
我表情輕鬆,和關尚起客套了一番。
關尚起抬頭又和葉容寬:「葉市長,那就先這樣。我和江米的公事辦完了,剩下我就不耽誤你們週末私人時間了。」說著和我點點頭,道了別。
目送著關尚起,我也沉著臉說:「汪秘書,我也不耽誤你們的公務時間了。你們也不容易,週末還那麼忙。下次有空再聊。」說著轉身也走了,當然我是不會和葉容寬說一句話,這年頭,誰先開口,誰就認輸了。以前我和葉容寬是單打獨鬥,現在我背後還有江懷葉的鼎力支持,我底氣足多了。
出了飯店,月色皎皎,秋暑裡的小縣城顯得安逸又熱鬧,不乏有些路邊攤,正是我所好。
「美女,買個鑰匙圈吧。」一位小販和我搭訕。
我心一動,都快3o了,還能被叫美女了,讓我開心不已。我喜滋滋地挑選起鑰匙圈,我都是美女了,也要給人一個面子。不過我馬上現這位小販見女的都叫美女,包括中年大媽。我很生氣,他太不實事求是了,我很懷疑他的產品質量。我生氣地扔下鑰匙圈就去看下一攤。不過很快,我就給江懷葉買了毛絨小熊和小飛機,給自己買了條睡裙。花了我不到1oo塊,很值!同時我也萬分後悔上回買的高價小火車。我樂顛顛地往賓館走。一開房間門,正好看到葉容寬悠閒地坐在沙裡看電視。他可真有本事!我一瞅,居然在看《小龍人》重播!這不是我和江懷葉平時愛看得嗎?他一個勿擾男在看,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好不容易抑制住笑,也不理會他,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拿過旅行袋,把小懷葉的禮物裝了進去,然後迫不及待地進了洗手間,沖了個澡,換上了新買的睡裙,還很合身,越滿意。洗完了衣服,我就爬回到床上跟著看《小龍人》。兩個人都不說話,各看各的,也能奇跡般地和平相處。不久,葉容寬趁著廣告時間,也進了洗手間洗澡。我腦筋一轉,計上心來。跳下床,把洗手間的門從外往裡鎖上。叫你不說話,看你這回怎麼辦。我等著你跪著向我求饒。
果然,葉容寬侷促地在洗手間裡轉動門把手,我無比雀躍地聽著卡啦卡啦聲,真是清脆如鸝,美妙動聽。好半天,葉容寬才頗顯無奈地在裡面說:「江米,別鬧了,快開一下門。」我翹著二郎腿,悠哉哉地跟著電視高亢地唱著:「我是一條小青龍,我有許多小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我看你能鬥得過我,滿清十大酷刑我還沒用上呢。好景不長,門鈴一響,是服務員,說是我們剛才打內線,來看看浴室是否漏水。葉容寬真有辦法。早知道,我應該提前把電話線也給拔了。對於這種疑似出軌男,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