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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章 快活林2 文 / 八珍

    我一愣,喬以婉難得說話那麼委婉,當了官到底不一樣。

    「喬科長,草民願聞其詳。」

    喬以婉靠著沙墊,琢磨了我半天,才說:「我聽說近日明極內部爭鬥很厲害。」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隨口就來了一句。

    喬以婉抬腿踢踢我,說:「你真是沒有商業頭腦。原先明極可是你亨潔的頭號對手。」

    經她一點撥,我才反應過來。也是,當初要是沒有teresa的幫忙,估計我也沒那麼快從明極的手裡奪過合同。

    「那喬科長,以您之見,我是應該坐壁上觀,隔岸觀火還是把水攪渾,趁火打劫?」

    喬以婉思忖片刻說:「看在我們是姐妹的份上,我要提醒你,不要太沒有憂患意識了。」

    我越聽越糊塗。

    「我聽說明極的大老闆有意擴大在國內的版圖,同時以此來選擇繼承人。那老頭子有兩個老婆,又都生的是兒子。」喬以婉悠悠地說

    果然是現實版的豪門恩怨。

    「哎呀,齊人之福啊。」我又開始嘮叨,「我們不也見過二公子,長得儀表堂堂。如果他和藍勝雅聯姻,無疑有助於他在國內的生意。這麼說來大房死定了。」

    喬以婉撇撇嘴說:「未必,在我看來,他們的後台勢均力敵。」

    「是嗎?不能啊?怎麼著藍家的勢力我是很清楚的。」我篤定地說。

    喬以婉切了一聲,說:「江米,你是不是生孩子生糊塗了,葉容寬都把你屏蔽成這樣了。以前的俠氣到哪裡去了?」

    我一怔,嘴硬:「我是俠骨丹心。內秀著呢。」

    這一說再一次換來喬以婉譏笑:「那你告訴我你明白些什麼?」

    一句話,把我硬生生給噎死。

    喬以婉看著沉默的我:「別以為你母憑子貴。按照葉容寬如今的情況,他的誘惑比你多。你也多個心眼,別讓你家葉懷江多出什麼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來。」

    「是江懷葉!」我厲聲道。

    「江米,你什麼神經,晉陽待得好好的,跑回來幹嘛?」

    「我這不是房子還要還貸,總得賺點錢。」我老實地說,忽然眼前閃過幾百年前的天台一幕,心中一沉:「難道大房的後台是葉容寬?」

    喬以婉習慣我的跳躍思維,說:「你還算是個明白人。」

    我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開始毫無邏輯地說:「那厲狐狸難道沒訂成婚?teresa改嫁明極大房了?不能啊,葉容寬和teresa也算是幾百年前的怨侶了。他怎麼會再著了道呢?」

    「你在瞎說些什麼。」喬以婉一把掐斷我的思緒。

    經過一個晚上的徹夜交談,我和喬以婉東拼西湊終於理清了來龍去脈。原來這個teresa並不是什麼厲秉年的未婚妻,而是明氏大公子現任太太。不過那個大公子是個甩手掌櫃逍遙派,整日沉醉尋花問柳。但teresa估計不是省油的燈,處心積慮和二房鬥法,想奪得大權。到此是喬以婉的拼湊。當然我的更火爆,就是teresa應該想借助她和葉容寬往日裡的情誼,替她搬倒二房,成功上位。我也豁然開朗難怪teresa和厲秉年走得那麼近,替我擺平三元的合同,估計也是想投石問路吧。末了,我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身為人婦的teresa要紅杏出牆難度很高,憂的是葉容寬不是和她一刀兩斷了嗎,為何還要藕斷絲連。

    喬以婉有些擔心地看著我,我大口喝著水,無畏地說:「沒事,我能挺住,流產危機我都挺過來了,世上沒有比這更難的了。」

    喬以婉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我:「嗯,一切都要防患於未然才好,不然就來個斬草除根。」我點頭稱是。

    二天一上班,我就開始打聽明極內亂的情況,現他們都在努力奪得晉陽西區電廠合資項目。我也很納悶,這明極不是賣衛浴產品的,怎麼和電廠牽扯在一起。一邊的同事好心地說:「明極最近幾年增加了在國內的投資,有意把重心轉移到能源上來。這也不算是癡人說夢話,我聽說他們還是很有來頭。」什麼破來頭,不就是舊日裡的ping頭嗎。我聽了也開始抓耳撓腮,惶惶不可終日,痛定思痛,決定釜底抽薪。一到週五,我就迫不及待地趕回晉陽。臨走前,我很盡責地去了趟百貨公司,買了江懷葉喜愛的小火車。

    到了家,只有葉仲修獨自在家,趙允芝帶著江懷葉出門還沒回來,而葉容寬說是又有飯局不回來了。我心中有些落寞,好歹我每日積極問安,而一禮拜才回來一次,他怎麼也不重視。葉仲修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和藹可親地問了問我的工作情況,最後才說:「容寬這禮拜工作很忙,都沒在家吃過一次飯。」我點點頭,還能說什麼呢。

    不多時趙允芝抱著江懷葉進了門,這孩子一個禮拜不見就又長大了不少,見到我也一反常態要我抱,我有些激動,到底是我身上的肉。我忙不迭地拿出給他買的小火車,不過好像他興趣缺缺。趙允芝看到笑呵呵地說:「小懷江現在喜歡拼圖了。」很有朝秦暮楚的嫌疑。

    等葉容寬回家時,我正和江懷葉爭搶一塊拼圖。

    「你也好意思和孩子搶。」面色泛紅的葉容寬在我們面前坐下,拿過我手中的拼圖遞給了江懷葉。

    「我在培養他堅韌不拔的毅力。」我生氣地說。真多管閒事。

    葉容寬笑了笑,沒搭腔。

    「葉容寬,我現這孩子有喜新厭舊地毛病。上禮拜我在時,他還喜歡小火車呢。才幾天就開始喜歡拼圖了。都不知道像誰。」我承認我不太沉得住氣。我指桑罵槐,葉容寬豈能沒有覺察。

    「你又怎麼了,葉太太。」葉容寬笑嘻嘻地問。難得態度這麼好,估計是被酒熏的。

    「哎,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我涼涼地說。

    葉容寬適閒地坐在沙裡,沉默片刻仍然耐著性子說:「我最近比較忙。」

    我嗤笑:「葉大人哪天不忙了?您要是哪天不忙了,我們也該擔心了。不過,葉容寬,我警告你,你是公務人員,一切依法辦事難道很難嗎?你要是像現在這樣一直貪圖權貴,沉迷酒色,利令智昏,我立刻帶著江懷葉回新洲去。」我氣哼哼地說。

    「我好像沒得罪你吧,葉太太。」葉容寬保持著笑容,但語氣有些僵硬地說。

    「什麼叫好像,看來你也不能確定。你自己心裡有數。」說著,我抱著江懷葉上了樓,「啊,我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葉容寬,你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樣。」

    一個晚上,我都沒給葉容寬什麼好臉色看,睡覺時甚至把小懷葉隔在我和他中間,三個人斜斜歪歪地擠在一起。說實話,其實我也不過是敲山震虎,我是沒有膽量和他硬碰硬,但不管怎樣,按照葉容寬的個性,他不會直接問我緣由,因為他喜歡靠揣摩。我現在也算是無招勝有招,師出有名,不然怎麼能讓他一個聰明僧亂判糊塗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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