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丑表功1 文 / 八珍
作者有話要說:不管怎樣,寫一章少一章,我是這麼鼓勵自己的。1oo章準時說拜拜。整個晚上,神「通」榮享不厭其煩地從弗洛伊德的角度解釋了男性更年期綜合症的起源,演變和前景展望。對她引經據典,旁徵博引,融會貫通,我聽得身心疲憊。葉容寬的確心狠手辣,榮享是他派來折磨我的暗樁。
最後,榮享神采奕奕地對我說:「江米,通過幾天的研究。我現我有當心理師的天賦。我準備閉關修煉催眠術,以期早日打探出厲狐狸所有銀行帳號和密碼。這比混血妹妹母憑子貴,更有智慧,更值得尊重。」
我試圖打斷榮享:「嗯,你真有骨氣。」
榮享絲毫不在乎我的冷嘲熱諷:「誰讓我智商比較高呢。還有,到底今天你和葉容寬怎麼了?」
我不情不願地複述了一遍白天的是是非非。榮享聽完,一針見血:「應該不是球打偏的緣故。」
我撇著嘴:「哪還能是什麼。難道還是我提出交往意向惹他不高興?」
榮享轉了轉眼球:「會不會他優柔寡斷,欲迎還拒?」
「應該不會吧?」我有些艱難地反駁。
「那就是他根本不想和你真心交往,只想玩弄你而已?」榮享猜測。
榮享一句話,有些惹惱我:「量他不敢。」
榮享冷哼:「你不要這麼篤定。如今他身居要職,地位不能同日而語,不可小窺。有本事你去玩弄他啊?哦,當然,姓葉的和厲狐狸還是存在著個體差異。我和厲狐狸是兩兩相厭,不共戴天。而你和姓葉的還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在那裡。我建議你試試笑裡藏刀,表面和風細雨,實則暗藏殺機。」
見我似懂非懂,榮享自如地解釋:「也就是先用溫柔賢慧麻痺他,再用關心體貼俘獲他,最終始亂終棄。有道是女追男隔層紗。以葉容寬靦腆的個性,你的勝算很大。」
我很不屑地說:「讓我去追葉容寬,憑什麼?」的確,在我和葉容寬的追逐賽中,葉容寬一直處於領跑的地位,而我說得好聽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淡泊。說得難聽就是樹大好乘涼,有便宜不佔是傻瓜的市井習氣。如今讓我為了逞一時之快,顛覆形象,對葉容寬鞍前馬後地示好,實在難以接受。
我的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榮享豈肯善罷甘休:「你要是能玩轉葉容寬,我就替你無償設計裝修圖。」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賢惠的心在榮享步步緊逼,循循善誘下迷失了自我。我把心一橫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著伸出蘭花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先得拴住男人的胃。」榮享見我視死如歸,好心提醒,一語道破天機,「明天我想嘗嘗奶油螃蟹。」
一夜痛定思痛,我鬼使神差,浪子回頭,下定決心,洗淨鉛華做湯羹。按照榮享的說法是燉湯的技術含量比較低,安全係數比較高。這是在她嘗遍我多種自創佳餚之後,得出的教訓,就是:「寧可餓著,也不能食物中毒。」經過整整一個星期的千錘百煉,我的煲湯技術漸入佳境。而其中以蘑菇蛤蜊湯尤為突出,幾乎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意。在接下來的那幾天當中,葉容寬又一次的銷聲匿跡。終於,榮享有些按捺不住:「啊呀,江米,別異想天開了,都這麼久了,姓葉的差不多都快把你相忘於江湖了吧。」
老虎不威,當我是病貓。我是誰,我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艱韌不拔的不倒翁,彈簧體。為了那筆不菲的設計費,我決定身先士卒,來一段乘其未至,單刀赴會,攻其不備。
二天黃昏,我提前下班,提著保溫瓶趕往市府大院。之前我特意和汪秘書照會,得知今天一天葉容寬都在下一級的縣裡視察工作,應該會在傍晚時分回到辦公室。我一個人在葉容寬的辦公室裡等候,百無聊賴,扯了張報紙試圖學習。正當我似睡非睡之時,門被人敲開,一位看似面熟的中年人推門而入。看到我,微點頭,字正腔圓地問:「容寬還沒回來?」
我有些拘謹地說:「還沒。」
「這都六點半了。」中年人看了看表,自言自語,「你是新來的秘書?」
「不是,我叫江米。」我正襟端坐。
中年人點點頭,就勢在我面前坐下同我閒聊:「你是哪個部門的?」
「後勤。」我含蓄地答道。
「這麼晚了還來匯報工作?」中年人又問。
我含糊地點頭應承。「什麼東西這麼香?」中年人吸吸鼻子,環顧四周,眼光停留在保溫瓶上。
我錯愕地看著他:「應該是我的海鮮湯吧。」
「海鮮湯?」中年人饒有興趣,「食堂打的?」
我順水推舟地點點頭。馬上覺察到中年人依依不捨的目光。萬般無奈,迂迴地說:「這是新推出的品種,您來一碗嘗嘗?」說著也不等中年人點頭,就飛快地給他盛了一碗湯。
中年人一邊喝,一邊說:「這個海鮮湯真不錯,看來後勤部門工作越來越完善了。」
我含糊地點頭應承。不多時,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這一回是汪秘書。看到我們談笑風生的樣子,有些詫異。不過馬上就熱情招呼起來:「范書記,您找葉市長?他可能還會晚點到。」原來十萬個為什麼是書記。我心中一凜。
「沒事,我等他就是了。」范,「小汪,正好,後勤的小江帶來的食堂新品種海鮮湯,你也嘗嘗。」范書記反客為主,爽朗地招呼。我騎虎難下,只能又給汪秘書盛了一碗。「小江,你自己也喝啊,別忙著招呼我們。」范書記客氣地說著。盛情難卻,我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當下,三個人熱火朝天地喝起了湯,氣氛也變得十分融洽。望著空空如也的保溫瓶我有一刻窒息,真是用盡千般力,仍舊一場空啊,我有些頹廢地去了趟洗手間。待我回來時,正看到葉容寬神情淡漠地打量著沙一角。我順著他眼光看到一片狼藉的茶几,有些不好意思:「本來這海鮮湯…………是拿來給你喝的。」
葉容寬轉過頭輕描淡寫地說:「真是讓人感動。」
言語中帶著似有似無的諷刺。我強捺住無名之火,略顯卑微地說:「上次惹你不開心,我來賠罪。」
葉容寬輕輕嗯了一聲,有些疲憊地在沙裡坐下。我猶豫一下,討好地說:「葉大人,小的給你捶捶背?」不等他反應,就開始有一下,沒一下,不時也察言觀色。
「四肢不勤,五穀不分。連捶個背都這麼沒力道。」葉容寬半闔著眼,悠哉地說。我有些惡作劇地加重了手勁。葉容寬輕欠身,躲過我的魔拳。改了個坐姿,斜看著我:「你這是在賠罪?我以為你是在洩私憤。」
我有些狼狽,不過還是陪著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葉大人,你就饒我這一次吧。」
葉容寬一言不地看著我,讓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緊張。許久,他才輕歎一聲:「能笨成這樣,實屬難得。」
我一聽,知道有了迴旋餘地。馬上喜形於色地說:「還請大人海涵。」
葉容寬故意托長聲音:「刁………民………」然後站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辦公桌,抬頭看見我呆立不動,輕鬆無害地說:「你自己的殘局,難道還要我收拾?」我從朦朧中甦醒,咬了咬嘴唇,很認命地清理起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