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風箏誤3 文 / 八珍
好在當時網絡並不達,我的情書事件沒有被演變成「軒」然大波。不管怎樣,我也算成功地戲弄了花蝴蝶一番。我有些自得,覺得自己運氣不錯,是不是該買點彩票慰勞一下自己。我一直是中國彩票的票友。堅信要想富,先買彩票的真理。
我認命地拿著一堆彩票,在人來人往的食堂一角對著。很可惜,連個安慰獎也沒有。我憤怒地喝著不要錢的番茄湯,心想,今後幾天的伙食只有靠它了。
「原來你不但是個神經病還是個財迷。」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
我轉身現,居然是花蝴蝶葉容軒。他端著飯菜在我對面坐下,一臉揶揄,說:「你也算是勤工儉學啊,上回是替人當郵差,這回又是替誰買彩票?」
「你管不著。」我氣呼呼地說。
「跟你的人說,下次找個入得了眼的人來跑腿,否則倒我胃口。」
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身體膚,受之父母。他這樣太不尊重我遠在西北勘探的父母。「葉容軒,不許你血口噴人。我可以告你誹謗。」我憤怒到了極點。
葉容軒恥笑:「我這人一向實事求是,就算世界上沒有女人我也不會看上你這種人。」
我忍無可忍,抄起桌上喝剩的那點番茄湯朝他潑去。慌亂之中我忘了碗裡還有一把叉子。
葉容軒一聲哀叫,「你這個潑婦!」講的太貼切了,我是個潑婦,還潑了他一身。望著葉容軒捂著叉過叉子的臉,我落荒而逃。
我到底錯了,不是我運氣不錯,而是太倒霉了,遇上葉容軒這顆喪門星。潑婦事件最終在食堂這個八卦集散地廣為流傳。晚自習時,上鋪的謝芳就一臉憂鬱地看著我長吁短歎,:「江米你怎麼去惹葉容軒那樣的人,即使他當眾調戲你,那你也應該幸福的接受啊。現在好了,你把他弄傷了,以他的家世背景,不給你個處分是不可能的了。」
處分!我聽得心驚膽戰,這些年我雖幹盡偷雞摸狗的勾當,但這離處分還很遠。我一時心慌,我才入校不到一個學期,就得了個處分。我得想想辦法。我不能去找夏曉芙,那樣無疑是給她雪上加霜。於是我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葉容軒的寢室號。
來到他寢室門口,敲了敲門,好久才出來一個眼鏡男。他看了看我,問:「找葉容軒?」我點點頭,心想花蝴蝶果然是非很多。他指指門上,我一看,赫然寫著告全體同學書:葉容軒從今年4月1日開始已經不再在本寢室居住,請廣而告之,自行尋他。原來我後知後覺。
「你不是那個潑婦嗎?」話一出口,眼鏡男方覺失言,有些愧色。
這是什麼話,我惡狠狠地說:「你認錯人了。」
估計眼鏡男有些良心不安,他居然好心地說:「其實他平時都不住在學校,這是他的地址,你要是有事就去那裡找他好了。」他一邊說一邊寫了個地址給我。
我提著水果籃,照著地址來到學校不遠處的小區。可惜敲了一下午,都沒人來應門,我萬分委屈,幾乎絕望。臨近傍晚,樓梯口走上一位白衣黑褲的男人。長得很周正,只是渾身透著非誠勿擾,非禮勿視的氣勢。勿擾男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就拿著鑰匙開門進了葉容軒的屋。難道是葉容軒家裡人?
「大叔?」我略帶遲疑地問:「請問葉容軒在家嗎?」
勿擾男望了望屋裡,說:「他應該不在。你有事嗎?」
「我,我…….」我我了半天也說不出話。
「這是給他的。」我鼓足勇氣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遞過水果籃。
勿擾男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想起一下午在門外風餐露宿,以及即將到來的處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大叔,您就收下吧。」我哀痛地說:「您幫我和他說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因為買彩票沒錢了,才喝的番茄湯。如果沒有番茄湯,我也不會用叉子傷他。如今我還買了水果籃給他補補,今後一個月都得喝湯了。所以不要給我處分,我營養不良,會受不了的。我爸媽年邁,如果我受了處分,他們一定會氣病的,這樣家裡就更沒錢了。我就沒錢讀書了,我好不容易考到這裡來,還很年輕,我不想受處分。大叔求您了。」我已然語無倫次了,不過還是體現了錢和處分,這完全符合我的風格。
勿擾男默默地看著我,也不搭腔。估計沒見過我這種瘋子。許久,他才說:「你要不先進來坐坐,等葉容軒回來你和他好好說。」
我哼哼唧唧地進了門,坐在沙上,不停地重複:「大叔,您一定要幫我。」
正在此時,門一開,一隻貼著創口貼的花蝴蝶從門外進來。一見到我,厲聲道:「你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裡。」
我有些害怕地往勿擾男身邊靠了靠:「大叔您幫我和他說說。」
「大叔,你叫他大叔,哈哈哈。」花蝴蝶聽罷竟然很開心地笑起來,雖然裹著創口貼,但也不妨礙他的花容月貌,艷光四色。「大哥,你都老成這樣了,認命吧。」轉而讚許地和我說:「潑婦,你果然眼光獨到。」
我瞪了他一眼:「我有名字,我叫江米。」然後靈機一動,對著勿擾男討好說:「大哥對不起,我主要是看你氣質沉穩,舉止大方所以尊稱你為大叔。其實你看起來很年輕的,比那花蝴蝶,不,葉容軒,年輕多了。你要在我們學校葉容軒肯定得下崗。」
「你說什麼呢?」花蝴蝶很不高興。我剛想對抗,覺有些偏離了我此番的初衷,我於是細聲細氣地說:「葉容軒,我來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弄傷你的。那個水果籃是給你美容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花蝴蝶一臉不依不饒,說:「江米是吧,你也有今天。我這人就好記仇,你的這一筆我會記著的。」
天,真是人渣。我反口說:「花蝴蝶,你不要得了便宜就賣乖。要不是你四處尋花問柳,傷了夏曉芙的心,我才不理你。」
「誰是夏曉芙?」花蝴蝶問道。
「夏曉芙你都忘了,她是你前女友。」我好心提示。
「我不記得了有這麼一個人。」花蝴蝶淡淡地說。太讓人失望,如此薄倖。
「勞駕,借用一下電話。」不等他們回答,我給夏曉芙打了過去。
「曉芙,你不是說葉容軒是你的男朋友嗎?怎麼他說不認識你?」我急急地問。
「江米,你怎麼了?」夏曉芙有些不明所以地問。
「曉芙,你別怕,我現在在和葉容軒對質,我會讓他血債血償。」我安慰道。
「其實我和葉容軒也就碰過幾次面,講過幾次話。」夏曉芙弱弱地說。
「什麼!那是什麼時候?」我很困惑。
「就是他們學生會招募工作人員,他看過我的申請書,問過我的姓名,年級和專業。」夏曉芙聲音很低,頗為惆悵。
我心想,夏曉芙,這麼多年,原來你只長臉蛋,沒長腦啊。你這也叫談戀愛!
「曉芙,那你還失什麼戀。再說他葉容軒一年到頭換十幾個女朋友,你豈不是要失戀十幾次。這麼頻繁的例假男,他只談月經戀,你怎麼還不能習慣。」我埋怨道,不等她說些什麼就掛了電話。
抬頭,見葉容軒面帶怒色,勿擾男一臉瞭然。我挺起胸膛說:「葉容軒,我這也是替天行道。如今不是這個夏曉芙,也會有其他千千萬萬個夏曉芙要討伐你。我勸你日行一善,好自為之。」
葉容軒氣哼哼地沒說話,轉身進了內屋。
我很尷尬地向勿擾男告別。剛走到門口,就聽勿擾男徐徐地說道:「其實要打倒葉容軒並不難。我可以幫你。還有我是他的哥哥,我叫葉容寬。」
我詫異地望著葉容寬,心想,葉家人果然喪心病狂,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