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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逃 文 / 草木多多

    他是誰?

    在夜修羅前腳剛走後,帳外又閃進一人——

    穿一身叛軍士卒衣,身形高壯結實——

    看不到臉面,但背影鬼鬼祟祟——

    有些緊張——

    現在是夜半三更,我在這裡,不能行動。衣服敞著——

    如果來者是歹人,我的處境很被動。

    叛軍本就是六族聯盟,彼此間也不可能會同心同力地親密無間,而夜修羅又是反客為主,對他們估計是震懾較多,難免有心存不服的。

    這人的出現,會不會是混水摸魚來搗亂的?

    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了,竹秀一隻能只能保護我的身體,而暴露的頭臉只能等著挨宰——

    於是,緊緊盯著進來的人——

    準備著隨時用喊聲引來救兵——

    只是他,收回了向外探看的頭顱,背挺直——

    那種有些熟悉的感覺又泛上來——

    這個背影,我見過!

    「姑娘?」

    他回頭就喚了我,聲音有些沙啞,樣子是小心翼翼,而他轉過來的臉——

    我吃了一驚——

    一團突出的紫紅色的腥肉先入眼簾——

    很醜!

    那團肉,像是被燒過的嚴重燙傷的痕跡,掛在他的右頰處,使那張臉比梅無艷人皮面具上的疤痕還要讓人觸目驚心。

    「姑娘——」他又喚我,在向我移近。

    我現在的樣子實在不雅觀。

    「你是?」我疑惑地問出——

    他喚我的聲音中,輕悄卻並沒有猥瑣,眼神很清澈明亮,而且那雙眼也有些熟悉?

    「姑娘認不出我了?」他苦笑,臉上閃過痛楚與失落,與肉團糾結——

    我再仔細打量他,發現他的眼已別人,估計是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樣子不好意思起碼視。但那臉形、眉峰、眼、鼻子、下巴……

    「你……你是四海兄弟?」

    我驚訝了,他是洲四海嗎?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的聲音不再是那種充滿活潑氣息的清朗,臉面上也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朗的清純,包括對自己的稱呼也不再是那個憨憨地摸著頭時的「俺」。

    是戰爭的緣故嗎?給他的面容帶來如此大的傷害,也讓他整個人都跟著變了?

    心裡酸楚——

    至少他還活著!

    「四海兄弟,你來——」我叫他。

    「這個——那個——」他搓手。

    「我被點穴,無法動,對你有重要的話說。」

    他意外又吃驚,靠過來——

    但眼睛還是別開的。

    「你將外衣與我速速攏好,動作快點。」我催促,不積壓物資那個人何時就會回來,如果突然出現,游四海就危險了。

    他聽出我語氣中的急迫,而且他必竟明白情況不饒人,不再磨磨蹭蹭,轉過頭,幫我把拉開的外衣攏合,接著,他的手有些發抖,停在我的衣服前猶豫——

    這個大男孩兒是在為該不該幫我繫好扣子而猶豫嗎?

    「不需系扣,你先看看能否幫我解開穴道。」

    「嗯」他口裡輕應,眼睛開始盯著我身上,並且把我作試驗品——

    點了幾次後,都不得要領——

    「姑娘,這種指法太古怪地,是獨門手法,四海解不開,」他搖了搖頭。

    我笑一笑,心裡對這個結果並不太意外,那扣子也最好不要繫了,免得那人回來發覺異常,猜出有人來過。

    「姑娘那個人欺負你了?」游四海的聲音是咬牙切齒,看起來想找人拚命的樣子,而我現在也確實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別想多了,我毫髮無傷。「盯著他,貧開話題,」四海,你從那一役中就毫無消息了,後來怎麼會到了這裡?」

    這個問題既是我心中的疑惑,也是我必須要問的,我得確保一切無可疑情況下才能進行心中的安排。()

    他笑了,苦笑、慘笑,混合著一種驚懼——

    「姑娘,那役,重騎隊全軍覆沒,死狀奇慘,到最後,我,竟然活了下來——」

    說到這裡,他臉上並沒有存活於世的喜悅,相反是痛苦、是愧色。卻又帶著一種以前沒有過的成熟。

    「我寧願那一役中隨著兄弟一起犧牲,可惜,只有我芶活了下來——

    想起他當初在」傲來居「飛揚地說著」等俺們掃平反叛歸來,就是建功立業了,也可以風風光光地重新做人了「這句話時,尋臉上的激情、無畏、勇敢、衝勁——

    而現在——

    我無語——

    氣氛陷入凝——

    整十隊伍都覆了,只有他一個將領還活著,這其中,會不會背上貪生怕死的名謄尚是其次,作為一個負責、有榮譽感的統領來說,只剩自己一個人疾著時,是一種比死還難受的失敗戰、挫折感,還有愧疚!

    這是心理上的折磨!

    「四海,你現在以什麼身份混在敵營中。」我打破氣氛。

    「伙頭軍,」他回答,嘴邊攔著的仍是苦笑,「當時在叛軍清理戰場時,我發觀自己競然沒有死,而那些叛軍正一個個檢查屍首,將還留有一口氣的兄弟們一個個又補了一刀,我就爬在那裡,新眼看到有一些還在動著的兄弟們被斬殺——」

    我不語,這是戰爭的殘酷。

    「那一刻,真想衝上去拼了,可是身上無力,叛軍多勢眾,」他帶著肉團的臉上,此時是扭曲,痛苦的扭曲——

    「就在我要使勁爬起來的時候,腦予裡想到了小崔,想到了元依無靠的小崔,那一刻,退縮了,沒有衝上去——』

    他的手已握成了拳,,彷彿又回到了當日一般的緊緊握著,握的指節發白。

    「我答應過小崔,要照頓她一輩子,我要為了她活下來一一」他的聲音裡是悲涼,「當時我是倒在一處茂草中的,周圍的叛敵並不多,其中有一個在低著頭翻查屍身時,我爬起來,趕其不備,翻倒他,取出隨身匕首結果了他,拖入草中換上了他的衣服,混入了回歸的隊伍中一一』

    我聽著,在想著他臉上的傷是否就是在那場戰役中留下的?應該很痛,從死屍堆中甦醒時就會很痛。

    「我早年便懂一些他們的話言,混進叛軍中,本是抱著僥性的心理但後來發現這六族間的隊伍是被打亂了間插開編製的,彼此不認識的很多——」

    喔?

    六族間怎麼會這麼安排兵力?為什麼不是各管各的,而是把隊伍互相打亂了?莫非是修羅門介入後的主意?是為了六族間互相牽制,利於管理?

    但這個安排,卻方便了游四海的潛伏,不然的話,他未必出會到今天都沒被人發現。

    「你為何不在後面的對陣中趁機回去?」我盯著這個男子,心裡開始準備衽剛剛的計劃。

    「姑娘,我現在的樣子回去還有何意義?」游四海笑了,笑,不如不笑。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兵敗的無用的校尉,不但讓全軍覆沒,白己也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是為了小崔可以苟延殘喘,但這樣的游四海已不配小崔。」

    他是指他的容貌?

    「姑娘,當時從死人堆裡來時,臉上如火在燒,身上也疼,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成了這個樣子……

    我的心也疼一一

    但我冷笑——

    冷笑出聲,他看過來,眼裡有不解——

    「四海,梅無艷丑嗎?」我盯著他問。

    他怔了怔,然後回答,「梅公予氣質出塵,世間少有,即使形容不雅,卻不影響他的倜儻風骨——」

    沒想到他說這幾句話還挺文縐縐的,如果他看了梅無艷的真面目後估計會把我罵個底朝天。

    「你既然明白相貌並不代表全部,就收起你那些想法!」

    「姑娘,我怎能與梅無公相比?」

    我更加冷笑,「你至少應廣發回去看看小崔,如果她不接受你選樣子再說,而且你不知道無艷大號妙手回春嗎?你這模樣讓他給整整,會比現在好看許多」

    並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是不是可以通過醫術修復面容,在那個世界中,如果是重度創傷,可以通過植皮來修復,但並不能完全恢復,而且得做許多次手術,很痛苦,手術要求的備件也很苛剩。

    但我不能說實話,得給他希望。

    「可是——」

    「不要奇怪,無艷大哥自己臉上的疤是在幼年時留下,他學醫成材是在十幾年後,想醫治那疤也晚了,你這臉上是新傷,可以見了他去問問,他現在就在金雲關內——」

    我說謊不眨眼,發現自己在這方面,必要的時候也很有天賦,而他的眼裡現出一些亮光,似乎也看到了希望。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你,你先把你的情緒放一邊,這件事影響大局!」

    他意外——

    「四海,你翻起我外裝衣襟左下角,取出裡面的東西。」我開始快速佈置。

    他疑惑,疑惑間動作利落的聽從我的吩咐,找去——

    「姑娘?」他已將畫卷拿在手中。

    「你也應該知道判軍中這些天在操練一種陣法吧?」

    「這個——聽說了,但知道得並不詳細,那些練陣的都是精兵,也是從親信中先出來的,每次操練都不在營中,我無從窺見。」他認真地回答著。

    嗯?

    這麼說來,這陣法對判軍內部來說洞天福地不是公眾住處了?竟然被我這個大大的「間諜」給看到了,那些女子沒有料到她們是讓最不應該看的人年到了吧?

    「四海,這裡面是兩種新型的戰車,還有關於此次判軍所練陣的詳解,並且有破法,但最好不要被誘入陣內,否則就算運用破解之法,也會折損兵力——」

    他臉上是驚訝和不可思議,眼睛帶著一種全新的驚奇盯視著我——

    「那兩種戰車其中的一種,要傳回國內讓朝廷抓緊時間打造,而另一種,則就在金雲關內實地改造,必須要湊足鐵器方能有果——」

    我迅速的做著安排,時間不早了,我得快。

    「四海,這些這只會說一遍,你要認真聽著,不能馬虎,就算進行的援兵到了,有十幾門火炮助陣,但短兵相接,近處作戰,戰車還是居重要地位的,這兩張圖,如果你傳不出去,就寧可毀了它也不要落入判軍手裡,或者,你記住的話,就放到腦子裡,把圖燒了——」

    他臉上開始嚴肅,我每說一句,他嚴肅一分,而且已打開卷圖,看了幾眼後,眼裡是驚喜,異光閃閃——

    「姑娘,這些是姑娘畫的?是姑娘創造的?」

    我想翻白眼,「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話,我寧願去撞牆,這些是奪人性命的殺人武器,不是造福於人的好東西——」

    他愕然抬頭,有此示解我的話中意——

    「你快點離去,趁著夜色直奔金雲關,判軍的陣法不出兩三日就會實行,也許明日就會運用,你必須速速將消息傳出去才是首要的。」

    他臉上的神情開始凝重,「姑娘,在下今夜來此本是想搭救姑娘的,姑娘現在吩咐做的事,在下一定全力而為,哪怕拼上性命,我混在第三世界國家中也是想獲得些重要的敵情,可以幫得上三哥的忙,現在自然不敢馬虎,但是,在下得帶著姑娘一同上路。」

    他連對自己的稱呼都改了,變成了「在下?」是對我的尊重嗎?這變化也太快了。

    「洲四海,說這句話前你先想一想目前局勢,我一無防身本事,二不會單獨御馬,三就是在這裡沒有要想要我的命,而你帶上我,不但你自己回不支,最情報都無法傳送了,你好歹行軍一場,應該明白什麼叫以大局為重吧?」

    他遲疑——

    「姑娘在這裡不會有使命危險?」

    我真想翻白眼了。

    「不但不會,還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你下午隨那些人送東西來時就應該看出了吧?」現在想來,當時抬頭偷偷瞅我的人就是他。

    「我在這裡除了自己什麼都不缺,而那個人很快就會回來,你應該知道他的厲害!」

    我指的是夜修羅,說到這裡,游四海的臉上馬上變色。

    「姑娘,沒想到修羅門也參與進了這場戰爭,如果不是他們摻和,現在早把那些判軍打回老家了。」

    這小子現在真有點囉囉嗦嗦了。

    「你還不快走,等天亮了一切就遲了!門外有匹千里良駒,你騎上它,可助你一臂之力!」

    我催促——

    「是,四海這就去辦。」他終於肯離開了,接著我想到一件事。

    「等等,那匹馬認主,不會隨便載人,」我想起了這個關鍵,如果他往踏雪背上一跨,結果被踢下業,那可就糟了。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小帳裡的女子們聽見。

    而我不能動,自然無法去與踏雪地溝通溝通,只好再辦法了——

    「你來時可有馬?」

    「沒有,但姑娘放心,此去大營不遠,我來時用輕功沒花多久時間,再返回去偷匹即可。」他倒是很老實。

    「只能如此,你要記得給馬蹄上綁好厚布晝不要驚動了那些人。」

    「嗯。」他點頭,「姑姑—」

    嘖,還是不肯痛快離去。

    「你快走,時間不多了,你對敵營有所瞭解,應該是從這偏西的方向進關比較容易吧?」

    「是,姑娘想的周到,草原遼闊,偏西處佈置較弱,在下會繞行的。可是——」他的眼睛盯著我,是滿滿地不放心。

    「我不會有事。」

    簡直想拿掃帚掃他了。

    終於——

    他決定離去——

    「等一等,」這一次是我喊住了他,盯著他的眼說,「你如果見到無艷大哥,告訴我,不要擔心我,我會自己想辦法出去,叫他千萬不要來找我,幫助你們打好這場伏才是重要的。」

    「是,姑娘。」游四海的眼裡是複雜,也盯著我。

    我咬了咬牙,「你們一定要攔著他,不要讓他來,戰場上取勝的一天,就是我回去的那天。」

    「在下定當全力按照姑娘說的去做。」游四海的神情很莊重,很認真,我有些放心了。「

    只見他像來時一樣偷偷地離去——

    鬆了口氣——

    將原本要將於踏雪的任務交給他了,也不知老天爺是不是知道我需要這麼個通風報信的人,讓他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一個人傳信,自然比一匹馬來得更加準確,他可以解說,而馬不會說話。

    我很高興,他活著,非常高興!

    希望他可以安然返回!

    他單人單騎,目標小,通過敵營的可能性也挺大——

    心裡默默地期望著他能順利,並且期望金雲關的守將不會把他當間細給亂箭射傷,他穿的是判軍的服裝,臉上又毀了容,難以辨認原貌,關內的軍兵啊,千萬別太莽撞!

    我像木頭一樣地坐在榻上,思緒如潮地想著——

    任夜寒襲身——

    聽油燈劈叭作響——

    看帳外一點點由濃黑亮——

    天快明瞭?

    游四海離開有一個多時辰了吧?他一切順利嗎?

    此去金雲關,快馬而行,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但那是指沒有阻礙的情形下!

    他,能單槍匹馬的殺出重圍嗎?

    而夜修羅,沒有回來!

    漸漸的,我的手指能動了,手臂也能抬起了——

    穴道已開始自解——

    看來那個人還沒有打算讓我的血肪被封太久,總算是能動了——

    我活動四肢,很麻,開始給自己搓揉,讓氣血盡快恢復,而酸痛的四肢用不上力——

    一邊看外面的天色,一邊拚命,用不上力也得用,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當終於能下榻時,立刻下去,找出原先穿來的那套男裝,用最快的速度換上,一邊系衣扣,一邊用眼睛在帳內巡遊一圈,便走到那幾個昨天下午送來的箱籠前——

    打開蓋子翻找出看起來最棉的衣服,取出小腿上的匕首,「噌噌噌」割下幾大塊後,迅速走到帳簾那裡…………

    側耳傾聽——

    沒有聲音。

    掀開一點縫隙,張望,的確沒有人——

    但有那匹馬!

    輕手輕肢地出去——

    踏雪本是睡著的,這時耳朵動了動,翻開眼眼,瞅到了我——

    它揚了揚四蹄,噴著鼻氣,看樣子很興奮?眼睛裡是精亮的光。

    我把一根手指比在唇前,讓它悄聲點,而它果然很配合地不再發出聲響。

    心裡贊吧,真是匹好馬,懂得察言觀色!

    蹲下子,將四塊布裹在它的蹄上,面它乖巧得沒有一蹄子踹開了,好像明白我要做什麼似的,任我折騰——

    都裹好後,站起,拍拍它,心裡對它說,「踏雪踏雪,如果不舒服的話,也請忍耐吧,以後一定給你吃最好的麥粒,飲最好的泉水,如果回了楓樓竹苑,那天下第一清泉就是你的自來水!你可要好好賣力了,等一下就要看你的了。」

    心理默默地許了好處,它聽不到,但我盡了心意,然後,解開繫在栓馬樁上的韁強,牽著它,向一方走去——

    朝哪個方向?

    游四海是向南而去,我則向北——

    如果這樣子會深入那些部落的腹地,我也要繼續,至少這樣,可以在她們發現我失蹤後派出人手找我——

    夜修羅一定會找我!

    他是那樣一個張狂的人,不會允許我就這樣逃掉,而如此一來,就會引來一些人,給游四海造成更有利的機會。

    游四海能作黑雲山寨的四當家,功夫自然也是了得,如果沒有高手出去,他闖過敵營的機率會更大,高手是誰?自然是衣修羅與那一班白衣女子。

    而我,無法去闖營,只能背道而去,不只是為了抽開對方的人手,更是因為昨天那一幕後,我留在些地太危險。

    那個人,不知道下一步公怎麼對我,難道我就任由他胡來?

    直直往北而去——

    深入部落也罷,那裡至少還有普通的百姓,即使我是異族人,但並不是鵍沒有活路,而且我可以繼續向北,到異國去——

    心裡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一刻我想逃避——

    昨天那件事讓我尷尬,最尷尬的是我心底對那個吻竟然有感覺——

    這不是我要的,我得離開!

    我落莘莘從嚴就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而無相說什麼讓我化解,卻再也不肯露面,我自保都難,現在是孤身作戰,天上的神仙都躲哪了?

    情也罷、孽也罷,為何偏扯了蒼生?

    負擔太重,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風,吹冷我的臉,我要向前——

    躲開,卻也不是完全躲開——

    出了這片草原,到了異域,我可以繞道從另一個方向再回智泱國,發竟地球是圓的,怎麼走也能回去。而那時,我至少是脫離了敵營!

    牽著踏雪,快步走了約半里後,我上馬——

    動作不雅、手腳笨拙,但我現一次覺得踏雪是好馬——

    有這樣一匹馬主動配合,我這身手也能充當騎手了。在它又是伏低身子、又是搭下腦袋的努力迎合下,我上了它的背,抓牢韁繩,又腿示意性的輕輕一夾——

    出發——

    朝天盡頭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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