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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前世今生(中) 文 / 草木多多

    本章節由吟#風#論#壇手打團成員楓之冰雪完成

    我開始在些急躁,夜色越來越深。而我卻還呆在這裡.有些拿不準現在應該怎麼辦?是繼續留下來聽他說完,還是?

    雖然她口口聲聲地說我是她所述的故事中的主角,但我找不到自己是主角的感覺。

    而我現在的心情,是焦躁,昨天出現的那個也有法力,今天出現的,也不是凡人,我應該相信哪一個,昨天那個雖然神秘兮兮,但欺騙我有什麼好處?而且對方也說過,我留在這裡,會影響這個世裡的發展規律,是不應該屬於這裡的。

    「莘莘,我就這麼叫你吧,我是無相,你如果仔細回想,應該在寒滴淚的故事中記得無塵有個與她幾乎是同時的化成人形的本體,而我,就是那塊玉一分兩半後的另一半,也是早無塵一步成形的無相——「

    是她?

    想起來了!

    訝異地著著她——

    「莘莘,你的到來是我安排的,你要執意離去,我也可以同樣讓你回去,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可以,你不要急著現在去,去了對方也未必在了,我來這裡,對方可能己有察覺,他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還敢在今夜來。」

    她說她隨時都能送我走?我不必急在這一時?那個神秘的背影又到底是何方神聖?

    「莘莘,當年那個魔不敢輕易相信仙母,但佛祖也用了千里傳音,並對他用佛音發誓,如果魔放下屠刀,佛祖會保證仙母的話成為現實——」

    佛祖都出現了,這個事態是很嚴重的,我開始讓自己沉下心來——

    「佛祖的傳音讓當時所有參與了那場浩劫的仙、神都聽到了,包括其他的魔。而那個魔在佛祖的發誓下,因為那句與紫蘿仙還有再會之期的許諾,他停止了他的禍害——「

    我怔了一怔——

    不想急著走了,這個故事的吸引力越來越大,我想聽下去,而眼前的無相如果真是仙人,她帶我來時,沒有異常的天相,如果再帶我回,相信也不需要什麼九珠合一的滿月夜。

    「莘莘,佛譽,對六界來說可不是什麼兒戲,比人間的九五之尊的金口玉言要重要百萬倍,佛祖親口下了法旨,說只要那個魔放下屠刀,就不計前嫌,並保證紫蘿能與他重逢,那個魔信了,停止了——

    那個魔的情種竟然這麼重?重得可以放棄神位,重得可以毀天滅地,重得可以立刻放下屠刀?

    這是一份怎樣的情?

    仔細琢磨,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還有一種漸漸攏上心頭的壓力。

    「莘莘,當佛祖與仙母在他停止後趕到他那裡,趕到那可以放出魔妖的門路時,魔盯著他們問,怎樣讓他與紫蘿重新相逢,佛祖要求他得答應一個條件後才會實現諾言——

    「魔為了與紫蘿重逢,寧願什麼條件都答應,而佛祖的話,他信。莘莘,那個魔真是性性情中的性情,不管他是神,還是魔,還是現在的人,世間竟然有這樣的癡情靈魂!」

    聽到這裡,我看到對面的無相臉上有了動容,她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現在竟然是動容!

    不只她動容,我也動容。

    「佛祖要他答應的是什麼條件?」我忍不住問出口了。

    「莘莘,當佛祖要他放棄法力,成為凡人,重入俗塵,與紫蘿只能有一世情緣,他卻得生生世世成為凡人——」

    什麼?

    他會答應嗎?

    在親眼見了紫蘿沒有了以後,只是憑一份信任,會冒這個險去答應嗎?為一世情緣,生生世世成為凡人?那是一種多大的犧牲?凡人的一世最多也不過百十來歲,卻要放棄永生的生命,世世去受輪迴之苦?

    「莘莘,他答應了,他不惜放棄一切,願意重入那會飽受生老病死的人界,去與紫蘿相遇——」

    心裡抽緊——

    「而他在答應後,佛祖要他喝下一杯玉露——」

    玉露?什麼東西?他都已經答應了,佛祖還會讓他喝下什麼?

    「那玉露在佛祖的解釋是,他喝下會失掉所有的法力——」

    喔?原來是一杯消去法力的露,有些奇怪,神仙的法力是要靠喝東西來消除的嗎?

    「莘莘,佛祖與仙母的良苦用心你又哪裡知道?他們會遵照諾言,將他投入人界,也會將你的那幾縷輕魂投入,但他們也在同時欺騙了他,那杯玉露真正的功效是,讓他忘記一切,忘記一切關於前塵往事的記憶——」

    我不能形容我現在聽到這裡的感覺,那個神被騙了?當他喝下去後,卻遺忘了所有的種種,那種淒涼是怎樣的境界?他不希望忘掉,他一定不希望忘掉,就像那個紫蘿,寧可湮來滅在宇宙中,也不希塑忘掉心中的等待,而他被騙了!

    我開始很難過,為那個神難過,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難過,但我這時,忍不住地泛起心酸——

    「莘莘,他喝下後的一刻,失去了知覺,而他被佛祖投往人界,佛祖在一定程度上沒有食言.並沒有因他之前做下的惡去消滅他,給了他生的機會——」

    「那關於紫蘿呢,佛祖用佛譽發誓會讓他二人相逢,難道就全是假的了?」

    「佛祖沒有違背諾言,但在實行時,卻沒有把那個紫蘿仙與那個魔放在一個世界中——」

    為什麼?為什麼佛祖要做這樣的安排?

    「莘莘,你問為什麼?這件事只有佛祖與仙母知道,是他們親辦的,如果不是前段日子發生寒滴淚大放異光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個魔的法器混天神翕被開啟並被重新點亮,我們這些仙也還被蒙鼓裡——」

    嗯?

    「莘莘,佛祖與仙母做這一切都是為丁這三界的平安。你前世對那個神就沒有回應而你重入人界,只有幾縷殘魂,七情六慾不全,如果你與他再重逢,與他能產生情意還是小事,如果沒有產生,你這一世又負了他,恐怕,又是浩劫再生——」

    什麼?為什麼?

    「那個魔本是佛祖駕前的一個弟子,他雖然喝下了玉露,但只是封住了他的法力,也只是封住了他的記憶,卻不是真得把他的法力消除了,他在成為神以前,不是人類,也不是其他妖靈,他是魂魄有很大的靈力,如果不是完全的湮滅,他就算在人間的**死掉後,靈魂還是有可能復甦,在這之間,最好不要有什麼情況刺激他,而你,才是最有可能刺激到他的人——」

    又是我?

    「莘莘,所以你的魂魄在那個世界,而他的在這,但我沒想到你與他,還有無塵之間的恩怨情劫,卻是注定了的,躲也躲不過,在發現你是是那紫蘿草的轉世時,我想過要把你送回,並向仙母與其他仙界同仁領罪,但仙母勘破天機,只說這是無標的發展,該來的還是要來,於是你被留了下來——

    但後來,最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那個混天翕竟然亮了,我們才知佛祖騙了那個魔的同時,魔也騙了他們,他在喝下玉露時,已提前做了安排,他竟然設了法力,讓他隨身的神翕在某種時刻會被打開,會回復神翕的神力,會勾起他的記憶——

    「說到底,他還是不太相信佛祖的,所以做了安排,並把神翕提前交給了一個人界的半妖,讓那個半妖在重遇他的轉世時,再交還給他——」

    這其中竟然這麼複雜曲折?

    那個半妖是誰?

    「那個半妖曾是他在人界收伏的一個對他伏首帖耳的似人不是人的修羅——」

    修羅?肚子裡開始靈光一閃,修羅?

    「人界中,也有半仙,介於天上仙與凡人之間,是陸地神仙,那逍遙門便是這人界唯一可以與修羅門對抗的門派,那個修羅門,當年也曾經參與了那場劫難,但他們在人界也一直被逍遙門牽制,在一次對決中幾乎滅門,結果被那魔救了當時的門主,而他的神翕就交給了那個門主,一代傳一代,直到近三十年前的那代門主,才找到魔的轉世,並收他為徒,教他無上的武學」

    太亂了,但我又聽清楚了,這一切的關聯又轉到了人界中的兩個門派。

    「莘莘,你現在應該想到了,這個魔的轉世就是今日的夜修羅,而你就那個紫蘿仙,你巳沒有逃避的可能了,那個魔在神翕被觸亮的那一刻,他的魔力與記憶就在一步步地復甦,如果復甦後他發現佛祖騙了他,會弄起風雲,再次給人間帶來禍亂,而你,才是能將這一切壓下去的根源!」

    我睜大雙眼,開始瞪著眼前的人——

    「我?我是根源?如果你們怕他復甦,為何不在現在就收了他,為何要將這一切歸在我一個小小女子的肩上?」

    我感到這份負擔太重,重的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莘莘,佛祖用佛譽發了誓言,在他什麼都還沒做的時候,佛祖不能夠那麼做,而佛有好生之德,要的是渡化,不是毀滅,他的渡化,就在你身上。」

    「在我身上?」我突然笑,冷笑。

    「我承受不起!」這事關天界,不,是六界的大事,我怎麼能承受得住?

    「莘莘,紫蘿,你必須承受,你也必須去面對,結果是什麼,在你手裡——」

    看著這個仙子,她的表情是那樣的認真,帶著一份憂心。

    而我怎麼就被捲到這裡面?

    我應該怎麼去承受?

    「紫蘿,如果你對那個魔有了情意,讓他能在這世得到你,他就會甘心在人世間做一個人,即使恢復了法力,他也不會再做什麼,而你心裡呢,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可願意接受他,願意這一世只有他,從心靈到靈魂?」

    我,怔住——

    我以前是少情的,從沒有為誰動過情,而動過的一次,只有一個人,在咬牙要離開這個人時,是做好了一生不再談情的準備,現我在要面對是什麼?

    「莘莘,你心中已有人,那個人是你上世甘願為他灰飛煙滅的人,而你,可能放下他?」

    梅無艷的上世?

    其實聽到這裡,我已能猜出梅無艷在這個故事中的角色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梅無艷就是那個無塵上仙,他是紫蘿癡情的愛戀,紫蘿愛他,可能與那個魔愛紫蘿一樣深,不同的是,紫蘿的愛沒有霸佔,只有付出與奉獻,而那個魔卻是強勢的,是佔有慾很強的。

    同樣深的感情,不同樣的表現,無塵上仙在這裡面,被攪了進來,也成了那魔最厭惡的一個仙。

    「莘莘,如果你無法放開他,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個魔的轉世,你就得拿出你所有的智慧與勇氣,去面對,並去化解那個魔的魔性,讓他的執念能放開——」

    我?

    「莘莘,紫蘿,如果你心裡有梅無艷,為了他你也得去做,你若是以為你逃離這個世界回到那個空間去,就能躲開一切,就能讓一切不再繼續發展,那就錯了——」

    那個魔的法力在恢復,記憶在恢復,到時,就算你躲走,他也能找到你,他同樣可以去那個異世界,而他在找你之前,最先會找的,就是無塵的轉世,他上世與所有的仙為敵,這一世與無塵的轉世過了招,已面對面地碰過,也知道了你又是夾在中間,他會怎樣?莘莘,你猜猜他會怎樣?」

    我一陣寒涼!

    他會找梅無艷算帳,算今生前世的一筆總帳!而梅無艷現在只是一個人,不是那個有高強法力的仙,他如果恢復了法力,那梅無艷與他之間就是天差地別的差距了!

    我的心「咚咚咚咚」地開始狂跳!

    我不管我是誰,但我能肯定我絕不希望有人來傷害梅無艷,絕不希望!絕不允許!

    「莘莘,我知道你還在最後一道顧慮,你看一看這邊——」

    對面的人突然一招流雲袖,有團煙霧從旁邊升起,而煙霧中漸漸出現了一團淡淡的光,這光中又漸漸出現一些影像。

    在影像明顯時,我震了震,那是媽媽!

    「莘莘,你看清楚了,這是你的父母親人,你看一看他們現在的狀況,再決定是不是應該回去——」

    我看著,眼睛轉也不轉地看著——

    媽媽在幹什麼?她似乎在包餃子?就坐在那張熟悉的沙發上,臉上笑瞇瞇的,一邊包一邊看看電視,而她旁邊坐著的是我爸爸——

    「媽,我收拾好廚房了,來幫你一起包——」嗯?又出現的是誰?長得有些寬胖,繫著一條圍裙,臉上掛著笑,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樣子,而她為什麼叫我媽媽是媽?

    她不是嫂子嗎?哥哥雖然殘疾,但娶了一個好嫂子,是個苗條纖細的小女人,性格也很好,他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人,不可能會是這個女人。

    她是誰?

    「芊芊,累了吧,過來坐坐,媽一個人就能包好,你忙活了一個晚上,先坐著,等會媽包完了,咱你等你弟弟和少輝一起吃——」

    什麼?什麼?

    芊芊?這個名字我再熟悉不過,雖然這個名字的主人我已模糊淡忘,在我的家庭也成了禁忌,不允許任何人來提,但我記得,那是我姐姐的名字,是我那私奔離家出走了十五年的姐姐的名字!

    「媽,你看你,不就是你外孫考上了一個重點中學嗎,他又不是已經上了重點大學了,你這大半夜的等他從學校放假回來,可別慣壞了他。」

    「胡說,我給我外孫包餃子,讓他一回姥姥家就能吃上姥姥親手包的餃子,他高興,我也高興,怎麼是慣他了?他們學校離這兒遠,你倒是啥時候能把孩子的學校也能遷回來就好了——」

    「媽,他爸不是正忙著這事嘛,這兩天正聯繫一家與那個學校差不多水平的好學校呢,憑光輝的成績,要轉學進去一定行,媽,那時我們一定三口就永遠陪著你和爸了,再不也離開咱們這座城市了——」

    我聽得怔了又怔,但他們的話非常好懂,我很快明白了一個現實!

    那就是——我的姐姐回去了,不但回去了,還帶著一個應該是初中年齡的孩子回去了,而那個孩子好像叫少輝?當年那個帶姐姐走的男人是姓什麼來著?是鄭,對,是姓鄭!

    「姥姥,我們回來了!」

    就聽見一道正處在變聲期的男孩的聲音衝進屋裡,然後是帶著墨鏡的老哥,還有一個高大的同樣是三十多歲的男了。

    那應該就是我的姐夫?

    「乖,快過來,讓姥姥看看,姥姥還沒見過我的親外孫哪!」媽媽驚喜地喊著,爸爸也在旁邊放下了遙控器,伸開了手臂,招呼著那個個子已挺高,臉孔很像哥哥的男孩應該是外甥多像舅的緣故吧,長得是像哥哥,也像姐姐。

    然後,一家其樂融融地開始煮餃子,熱菜,為那個從外地趕回來的少年做吃的,也是一家子的團圓飯——

    我怔著,不知應該是什麼反應——

    等一切消失後,當霧氣中的景象沒有後,我還是怔著——

    「莘莘,我知道你還有一個姐姐,在你失蹤後,就幫著他們一家人再回到你父母身邊,而現在,你應該放心了,你的父母已度過了那段最傷心的日子,已在往開懷的方向走去——」

    是她幫的忙?是她做的一切安排?是她在把我弄來後,還好心地再給我的家人做了一些心理上的補償?

    那個家裡已沒有了失去我的哀傷氣氛,媽媽看起來是老了些,也瘦了些,但她與爸爸現在是笑著的。

    也許之前為我的失蹤而難過,但在半年中,已認定了我是做了湖中亡魂了吧?現在,他們的另一個女兒,另一個幾乎也是沒有了的女兒回來了,給他們帶來了希望,也添補了他們心中的缺憾——

    真是有些諷刺,丟一個的同時,又找回一個,而我的諷刺只針對於我自己,對父母親人,我只覺得安心了,我的存在也許是個過去式了。

    苦笑,自己苦苦地掙扎,原來是多餘的?

    笑,又笑不出來了——

    「莘莘,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你現在要面對的是這個世界的責任了——

    我看著這個無相仙子,「你理解我的心情?你們作為仙人的要求戒七情,戒六欲,沒有體會過人世間的悲歡,你能真正理解我現在的心情?你憑什麼理解?就憑你能看透我的內心?」

    你是我嗎?你能跟我一樣的感覺這份痛苦嗎?我這一路走來,遇到的是什麼?是我的劫數?

    你只說這一切是冥冥中注定的,但如果不是你一個差念,把我帶來這裡,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根本就不會成為什麼注定的。是你,是你們所謂的仙,把人間當成了你們隨意擺弄的地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人的壽命、人的福緣、人的幸與不幸,都在你們的手裡,什麼生死簿,什麼司情仙,什麼福祿官,不都是你們在操作?

    你跟我說你理解我?你遭受過什麼?

    你生來就是仙,除了避開人世的修煉,你什麼也沒經歷過,你連人間一個五歲小娃兒的經歷都不如,你理解什麼?你笑也是清笑,沒有真正的笑過,更說不上哭過,你連眼淚也沒有,沒有愛恨,就不要跟我說你理解這人世間的什麼!

    ……

    我無抑制我的情緒,這一切就像一個天要塌下來,而不得不由我這個雙肩凌弱的女子去頂著,真是一種無比的諷刺!

    而我卻逃無可逃,連親人那裡也無法成為我躲避的港灣!

    她看著我,任我發洩,不說一語,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變化,她似乎在認真地聽我說的每一句話,沒有輕忽的飄渺,沒有不屑,很專注她在聽著我的話——

    我在一頓長言後,無力地走到那處亭廊下,坐在欄上,看天上的月亮,我知道自己已無法逃避,我剛剛也只能是發洩,而我,將面對很大的挑戰!

    要挑戰著把一個入了魔道的神再給重新洗腦,讓他放下執念,很難!太難!

    除非把我自己搭進去,這一世跟著他——

    那個前世的紫蘿草沒有做好這一切,卻留給了這一世的我,而那個魔,連佛祖都渡不了,我能怎麼做?

    真把自己給了他?那梅無艷呢?一個人的心只有一顆。

    我沒有紫蘿草的記憶,沒有做她的感覺,而我卻得替她來擺平這些事!

    這感覺,不是糟糕一詞就能形容的。

    「莘莘,如果這件事你做的很好,能為三界擺脫這一次的劫數,我會請仙母賜你一些法力,讓你能隨回那個世界去親眼看看你的親人——」

    什麼?我動了動眼皮!

    這是在給我糖吃嗎?在讓我賣力以前,先應允顆糖,好讓我更加地賣力,心甘情願地賣力?我認識到這一點,卻無法否認,這一點說到了我的要害處,我心裡果然有了些激動。

    「莘莘,也許你記不起我的上世,但這一世,如果能堅強勇敢的面對了這些,你將和你心中的他永遠在一起,沒有人、沒有仙、沒有神能再分開你們——」

    又是一顆糖,在沒有了親人的牽絆後,我當然想和他在一起,當然想廝守終身,這兩顆糖加在一起,是無比誘惑的。

    如果我和梅無艷在一起,又能隨時回家看看,那是個不錯的主意。

    「莘莘,即使沒有這些原因,為了蒼生,為了這人界的所有蒼生,你也會去做的,你的俠義心腸,你的顧全大局,仙界都已看在眼裡——

    什麼?

    我又垮下眉來,她說的沒錯,沒有她先前的兩顆糖,我也會去做,我沒有選擇。

    「莘莘,如果你與他,能情比金堅,他們會有好結果,而他將不再孤獨,他在人世間所受的苦也值得了,你也將得到一個人世間最完美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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