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二章 麻煩未解 文 / 草木多多
又睡一個懶覺。
只是這一次,沒能睡到自然醒,被人在耳邊不停地叫、不停地叫……
「姑娘,姑娘,醒醒了……」我終於抵受不住地睜開眼,覺得眼皮還是很重。
「姑娘,你醒了?」原來是蘭嫂在喊我,她從來沒有在我不願意醒以前打擾過我,一定有原因。
「姑娘,有位公子找你,前一會就來了,蘭嫂也讓他稍遲些再來,只是那位公子說,現在太陽都升得老高了,姑娘沒理由再睡了——」
蘭嫂有些不好意思,嗯,她剛才喚我時,聲音也很低柔,以盡量不驚動、刺激我的聲音在催促,沖這一點,我現在沒睡醒的痛苦就不能對她發洩。
只是會是誰在一大早就跑來找我?這可不是什麼公眾客棧,也不是我朋友同事一堆的那個世界中,這個世界我不認識幾個人,尤其這是在楓樓竹苑!
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昨夜睡前,纏著洋兒又問了一次他說過的那個算卦先生,在他們都離去後,獨自又躺在黑暗中思考,竟幾乎一夜睡不著,要想的事很多,要理的頭緒也很多,要做的心理交戰嘛——
那種深深的的情緒,我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埋在昨日那深深的夜裡——
有不捨,有失落,有為難……但,我必須得理智!
現在這個來客,哪天不來呢,我天快亮才睡著,現在一定是頂著個熊貓眼了。還說什麼太陽升得老高?高嗎?現在根本不算太晚,頂多就是我那個世界的八點多鐘。
懶洋洋地坐起,蘭嫂看出我沒有精神,便幫我穿衣,梳頭,我則一邊由她幫忙,一邊打著瞌睡,幾乎在對著鏡子坐在妝台前時,又閉上眼睛睡過去。
「姑娘,要不蘭嫂把這位公子給請回去吧?」蘭嫂從鏡裡看著我,我忙睜開眼,從鏡裡回望她,見她眼裡有擔憂。
「呵呵,不用,起都起來了,不礙事的。」
以前自己為了趕出好的創意方案,不也三不五時地加班?有時甚至要熬個通宵。但那時的自己也沒覺得怎樣疲累,第二日還照樣跑去公司與客戶溝通,怎麼到了這裡,就這般的嬌氣了?
都是養尊處優的原因吧,在這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估計體重也有所增加了,精神和耐力卻不行了!
再打個哈欠,我如踩在雲端一般,朝外室走去。
一挑簾子,便看到一個人,嗯?
吵醒我睡覺的竟是他?
如果換個人,我可能還不會有太大的反應,但顯然他今天來得是個錯誤!
而這個人現在正站在鏤空的櫃前,手裡把玩著一樣東西——
臉上燥熱起來,那件東西是我在流水鎮時,一個人逛街買的小東西之一,是件半個巴掌高,非常精巧的小木娃娃!
當時見那個娃娃雕琢的可愛,憨態可掬以外,在脖頸處還有個彈篁,而且這個世界的小精巧在裡面體現了。
那個娃娃除了一點她的頭顱會瞇瞇笑地亂點頭外,嘴巴裡不知設了什麼機關,會隨著彈簧的顫動而發出類似笑聲的「咯咯咯」的撞擊聲來,好像在那小小的就像一顆長香米一般的嘴裡,有精密的設置,那聲音一聽也知是撞擊聲,卻與笑聲極為類似——
但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個頑童才會玩的娃娃!
我買了來,一路上不曾拿出來過,後來住進這東風小樓,彷彿是自家的小天地,可以隨意打理,而且也沒什麼外人來,便一一擺了出來,怎知今天竟被這號人給抓住了,明顯丟了點面子。
「喔?沒想到竟是閣下你大架光臨呀——」我拖著長調,瞇著眼對他說,直到他回過身轉過頭來,我的臉上也沒露出半分笑容。
「呵呵,紅塵姑娘,打擾了。」他倒是先施一禮,並且知趣地放下了那個娃娃。
我忍不住還是打了個哈欠,昨夜失眠,整整思前想後地考慮了很多事情,現在腦子還在發僵呢。
於是,懶懶走到廳內的圓桌旁,半爬半扶著坐下。
「姑娘睡得不好?」對方跟著我坐下,一雙興味的眼瞅著我。
沒錯,是含著興味的眼,而這莊裡只有一個人會有這種眼神!
「原來閣下也看出我是睡得不好,而不是在睡了一夜後還在賴床?」我挑起眉看著這個人,並忍住不去看那兩撇鬍子。
冷秋蟬哈哈一笑:「姑娘,在下知道是自己叨擾了,只是在下如果今天再不來的話,怕以後再難見著姑娘了,就算還能見到,那也是風馬年後了,請別再見怪!」
「喔?你要走了?」我努力用胳膊撐著身子不爬在桌上,一邊終於露出點笑容。
「哎——看來姑娘還是十分地歡迎在下能馬上離開的,只是姑娘,在下來得這山莊後,卻只見過姑娘一次,即使這些日子總和無艷兄在一起,也再沒見過姑娘一面,沒辦法,只能來親找姑娘了」
這個——
至從那日在梅無艷那裡無緣無故的臉紅心跳的不受控制後,我就躲著,盡量不去寫墨樓,也盡量不去撞到梅無艷,當然他也就跟著見不到我了。
倒是那荷一般的雲藍衣天天清晨能見著一兩面,他暫住的小樓離我的不遠,而且沒有太大的空地,他每日起來練劍便跑來這裡,有時我下樓去其他地方,會和他打個招呼。有時,我只窩在樓上吃早飯,遠遠從窗口看到過幾眼,並沒下去。
只是,如果不是有這兩個客人,我恐怕也不會這麼順利的有幾天沒見梅無艷了,他那瓶藥膏很管用,他讓我拿了回來,只兩日臉上便看不出什麼了,可見這藥也是難得的靈藥了。
歎氣——
我在心裡暗歎,那日早晨在他給我擦了藥膏後,在他告訴我現在其實是農曆九月後,我幾乎是立刻地追問他:「無艷大哥,你說過要幫我找的人,找到了嗎?」
他是怎麼回答的?他沒有說話,只用一雙眼看著我,看得我,竟無法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我那時只是被他瞧著,竟覺得自己十分地不該問那句話,那句話似乎是在提醒他,我很著急,很著急地想要離開,似乎也在讓自己難過,而昨夜自己的心在一重又一重的重新設防後,已下定了一個決心。
「姑娘,哎——姑娘原來這般不喜歡在下,還枉得在下特意來向姑娘告別呢。」冷秋蟬看著我,也歎氣,我是在心理歎,他是在面上歎。
而且,他的歎氣是假意的,眼裡和臉上卻是笑嘻嘻。
「噗哧」一聲笑出來,收起惱怒,必竟這個人像是專來道別的,出於對我的尊重,我也該大度地給他個好臉色,於是,又把嘴角扯大些。
「姑娘不生氣了?」他的笑也加大,精光閃閃的眼睛滿是主意的樣子,撫著自己心愛的小鬍子,問我:「無塵姑娘,不知你會有十幾日甚至更長的時間會見不到無艷兄,會不會想想他呢?」
嗯?他怎麼突然說這話?
我一怔,他的話中之意——
「無艷大哥要出門?」我問,心裡奇怪。
「是啊,上次昌州一事一直未曾解決,這次我和藍衣來本是為了看看多年不見的他,沒想到他一直也在解決這樁子事,我們既然來了,也趕上了,就不能眼睜睜地瞧著吧,打算和他一起去昌州一趟。
我沉吟,而這個人一直在打量我的表情。
「你所說的昌州一事,是否就是那件讓無艷大哥不得不回到山莊的麻煩事?」如果是的話,那這件麻煩有這般久都沒被解決掉,可見很不簡單了。
他點頭。
「聽清風說過,就是這件事讓她飛鴿傳書於無艷兄,才把無艷兄召回來的。」他皺了皺眉頭,「無艷兄本人卻不怎麼提這事,他是沒有麻煩我們的意思的。」
我再度沉默,梅無艷啊,你的能力也是天下少有,這樁麻煩卻纏得如此之久!
而你那些天一直都在早出晚歸,應該是力乏心累的,卻從不曾見你在面上表現過,也從不曾看你皺一下眉頭,更不曾想要讓別人跟著你一起擔心過,你這樣的男人啊——
突然想起,自己在那個世界的好朋友琦,她的男友在創業路上,每每遇上壓力和困難時,便會忍不住煩躁,甚至會向旁人包括家人和他的女友發脾氣。
而像琦的男友那樣的男人卻是不少的!
雖然那個世界的競爭壓力很大,但能大過現在這個梅無艷的白手起家,縱橫全國商界的壓力嗎?哪個能吃得天上白掉下來的餡餅?
都是靠自己掙扎出來的,而這個男人,卻在表面裡沒有給他身邊的人一點壓力!
我甚至根本沒有感覺到,這樁麻煩是件麻煩,以為早已不成問題了,而現在,他的這兩個朋友也要參與進來,他們的氣質所表現出來的也並不像是普通人,三個不一般的男人都要去參與解決,可見這件麻煩中的難處有多大了……
冷秋蟬是在我的沉思中離去的,臨去前看我一眼,對我說:「紅塵姑娘,在下這一走,可能會直接回到江陽,如果姑娘有朝一日能路過江陽的話,不防來摘星閣找在下,只要姑娘報上名字,自可通行無阻——」
我點點頭,並沒把他的話放進心裡,也並不認為自己真有那麼一日會跑到什麼江陽的摘星閣去。
接著,他離去,離去前,眼裡褪下了興味,換上了一抹深思——
而我想得頭有些痛,乾脆又扎回床上。
不管他,先睡一覺再說!
梅無艷就算要走,也不會不告而別,而我可以趁著在他找我以前,先補好睡眠,讓腦袋恢復它的正常運轉和清晰——**********************************************************************
(各位朋友,多多一直信奉一句話,這句話放在任何地方、任何環境都是非常真實的道理,那就是「眾口難調」!台灣的著名作家朱鏞曾說過一句話——「人不是鈔票,無法讓任何人都喜歡!」而多多認為即使是鈔票,在某種限定的條件下,也是無法讓所有的人去喜歡的。
所以多多清楚地知道,看這部文的人越多,就越有不同的意見會出現,而如果患得串失,考量地太多,也越走入維谷,迷失自己。
多多也一直在做到尊重別人,並尊重自己,而且也一直在尊重所有的朋友!我沒有把大家歸為「讀者」的行列,那是因為,我根本不認為自己夠格稱得上是「作家」!多多把這個界線一直看的就像「愛情」和「喜歡」之間的區別,深淺層次是絕對不一樣的。
並且,多多也希望,所有的朋友,在人生道路上,在就業環境中,在遭遇各種坎坷,在面臨到種種不如意時,尤其是人際關係的問題上,一定要記住——你不是鈔票,無法讓任何人都喜歡!)520,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