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章 7 雙極品天賦（下） 文 / 鹹菜

    大地震顫中，重騎營趕到了。

    雖然早就見過這些恐怖的存在，此時再見，夜安平的眼皮還是禁不住一陣亂跳。別說他們座下那些恐怖的推山獸，就看他們那塊頭和那一身打扮和裝備，夜安平就下意識地想起地球神話裡的一個詞：泰坦。

    半寸厚的金屬外甲包裹住全身，貼身還有以堅韌著稱的金剛狼皮做的軟甲。僅這兩樣，就有三百多斤重。每人配備一柄兩丈長、手臂粗的長武器；一柄八尺長、兩巴掌寬、兩公分厚的巨劍；一套比輕騎軍粗野好幾倍的弓箭，箭桿長五尺，小雞仔兒一般粗，連弓弦都趕得上大拇指。

    這是單兵裝備中單人的部分。此外，每三騎還配備一架重弩。使用時，將散件簡單一拼即可。左右兩騎抬架，中間之人則負責拉弦、上弩、施射。那弩太可怕了，參觀演軍時，夜安平親眼目睹一發重弩生生將一碩大巨石插穿，而其飛行距離更是達到不可思議的千米左右，簡直比得上地球大炮了。

    重騎兵如此，他們座下的推山獸也都是全副武裝。不但同樣有厚厚的護甲，粗蠻的身上還有幾種攻擊性設計，在對沖時可以派上大用。

    夜安平無法想像，這樣的軍隊派上戰場，有誰能夠阻擋。

    如果是重騎軍對重騎軍，那又該是一副什麼景象？肯定跟山峰對撞一樣觸目驚心吧。

    重騎一到，外圍的觀眾早就嚇得跑出老遠，生怕被那推山獸不小心一腳踩成肉泥。按照夜青魂的手勢，重騎軍沒再近*，而是與先前的輕騎營一起構建了兩道外圍屏障。

    代表奇能殿和聖公會趕來的博列和柯姓至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一直沒出聲。待下邊佈置停當，才冷冷說道：「兩位的防備手段做足了麼？」

    蘭毅暗喘一口氣，說道：「兩位稍候，我得給下面的人打聲招呼，免得他們做出不懂規矩的事情。」

    博列冷哼一聲，說道：「你倒是想得很周到，不去給人當管家，還真是可惜。」

    對這句略帶侮辱性的話語，蘭毅直接過濾。雖然先前表現得氣勢洶洶，但他們心底卻是謹慎得很，絕不會給奇能殿和聖公會這兩個龐然大物任何發難的借口。如果小小的個人侮辱都受不了，付出的代價就將是千倍萬倍。

    聖人，這個名號並不像常人想像的那麼好享受。除非像那為數極少的自由老怪，誰的面子都不用給，打不過大不了就跑路。可他們不行啊，他們肩上擔負著家族、國家和子民，哪裡還有多少自我。

    理都不理博列的挑釁，對下面說道：「你們都聽好，現在我們四人要小丫頭自己拿主意作選擇，別的人不許有任何提示，更不得出言威脅。不然，惹惱兩位聖使動手懲罰，我們也救不了你們。」

    這便是三方盟約中的條款之一。若是三方因為難得的人才而發生爭奪，當由被爭奪者自己作選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加以強迫。

    這個條款在相當大程度上保護了被爭奪者所在國的利益，畢竟人性是戀親的。

    但這種保護並沒能斷絕兩大勢力的希望，因為他們終究財雄勢大，可以提供極其誘人的條件。

    蘭毅稍停之後，接著說道：「巧芯丫頭，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大出所有人的意料，杜巧芯似乎一點都沒被所發生的事嚇倒，聲音中連一絲顫抖都沒有：「老祖有話請講，芯兒能聽懂。」

    蘭毅明顯也吃了一驚，眼中的熾熱更濃了幾分：「很好，你是個了不起的孩子。現在老祖說的話，你要仔細聽，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出聲詢問。」

    杜巧芯突然說道：「如果幾位老祖要說的乃是芯兒從師之事，芯兒就斗膽請四位老祖不必再為此事耗費心神。芯兒不濟，卻也知道不少事情。所以，這個決定並不難做。孝親、忠夫、侍王，這是我們宿蘭人最重視的三大傳統和美德。芯兒親在宿蘭，夫在宿蘭，祖祖輩輩沐浴王恩才有了芯兒今天的一切。芯兒不敢自命聖女，卻也要盡我的本分。所以，芯兒要向柯老祖和博列老祖說聲抱歉。兩位的厚愛，芯兒銘記在心。」

    一個五歲的孩子，居然侃侃而談，說出此番不卑不亢，至情至理的話來，別說其他人，就連被拒絕的兩大老怪都瞬間破了境界，露出震驚之色。

    但這也讓他們得到此女的願望更加熾烈。現在她還小，但已然可以看出她以後決不可能甘心做個僅僅是小有名氣的人。換言之，此女長大後，絕不可能甘願只在小池子裡撲騰。那時候，或許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這一次，就暫時接受失敗吧。

    博列率先開口，語氣十分和善，甚至包含著幾分喜愛：「呵呵，既然小傢伙兒這麼說了，老祖便告辭了。以後有機會，老祖再來看你。」

    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身形便神奇地虛化，消失。已經見識了他們的出現，夜安平對此倒也沒有太過吃驚。

    博列走了，柯姓至尊也隨即離去，走前依然對杜巧芯說了幾句話，為日後拉近彼此的距離埋下伏筆。

    兩人走了，蘭毅兩人卻並未鬆弛下來。對著下面冷冷地吩咐道：「杜蘭騰代表我方繼續主持檢測。夜青魂，啟程吧。」

    杜巧芯突然喊道：「老祖，請允許芯兒跟安平哥哥告別，好嗎？」

    蘭毅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點了點頭：「別耽誤太久。」

    杜巧芯大喜，一疊聲道謝著，飛也似的跑下高台，向夜安平撲了過來。

    「安平哥哥，碧瑤姐姐，我……要走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見……」

    聽她欲蓋彌彰的哭腔，夜安平心裡像被針刺了一下。但他強忍著，不讓這離愁氾濫出來。握著她一隻小手，另一隻手則替她輕輕理了理頭髮，說道：「芯兒乖，這是你莫大的機緣，絕不能耽誤。好好聽兩位老祖的教導，早日修煉出成果，或許老祖一高興就會放你回來省親，那時咱們就能再見了，對不對？」

    巧芯顯然也在強忍眼淚，但她突然一把抱住夜安平，並說出一句不可思議的話來：「安平哥哥，記住你說的話，除了芯兒，不許娶別人。芯兒不在這裡時，你也不許偷偷跟別的女孩兒好！」

    夜安平再也興不起好笑的念頭，這丫頭一再說此話，顯然已不是小孩子的隨意之言。經過剛才的見聞，他更加覺得對方可能也是個穿越者。至於是主動穿越，還是像他那樣莫名其妙被弄來，那並沒什麼意義。他要考慮的只是該如何回應這位疑似穿越者。

    但幾年下來，他真的很喜歡這小妮子，喜歡得不忍心拒絕她。

    「放心吧，只要芯兒妹妹不嫌棄哥哥，哥哥就只喜歡你一個人。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聽到這話，巧芯才鬆開手，在他額頭上吧地親了一口，有點害羞地對夜碧瑤說道：「姐姐，安平哥哥就拜託你繼續費心了。你的恩德，芯兒心裡清楚地記得！」

    言畢，也不待碧瑤作答，便毅然轉身，隨著夜青魂走進那由一千能士和三千重騎組成的壁壘之中，開始了自己走向奇能巔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