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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02 誰留下的傷 文 / 安雪祁

    冷宮偏房,壓抑的氣氛充滿了屋子。

    於陣看著面前香氣熏人的各式糕點菜餚,肚子已經不爭氣地響起了「咕嚕」聲。但抬眼看見這四周森森困守他的士兵侍女,他又沒有了食慾。

    雖說要從這裡逃出去對他而言應該不成問題,只不過受到這種對待,確也讓他十分迷茫。

    轉而問身邊一名漂亮的宮女:「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是月蘭啊!」宮女低頭答道:「還請柳丞相盡快用膳。」

    「丞相?」於陣算是聽到了一個讓他驚訝的詞,感情自己穿越了之後還是個達官顯貴。

    他動了動身子,想下床吃飯,忽然覺得身體很疼,不,說實話,他一直都覺得身上酸疼酸疼的,尤其在不該疼的地方,比沾了辣椒水還疼……

    「啊!該死。」於陣扔下碗,將被子一掀,郝然有一股腥紅的液體已經染上了床榻。「怎麼是血?!」

    月蘭臉色一變,忙上前來扶助於陣:「快傳太醫進來!」

    「這麼點小事也傳太醫?我這是痔瘡破了吧?」於陣還嬉皮笑臉的,難怪他聞到滿屋子的血腥味,原來是自己的。

    「痔瘡是何物?」小侍女為難地看著他,總覺得今天的柳丞相真的奇怪極了,他往常一句話也不跟旁人說,今兒倒有興致問她的名字,不過這樣的柳丞相,倒比從前那個有趣多了。

    「沒什麼?說了你也未必懂。」於陣樂呵呵地,完全沒把流血當一回事,到處找自己的飯碗。

    太醫領著三四名丫鬟進來,毫不客氣地讓他掀起衣襟。

    於陣搖搖頭,換做平時上藥這種事都是隊友幫他做的,其他人他可不習慣啊!更何況……「需要這麼多人看著我?」於陣抹了一把冷汗,尷尬地看著眾人。

    「這些宮女會為你清洗傷口。柳丞相,不是一向如此嗎?您何出此問?」

    也罷,他還是不糾結這個痔瘡了,免得被他們識破自己的身份,恐怕會招來麻煩。不過話說古代人的衣服為什麼這麼難解?

    於陣在眾人無語的狀態中解開了腰間布帶,內襯的褲子還在,上身的衣裳卻隨之散開了。這一解,層層散開的綢質衣襟裡,露出了他細嫩如女子的肌膚,可在那樣的肌膚上,卻隱隱見到無數暗紅的傷痕!

    於陣初時沒有介意,他身上本來就很多傷疤,但錯了,那上面除了傷疤還有別的痕跡!

    背對著眾人,他猛地扯開自己的衣襟,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胸口斑駁痕跡,又青又紫,還有牙印?!這樣的傷痕簡直讓人浮想聯翩。

    搞毛啊這,難道這副身體的主人生前是個被虐狂?再一看這周圍的環境,就算柳於陣再怎麼神經大條,也很快意識到這個身份目前的處境。

    完了完了,他意識到穿越到了一個被囚禁且被虐待的人物身上。

    「嗖」的掩上衣襟,柳於陣橫眉側目,心中泛起陣陣不安,他可是「丞相」,誰敢對丞相這樣?「我的傷是誰弄的?」

    月蘭從沒見過柳丞相露出這麼嚇人的神色,方纔他將燕王桎梏在床上這件事,顯然不是錯覺。「回丞相,您若是盡快說出芷君公主的下落,您自然不會受這種苦,奴婢們也不必總呆在這偏僻冷宮裡不得外出。」

    「冷宮?」於陣心裡一涼,便覺得這屋子的確陰氣重重,擺設冷清單調,不說出來真沒人相信這裡是皇宮。

    話又說回來,自己是丞相又不是貴妃,難道不用上朝?他咬了咬牙,又問:「為什麼把我鎖在這裡?我會跑嗎?如果我不知道那個什麼芷君公主的下落,那我就會死嗎?」

    「這個奴婢不敢揣測,但如果您還是執意不交出長公主,那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

    「什麼?!長公主跑哪去了?被人綁架了嗎?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我是綁架犯?這不可能!」柳於陣大驚,他堂堂刑警桑怎麼會有個做出傷天害理事情的重生肉身。

    「丞相您難道是忘了?」月蘭露出驚恐的表情,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看得於陣都有些心虛。

    「不是的,我只是突然腦子抽筋了。」他不敢亂說話,畢竟雙拳難敵眾手,還是小心為上。

    上完藥,於陣正準備睡下,屋子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王上留著此人實在太不妥當了,不盡早剷除他,倘若被別國帶走了此人,豈不是要先亡我大燕?」語氣中毫無顧忌。

    另一人說道:「大人,莫要讓他聽見了。他轉達給王上,我們都要遭殃。」

    「就憑他還想見到王上。不過是柳國送來的人質,我問你,王上來過這冷宮幾次?」

    「他畢竟是附屬國的丞相,王上說了留他有用,您若殺了他,豈不是觸怒龍顏?」

    「我怎能留他禍害我大燕國?莫說他與長公主私奔,長公主如今下落不明,他要是與別國有什麼勾通,傷害了吾王要如何是好?」

    句句話紮在於陣耳朵裡,他是聽出來了,自己原來是別國囚禁在這裡的人質,長公主的確是被他拐走的,而這些人非但不會放他走,倒像是來殺他的。

    兩名中年男子走進屋,腰桿挺得筆直,禮數忘個乾乾淨淨,其中一人對著床上慵懶的於陣挑眉道:「柳丞相,您這鬧的又是哪一出,若真想自盡,不若老夫幫幫你?」說著,命人遞上酒壺茶盞。

    柳於陣才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好不容易得到重生,怎麼可能再去尋死。瞧這兩人的神氣勁兒,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他雙手撐起身子,嚴肅地看著靠近他床邊的兩人,忽然咧嘴一笑,說道:「不必了,這種好東西,留給您自己享用吧。」

    不過剎那功夫,柳於陣身影閃爍,疾風而去,只見侍從的手中一空,酒壺早落在了於陣手裡,而那酒壺的壺嘴正抵在那中年人唇邊。於陣笑瞇瞇地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大人,可要我餵你?」

    「快放開李大人,你,你小子今天吃豹子膽了?!」旁邊的中年人嚇得雙手直抖,而那李大人更是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於陣心中愉快得很,不過是唬唬他們的而已。

    放開手,毒酒被他隨手甩在地上,灑出了一地白沫。兩名文臣慌不擇路。他的手還被鐵鏈困著呢?就這樣的傢伙也敢來他面前鬧笑話,真不起勁。

    「好走不送!」他歎了口氣,轉頭道:「月蘭,我要洗澡!」

    「洗……?」月蘭意會了片刻:「您是想要沐浴嗎?但您剛剛上過藥,月蘭只能為您淨身,不能沐浴。」

    「有區別?」

    月蘭命人打來溫水,褪去他隨意披在身上的衣袍,由三名侍女用濕布擦拭。

    於陣尷尬了片刻,紅著臉任由侍女清洗起來。他盯著自己傷痕纍纍的身體看,觸目驚心的傷痕,雖不比在戰場上所受的傷重,卻也讓他覺得不安。

    還沒洗上幾分鐘,忽然三名侍女對著門外欠身行禮,通通扔下他離開了房間。「洗完了?」眼見這月蘭默不作聲地端走洗盆,於陣好奇地跟著她們的身影望去。

    「哦?你今天倒是很主動。」門口響起了某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於陣吃了一驚,若是以往的傷痕拿出來足以用作炫耀,可如今這傷也太讓人難以啟齒了,忙轉身去找衣服。「誰?!剛才還沒鬧夠嗎?」

    可就在他從床上拎起衣裳,還沒來得及穿,便有一雙大手穿過他的腰際,徒然從後面摟住了他赤果果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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