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元春晉陞記

正文 第52章 文 / Fahrenheit

    元春這天真是睡得比王爺早,醒得比王爺晚。{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字搬運工-

    因為健兒睜眼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踹了他爹一腳,惜他爹這天睡得相當沉,小祖宗沒等著任何回應,便憤恨地「哇」了一聲,終於如願地吵醒了他爹……

    趙之楨抬手便把兒子交到了乳母手裡,又利索地倒下來了個回籠覺,而元春壓根醒都沒醒。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趙之楨才打著哈欠把元春戳醒……二人先是四目相對,互相眨了半天的眼睛,元春才有氣無力地問,「今兒不是王妃歸寧的日子嗎?」

    趙之楨「嗯」了一聲,用剛醒時特有的含糊聲音把昨晚之事一一道來。

    有故事提神,元春也差不多醒過了盹兒:依稀記起前世韓皇后跟娘家關係親密,韓浩幫著外孫奪嫡之前,在朝中也頗有份量——最起碼比現在有份量。

    也虧得前世趙晗早早去世,不然韓皇后母子下場還不一定如何呢。

    卻說,前世元春自己過得不好,看別人比自己更慘,難免湧起點陰暗的快意。不過這輩子她已經相當滿足,自然不會再盼著別人處境艱難,但希望旁人別來添亂的心情是真切無比。

    因為這個緣由,她不耐煩寧府的珍大哥哥,也同樣因為這一點意試著拉新王妃一把:畢竟王爺和王妃夫妻不睦,貴妃絕不會坐視不理。

    若是貴妃真要整治王府……只要韓王妃哭訴她這個側妃一直挑唆,她只怕就要移到莊子裡住著去了。

    於是元春歎了一聲,「許是有什麼隱情呢?」她拉著趙之楨的胳膊輕聲道,「王妃嫁進來,準是想著投您所好的。」

    元春這話倒是提醒了趙之楨。

    仔細一想,兒子趙晗本就長得挺像他親娘,至於兒子的性子倒是與元春……有些相似。

    於是韓家便以為自己對晗兒的娘餘情未了了?就算看在韓家一心想討好他的份兒上,靠著死去的元配王妃上位,他心裡還是很不舒坦,連帶著把整個韓家都低看了一回。

    連勸了兩句,元春卻見王爺臉色越陰沉,只得接著勸說,「這是指婚……」您不滿意也別鬧得人盡皆知呀。

    趙之楨頷首道:「我是那種沒分寸的人?放心,面子我得給。」但也只肯給點面子了。

    元春推了推趙之楨,「還不快去?」

    趙之楨也不生氣,「你怎麼趕我?」

    元春笑道:「早去早回啊。」

    趙之楨無奈地搖了搖頭,換好衣裳便出了元春的院子。

    而韓王妃幾乎一夜沒睡,聽說王爺回來,連忙起身到門口迎接。趙之楨看著強顏歡笑的新婚妻子……小臉兒憔悴得連脂粉都壓不住。

    眼見出謀劃策的那位乳母依舊在王妃身後站著,趙之楨心裡冷笑一聲:這位不比晗兒大上幾歲的王妃還差得遠呢。他還算和氣,「時候還早,你先去歇歇。」

    韓王妃心頭一暖,屈膝一禮又應了聲「是」,旋即鄭重道,「妾身定會給王爺個交代。」

    趙之楨點了點頭,卻沒再答話:該給我交代的明明是你娘家。

    韓緒依言回房,歪在踏上小憩了一會兒。因為見到了王爺,心中安定了少許,還真睡了一會兒。等她醒來,梳洗過後與王爺對坐用飯,之後二人一起回了韓家在京城的宅子。

    兒女成親官員都有假期。

    能和皇家結親而頗覺歡喜的韓浩父子,眼見趙之楨這副淡然的模樣,心裡不約而同地「咯登」一下:新婚怎麼不見笑模樣?他們不相信王爺會毫無緣由地擺臉色給他們看。

    韓浩陪著王爺閒聊,而韓大公子藉機出門,連忙吩咐心腹到後宅去找好生打聽一下。

    與此同時,面對母親和大嫂,韓緒再也壓不住那滿腔的委屈,紅著眼眶道出了昨晚之事。至於她的乳母更是面色慘白地跪在地上,一聲都不敢言語。

    這乳母一直跟在韓緒身邊,會說話有手段,因此很得重用。這一次韓緒真得忍痛處置她。

    話說那個容貌與趙晗有幾分相像的丫頭,還是韓大公子特地尋來,留著給韓緒做個臂助的——韓緒嫁入王府,也見過趙晗一回,還沒能正眼瞧過人家的相貌!

    元春能和趙晗經常見面,還能大大方方地托趙晗照看兒子,甚至連趙之楨都默許二人往來,王府上下還沒人敢多嘴……是因為元春救過趙晗的性命。

    韓緒若是盯著趙晗仔細看上一會兒,還得挨上幾記趙之楨的眼刀。

    也就是說,韓緒原本並不知道哥哥親自挑來的丫頭有什麼特別之處,而她昨晚惹得王爺直接離去,這才找了府中管事媽媽細細打聽,終於明白王爺的怒火從何而來……

    偏偏勸她用這個丫頭服侍王爺的人正是她的乳母!她當時心就涼了一半:她說自己毫不知情王爺能信嗎?

    韓緒如今更是惱火:她這個乳母要麼是娘家支使的,要麼就是讓人買通了。而乳母昨晚卻三緘其口,一副深有苦衷的模樣,讓韓緒在憤怒之餘也萬分驚訝,背後主使會是什麼來頭?!

    韓緒的母親是個賢惠人,嫁進韓家生兒育女不說,還一門心思聽老爺安排,因此家中雖有若干愛妾,卻無人敢漫過這位正經太太。

    至於韓大公子的岳父只是小官,但生了個精明的女兒。

    此時婆媳兩個對視一眼之

    之後,還是由大奶奶開口,指著那乳母道,「拖出去,先關起來。」而後又輕輕問了一聲,「王府裡那位側妃最是得寵,別是她事先說了什麼?」

    韓緒的確沒經歷過什麼爾虞我詐,但她不傻:就算側妃挑撥在先,嫂子你還不是在顧左右而言他,想把責任往別處推?

    她不覺得那位賈側妃是什麼好人,但也不至於讓嫂子隨便糊弄,「那丫頭我也帶回來了,先避避風頭再說。」

    嫂子一噎,旋即也賠笑道,「也是,以後說不准還有用處。」這才想起小姑子已是王妃,將來倚仗她的地方還多,今後像這樣隨口的推卸還是少些為妙。

    把乳母和丫頭一起交給娘家處置,韓緒勉強說了些客套話,便跟著趙之楨回王府了。

    而這次歸寧,加在一起不過一個多時辰……只看這時間,趙之楨的不滿已經相當分明。女婿女兒告辭,韓浩父子乾脆親自審問起女兒的乳母。

    在王府之中,韓緒哪怕事出有因,新婚第二天便拷問自己乳母,傳出去她的名聲就都別想要了。而韓浩在自己家裡,哪有這種顧慮?

    這一晚,趙之楨果然又歇在了元春身邊,牢牢制住睡覺不怎麼安生的健兒,省得他伸腿亂踹。

    第二天,貴妃也打人來召韓緒進宮說話。

    新兒媳婦乃是武將之女,看著也不太像是有什麼七竅玲瓏心,貴妃便直言教導起來,「嫁給皇子自是體面,皇家的規矩也不一樣。」

    貴妃只開了個頭兒,韓緒腦子便「嗡」地一下,甚至連呼吸都跟著滯了一下:她已經猜著了一點兒……

    貴妃特地等了幾息,又繼續道:「想指個人過去伺候,也得事先領進來給我瞧一瞧。以前也出過這樣的事兒,郡王妃指過去的丫頭讓人收買,把郡王刺成了重傷。」

    韓緒聽得心驚肉跳:趙之楨在北面沒少殺北狄人!若真是出了岔子,這干係她們全家都擔不起。

    她連忙起身謝罪道:「是媳婦兒疏忽了!還請妃母責罰。」

    貴妃似笑非笑道:「罰你什麼?」

    她指了丫頭,但王爺沒收——合著王爺都沒給她犯錯的機會。韓緒此時滿腦門都是冷汗,「還請妃母指點。」

    貴妃笑道:「孺子教。」

    卻說韓浩的父親不過是個鄉紳,韓家能有今日的實力和聲望幾乎全賴韓浩一人的本事——換句話說,這家子人根基不深,對於皇家那些不好明說的舊事和規矩也都知之甚少。

    好在這個兒媳婦很是虛心。至於那個容貌「不一般」的丫頭也讓韓家自己先收拾著吧,若是他家辦砸了,她再插手也是不遲。

    從宮中歸來,韓緒回府便倒在了榻上,整個人都有限虛脫:純是嚇的。而她哥哥此時也不比她強到哪兒去。

    話說,韓家在河東能算一霸,在京城本事十分有限,想查探什麼人和消息最好還是去找「地頭蛇」幫忙。而賈珍……讓他治國濟民只能等下輩子,但他打聽消息,實在是個厲害人物。

    二人的妹妹嫁給了同一個男人……本不該太過和睦,韓大公子與賈珍卻是詭異地挺投脾氣。尤其這一回韓大公子有求於賈珍,更是銀票開道。

    賈珍笑了,把裝著銀票的匣子推了回去,「你說的這人……家裡有人在南邊販鹽。」

    韓大公子一點都不懷疑:因為賈珍的姑父林海在揚州做了十多年的巡鹽御史。有了人指路,後面的追查就簡單多了。

    而這天晚上,趙之楨也迎來了前來赴宴的堂弟……此人乃是慶王的嫡長子,而慶王如今正執掌著聖上的內衛。這也是個一天到頭難得擠出個笑容的冷面郎君,不過這位不僅不愛笑,也不愛說。

    說起言簡意賅,他比趙之楨還要更勝一籌。

    聽了堂哥趙之楨說起韓王妃帶來的陪房多有異樣,這位竟然直截了當道,「因為費大公子花了很多銀子。」

    趙之楨點了點頭,「我想也是。」

    「他垂死掙扎,你犯不著髒了手。」

    然後太子身邊的空缺就能讓韓家和寧府頂上嗎?趙之楨暗中思忖道:這手段怎麼如此熟悉?

    而轉了一大圈兒,終於查出來妹妹那乳母正是由太子妃他哥暗中派人收買的韓大公子,差點當場就撕爛那張薄薄的箋紙。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本子黑屏了,今早召喚it小哥來修,覺是主板上的東西燒了……折騰了一天,好在本子已經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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