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93章 文 / AngElplus
◇cxciii
「你又把你的寵物狗牽出來溜了?」艾琳穿著紅色的風衣,取笑著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不回話,站在酒店房間門口,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然後用電子鑰匙打開門,讓艾琳和華生先走進去,自己最後/進去,打亮燈。
「john,你帶著她爬陽台過去隔壁房間,進去以後拉上窗簾,只開床頭燈。」
「你怎麼知道我擅長用爬陽台的方式去別的房間。」艾琳走到福爾摩斯面前,抬起手趴在他胸口,臉上帶著誘/惑的神情。
華生在旁邊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往陽台上走,探出腦袋左右看了一下,沒有人在關心酒店高樓的外牆,隔壁陽台很近,只要用點心思,的確連女人也能爬過去。
「然後呢?」華生站在落地窗簾邊回頭問了一句。
福爾摩斯並沒有推開艾琳,只是傲慢的用鼻尖看著她,「然後你就陪她一晚上。」
「我?」華生以為是自己聽錯。
艾琳離開福爾摩斯,走過來對華生揚起一抹敵意的微笑,「長夜漫漫,陪我解悶,華生醫生。」
華生摟著她的雙臂,把她從空調機上抱到陽台上,看不見夏洛克的身影,不確定他還在隔壁房間或者是去了別的地方。
艾琳扯了一下走/光的短裙,看著華生,「我還以為你只對你的室友感興趣,你喜歡看女人。」
華生不理她,摸進房間,在艾琳進來之後順手拉上窗簾,他只不過是依照本能過多的停留了兩眼,好吧,好吧,他不小心看多了兩眼,怎麼樣,他是正常的男人,不是被福爾摩斯控/制住的小狗。
華生轉身摸索著床頭櫃的檯燈,點亮,艾琳俯臥在床/上,她拿起一根香煙,用打火機點燃,抬起小/腿,朦朧的看著華生,口吻裡用上了略帶引/誘性質的祈使句,「甜心,幫我脫掉鞋子。」
華生站在床邊,無所適從的攥攥了拳頭,又放鬆了,不理睬她的要求,走到房間角落的椅子裡坐好,用眼神尋找有什麼可以消遣過夜的玩具,他真應該揣一本簡奧斯汀或者狄更斯,或者抱上他的筆記本電腦。
「我很好奇,如果現在是福爾摩斯在命令你,無論多不合理你也會照做的是吧。」艾琳翻了個身,坐起來。
華生不是很想和她聊天,但他還是很紳士的回答,把一個妙齡女士當成空氣似乎不太禮貌,「你想像的太過了,我當然會反/對他的不合理要求。」
艾琳抓過煙灰缸,放在被子上,朝他的方向,趴在床尾,「讓我們來聊聊這個。」
華生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離天亮還遠著呢。
「如果他吩咐你繞著皇家劇院跑3圈,你會不會答應?」
「如果他請求我,我可以考慮。」
艾琳想了一下,「如果他請求你跪下,跪在他面前。」
「為了正當目的,案子或者實驗,我可以。」
「如果他讓你扮小狗。」
「你總算挑中了一件事我不會做的。」
「我會為他做。」艾琳像下象棋贏了一步似的衝他微笑,「我可以讓他綁上項圈拎著我,在房子裡爬兩圈。」
華生一手撐著太陽穴,他完全不理解艾琳和他進行這次對話的意義,這種要與他一較高下的兇猛氣勢,從她貌似溫柔的眼角里飄蕩出來,華生覺得有鋒芒從她身上刺過來。
華生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掀開窗簾走出去,他擔心的看著隔壁亮著燈的房間,他很想給福爾摩斯一個電/話聽聽他安全的聲音但是他知道現在不能。
福爾摩斯正在辦案而華生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聽從他的指揮。
去那兒坐上3小時,去這兒要幾個電/話號碼,華生從來都是乖乖照做,除了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比如說今/晚對他的嚴/刑逼供。
華生重新鑽回房間,艾琳已經掐滅了香煙,把風衣和鞋子丟到地毯上,蓋著被子對華生拍了拍旁邊的床墊,「很大,你也可以上來。我不是福爾摩斯,但我抱起來手/感比他要好。」
華生無奈的對她搖搖頭,「你心裡是認定了我跟他是一對。」
「我沒得選,他身邊只有你,如果誰對我得到他最有威脅,那就是你。」
「你要得到他?」
「是的,吃干抹淨。」
華生笑了一下,「你這意思是,你還沒有得到他。」
「你笑個什麼勁。」艾琳很不愉悅的望著他,「我可以用這個房間裡的各種東西讓你體驗疼痛。」
華生抿緊嘴唇,重新回椅子上坐好,「謝了,我恐怕不喜歡你這種傳達友好的方式。」
「是的,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你不享受sm,但不代/表你不會為了你愛的人去犧牲原則。」艾琳伸手關掉床頭燈,「我不喜歡亮著燈睡覺,委屈你了。」
華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側躺在床/上,他納悶的看著床對面嚴密拉緊的窗簾,房間裡透過一些明亮的光線,看起來外面天亮了,他的頭腦有些昏昏沉沉,華生帶著些許頭痛,轉過身,看著天花板,接著心裡一驚,猛然的扭過頭,看著另外一邊的人。
「靠!」華生嚇了好大一跳,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夏洛克福爾摩斯瞪著一雙恐怖的大眼睛,像一具殭屍躺在那兒死死的看著他。
「發生了什麼?!」華生頭重腳輕的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穿著的外套和完整的衣服甚至還有鞋子告訴他,他的貞操依然很慶幸的保留著。
夏洛克失落的垂下眼睫毛,「你放走了我的魚,你是個差勁的漁夫。」
華生轉了轉僵硬的脖子,夏洛克轉身平躺在旁邊,他倒是脫掉了外套,只穿著一件輕/松的襯衫躺在那兒。
「我身上發生了什麼。」華生強烈的疑問。
「一支小針筒,她對付過我的,你以為她關燈是真的為了睡覺?沒有女人會穿著套裝短裙睡覺,尤其是她,約翰華生,你應該勸她換一套真絲睡裙的。」
「她怎麼辦到無聲無息走到我面前的。」
「她就是憑借這一點本領與福爾摩斯抗衡,哼。」
「你什麼時候進來房間的?」
「大概3/點,你昏睡後45分鐘,我就進來了。」
華生轉頭看著他,「然後你就順其自然的躺我旁邊了?」
「我沒有睡著,我看了你一晚。」
華生並不想聊他為什麼要看自己一整個晚上,他抱住額頭從床/上下來,謝天謝地夏洛克沒有多手多腳的替他寬衣解/帶,連鞋帶都沒有碰他。
「是你把我弄床/上的?肯定是你,她可架不動我。」
夏洛克並不說話。
華生站起來,走兩步,然後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看著自己的鞋帶,然後伸出手扯了兩下他的格子襯衫和中間夾層的針織襯衫,這一切都沒有破綻,華生仍然覺得異常感在四肢漫延難以驅除,他回過頭望著夏洛克,幾乎以一種精銳的直覺讓他脫口而出,「天啊……」
福爾摩斯只是微微對他點了點頭。
華生不可置信的迅速脫掉自己的外套,然後用/力的扯掉他的針織衫,接著他跑進浴/室,掀起自己的格子襯衫,後背上顯現一條條繩子捆綁的痕跡。
「what!the!**!」華生關上浴/室門,除掉褲子,雙/腿上也有繩子的印記,很淺,表示綁的時間不長。
華生混亂的走出來,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夏洛克靠在枕頭上,雙手搭在肚子上,「和我那次在倉庫一樣,只不過沒有用膠布貼住你的嘴。她怎麼會放過一個可以虐/待男人的好時機。」
華生盡力不令自己去想,當他被藥物放倒之後,被一個女人以不可思議的力量拽到床/上扒的一乾二淨還用繩子五/花/大/綁,然後夏洛克福爾摩斯進來了,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這裡!
「你保證沒有對我/干奇怪的事。」
「我只是幫你解/開了繩子,把你穿上了衣服。」
華生略顯憂鬱的靠在牆紙上,手指仍舊沒有離開過嘴唇,夏洛克把他穿戴的是那麼的整齊,一絲不苟的,扣子都沒有扣錯過一顆,他還知道華生的針織衫最後一顆紐扣是從不扣上去的,要不是華生覺得身/體有些酸痛,他得到洗澡時才會注意到身上有繩印,說不定那時繩印已經消失了。
華生強忍住再一次想要進去浴/室仔仔細細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莫名其妙出現吻痕的衝動,他覺得這個念頭太瘋狂了,福爾摩斯不會這麼過分的擺/弄他,絕對不會。
福爾摩斯會尊重他……見鬼,華生歎息一聲,福爾摩斯會尊重他這句話就已經是年度笑話了。
華生在牆邊瞪著他,「我最痛恨被朋友欺/騙,尤其是我唯一的摯友。」
福爾摩斯很嚴謹的考慮他這句話的份量,華生多麼擔心多麼多麼的擔心他忽然間勾起一抹欲/蓋/彌/彰的微笑。
福爾摩斯對他勾起一抹欲/蓋/彌/彰的笑顏,「我只是稍微測試了一下昏睡過去的人/體對於敏/感的反應度。」
華生看著他。
福爾摩斯預料到不妥,立即從床裡面爬起來,華生已經撲到他身上,用/力的抓/住他的頭髮,一隻手勒住他的脖子,「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先讓我們找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來再談!」福爾摩斯手腳並用的往前爬了兩步,華生把他撩倒在床墊上,用/力的收緊他的氣管。
福爾摩斯一直用拳頭砸著床墊,這是拳擊手表示休戰的意思。
但華生又不是專/業的裁判對吧,他沒有必要管福爾摩斯這個楚楚可憐的示弱手勢,華生翻了個身,單膝跪在床/上,對躺在柔/軟的床塌裡的福爾摩斯鎮靜的點了點頭,「準備好。」
「你要飛起來了。」
下一秒,福爾摩斯被摔到牆壁上,又反彈到地面。
夏洛克痛苦的撐起身/體,華生的身影披著一層陰影打在他身上,夏洛克劇烈的咳嗽著回應他,「john,我沒有對你幹什麼太過分的事,你脖子上的痕跡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我的脖子?」華生跑進浴/室,解/開他的襯衫領口,扯了一把,上面留著兩個新鮮的草莓印。
「我要滅了你……」華生狠狠的走出來,卻發現房間門砰的一聲,福爾摩斯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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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艾琳沒有脫/去他的內/褲。
否則福爾摩斯走進來時一定會徹底的失去理智,各種睡袍的衣帶和窗簾帶子纏繞在華生身上,福爾摩斯一瞬間以為自己又墜入了之前那場天鵝絨裡面的夢境。
福爾摩斯靜靜的坐在椅子裡看了他20分鐘,然後才意識到不應該讓華生著涼,他掰/開開酒器上面的小刀,細心的鬆開華生,手指頭撫/摸/著他沉沉睡在乙/醚深處的臉頰。福爾摩斯捏了他一下,他希望華生稍微清/醒一些給他一點可愛的反應。
但同時又很矛盾的祈禱華生永遠都這麼沉靜的躺在他眼前。
夏洛克幫他蓋上被子,然後自己鬆懈掉一層層沉重的外套,貼在華生旁邊,夏洛克覺得他其實很想要弄醒華生,然後享受他的掙扎和抵/抗,讓他在自己懷裡顫/抖,他把頭靠在華生旁邊,像一隻貓縮在那裡,想像著也許有一天,他可以公然的和華生睡在一起,早上起來能看見他,晚上睡覺時也能看見他。
夏洛克翻身俯在他身上,忍不住深深的在他脖子上允/吸,他發誓遲早會要了華生,只是暫時不是現在這種毫無知覺的狀況,他並不喜歡死掉的華生,他要活生生的,可愛的,拼盡全力反/抗他但最終還是會妥協的華生,他要讓華生在他身下輾轉承歡,抱著床架放聲哭叫。
夏洛克躺在他旁邊,握住他的手,露/出一種憧憬的表情,他不知道能不能真的等到那麼一天,但他滿懷希望。
因為事情有了轉折。
在巴斯克維爾發生了一樁轉折。
讓他原本以為永遠都得不到華生的想法產生了改變。
但他還得再忍上一忍,並不能這麼快就讓華生就範,夏洛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決定在華生快醒來前半小時再幫他穿上衣服,先把他當成免/費抱枕使用一下,他宅心仁厚,肯定不會過多埋怨福爾摩斯。
◇
◇
夏洛克是真的想要拯救艾琳。
能讓福爾摩斯稱之為對手的人不會超過3個,數量很稀缺,所以福爾摩斯一次又一次的解救了她。
至少救她的心是真的。
所以福爾摩斯最終從她手裡得到了她視如生命的手/機,也不算是太過於卑劣,他至少還跑去了巴基斯坦一趟,沒有過河拆橋,讓她紅顏薄命。
他的人心漸漸長出來了,肉墩墩的,在胸腔裡強壯有力的搏動。
華生煩躁的趴在書桌前,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他只起了個頭,後面就擱筆了。他從沒有對案/件的細節這麼難以下手著筆,裡面瀰漫著他無法釋懷的隱情。
夏洛克從機場回到家。
華生在筆記本裡挪開視線,望著風塵僕僕的他,「我是不是有3天沒有見到你。」
夏洛克揣著口袋走到窗戶邊,瞥著外面的風景,「我發短信給你了。」
「我收到了,你說你在倫敦西區辦案,西區離這裡才45分鐘你竟然也回不來。」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不如以後我每天都至少發一條短信給你。」
華生坐在書桌旁看著他,「可是你要發些什麼內容?」
「我在走路,我看見了一截斷肢,我在思考血蛋白沉澱物和孢子的實驗。」夏洛克扯上半截窗簾,坐進書桌對面。
華生納悶的看著他,「你這是在模仿那個女人嗎?她每天發幾百條短信給你無時無刻的匯報著她的行蹤,你這是在學她嗎?」
「我想改變一下現狀。」
「什麼鬼現狀?」
「我們可以先談戀愛,循序漸進,然後再結婚,像正常情/侶一樣。」
華生張著嘴老半天合不回去,他覺得下巴上的螺絲一定是今天早上掉廁所了,「你再說一遍?」
「戀愛,和我談戀愛。」
「可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談戀愛!」
「你這意思是只要我搞懂了什麼叫做戀愛,你就會答應。」
華生把電腦合起來,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推開椅子站起來,「我覺得不太舒服,我要回一趟房間。」
「我想預訂你,我想先把你訂下來。」
「沒門。」
「我們自從那樁獵犬案過後就多少都有些不同了,首先請你告訴我,你最近都沒有心情交女友是因為什麼?你無法用親/吻過我的嘴唇去親/吻別人,是不是這樣,你先回答我這個。」
「又來……」華生撓了撓後腦勺的頭髮。
「你已經憋了兩個多月,什麼時候你才能夠直視你的內心,認清楚自己,和我訴說。」夏洛克恍如明/鏡的雙眸蕩漾在他臉上,「你在害怕什麼?」
「我寧死不彎,我的性向就和火車鐵軌一樣筆直,就是這麼簡單。」
「那好吧,走著瞧吧,約翰華生,我可以再忍耐兩個禮拜,然後再兩個禮拜,我可以再等等,等你一個月,3個月,半年,然後一年,甚至10年,在你意識到我的重要性之前,在你承認離開我很難受之前,我會把你晾著,把你晾上無數個日夜,決心不讓你嘗到任何甜頭,我會折磨你一段時間,讓你不再有心思堅持你這種寧死不彎的馬鈴薯宣/言,讓你徹徹底底的感覺到無法忍受缺少我的陪伴,讓你真正的領悟出你有多重視那個吻,即使比登天還要難,我也要讓你認識到,你一點兒也不想忘記那個吻。我可愛的泰迪熊。」
夏洛克雄心壯志的在椅子裡仰起頭,看著站在他眼前,雙手不知道要擺哪裡的約翰華生,「我要讓你在想念其他事情的時候同時也不得不想念我,我要讓你分不清楚正在經歷的人生到底是為誰過的,福爾摩斯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以上。」
「以上?」
「顯然這是一封給你的警告信。」
「什麼該死的警告信?夏洛克,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並且你也會徹頭徹尾領悟/到的,因為從現在開始就生效了,我,會,以,我,的,方,式,對,待,你。」
華生忽然間覺得天氣更加寒冷了,全身氾濫起一陣結冰般的嚴寒。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走向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果然在艾琳身上學到s/m精髓了
偵探真是勤奮好學的乖孩子呢(摸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