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80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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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華生與戒指定下協議,在黑/洞裡做出決定的時候。
這個世界也隨之改變。
夏洛克16歲時並沒有遇到那只從天而降的泰迪熊。
寒假結束,牛津大學依舊排斥他,不同的只是那天中午的醫務室,他並沒有在治療傷口的時候撞見一位推開門的白色禮服怪人。
他還是那麼的心高氣傲,任性妄為,照例的過著他每個禮拜12節課的大學/生活,其中有5節課是一對一授課,夏洛克每個星期遇上一對一授課時,總是會被教授分配到自/由學習的任務,每一次都是。
他也明白這種處境是他自己造成的,只是他刁蠻的性格忍不住,他最喜歡捅破天窗紙,講話一針見血,並且他本人自大的不以為然,公開羞辱——他認為不是羞辱,而是指正,那些化學老/師,全部的,每一個,都是知識面短淺,實驗過程粗糙,簡直不堪入目,3歲小孩玩泥沙都會比這些老/師們試管裡的轉換酶做的更精緻。
於是他換來了寂靜的,無人授課的美妙課程。
他經常一個人,孤獨的霸佔著一整個空蕩蕩的化學教室,耐心的完成新的土壤層研究項目,然後在水槽裡用酒精和硫磺皂仔細的洗乾淨雙手。
走到停車坪,繞過那一整排的汽車,利落的開啟腳踏車上面的鎖頭,他在一片不良學/生的取鬧口哨聲中面不改色的經過,風掀起他沒有扣上的校服外套,夏洛克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繞到學校門口,去速食店買一份套餐,打包,丟進柳條籐車筐裡,再回去宿舍樓。
鑰匙旋轉,推門進去,關上,一手拎著紙袋,一手脫掉校服外套,隨意的,可以說是亂來的掛到衣架上,這裡不是規矩甚多的福爾摩斯家,是他自己的私人宿舍,他掌管的小空間,他可以在冰箱裡存放杜松子酒和金湯力,可以把砒霜裝進鹽罐裡放在餐桌中/央。
他把晚餐呈拋物線扔到餐桌表面,然後轉身,又走出去,坐上那部嘎吱作響的老舊電梯,去天台。
懶洋洋的雙手伸出去,搭在天台扶手上,眺望牛津的每一個角落。
夏洛克看著天台外面的景象,普通的校園,梧桐樹,校道,抱著書本的學/生,普通,淒慘,平靜。
他希望他能去熱鬧一些的地方,也許是倫敦。
他依舊遇上了校醫室的案子,但細節有許多不同,他並沒有與雷斯垂德提早相識,他的破案過程增添了許多難度,因為並沒有人會在晚上7點開著私家車載他去瑪格麗特的豪宅,他也沒有在樓梯上引發奇怪的誤會。
蠑螈走私案順利告捷,他沒有機會和黑蜘蛛面對面談判。
但他深知一直有人在暗中注意自己,企圖把他引上一條黑/暗的道路,夏洛克承認他受到了引/誘,那些謎題,那些案/件,棋局,遊戲,讓他欲罷不能,他甚至為了破案觸/碰了許多法/律的禁忌和道/德的邊緣,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極其需要一根道/德標桿來提醒他,尊重生命。
除此之外他的青/春/期一如既往,煩人的物理系有個追求者,要擺脫他的跟/蹤並不困難,難的只是牛津郡並不大,夏洛克可以隨時被偶遇到。因為華生沒有出現,他這個16歲的少年不必跑去羅馬和巴黎滿大街的翻女人裙子,只是特雷佛無可避免的受到了綁/架,這是他的命運,他父親遺傳下來的詛咒,在暗處注視著夏洛克在塵世間翩翩起舞的黑蜘蛛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擾亂大英政/府的絕佳機會。
故事照常發展,悲劇一再重演,背景裡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形單影隻,獨自對抗邪/惡和魔物。特雷佛被毀容的地方換成了牛津大學的歌劇院。
麥考夫依舊遭遇了車禍,只是他的旁邊沒有坐著一個乖/巧聽話的小警員,夏洛克輸血的地方換成了倫敦聖瑪麗醫院,後來依舊得到了一場燒燬,夏洛克冷淡的靠在急診室隔壁,他因為/哥/哥在手術室裡而有些不安,但沒有牽掛某個重要的人物時那樣的心急如焚。
雷斯垂德也沒有提前調任倫敦蘇格蘭場,他磨礪了好幾年,成熟穩重,不受操控,實至名歸的被委派去倫敦,並且到後來榮升警長,不過各種因緣際會,夏洛克還是和這位警長認識了,在一次案/件中,緊接著又在案/件現場「不期而遇」,交談了幾次,再到後來,機智的雷斯垂德已經/學會了主動打電/話和發短信找他幫助。
那時夏洛克已經25歲,而雷斯垂德剛好結婚,麥考夫出席了他的婚禮,無論晚了幾年,該相遇的人始終會相遇。
命運注定會在一起的人,無論如何輾轉,他們都會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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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在兩年後,按照命運的正常軌跡,進入了屍體來源豐富的巴茲醫學院,他站在實驗桌旁邊,做著滴管實驗,以及順便推薦麥克斯坦福郝德森太太的房子,他描述的房子的確很大,出租的一共兩層樓,二樓一個帶著餐廚並用的起居室,客廳有壁爐,走廊盡頭有一個主人房,一間浴/室,三樓也有一間客房,外加一間雜物房。
「我一個人住不了這麼大的房子。」夏洛克那時已經算計好要在心裡如何拒絕郝德森太太,她還能靠救濟金勉強度日,少去老年俱/樂/部,少買幾張刮刮樂,而且,那個房子條件很好,他去過好幾遍,他認為總會有人慧眼識珠搬進去的。
雖然夏洛克目前所住的屋子尤其糟糕,地板上甚至長了蘑菇,天知道他的窗台上一堆發毛的東西到底是死在那兒的鳥類屍體還是一塊放了60年的麵包,他心裡並不看重居住環境,他覺得房子只是一個存儲物品的空殼,對於他目前的狀況來說並不重要。
他不需要家庭。
更加不需要歸宿。
有案/件和屍體相陪就行。
他沒有朋友,也不在乎這件事。他是蘇格蘭場眾所皆知的怪胎,這個名號在他上學的第一天就已得到,像執著的惡靈,一直著俯在背後伴隨他來到倫敦。
斯坦福把他的話放在了心裡,他是個熱心腸的人,而且誰讓他那麼湊巧,偏偏就在這個寒冷的冬日下午,逛公園也能遇見6,7年/前的老同學。
約翰華生童年時健康成長,並沒有在自家後院裡經歷被猥褻的靈異事/件,他17歲告別鄰居家青梅竹馬的瑪麗摩斯坦,從澳大利亞移民過來,18歲入讀倫敦大學醫學系,22歲受到戰地新聞的刺/激,畢業不到一個月,立即應徵,入駐軍/隊,鍛煉堅毅,忍耐的個性。在需要他的地方盡心盡責的發揮效用,直到他失去效用,死裡逃生回到倫敦,在醫院裡被軍/隊和政/府拋棄,變成一個遊蕩在人情冷漠的大都市,無依無靠,拖著該死的瘸腿的退伍前軍醫。
夏洛克與他握手的3秒之間就看穿了他這些「顯而易見」的經歷。
第一印象是很好的,單方面而言,夏洛克很欣賞他拄著枴杖卻還蠻不認輸的神態,尤其他還不嫌棄自己的小提琴——顯然是由於他還沒有經歷過夏洛克的琴藝。
不過一個發短信告知有危險叫他抽空過來,就立馬趕來的室友絕對能夠寬宏大量的原諒他那思考卡線時足以引發海嘯的提琴聲。
兩人同/居之間生產的火花很多,簡直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他們的日常,當華生站在廚房裡尖/叫為什麼他的飯盒會出現在冰箱裡,並且裡面存在兩顆腎臟,而夏洛克只能用提琴聲來回答他,他又不能把腎臟掛在天花板上保鮮。
是的,琴弦上流淌的是夏洛克常常練習的巴/赫,或者門德爾松。
每當華生聽到這個正常發揮的優美音樂,就沒有辦法再繼續生氣。他認真拉起提琴來,可是要傾倒整個倫敦。
他負責破案,破/壞,而華生負責記錄,收拾爛攤子,這些都是沒有改變的。
過去的華生,過去的福爾摩斯。
一個容忍,一個任性。
他們依然不可違逆的相遇,並且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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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穿越過來的透/明人johnwatson,他百無聊賴的坐在公寓對面的灰色天台上,伸出雙腳在外面晃蕩,從這裡能看見221b的窗戶,他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因為各種糾結的日常小事而吵架,最終郝德森太太用兩杯茶和小點心讓她操心的房客們安靜了下來。
夏洛克走到窗戶邊,抬起頭,觀察外面的天氣。
johnwatson在對面樓頂看著他,雙眼潛藏著心滿意足的微笑,自從夏洛克徹底離他而去,他已經相當漫長的時間,10年沒有露/出這種表情。
「他看我不見。我已經試過與他擦身而過。」
(別忘了你現在是個鬼魂。)
「可我束手無策的待在這裡,待在我的過去,我能做些什麼,我要怎麼樣才能讓夏洛克看見我。」
(不是這個,你說錯了。)
「我說錯什麼了?」
(不是讓夏洛克看見你,是你正在尋找他,你正在找他的路上,是你去見他,而他在等你。)
「可他就在我眼前呀!活生生的!那麼年輕!」
(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清楚,這個,是過去的夏洛克,屬於過去的你自己,你要找的,是待在中轉站,與你經歷過蘇塞克斯無數個夜晚與白天的,未來的夏洛克,他們是同一個人沒有錯,但你們的時空不同,你要尋見的,是和你擁有共同記憶的那個,這樣說你轉過彎來了嗎。)
「看來和上次穿越不太一樣。」
(的確是完全不一樣,你現在不是要創造新的記憶,你是要改變你眼前上演的狀況。華生,你依然看不出來,過去的你與過去的夏洛克之間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我看出來了。」
(你真的看出來了?)
「他們都在浪費時間。」華生在膝蓋上支著胳膊,他的白髮恢復成如同陽光燦爛的金褐色,他雙手撐著下巴,眺望美滿的221b,「我當年應該早一些,承認他。而不是耗了整整9年。」
(還有呢。)
「我要改變這小兩口,」華生露/出一個壞壞的笑意,「雖然我並不知道我該怎麼下手,我是透/明的鬼魂,我連門把手都握不了,路人可以直接從我身/體上穿過去,我是一縷無/能的空氣,我懸空坐在這裡,我唯一能觸/碰的是我身上的衣服。」
華生在天台上孤獨的坐著,他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光著腳,一條黑色棉褲,如果有人能夠看見他,會覺得他是一個剛起床的人,而不是鬼。
他在這個世界裡是一抹透/明的煙霧,沒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甚至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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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賭氣的窩在沙發裡,蜷縮在上面背對他。
華生簡直要被他氣得腦溢血直接癱死在地毯上,「你的無聊不是我造成的!而我沒有義務要替你擺脫無聊!」
華生從沙發裡撿起他單薄的上衣,穿在身上。
夏洛克轉過頭,「去哪兒。」
質問控/訴的嚴厲語氣,而不是關懷,他才不懂得如何用正確的方式去關懷一個人。
「去找能喘氣的地方!」華生氣乎乎的走下樓梯,途中遇上了郝德森太太。
「又家庭糾紛了?」
「他無聊,而我剛好沒有解悶功能。要不是該死的房租,我早他/媽搬到隔壁街去了!」華生在樓梯上故意講的很大聲,明顯是說給夏洛克聽的。
夏洛克卻只是更生氣的躺在沙發裡,聽見他在樓下的甩門聲,然後夏洛克迅速站了起來,赤腳踩過茶几,走到窗戶邊,用手指頭掀開窗簾,看著華生過馬路的背影。
郝德森太太站在門邊,一邊檢/查她的傢俱,落地檯燈和牆紙,「哦……」她心疼的看著戳在壁爐上的鑲花小折刀,「你可以找個收納盒來放信件,夏洛克,你快把我的壁爐戳成跳棋盤了。」
夏洛克默不作聲的轉過身,回房間,不到半分鐘就已經穿上襯衫和長褲,他連袖扣都來不及扣上,胡亂的披上風衣外套和圍巾,並沒有戴手套,咚咚咚跑下樓去。
郝德森太太對著他出門的背影說了聲,「你們兩人別太晚回來。」
夏洛克急匆匆的跑到街頭,一路前行,華生並沒有攔截出租車,而是在寒冷的深夜11點,在街頭鬱悶的大暴走,每次他勸自己冷靜,不要跟情商發/育失敗的小孩子慪氣,但每次都能被夏洛克戳中軟肋,氣到手抖。
「去喝一杯?」夏洛克跟了上去,尾隨在他後面,小短腿並不難追上。
「滾蛋兒。」
夏洛克把手背在身後,並沒有乖乖聽話,越是叫他走遠點,結果到後來演變成貼著華生的肩膀走路。
「你非得連我走人行道的權/利都給剝奪掉?」華生被他擠到了大馬路邊緣,「還是你想驗證一個大活人在經過第幾個輪/子碾壓時會腦漿爆出來。」
華生從他身後繞回人行道,走在裡面。
夏洛克終於不再擠他,他本人倒是不認為把華生擠在牆根下走路有什麼問題,只是他並不想把華生惹惱的更加暴怒。
一個人心情煩躁情緒鬱悶是會引發內分/泌失調的。
他可不能影響了他室友的健康狀況。
「你明天還是會和我一起走的?」夏洛克高傲詢問他的態度更像是在說「華生你不和我一起出遠門你獨自留在倫敦活著還有什麼意義」,無可救藥的自大。
「我不會和你坐同一節火車廂。」
「我已經訂好兩張頭等車廂的票了,你在我左膝蓋邊,而我在你右膝蓋邊。我們可以聊上3小時帶螢光的小綠兔子,我記得它的名字叫做鈴蘭。就是一個小女孩發給我的求助郵件。」
「我不認為你真的對外星人綁/架兔子感興趣。而且這一趟,你居然接下來了,一個地獄魔犬的傳說。」華生歪著嘴角冷笑了一下。
「對的,魔犬,那個委託人是這樣形容的,體積龐大,眼冒紅光,異常恐怖,受了家族的詛咒,帶著復仇之光,嘶叫/聲在深夜迴盪在惡/魔谷。有趣。」
「哪裡有趣?你根本就對充滿魔幻氣息的案/件不屑一顧。」
「我是說那個委託人的描述很有趣,當我追究到皮毛顏色和爪子形狀這些細節時,他只能用一些你這種多愁善感的作家不靠譜的形容詞,可怕的雙眼,眼球大概多大?揪心的叫/聲,大概像是什麼樣子的?喉/嚨還是聲帶發出來的?令人膽寒的恐怖行動力,他死活說不出來那只獵犬到底跑的有多快。」
「顯然你更加在意的是他怎麼在受到第一次攻擊時活下來的。」
夏洛克聽到此話,低下頭沉靜的微笑著看他。
華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並沒有轉頭去回應,「我只是幫助你理清思路,不是嗎,我的作用就是這樣,我並不是被你勾起了好奇心,想要追根究底。」
「你就使勁瞎掰吧,反正明天你肯定興致沖沖的起的比我早,德文郡,一個冒險的極佳禁地,那裡有全國最森嚴的監獄,有一個從不公/諸於眾的化學武/器基/地,沼澤遍佈,高/聳的岩石和松/軟的曠野,走在綠色的平地裡,明明是日頭當空,卻會莫名一股白色濃霧突如其來的衝著人迎面撲來,足以把活人籠罩在迷宮裡,帶到沼澤地吞沒湮滅掉。那裡有一個上百年的巴斯克維爾家族,家族裡曾經養過一隻全最為龐大的獵犬,它沒有死,它變成了一隻陰魂不散的魔犬,四處復仇。你會喜歡那個樂園的。」
「尤其是看著你被沼澤吞下去的時候,我會歡呼雀躍的,順便提前申請一下,我到時可否對你拍兩張照片,而你配合我用手勢比個美妙的耶,賞賜我一個下沉好讚的表情,我博客的粉絲會很驚喜的。」
夏洛克和他走的離公寓夠遠的了,他在一處用噴漆描畫塗鴉的牆根下停下腳步,華生站在他面前,穿的有些少,肩膀不斷的瑟瑟發/抖,夏洛克猶豫的抬起一隻手心,假裝漫不經心的撫/摸/著自己的圍巾,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會不會讓他的室友從此對他心存芥蒂,疏遠他,然後和他徹徹底底的劃清界限。
他可以穿著炸/彈衣,在游泳池義無反顧的挾持黑蜘蛛,叫他快跑,他願意為了夏洛克犧牲自己。
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帶著夏洛克體溫/的圍巾。
「你並不會真的眼睜睜看著我死。」夏洛克繼續剛才的話題,他同時在調整圍巾,他希望可以得到一個空隙,比如華生求助般的掃視他哪怕只有一秒,也能夠讓他有機會摘下圍巾。
「看情形而已,說不準我找不到樹杈可以把你撈起來,我就只能攤開雙手眼睜睜看著你沉下去啦!難不成我得跟著你一起陷進去。」
「我一定不期待這個。」
華生敏/感的捕捉到話鋒裡的曖昧勁兒,他逃避了一下,「沒有人會期待自己陷進沼澤的。」
「我是說我不期待你陪著我一起掉進沼澤地……」
華生使勁兒的努力,把話兜遠,他把外套裹緊,雙眼釘在別的地方,別的看不見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地方,「我喘夠氣了,我想回去。」
夏洛克把手從圍巾上鬆開,他的機會並沒有得到,他果斷的放棄了蠢/蠢/欲/動的舉措,雙手收回口袋,點點頭,「坐出租?」
華生抱著手臂哆嗦著,「最好,我並不想明天流著鼻涕被一隻魔犬追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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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人jonhwatson在馬路對面用雙手苦惱的摀住臉。
手指頭的戒指心靈相通的閃了一下
(看著真讓人著急,我理解你。)
華生把臉擰了一遍,抱著腮幫子,顯得絕望。
「為什麼他要把手從圍巾上放回去,我當時是真的快凍死了,為什麼他那麼冷血沒有同情心,」華生歎息一口氣,「他當時肯定以為我會把他放在我脖子上的圍巾丟在大馬路上踐/踏,他肯定捨不得他的好圍巾遭此劫/難,那是一條很貴的圍巾。」
(我知道你在說反話。)
「這就是過去的我,一個傻/瓜。」華生垂下雙手,無奈的看著對面馬路上的兩人,即使他此時此刻像個歇斯底里的瘋/子大喊大叫,這兩個人也聽不見,華生惆悵的又歎了一口氣,「我真希望我當初能夠早一點接納他。」
(你可以改變這種現象,別忘了你還有3件事呢。)
「我該怎麼做?有沒有教程和攻略?」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只負責幫你開路,其餘的得靠你自己的努力。)
「但我是一個透/明的鬼魂啊!你一點提示都不給我!我能夠幹些什麼?我站在這裡,他們兩個人根本看我不見,我也拿不了筆,寫不了字,不然我一定寫很多封情書塞到夏洛克枕頭下,我和其他人類也說不上話,不然我可以以夏洛克的名義放一盆金盞花到我自個兒的筆記本電腦上。我承認我有些庸俗,但我喜歡植物,這一點我很瞭解我自己。」
(你看見後一定會奪門而逃的。)
「也許我會奪門而逃……但他可以追出來,不是嗎。我當時真讓人著急呀。」
(搞不好真的在這裡要耗上10年,直到你40歲呢。)
華生握緊拳頭,表情嚴肅的好像要去炸掉敵人陣營,「我不能讓這個傻/瓜在40歲時才反應過來要好好的去愛護夏洛克。」
(難道你想到什麼撮合你與夏洛克的好方法了?)
華生又無助的鬆懈肩膀,慵懶的看著對面的兩人,那個傻/瓜華生與夏洛克並肩站在一起等待出租車,夏洛克漫長並且深邃的用眼光停留在他身上,而這個傻/瓜則徹底無視他超越室友界限的凝視。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的是超級勵志的故事
叫做
不過泰迪究竟要如何實施他的三件套,不對,三點式,不對,我說的是三件事
下一集再繼續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