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福爾摩斯和華生的盛大婚禮

《》章 節目錄 第155章 上一章 修復版已購買的童鞋不要重複購買 文 / AngElplus

    ◇clxxviii

    夏洛克第二次住院是在一年後。

    一次開顱手術。

    手術後,他晚上睡覺需要罩上氧氣罩,這是一次漫長的抗戰,與病魔艱難的拉鋸,華生等於直接從鄉下搬進了倫敦這家高級的治療所。

    他早上和夏洛克一起出去,夏洛克的繃帶上面戴著棉毛帽,脖子後面的小問號卷髮不見了,臉頰變得更加蒼白,簡直能融進雪裡,現在正值轉暖的4月,氣溫迷人,在草坪裡散步十分適宜。

    最後華生停留在一處/長凳上,伸手掰著橘子。

    夏洛克盯著他看的時間越來越長,在華生臉上停留越來越久,彷彿恨不得雙眼就長在那兒,他皺起眉。

    華生放下去皮一半的橘子,握著他的手,輕輕的撫/摸/他的手背,夏洛克脖子兩邊青筋暴起,嘴唇開始抽/搐,雙眼緊閉,他每天早上都要經歷一遍這種輕微的癲癇,因為手術摘除掉了一部分正常人用來控/制神/經中樞的腺體。夏洛克得到了肢/體麻木和癲癇,但他也同時得到了生命的延長。

    短暫,寶貴的延長。

    華生等著他熬過去,留心他會不會咬到舌/頭,或者氣管堵塞。

    當夏洛克在病痛的長矛下又贏了一仗,解脫般的長歎一口氣,然後對華生點點頭。

    「我不想對你描述這個,但如果你非得要知道,我會告訴你,我當年打了濃度太高的可卡因就已經歷過這種感覺,像裝進布袋裡不斷甩動的馬戲團猴子。」

    誰說夏洛克福爾摩斯不懂風趣,他依然可以在這種憂鬱的狀態下讓華生獻出一抹微笑。

    「希羅和雪莉下午會過來,我依然無法勸哈米什過來看你。」華生繼續剝除之前的那顆橘子。

    「他來了。」夏洛克哼了一句,「你還真的以為桌上那一袋橘子是護/士給你的額外早餐,我承認你27,8歲時很會釣女人。」

    「我並沒有老的失去了魅力,夏洛克,我依舊在這家治療所很受歡迎。因為我脾氣好,你親眼見到哈米什了?」

    「並沒有。」

    「不得不在你面前認栽,雖然在平常,我照顧哈米什比較多,但最瞭解他的人依舊是你。」華生笑了一下,「瞧,夏洛克,你還是有能力分析的出來。」

    夏洛克盯著他看,目光變得遙遠,不可揣測,「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什麼也不會,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華生掰了一片橘子塞/進夏洛克嘴裡,然後也給自己來了一片,「我會活下去的,你放心,我會像現在這樣,活下去,因為你希望我這樣,這是你唯一的願望。」華生說這話時沒有釋放太多的感情出來,悲傷,還是堅強,他都在內心深處隱忍著。

    「這個時候應該說,遺願。我唯一的遺願,你活下去,並且有朝一日能夠恢復開懷大笑。」

    「誰說我辦不到呢。」

    「我當年死了3年,你鬱鬱寡歡了3年,現在是一次漫長的告別,我親愛的john,你說我是你的信/仰,現在我受之有愧,我從未替我的殘/忍感到愧疚,但現在我覺得我殘/忍,我很愧疚。我必須得先走一步,自私自利的把你留在這兒。」

    「不是你的錯,」華生哽咽了一下,他認為是自己的橘子吃太大口噎到了,「你現在並不是真的要死去了,夏洛克,這些話以後再說。」

    「你是理智的士兵,你習慣了遇見危險也繼續前行,你為了活命可以敲碎你的膝蓋,請保持這樣,你不會被擊倒,而我相信這一點。」

    你不會被擊倒。

    約翰華生。

    ◇

    ◇

    雖然麥考夫強烈建議華生要放自己一天假,別到最後一下子弄垮兩個,但是華生不樂意,他一秒也不能離開夏洛克。

    華生英勇無比,但他現在也有極端害怕的事。

    有一天晚上,他聽見心跳儀停止了兩下,嗶,嗶,兩聲急促的警報,短暫的兩下已經足夠讓他從短而淺的睡眠裡驚魂不定,夏洛克在氧氣罩裡睜開眼睛,發現華生站在病床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手心溫暖,有力,另外一隻手摀住自己的眼睛。他哭泣時總是這樣。

    華生真的是感情豐富。

    不知道他這樣沉寂無言的握著夏洛克的手站了多久。

    「煽情的傳記作家,」夏洛克很困難的喘氣,氧氣罩白茫茫一片,「你脆弱敏/感的小心靈。」

    「你說的一點兒錯都沒有。」

    「上來,貼著我。」夏洛克往旁邊緩緩的挪開一些。

    華生乖/巧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透/明管鋪在床頭,然後爬上/床,縮在夏洛克旁邊,依然牽著他的手。

    「蓋上被子吧,寶貝。」夏洛克輕輕的呢喃。

    華生鑽進狹窄的被子裡,雙腳架在夏洛克的長/腿上,雖然這雙/腿已經由於病痛而變了模樣,並且不能行走,但依舊是他的夏洛克。

    ◇

    ◇

    大概在最後6個月的時候。

    夏洛克長時間的盯著站在床尾的3兄妹,希羅,雪莉,和一臉淡漠的哈米什。

    他看著這些小/鬼頭太長時間,以至於讓人以為他走神了,然後夏洛克又看了看華生,表情裡充滿無助。

    「這是希羅,雪莉,哈米什。」華生提醒他。

    夏洛克的眼睛帶著一絲惶恐在他們臉上打轉,那種恐/慌的表情華生永遠也忘記不了,「我想不起來了。」夏洛克就那麼順口的說了出來。

    「爸爸……」雪莉叫了他的福爸爸一聲,瞬間哭成了一個淚人,華生讓兄弟兩把她先帶出去,安慰她不要那麼激動。

    華生把凳子挪近一點,手肘撐在病床邊,臉上帶著天真對他解說,他對夏洛克悉心照料,在他的病榻前從不流露任何抱怨和責備。

    「他們是你的三個小寶貝,哥/哥希羅,妹妹雪莉,還有最小的哈米什,他們是我們兩人共同所有的小孩,是流淌著你我血液的後代。」

    夏洛克表示記住了,很認真的點點頭,華生知道他過幾天還是會忘記掉的。

    最嚴重的是之前的一次,夏洛克起床後一直茫然的瞪著華生,陌生的眼光和抗拒的神情,差點連華生的名字也叫不出來,最終夏洛克還是憑靠他深厚的感情,回憶起來了,他的華生,他親愛的,親愛的華生。

    「時間變慢了。」夏洛克墊著枕頭靠在床頭,語速不如以往那麼利落,講話是零散拼出來的,華生得費好大的勁才能理解他。

    以前夏洛克暗藏天機的玄秘語言,他都沒有這麼較勁過。

    夏洛克的每一句話都變得格外寶貴,因為他說的話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天只有兩句,僅僅是為了表達他的生理需求,但華生不強/迫要求他非得流暢的和自己談天,說話,華生能夠看著他已經很滿足。

    哪怕無法下床,哪怕只能夠在床墊上靠坐著。

    「時間變慢了?」華生在旁邊重複他的句子,毫無意義,也許夏洛克回答不了,但華生珍惜的重複著,試圖用自己有限的大腦謹記住他的隻言片語。

    「時間變慢了,風吹過草地,聲音,能聽見。」

    華生懷疑是不是他又產生了耳鳴,有那麼幾天,夏洛克只能聽見地/震和火車的巨響,根本聽不到華生的溫柔嗓音,夏洛克因此煩躁的拔了手上的輸液管和拒絕吃藥。

    這一次夏洛克在他面前說的尤其認真,「風吹過草地的聲音。」

    「那是什麼樣的聲音?」

    夏洛克虛弱的抬起手,放在他頭髮上撫/摸,「像這個,我也能聽見,手和頭髮的聲音。」

    夏洛克患病期間很難得會如此集中的說這麼多話,他甚至夾雜了起伏的音調和感情,讓華生沉迷,「我以前的時間,很快,很快,飛快,全部的,都擠在一起。我的眼睛,能在同一個時間內看見很多的東西,太多的東西,全部都擠在一起。」

    夏洛克看著病床對面的落地玻璃,外面是一片春天的嫩綠,矮橡樹和綠草坪。

    他接著說下去,「這些所有擠成一堆的東西裡,只有一樣是發光的,披著光芒,無論他移動到黯淡的角落,還是在我的背後,我都能看見他。」

    夏洛克低下頭去看著他,華生親/吻著他的手背,露/出微笑。

    「就是這個。」夏洛克說。

    「什麼?」

    「我接連幾天都夢見這個,你的笑容,餓嗎,我們去那家好吃的中餐館,然後你就會仰起頭,對著我露/出這個,我一直夢見這個,但我記不得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是我們剛認識沒幾天。」

    「這並不是一個愉悅的微笑,john,我覺得它很苦。我們當時發生了什麼,是我惹你不開心了?肯定是我,從來只有我會惹你不開心。你才會對我露/出這樣的,苦澀的笑臉。」

    「不,夏洛克,你是我這輩子,」華生咬牙忍著漲痛的情緒,極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緩,不帶戰慄,「你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情,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比讓我遇見你更快樂了。」

    「有一顆水晶球。」

    「什麼樣的水晶球?」華生真的很喜歡聽他講話,他認真並且仔細的傾聽。

    夏洛克使勁的想了一會兒,顯得很困難,他的眉頭因此緊蹙,「我也許曾經有過一個水晶球,我現在只能想起它的大概形狀,裡面有一隻沉睡的小熊,有雪花,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反覆出現在我腦海裡。」

    華生聽著,他喜歡聽夏洛克說話,從前喜歡,現在也喜歡,而且今天的夏洛克特別的健談。

    ◇

    ◇

    夏洛克後來連圓形和方形都無法分辨,他引以為傲的大腦正在被腫/瘤侵蝕,他經常好幾天都陷入失語狀態,無法說出連貫的句子,甚至無法發出聲音,只能沉悶的靠著床頭坐上一天。

    治療他的醫生覺得夏洛克忍耐力超常,因為一般人到了這個晚期階段早已經被折磨的精神崩潰,無限的疼痛,身/體上的每一個關節都在刺痛,反反覆覆,收效甚微的化療,每一次療程都只不過是為了在人/世/間拖上幾天,藥物的損耗足以讓任何人情緒失控,失眠和半夜哭泣,但夏洛克並沒有這樣。

    他偶爾會對華生發脾氣,把餐盤推到地板上,因為他的舌/頭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味覺,讓他的食物吃起來像嚼肥皂一樣難吃。每次華生都能把他從暴怒的邊緣牽引回來。

    過程並不簡單。

    他的聲音變得黯啞,沉重,夜裡經常偏頭痛,能聽見他用後腦勺一遍一遍的敲擊著床頭上方的牆壁,華生從單人床那邊爬過來,坐在他旁邊,扶著他的後腦勺,把他按在自己懷裡,讓他鎮定,握著他的手,整夜整夜的和他聊一些以前的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夏洛克把腦袋躺在他的大/腿上,華生撫/摸/著他的後背。

    「最氣憤的事?」夏洛克的睡眠障礙也在逐漸加劇,他現在每天平均睡不到2個小時,他只能憑借嗎/啡麻/醉讓自己承受過多的身/體得以休息。副作用是他醒來後會伴隨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暈眩。

    華生憋著想了許久,「太多了,你毀了我的咖啡壺,我的睡衣,我的假期,你在我茶水裡下過十幾次的藥,但非得要說是壞事榜首,絕對是你設計把我從巴茲調走的那一通郝德森太太出事的假電/話。」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華生怔了一下,夏洛克連這件至關緊要的案/件要點也想不起來了,他的記憶正在無可避免的流逝。

    「那是因為你傻。」華生發現自己或許說錯話了,低下頭,卻發現夏洛克仰著頭,在熱情的衝著他笑。

    「可我以前不傻,我以前,想必是非常非常聰明絕頂的人物,看我這不是把你給弄到手了,只是我怎麼辦到的,我記不得了。」

    「回憶不是最重要的。」

    「我覺得很重要,john,我多麼希望我全部都能記得,你講出那些從前的事情時,我的全身都在打顫,那一定是我非常珍惜的回憶,只是我沒有辦法再繼續存在腦袋裡了,我現在只能想起你的臉,還得花上20秒。」

    華生伸手撫/摸/他的臉頰,低頭親/吻他的嘴唇。

    夏洛克抬起手輕輕/觸/碰著被他親/吻過的地方,「我也記得這個。摩天輪,你印的很用/力。」

    夏洛克把他的手牽過來放在自己胸口,「這些事一定不是放在我大腦裡的,是放在這兒的,我才能一直記得。」

    華生聽著,笑著,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讓他睡著。

    這是個很美好的夜晚,他和夏洛克擁有無數美麗的晚上,夏洛克與他一起仰望倫敦的星空,在夜色下帶著手銬和他牽手私奔,窗外的下弦月同時也讓他想起另外一個美好的夜晚,他在那天晚上成為了夏洛克的新娘子,而夏洛克為了他漫山遍野的去尋野花。

    ◇

    ◇

    一個禮拜後情況得到了額外的好轉。

    華生在床榻邊枕著胳膊沉靜的睡著,他瘦了許多,讓人看的於心不忍。

    這是一個晴朗多雲的下午,並不炎熱,華生也只穿著單薄的針織衫。

    他抬起頭,發現夏洛克已經從昏睡中醒過來,微笑著輕/撫他的頭頂。

    有這麼一瞬間,華生覺得他痊癒了。

    夏洛克笑的是多麼的迷人,有神采流淌在他臉上,雙眼也蘊藏著光澤,那種星星碎碎的鑽石光芒。他無比溫柔燦爛的微笑,深情冗長的凝視著華生,「我餓了。」

    儘管他已經厭食並且嘔吐了整整一個星期,但現在他恢復了食慾,「我不想吃醫院的營養餐,你做過的,嗯,我想想,雞蛋小麥粥,我喜歡這個。」

    「我現在就去。」華生興致沖沖的握著他的手,然後跑出病房,滿醫院的尋找料理台,所幸這裡真的有,麥片和牛奶在廚房裡並不難找,他發現自己倒麥片時雙手是顫/抖的,敲雞蛋時還捏碎了兩個,簡單的麥片粥做的動靜很大,他連連的發出噪音,一直和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廚師道歉,他的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夏洛克想吃東西了。

    主動的,難得的一次。

    華生重新坐在床邊,把勺子裡的麥片粥吹涼,送到他的嘴唇邊。

    夏洛克真的露/出一臉很好吃的樣子,不再是那種別彆扭扭的表情,什麼華生你的麥片粥簡直能直接拿去滅了一家七口,也不像是在演戲,夏洛克美味的吃完一頓,華生擦乾淨他的嘴唇,似乎連嘴唇也染上一層淺淺的緋紅色。

    夏洛克看著窗外。

    「想出去走走?」華生從他眼神裡讀出了強烈的渴望,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好好的下床出去透氣了,每次都只能在病房門口的走廊裡逛逛,然後無奈的劇烈咳嗽著回去。

    夏洛克自己掀開被子,自己挪動身/體,雙腳放下,坐在病床邊緣,華生被他的舉動嚇到,「你有力氣了?」

    「也許是吃太飽了。」夏洛克只是對他笑笑。

    華生幫他穿上兩件外套,把他扶進輪椅,在他膝蓋上蓋上厚厚的毛毯,把他的雙腿仔仔細細的裹好,讓他保持溫暖,替他圍上一條深色圍巾,調整他的帽子,這才把他推出去。

    兩人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放鬆胸腔,共同的呼吸著外面草坪裡的空氣,十分美妙,他們眼前是一個低矮的綠色緩坡,視野非常的遼闊,能看見下面遙遠的城市端倪,這裡是倫敦,是他和夏洛克相遇,相守,相戀的地方。

    遠方的城市和這裡的寂靜形成強烈並且鮮明的對比。

    華生推著他慢慢前行,臉上洋溢著微笑。

    「john.」

    「嗯哼?」

    「我願意用一切,來換取你此刻的笑容。」

    夏洛克因為這句話得到了一個深深的親/吻。

    最終他們停留在一塊草地上,看著眼前美好的風景,風從旁邊吹撫過來,樹葉窸窣響動,世界變得如此安靜,天空也特別的透亮,華生站在他輪椅旁,伸手搭在夏洛克肩膀上。

    華生依舊鑲嵌著微笑,是真心的微笑,久違的短暫微妙,他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尤其是倫敦,漂亮到令人窒/息。

    華生在這裡站了很久。

    「goodbye,夏洛克。」華生的手還放在夏洛克的肩膀上。聲音輕的只有風能聽到。

    夏洛克早已垂下了腦袋。

    ◇

    ◇

    華生從髒兮兮的地/下室泥磚地上站起來,捧著這本從紙箱子裡翻出來的書本。

    封面上用墨水筆塗著古體字,《養蜂實用手冊——兼論隔離蜂王的研究》,很厚,很沉,用硬封皮和羊皮繩穿在一起。

    他甚至不知道夏洛克在業餘時間寫了這麼一本大部頭,這是夏洛克人生裡唯一的著作。

    華生捧著書本,決定到外面尋找個光線好的地方,他走出地/下室,一路出去前廊,在孩子們經常放風箏的樹蔭底下,坐在那裡,再一次摩挲著書皮的質地。

    粗糙,厚實。

    依循夏洛克的風格難道不應該寫一本《演繹法實用手冊》或者《煙灰的100種鑒別圖鑒》或者《名偵探教你如何聞香識人》什麼的。

    華生抬起頭,瞇著眼睛看樹蔭外面燦爛的陽光,氣候很暖和,他把書放在膝蓋上,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勇氣去翻,從封面上來看這是一本手抄本,夏洛克並沒有使用打印機的習慣,想必裡面的字都是夏洛克一個字一個字寫上去的。

    華生一遍又一遍,憐惜的撫/摸/著封面,就像在撫/摸著作者一樣,他最終平穩住呼吸,顫/抖手指,捏起封面,翻開第一頁,展/露眼底的是目錄。

    上面用花俏的爪子體撰寫的格外嚴謹,一本正經的標注著:

    蜜蜂的最佳養育條件

    蜜蜂的活動軌跡p13

    蜜蜂毒針與神/經炎症的鎮痛療效p46

    論蜂毒治療關節炎的療程實踐p79

    每一個項目寫的很整齊,詳細分類,字體整潔流利。

    華生再往下一翻,扉頁上提筆第一行序言映入眼簾:

    fordearwatsonwhomioweathousan

    獻給我無上感激的,親愛的華生。

    華生趕緊把書用/力的合上去,深沉的抱在懷裡,他蜷縮成一團,彷彿陷在一個走不出來的迷霧裡,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沒辦法再多看一個字母。

    雙眼一片模糊。

    沒有人,沒有人能像福爾摩斯那樣愛著華生。

    而那個人已經離去,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心滿意足虐完了

    下一章要開始正常的敘述的故事了

    可能會雷

    可能會各種古怪

    但是能讓這兩人在一起,就算把太陽弄成繞著地球轉又有什麼關係呢

    順便借鑒一位好童鞋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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