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2章 文 / AngElplus
◇clxxii
華生給他倒上一杯紅酒,兩人碰杯,桌子中間點著一根唯美的蠟燭。
「我們以前也這樣。」華生回憶起,「在倫敦,在那家餐館,那個老闆堅持不懈,每一次都為我們兩人點蠟燭。」
「他的心願最終成了。」夏洛克坐在對面,他穿得很正式,除了沒有系領帶,他的白襯衫外面套著一件正統的小西裝,因為他想要把這一幕晚餐,這一個納入前/戲的間隙,變得浪漫,變得妙不可言,試圖挽回幾天前他化身成野人的毀滅形象。
華生卻還是照常穿著隨意懶散的灰色家居服,桌面陳列著他親手做的豐盛晚餐,給夏洛克,也給自己。
華生在燭/光裡變得格外動人,夏洛克悄無聲息的忍著心裡的洶湧澎湃,他發現自己越是和華生待在一起,那種戀愛的感覺越發的強烈,從不曾退卻,他沒有經歷過7年之癢這種事,他和華生處了15年,華生從未讓他感到疲倦。
他明明只是一個,生活簡單,和蠢小狗都能玩上兩個小時的凡人,並不太能在生活裡制/造曲折離奇的驚險插曲——大多數驚險事跡反而出自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創意,華生是何德何能,他是如何綁住這顆不斷旋轉從未停歇的超級大腦。
夏洛克望著他,彷彿在看一副畫。
華生還在聊昨天那場糟糕透頂並且夏洛克不理解的橄欖球賽,還有關於兩個月以後的萬聖節計劃,明明還有兩個月,他就已經很期待,因為去年愚蠢的小傢伙們給他制/造了十分多的歡笑。
夏洛克安靜的聽著,華生嚼著鮮/嫩的紫蘇葉烤羊肋,叉子在聖女果上打轉,瞧他的笨拙,終於叉中了一顆,華生說起他的膝蓋,折磨了他半輩子的舊患,他年輕時以為自己要痛楚難堪的拄著枴杖瘸腿的過上一輩子,結果遇見了福爾摩斯,枴杖就只能待在床底下發芽。
華生對著他微笑,「你走神了?是我談話的內容不夠有趣?」
「不,我在想待會即將發生的事。」
「別著急,夏洛克,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就像你給我的一樣,事實上,你一開始就應該對我說清楚,你給我注射的目的,你養蜜蜂的目的,你老實坦白,我就不會生你氣了。就是你這種古怪的,倔強的脾氣,才會讓我們兩人的生活雞飛狗跳的,鬧出那麼多的誤會,還有數之不盡的洋相,而且,你至今不肯承認。」
「哪一件事?」
「你詐死,是因為你當時已經愛上了我。」
夏洛克迷離的看著他,「你現在才發現?」
華生猶豫了一會兒,「難道你還在更早之前?」
夏洛克點點頭,「更早之前。」
華生盯著他,「什麼時候?」
「你自己想,john,運用你的觀察力。」華生只是安靜的低下頭,細細的在心裡回放著他與夏洛克相處的眾多時光。他回憶起一幕在地鐵軌道上,夏洛克瘋狂的抱著他的腦袋選擇,命令他閉上眼睛。
華生當時以為他要強吻自己。
閉上眼睛,john!趕緊的!在這裡閉上你的眼睛!就是現在!快一點!結果華生在他手掌心裡閉上眼睛期待著,夏洛克卻叫他快速的形容出腦海裡還未消逝的數字圖案,好在筆記本上畫出來。
華生為這件糗事感到好笑。
華生在水龍頭下清洗盤子,夏洛克在一旁很期待的幫他擦盤子,他的期待要從五官裡溢出來,然後把整個蘇塞克斯給淹沒。窗外已經停雨,散發著雷雨過後的清爽空氣。
「拜託,夏洛克,你現在像一隻求著主人餵食的小狗跟在我屁/股後面打轉。」
「我擔心你出爾反爾,你經常這樣幹,小人。」
「ok,只有你是正人君子。」華生把盤子摞好,準備上樓,他扶在欄杆上,背對著夏洛克,「你再等會兒,我洗個澡很快下來。」
「不一起?」
華生搖搖頭,「再忍忍,夏洛克,忍耐的果子才最甜美。」
夏洛克只好在沙發裡坐立不安,但他並沒有把這些焦躁的情緒表現在肢/體上,很多時候,他內心波濤暗湧,臉上卻一副冷淡傲慢。除非他忍無可忍,他會把房子拆掉再重建一遍,但願華生不要動作太慢,讓他真的有機會這樣幹。
華生緊張的待在主臥室的浴/室裡,天啊,他今天下午在窗外的風雨聲中答應了夏洛克什麼?任他為/所/欲/為?華生當時是怎麼不顧後果的說出口的。
既然說都已經說出來了,他也不願意一直當一個小人。
華生仔細的用沐浴露沖澡,然後泡在浴缸裡冷靜。
夏洛克至少不會真的吃了他,也許會把他弄得接近暈厥,半死不活,但至少會讓他欲/仙/欲死。
華生看著眼前起霧的鏡子,他不知道自己發呆了多長時間,總之夏洛克應該已經待在咆哮的邊緣,他得抓緊時間,華生從變成溫冷的水裡起來,裹/著毛巾站在衣櫥前,他盤算著到底要穿什麼下去,當他意識到無論穿什麼,到最後都會被夏洛克脫掉,或者乾脆被他扯爛,就特別的惆悵,壓力很大。
或者他今/晚會非常的仁慈,格外的手下留情,只和華生摟摟/抱抱,淺嘗即止,膩在沙發裡看一晚上的肥皂劇,然後悶頭就睡,輕輕/鬆鬆的渡過一個漫長的夜晚。()
不可能。
華生,負起責任吧,是你把他勾起胃口的,瞧他今/晚亢/奮的像一隻充/血野狼。
不能讓他失望。
華生坐在床/上,煩惱的看著敞開的衣櫥,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麼穿才比較有情/趣,他把臉埋在膝蓋裡,重新抬起來,反省自己為什麼要弄得好像去相親一樣!他連結婚時都沒有這麼的挑剔過服裝!郝德森太太讓他穿什麼,他就穿什麼。
可是夏洛克顯得是那麼認真,那麼的可愛,他今/晚打扮的就像個貴少爺,雖然赤著腳,但依舊高貴,無比精緻。
華生不能讓他敗興而歸。
華生盯著衣櫥看了一會兒,接著他下定決心,推開走廊,走到洗衣房,他翻著藏在裡面的舊箱子,坐在髒衣簍上面,打開盒蓋,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還留著這個彌足珍貴的寶物。
華生拿起它,仰頭在燈泡下看著它,真的要這樣嗎,約翰華生,真的要豁出去一把,就為了報答夏洛克傾盡時間替自己治療。
值得的,而且是為了夏洛克,除了夏洛克,華生也不知道還能有誰可以這樣觀賞他。
華生深吸一口氣,脫掉身上的毛巾。
他花了將近15分鐘,身後的拉鏈真是要傷透腦筋,他最終辦到了,完整的在全身鏡前面打扮好,他換上了令他自己也無法置信的打扮,華生有些膽怯,他連參軍前一個晚上都沒有這樣膽怯過,華生提著它的下擺,發現自己實在是找不到鞋子搭配,所以他只能什麼鞋子也不/穿,走下樓梯,他每往下一步靠近夏洛克,心跳就越發加速,最終華生縮在轉角,天啊,瞧他自己穿成了什麼樣!夏洛克一定會嘲笑他的!會抱著肚子狠狠的笑趴在地板上,然後這樁蠢事又變成了華生的人生污點之一。
華生往後倒退兩步。
猶豫著,倉惶不前。
不,不能讓夏洛克白等,他已經從下午等候到現在,他滿心都是熱血,不能讓他失望,他要是敢取笑的太過分,就脫/下來砸他臉上。
華生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走。他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絆倒。
他踩下最後一級台階,繞過柱子,走進客廳,站在朦朧的吊燈下,站在夏洛克面前。
夏洛克坐在沙發上,手裡還端著威士忌在定神,他轉過頭,表情定焦,喉/嚨裡對著華生嚥了一口口水,咕嘟一聲,聲音之大,連華生都能聽見。
夏洛克張/開嘴,詫異,驚訝,酒杯差點拿不穩,「john,你簡直……」
「我知道很可笑,如果你不喜歡,我現在就去換掉。」華生早就悔青了腸子,他開始撤退,轉身往回走。
夏洛克趕緊站起身,拉住他,過程中夏洛克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婚紗裙擺。
華生絆倒,夏洛克摟住他的腰,把他轉過來。
「你連頭紗都戴上了。」夏洛克驚喜的看著他頭上頂著的純白頭紗。
「是一套的。」華生在婚紗裡嘟囔著,裙子太長了,遮住了他的腳趾頭。
夏洛克像個快樂的小孩,綻放出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架起他的手臂,和他在客廳裡轉著圈,夏洛克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他當年在摩天輪底下穿的那一套,接近抹胸的款式,肩膀上兩條薄紗帶子修補過,因為婚禮當天曾經有子彈擦過夏洛克的肩膀。
夏洛克帶領著他在客廳裡跳沒有音樂的華爾茲。
華生一直不敢抬頭。
「john,看著我。」
「看你笑話我的表情?」
「你好美。」
華生略帶羞澀的抬起頭,夏洛克一口吻住他。
像在品嚐一個驚喜的蛋糕。
「你連手套也戴上了。」夏洛克用臉頰磨蹭著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臂。
「都說是一套的。」
「你是怎麼弄到手的?」
「你當年隨便的把這套裙子丟在了醫院,有人送去乾洗了,然後還縫補了一下,後來出現在易趣網上,你從來不逛這種網站,你連尼古丁貼片都托我去訂購,我無意看見了,我訂下來了,當然,用的是你的信/用/卡,快遞過來之後,我不敢放在公寓裡,我借放在我姐姐家,我這個決定很明智,讓它躲過了一場無法避免的火災,後來我帶到了蘇塞克斯。」
「你留著幹什麼,john,我不禁好奇,你對著這套裙子的時候肯定是在想我。」
華生側開臉。
夏洛克把他頭紗放下來,華生在頭紗裡變得撲朔迷離。
「有趣。」
「是的,買回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給你取樂用的。」
「反正不是給你夜深人靜當做幻想工具打/飛/機用的。」
「去你的……」
「你的華爾茲是誰教的?你從來不會跳舞。」
華生隔著頭紗看他,「還能有誰,是你。」
「噢,我記起來了,為了一個案子。」夏洛克摻雜著頭紗抬起他的下巴。
華生無法直視他眼睛,層層疊疊的婚紗裙垂在他身上,穿起來還挺重的,「別忘了,夏洛克,你曾經也這樣很糗的打扮過。」
「我不認為穿在我身上和穿在你身上的效果一樣。」
夏洛克迫不及待的把他橫著抱起來,「你挑個地方。」
「什麼地方?」
「我們做/愛的地方。」
「就在家裡隨便一個角落。」
夏洛克在周圍轉了轉,「這裡不夠有趣。」
「別想著新花樣,速戰速決,然後早點睡覺。」
「今/晚有新花樣的人又不僅僅是我一個,你激勵了我,我為此感動,john,我很感動。」夏洛克隔著頭紗親/吻他懷裡的華生。
夏洛克看著飄著詭秘螢火蟲的野外。
「no,有蚊子,而且我不喜歡泥巴黏在身上的感覺。」
夏洛克無奈的放棄了在濕冷的草地裡蹂/躪華生,打野/戰的念頭,他抱著華生站在樓梯邊,「臥室?」
「當然!正常人都是在那裡上/床睡覺的!不是餐桌也不是壁爐前面!」
夏洛克遵照他的意願,把他抱回了溫暖的臥室,夏洛克放下他。
然後不忍心的看著他。長時間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你就像一個禮物。」
「我不介意你這樣一直看著我,直到你在牆根下打瞌睡。」
夏洛克掀起他的頭紗,「我的意思是,我不捨得脫掉你的裙子,並不代/表我不操/你。」
華生皺起眉頭,「我只是穿給你看一下,看過了就行了。」
「不,我要你穿著這一身,一整個晚上輾轉在我身下。」
「會扯爛的。」
「我會非常的小心。」
夏洛克撐在他身邊,吻著他,華生循著他的深/吻,仰起頭,頭紗掉在了床/上,夏洛克鬆開他,研究著這個苦惱的細節,「這個戴不穩?」
「你就不能別婆婆媽媽/的計較這些細節。」
「不行,我要你帶著頭紗,一件也不能少,我以前在起風的河邊都能戴穩。」
「那是因為你頭頂錮著一圈花頭箍。」
「噢,鮮花頭箍。」夏洛克恍然大悟,「我都忘記了。」然後他說完,立即消失在了房間裡。
◇to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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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酥麻了
重點是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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