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30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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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不應該與你計劃此事。—m.m.
我只需要結果。—s.h.
體檢合格,已實施。—m.m.
good,靜待佳音。—s.h.
最好真的是佳音,我無法想像john在得知真相後的表情。—m.m.
務須保密,你知我知。—s.h.
這樣處理不夠成熟。—m.m.
我實現你的心願,你也實現我的,離開他。—s.h.
我早已決定離開他,替我與他道聲漫長的告別,我不會再聯絡他,還有你。—m.m.
你是個糟糕透頂的男人。—m.m.
你若不能一直愛他,我就立馬回來帶走他。—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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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福爾摩斯謹慎的刪除掉短信記錄,把手機放回口袋。
華生在旁邊緊張的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呼出來,他抬起手檢查自己身上的袖扣,對著旁邊的金屬反射面整理領帶,他的金褐色頭髮整齊的往後倒梳,西裝的胸前口袋塞著一塊酒紅色的蕾絲領巾,敞開的外套露出布料結實的上等馬甲,紐扣間懸掛著一條銀色扣鏈。
夏洛克站在旁邊,和他的正式打扮差不多,也破天荒的繫上了領帶。
眼前的雙扇大門往裡面同時敞開,一條奢侈的紅地毯展現在兩人眼前,地毯兩旁坐著各路名媛貴族,裡面飄蕩著流暢悅耳的現場交響樂,樂隊正在專注的演奏英國國歌,紅地毯筆直的通往教堂的最裡面,拱形的頂端和四周絢麗的琉璃窗描滿了宗教彩繪。
華生和夏洛克並排走了進去。
華生昂首挺胸,攥緊小拳頭,正經八百的和夏洛克在紅地毯上肩並肩,剛走兩步,天空忽然炸開一聲,從二樓灑下繽紛的禮花和鮮艷芬芳的玫瑰花瓣,樂隊們調皮的弓弦活潑一轉,國歌變成了婚禮進行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what……」華生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杵著。
含情脈脈的旁觀群眾都回過頭來,把視線集中在他們兩人身上,一眾人等拚命的比手勢,暗示夏洛克福爾摩斯要有所行動。
夏洛克聰明過人,很快就明白了,他乾咳了一聲,抬起胳膊,放在華生面前。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華生僵了很久,這才願意把手挽住福爾摩斯,垂下腦袋在一片歡呼聲和口哨聲中走向前方,花瓣和彩紙仍然在頭頂飄散,樂隊們把婚禮進行曲演奏的格外深情和賣力。
華生和福爾摩斯的頭髮裡鋪滿了小亮片。
他們手挽手的走到紅地毯的終點,英女王尊貴莊嚴的坐在寶座上,頭頂璀璨的皇冠,披著紅色高貴的絲絨披風,手裡拿著象徵權力和威儀的女王權杖。
音樂聲戛然而止。
樂手們放下肩膀上的小提琴,放下嘴邊的薩克斯,鋼琴手也慢慢的停下琴鍵,在座椅裡轉過身,聚精會神的注視這一歷史性時刻。
英女王站起來,拖著披風,把權杖垂在大腿邊,右手從紅色的托盤上拿起一把鑲嵌華麗鑽石的寶劍,「sirjohnhamishwatson.」她當著眾人,念出華生的全名。
華生走上前,單膝跪了下去,低下頭,女王把寶劍輕輕的壓在他的左肩膀,「我雖是你的君主,但我同你一樣,對於我們的國家,沒有什麼可奉獻的,有的只是熱血,辛勞,眼淚和汗水。」
她把寶劍抬起來,壓在華生的右邊肩膀,「現,以我的名義,正式授予你詹姆斯騎士爵位。」
女王再把寶劍移動到華生的頭頂,鋒利沉重的劍鋒壓在他低垂的後腦勺上,然後舉起來,「你要忠誠於我,並且不辜負我的任命。」
「yes,女王陛下。」華生親吻她拿著權杖的手背,站起來。
英女王笑著看待夏洛克福爾摩斯,這位桀驁的天才顯得不以為然,心不在焉。
「看起來你很想去別處喝茶的樣子。」女王在托盤裡放下寶劍。
「你演繹的很對,不,你是瞎猜的,你顯然沒有掌握任何演繹的技巧。」
「你在這次的案件中做了很多裁決。」
「不滿意?」
「你選擇了破解程序代碼,而我這個女王被晾在了一邊。」
「最終的結果是,你沒有死,而監獄的鐵門也沒有大開。」
華生在旁邊悄悄的拽住他的衣袖,暗示著警告他少說兩句並不會變成癩蛤蟆。
「sirsherlockholmes.」
趾高氣揚的福爾摩斯紋絲不動,華生還在擔心他固執傲慢的脾氣不會領情。
夏洛克忽然間衝他眨了眨眼睛,「我必須得配得上你,john.」他說完,順從的走到女王陛下面前,單膝跪了下去。
女王微笑著再度執拿寶劍,低頭俯瞰他:「比起封爵,你恐怕更喜歡演繹法的上帝這種稱呼,是吧?」
福爾摩斯抬起頭,還她一個純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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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god,我剛掛斷我姐姐的電話,她要樂瘋了,哈莉葉甚至願意替我準備慶祝派對,就在她家,我是家族裡第一個被封爵的,而我的祖父不過是個開旅館賣私酒的,他當年醉醺醺的趴在油膩的櫃檯上打呼時,肯定無法想像今時今日。」華生端起香檳喝了一口。
雷斯垂德好像不太開心,他簡直是在借酒消愁,一杯見了底,另外一杯又舉了起來。
「你失眠。」華生貼心的以醫生專業的角度替他診療。
「我已經好幾天夢見麥考夫頭破血流的死在我旁邊。」
「你旁邊?你枕頭旁邊?為什麼你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我不知道,醫生,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忘掉在小黑車裡的記憶。」
「我不建議我的失眠患者去接受催眠,天知道催眠師會對你植入一些什麼怪東西,我對於古怪的變態和古怪的案子見多了,疑心比較重。」
「我每天睡覺前都想用棒球棒幫助自己入睡。」
「心病還須心藥醫,你要說服自己,麥考夫並沒有真的死掉。」
「只是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在我眼前,在我臉頰上方活生生爆了腦漿。」
華生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舉目眺望宴會大廳,夏洛克不出所料,剛被封爵,就立即被一團珠光寶氣的女人給圍住了,本來就已經相當受人矚目的英俊外貌,加上今天這一身神氣十足的打扮,足夠讓成片的女人暈倒在他的皮鞋尖上,但華生和雷斯垂德一點兒也不羨慕嫉妒恨,他們兩個人都安靜的,期待的等了一會兒,不出兩分鐘,圍繞在夏洛克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紛紛氣憤的扭頭就走,有些甚至想當場甩他一巴掌或者踢爆他的蛋蛋。
華生和雷斯垂德一起「噗嗤」嘲笑他。
「他總是那樣,給人的第一眼印象很好。」雷斯垂德與華生轉移開自助席,一起靠在角落裡閒置的壁爐邊上。
「你,雷斯垂德,別再打他主意。」華生的性情最近上升到一個趨勢,到處顯擺福爾摩斯是他獨有的這種佔有慾的趨勢,大概連他自己本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明顯,可能是因為福爾摩斯最近對他膩歪多了,讓他心動。
「我?我很久之前就被他拒絕了,拒之千里。為了他的初戀,對不起,你已心甘情願的正式成為他的賢內助,我不應該在你面前提起他的初戀。」
「別想著用賢內助的笑話來調戲我,誰是他的初戀?」
「一個在巴黎的地下停車場救過我的男人。我很敬佩他,我敬佩他如同敬佩夏洛克福爾摩斯一樣,這位僅有的咨詢偵探經常讓我感到頭痛,我的手下莎莉和安德森至今還會在我面前與我爭辯夏洛克福爾摩斯在案件中存在的意義,他經常讓犯罪現場雞飛狗跳倒是真的,但是蘇格蘭場有今天的成績,少不了他。無論他是否因為興趣才去破案,但他的確淨化了倫敦犯罪界的空氣,還原了一片清新,尤其他解決了莫裡亞蒂,現在的倫敦沉寂的就像個小鄉下,我認識他相當長時間,幾乎是我半輩子人生,他是我老朋友,我很喜歡他。」
華生回頭怒視他。
「當然,我也喜歡你,華生醫生,你們都是難得的英雄。」雷斯垂德面不改色,毫不顯出任何愧意。
華生思考著他這句話,領悟過來,「你在日本時也大叫著喜歡他!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
「不然呢?」雷斯垂德喝酒的動作暫停了一下,他瞪大眼睛,明白了華生驚訝的心情:「華生醫生,難不成我每次當著你的面說我喜歡夏洛克,你都誤會成,別的意思?事實上,你聽我解釋,他更像我家的小孩,當然我家小孩比他乖巧可愛多了,多年下來,我簡直變成了他的另外一個監護人,我要陪我女兒,我要上班,要工作,要逮捕罪犯,要寫報告,還要兼職看顧夏洛克福爾摩斯,我也納悶我怎麼就攬上了這種麻煩事,堂堂一個警長,要像個扭曲的跟蹤狂,四處坐火車坐飛機山長水遠的去監視一個貪玩的小屁孩。」
「但你們之前,的確那樣了。」
「首先,是我從樓梯上失足滾了下去引發的意外,其次,你得承認,華生醫生,16歲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實在是非常的可怕,那時的他身上簡直有妖法。」
「所以我現在開始可以放心你?即使你們獨處?」
「你放心,還有人更著急阻止我和夏洛克獨處。」
「誰?」
雷斯垂德只是默默的乾杯不回應。
福爾摩斯走過來,用很不耐煩的表情,嫌棄的說:「既然是她們先向我提出,要我露兩手演繹法給她們見識見識的,那就不應該在聽完我分析她們昨晚做過的事以後,再用粗鄙的語言貶低我。」
「她們和我一樣痛罵你混蛋?」華生一點也不心疼他。
福爾摩斯輕蔑的抿緊嘴,「還有更過分的,她們說我是流氓。」
華生歡樂的笑了,「精妙絕倫!我同意!」
「說起那個闖入法庭的傢伙,什麼皇家騎兵團第五軍團的團長,我調查了,他根本就不是一名軍官。他到底是誰?夏洛克?」雷斯垂德很明顯想找那個軍官算賬的樣子,因為把他蒙騙的團團轉。
「華生認識。」夏洛克得意的說。
「我認識?」
「一個搗蛋鬼,小時候是個惡作劇的高手,現在是個演員,你知道他喜歡看戲劇,尤其是現場表演。」
華生腦海裡隱約浮現起一個輪廓,「難道是你表叔?弗納凡爾奈?你叫他來假扮一名高級軍官,冒著觸犯法律的危險?」
「他玩的很入戲。」
「難道城堡裡那些賓客,也是你托你表叔弄來的群眾演員?」
夏洛克聳聳肩,「誰不愛派對,尤其還是皇家派對,花園裡要是人不夠多,騎兵團不會警惕起來,因為女王身邊有奸細,不能直接把我的計劃透露給其他人,我只能通過這種間接的方法讓那些騎兵團集合在一起,當那個冒牌貨站在真正的騎兵團團長面前,發現自己連真假的團長都認不出來,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徹底的洩露了,惱羞成怒的開著車要跑去寢宮裡大開殺戒。要不是那兩個笨蛋王子多餘的跑去開車門,雷斯垂德警長,你也不必遭受車廂裡的經歷,連續做4天噩夢,而且你最近被批准休假了,下個週末出發回去雪墩山。」
「我已經懶得問你怎麼知道的了,是我的大拇指指甲蓋還是我的膝蓋告訴你的?」
福爾摩斯上揚起嘴角,「看來麥考夫還沒有和你打招呼。」
「什麼?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一個人回去見你的父母,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驚訝的望著福爾摩斯,彷彿有一群鴿子從福爾摩斯的身後撲騰翅膀誇張的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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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的那個,今晚要繞著房子跳舞。」華生在厚實的雪堆裡踢了踢滑雪板,調整彎腰的幅度。
「像個泰迪熊繞著它的花園跳舞那樣?」福爾摩斯站在中間,戴上棕色的防風眼鏡。
「我會坐在門廊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你們兩個轉圈的。」雷斯垂德把滑雪杖利落的戳進雪地裡,拉高羽絨服的拉鏈,嚴陣以待。
「一二三!」華生突然間發號施令,使詐的率先溜了出去。
「我不會再墊背了!」雷斯垂德緊緊的跟在後面,也曼妙的劃著s形狀的曲線滑下山坡。
福爾摩斯慢慢的用雙腳抬起滑雪板,望著山谷研究著,他在原地踏步了幾下,判斷著每一條彎道邊最好的迴旋點,這才不慌不忙的彎腰,滑動身體跟了上去。
華生在第三個太過於陡斜的彎道上就不得不減速了,一下子被身後的雷斯垂德和福爾摩斯瞬間超越,華生不甘示弱的追逐上去,但是他不能太急,以免摔倒到最後滾成一個大雪球。
英女王在雪山底下扶著木柵欄,遠遠的觀看山坡上移動的三粒小點兒。
「他現在挺開心的。」英女王穿著絨毛呢子外衣,帶著皮手套,雍容華貴,耳朵上懸掛著寶石耳墜。
「蘇格蘭場他治理的很好,至少部下都夠聽話,每年冬天也願意主動替他過生日。」
「我16歲嫁入皇家,不到21歲就生下了他,他在我懷裡待了不到20分鐘,後來再也沒有見過,我至今依然記得他的生日,那可是春天。」
「他是在冬天被這對夫妻收養的,在一家福利院,他正因為風寒陷入昏迷,這對夫妻把他帶回了家悉心治療,醒來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他不記得是件好事。我光是聽聞那艘船上發生過的慘烈屠殺就已經雙手發抖,他竟然在幼年時就已親眼目睹過。」
「的確是。」
「所以,你如何決定,麥考夫?我老了,我的長子國王身體孱弱不適宜登基,接我的棒,執政掌權,我的二兒子你也見過,回來兩天又沒影兒了,不知去了哪裡鬼混,沒有出息的小傢伙,我那小兒子就算結了婚,也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生日派對都能叫上幾千個人。」
「雷斯垂德的性格,別人說話他聽得進去,對待市民一視同仁,只是他不夠強硬,處事不夠果決,容易被小事耽誤,在大事上搖擺不定。」
「你分析的很到位,但是。」女王陛下笑盈盈的轉向麥考夫,臉上的皺紋慈祥和藹的舒展開:「麥考夫,別忘了你的作用是什麼,你是穩固寶座的基石,當有人在寶座上坐不穩,你得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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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在山腳下拐了個彎,掀起一道弧線形的燦爛雪花。
「夏洛克福爾摩斯,你得認栽,我好歹是在這裡長大的。我滑雪的次數比你破的案件還要多。」
福爾摩斯漸漸在他身後減速,與他並排站在一起,在積雪的樹梢下望向不遠處的木柵欄。那裡停留著兩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那是誰?看起來像女王陛下?為什麼她要過來?」雷斯垂德把眼鏡推到棉毛帽上,用手擋在額頭集中視線。
夏洛克瞳孔忽然間縮了一下,他心裡沉甸甸的,陰霾揮之不去。
「你可有個小木馬?雷斯垂德?」夏洛克試探性的問。
「你怎麼和你哥哥一樣,都關心我小時候的玩具?」
夏洛克深呼吸,摘下防風眼鏡,「原來如此,雷斯垂德。」
「你有什麼話能別只說一半嗎?說話吊人胃口會變惡棍的!」不知道雷斯垂德是不是從華生那裡學的。
「我還以為我哥哥看上你了。」夏洛克一臉判斷失誤的神態,痛惜的呲牙咧嘴。
「what……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你最近新交女朋友了?」
「不是女朋友了,我重新訂婚了。」雷斯垂德摘下手套,秀給他看,「我平常工作時沒有戴上,怕讓歹徒對我的家庭起了邪念,給你看看。」他在雪地和陽光裡給夏洛克顯擺他的訂婚戒指,「估計過兩個月舉行婚禮,我女兒搶著要當花童。」
夏洛刻苦笑一下:「我覺得我哥哥要孤獨一生了。」
「我實在不解你到底要表達什麼,麥考夫身邊從來不缺人,他怎麼會孤獨。」
「雷斯垂德,你怎麼定義麥考夫?」
「陰森,恐怖,專/制,為非作歹,陰險狡詐?」雷斯垂德幾乎毫無猶豫的就定義了出來。
華生在後面終於現身,緊急的剎車,差點迎面撲進雪地裡,「這副比愛丁堡的天氣還要糟糕的滑雪板,陰險狡詐的,我和它們合不來,一直把我往樹幹那邊引過去。」
華生賭氣的丟下滑雪杖,摘下眼鏡帽子,全部丟到雪地裡,他蹲下,低頭解開滑雪板上面的扣子,跪在雪地裡,頭頂刺著兩道不吉利的光芒,他重新仰望看熱鬧的兩人,「你們默不作聲的盯著我看是為什麼?」
「你輸了。」
「你輸了。」
福爾摩斯和雷斯垂德異口同聲的說道。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小雷和小花的心結(被迫)解開了
那後面就不用再擔心他們三個搞七搞八了
大家都可以耳根清淨的談戀愛了
注定孤獨一生的麥哥,有了江山卻未必有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