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2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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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求情,很細微,是潛意識裡蹦出來的,然後他驕傲,狂妄,讓人抓狂的自尊心迅速把那一閃而過的求情給壓了下去。
可是華生捕捉到了,好心的醫生走過去,即使他沒有開口索要幫助,華生還是主動的,習慣的,一如既往的知道他需要自己。夏洛克坐在床榻上,他的睡袍脫下了,該死的還是全/裸,真空狀態,就那樣坐在床沿邊,坐在亂糟糟的被子和睡袍上,華生緩了一會,舉起他的手臂,他的白襯衫就卡在那兒,上著石膏的白癡偵探單手穿不上去。
華生拿起櫃子上開酒瓶的瑞士刀,劃開襯衫衣袖,撕開到手肘部位,剪開的袖子先從套著石膏的那隻手進去,然後另外一隻手也順利的伸進了正確的袖子裡,修長的手指頭從袖口出來,噢,我崇拜他的手指頭,華生默不作聲的把襯衫穿到他肩膀上,要扣扣子,他必須跪下,單膝跪在夏洛克面前,真他媽……華生捏著小腹上的最後兩粒扣子,手背觸碰著他光潔的大腿,他決定忽視掉視覺帶給他的刺激,以一個醫生的角度去看待他的**,他的肌肉,還有腹股溝的線條。
把撕開的袖子挽起來,堆在石膏上面一點的手臂上。
華生短路了,當他給夏洛剋扣上一件小馬甲的扣子時,想起自己明明應該先幫他把內褲穿上,按照常理一開始就應該這樣做!襯衫應該排在第二位!夏洛克放進一隻腳,然後再放進另外一隻腳,華生把內褲滑過他修長的小腿,健碩的大腿,夏洛克往前傾,抬了一下腰,他的胸口貼在華生的肩膀上,因為華生需要把他的褲頭繞在他後腰上,然後把手指頭鬆開,啪。
很輕很輕的聲音。
我崇拜這個男人,他有一顆絕卓聰慧,無人超越的大腦,他可以通過一個大拇指看出一個飛行員,通過一個指甲蓋看出一個it程序設計師,通過一頂小帽子看出一個退休海員。
通過華生眼皮上的一個輕顫,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的黑色外褲也上去了,華生捏起布料,提上拉鏈,他把手指頭放下來,偷偷摸摸的回味著指腹上撫摸到的觸感,我能讓他勃/起,我在想些什麼,去他媽的,要是別人也同樣能令他產生這樣的反應,那我就該有自知之明了,對於他來說,我並不是「特別的」,和其他人「不一樣」的那一個。華生跪在地毯上,把他的赤腳抬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把襪子從腳趾頭開始拽上去,一直拉到腳踝高一點的部位,拉緊。夏洛克就這樣,用兩隻穿好了襪子的腳踩住他的膝蓋。
「我想我這次並沒有開口要求你幹這些活。」
「你沒有,我自願的。而且,你可以看做是一個同居了6年有餘的好室友按捺不住內心裡的同情,大方的饋贈援手。」
「看起來你很享受這個過程,你的心跳,你的瞳孔,跟做/愛時一樣,我可以推斷為你有感覺,你熱衷於服務我,你樂此不疲,你找到一種歸屬感,你迫切渴望有人需要你,依賴你,你認為那個人剛好是我。」
「fuc……算了。」華生把他雙腳放回地上,站起來,「該死,我早該習慣你的刻薄。」
夏洛克抬起頭,看著華生把長外套披在他肩膀上,只能穿進一隻袖子,另一隻就那樣閒置,垂在身體邊,他伸出手摟住華生,手指放在他臀部上。
華生扶住他的肩膀,阻止他,「別讓我的功夫白費,別弄亂我剛穿整齊的作品。」
每一顆扣子都那麼端正。
「你唯一的擔心就是怕弄亂我這身衣服?」
「夏洛克,你可以和你思考的時候一樣,連續閉嘴3天3夜,我不會感到不適應的。」
「我的語言和我的智慧又不是水龍頭,說關就關。我不會碰你,我的意思是,切切實實的碰你,在你確定你的感情之前,在你許可之前,你不對我說yes,我就不會來真的。」
「god,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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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街221b,還在原地,窗口和大門都燒沒了,磚牆上染著火焰舔舐後殘留的焦黑觸鬚。
拿著報紙坐在門口折疊椅上的執勤警察,把咖啡紙杯放到腳下的台階上,對他們點頭示意,兩人挑起門口圈著的黃色警戒線,走進去。
華生摀住鼻子,他覺得空氣很難聞,呼吸困難。
他知道這片令人窒息的環境對夏洛克來說是讓他興奮的,因為這屋子裡累積著大量燃燒過後的有毒氣體,充斥著各種各樣激烈碰撞的化學元素,也許夏洛克腦海裡正在飛速盤旋什麼二氧化碳,一氧化碳,乙酸,碳酸鉀,華生多次看見過他胡亂畫在白紙上的符號和數字,在旁邊端著一杯咖啡聽他絡繹不絕的解釋,然後以一句,華生你完全就沒有聽懂你已經在開始聯想今晚的電視節目之類的話題結束一切高深莫測的授課。
「我們還是得再往裡面走走,看,樓梯上不去了。」夏洛克停在原來應該是樓梯的地方,抬起頭,牆上架著一面梯子,看著他單手拿出放大鏡,華生醫生的職業習慣,無心的判斷了一下夏洛克可以拆石膏的日子。
夏洛克觀察梯子上的腳印,「看來保險公司的人上午來過,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同時處理著另外一樁保險,收了人家的賄賂。」
華生忍住,強烈的忍住歪著小腦袋好奇的追問,夏洛克你太神奇了你是怎麼知道的,一個腳印你就知道別人手上有幾單工作,口袋裡收沒收賄賂?
他還在和夏洛克鬧彆扭,他和夏洛克之間還有隔閡,如果他沒有在華生面前絞死一個女人,華生會真誠爽朗的和他開幾句玩笑,221b像塊烤焦的蛋糕,郝德森太太可有得愁了,雖然夏洛克肯定很樂意安置好她的晚年生活,只是那些織了她好幾個月的毛衣,毛拖鞋都被火災給白糟蹋了。
華生默默的攀著梯子走上去,天啊,這裡像是一個廢墟,好吧,這的確已經成為了一個廢墟,華生踩著傢俱的灰燼和裝飾品的殘渣,他買的小檯燈毀得只剩下焦黑殘缺的框架,壁爐上的鑲金圓鏡被高溫蒸的裂開幾道,他無數次和夏洛克一起對著這面鏡子扣扣子,捋頭髮。
華生路過餐廳,看了一眼化為灰燼的餐桌,「你應該好好跟郝德森太太道歉,她之前連這張桌子劃了一道痕都心疼的不得了,現在倒好,直接變成灰了。」
「我們還爬上去一起虐待過這張桌子,別忘了。」夏洛克轉過身,臉色很鎮定:「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道歉的。」
哼,夏洛克自己的方式……華生在心裡反駁,他肯定想不出貼心,無微不至的好方式。
「她會很喜歡更大更新的房子,還是我直接給她錢就好了。」
「在你眼裡只是一棟堆放你那些雜物和休憩的公寓,在我和可憐的房東太太眼裡,這裡是稱之為家的地方,但你這個自私的混蛋應該不懂什麼叫做惋惜。」
「誰說我不懂。」
「你不懂,夏洛克,你真的不懂,就剛才,你只想拿錢來彌補郝德森太太,這個當然是你該做的,但是她需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人類,需要慰藉的人類,需要錢又需要慰藉的人類,麻煩。」
「我也是這一類人。」
「但是你不麻煩。」
華生無視他這句話,假裝沒聽見,他走到書桌前,夏洛克的保險箱變形了,裡面價值連城的案件戰利品受不了考驗的都融化了,黏在箱子內壁,華生撿起一顆石頭,擦乾淨,是一顆粉紅色的寶石,表面沾著融化在上面的白銀,用手指甲摳不下來,箱子裡還有閃閃發亮的幾顆鑽石,他撿起來,警察和保險公司的人都已經拍照取證過,這些貴重的剩餘財產可以隨意收起來了。
還有一個漆黑的小鐵盒,華生回頭望了一眼夏洛克,他正在興致沖沖的用放大鏡觀察一切他能看見的東西,這裡對他來說不僅僅是燒燬的殘垣,而是夏洛克生動的教材,是可供夏洛克徹底研究的實物模型。
華生拿起沉重的小鐵盒,顯然它防火,上面沒有任何鎖頭,一個簡單的搭扣,按下去,盒子蓋就跳了起來,華生掀開鐵蓋,一部手機,華生知道這部掌握著眾多猛料的攝像手機,隨便把內存裡面的裸/照洩露兩張出來,能一竿子打死好幾船的皇家成員和政府高官,好多年前從施虐女王那裡弄來的,是夏洛克最得意的戰利品之一,手機底下壓著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華生又回頭看了看夏洛克,確認他有沒有在對華生盯梢,夏洛克正在廚房那邊,用小棍子挑起一片不明物體,嗅了嗅,放在光線裡研究。
把紙張拿出來,皺巴巴的,似乎被揉成一團,然後又不得不重新撫平,華生展開,一共層疊著兩張a4紙,他深深的倒抽一口涼氣,看著a4紙下方簽署著華生的大名,就是那張華生不敢說出口的離婚協議。
手裡抓著的離婚協議嘩啦一聲忽然間被抽走,夏洛克貼在他背後,靠的那麼近,大腿抵在華生的臀部上,講話時,嘴唇若有若無的觸碰在他耳朵上,「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別人翻我的東西。」
夏洛克說著,手指頭捏起a4紙靈活的疊一疊放進自己胸前口袋,然後把艾琳的手機往半空裡拋了一下,接住,也塞進口袋。
華生轉過身,「你是怎麼弄到手的,是什麼時候弄到手的。」
「你想知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想知道任何關於我工作的細節。」
「就這個,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
「麥考夫逮捕後不久,我去了一趟他的辦公室,就是你在愛丁堡的那段日子。」
「所以你才一條短信都不給我,也不過來找我。」
「你要跟我離婚,你要搬走,你要和別的女人談戀愛,這就是你新的人生規劃,聽起來就很乏味,但我不去找你,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待在這個公寓裡,染上一身的汽油。」
「乏不乏味不用你管。」
華生躲開他的視線,往後倒退,離他遠一點,古龍水的味道幾乎要掩蓋掉火場裡的二氧化碳,華生往三樓走,這截樓梯還在,他踩著上去,回憶起自己無數次穿著睡袍,赤腳踩著樓梯上的地毯,打著呵欠,肩膀上披條毛巾迷迷糊糊的走下樓。
華生走進自己的房間,「我現在一點兒也不喜歡我的房間了。」
「john.」
華生發現夏洛克不妥。
「你要故意忽視離婚協議的事情,我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我還在等著你的說法。」
「什麼時候變成我要給你說法了。」
「交代清楚,為什麼簽。」
「我想簽。」
夏洛克抬起手,捏住他的脈搏。
「你就那麼不想跟我維持婚姻關係?」
「我覺得沒必要。我是你的室友,你的朋友,或者是你的,妻子,隨便你愛怎麼稱呼,無論我是什麼頭銜,我難道有哪次背叛過你?哪次離開過你?」
「john,你難道沒有意識到,我不會操/我的室友,但如果你是我的妻子,那又不一樣了。」
夏洛克滿意的對他揚起一抹微笑,「真奇妙,你的心跳加快了,每當我提起做/愛,操,幹你的時候,你就晃神了。」
「這並不代表我想和你做那檔子事。」
華生說完就害怕了,因為夏洛克就那麼輕蔑的抿緊了嘴唇,他平時開始策劃壞事時就是這樣的表情,眼睛盯著他,眨也不眨,帶著些許傲慢無禮的目光,伸出他唯一可以活動的手臂,拽住華生的手臂,把他推到門框邊的牆壁上,牆紙剝落,露出裡面的粗糙磚石。
「你這是要做什麼,夏洛克,別逼我。」
「我不會幹你……我不會……在你說可以之前。」
夏洛克幾乎貼著他,但又不是完全貼上,華生抬起頭,發覺他的視線格外的迷離,身下傳來一陣皮帶窸窣聲。
夏洛克在脫褲子。
「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會知道的。」
夏洛克說完,靠在他肩膀上,華生僵硬的挺直脊背,他強烈的質疑自己有沒有眼花,有沒有產生幻覺,夏洛克靠在他肩膀上,粗厚低沉,凝重的在他耳邊喘息,鼻尖埋進華生脖子裡,他在面對面衝著華生,自瀆。
mygod……
華生不自覺閉上眼睛,感受著夏洛克靠在他肩膀上微弱的呻/吟顫抖,華生的雙手攥緊拳頭貼在牆壁上。
「哦,我的天,你這個變態,在這種死過人的地方,燒成灰的地方,周圍全他媽是烤焦的味道,你居然這樣……這樣,還該死的貼在我身上。」
華生抬起手臂撐在夏洛克胸前,夏洛克往前壓的更近了,華生側臉靠在牆上,手臂彎曲,他和夏洛克之間就隔著他的手臂。
「我在這個公寓裡佔有過你,在餐廳裡,在起居室,就在那個壁爐底下,還有樓梯口,而且這裡是你的房間,你不在的日子……我也這樣幹,躺在你床上,拿著你的衣服,你的內褲。」
「god,你真是有病……」華生的手臂穿過他的胸口,抱住他,這回更加清晰的感覺著夏洛克的動作,聽著他咬住嘴唇的呼吸,手指頭在他自己身上,身體在華生懷裡顫抖。
「你崇拜我。」
「別說了。」
「當你不許我注射可卡因,把所有藥品丟進壁爐裡砸碎,那時就已說明你崇拜我,我在你心裡完美無缺,我不能自毀,我不能受傷,因為你不讓,因為你覺得我很完美,我不能成為一個卑鄙齷齪的殺人犯……」
「殘忍的混蛋……既然你說開了,那我就好好的告訴你,我用不著你為了我去殺人,為了我去觸犯法律。」
「可你也為了我殺人。」
「我並不享受殺人,甚至說深惡痛絕,我目睹過太多太多的同伴死在我的腳下,若不是戰爭必須的犧牲,我真不希望我見識過死亡,那位司機誘騙你要你服毒,那兩個獄警朝你開槍,要不是他們槍法太爛,我就要替你收屍了,我殺他們,是因為他們威脅到你的生命,而我能保住你性命的做法只有反擊,你不一樣,你是聰明絕頂的天才,你的大腦轉起來可以冒煙,你明明有能耐想出更多的辦法避免自己親自殺生……」
「你捨不得我髒了手。」
華生靠在他懷裡,夏洛克從他肩膀上抬起頭,停下動作,就那樣挺著,手臂緊緊的環繞住華生的腰。
華生被他的**傳染了,夏洛克脖子上全是緋紅,嘴唇貼上去一定會燙傷,華生感覺著他的堅/挺抵住了自己的肚臍,像在那裡硬邦邦的捅著一根通紅燃燒的木棍,他理智亂了,甚至無法低下頭去看,那個飽脹的東西就那樣抵住他,要刺穿他,就藏在他的襯衫底下,夏洛克的嘴唇離他只有一厘米。
但是他並不親吻華生。
華生睜開眼,看著夏洛克的唇線,他覺得自己也跟著起伏不定的喘息簡直荒唐透頂,但他忍不住,他是普通人,被這樣野蠻的推在牆上,被他用一根滾燙的火柱困住。
「你要說可以。」
華生只是在他面前點點頭。
「不,你要說出來。」
「天啊,去死啊你,可以親我!趕緊的!」
華生全身都在發抖,這只是一個吻,和以往一樣的吻,卻足以讓他渾身火熱,夏洛克的舌頭刮過他的舌根,舔/弄他的上顎,他靈活的舌尖,比他手指頭更加靈活的舌尖,緊緊的吸住華生,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他的吻技怎麼可以這麼厲害,華生要溺死了,他感覺到虛脫,酥軟,擔心自己是不是要暈倒了,整個身體往下滑,他發現夏洛克的手已經不在他的腰上支撐著他。
去他的……去,他,的。
◇to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