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4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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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在計程車上故意和他坐的很開,他坐右邊，夏洛克坐左邊，中間還能再放上一隻開屏的孔雀或者一麻袋馬鈴薯或者3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企圖掩飾兩人之間的奸/情。
到了,夏洛克付錢，走下計程車，華生剛解下安全帶,司機回過頭對他眨了一下眼睛,「drwatson,你撿到個技巧很好的偵探,回去別忘了洗個臉。」
華生伸手擦了一把,下巴附近全是從某人那裡傳染過來的黑色煤灰。
醫生站在公寓門口，低著小腦袋逃避路過的行人對他的詭異竊笑，夏洛克拿出鑰匙開門。
一想到打開門還要繼續面對郝德森太太不懷好意的笑臉，華生忍不住粗魯的埋怨一聲：「操……」
「今晚不行。」
華生白了他一眼，夏洛克推開門，讓華生先進去，然後順手丟上門。
「哦john！我剛剛在電視上看見你了……」郝德森太太出來迎接兩位英雄。
「有什麼事明天再聊，房東太太，我受傷了，我需要搶救。」華生扶著樓梯扶手，頭也不回的走上樓。
「他這是在害羞嗎夏洛克？」郝德森太太扭頭看著搗蛋鬼夏洛克若無其事的表情，「他這又不是第一次！而且他多大了？！」
夏洛克什麼話也不說，一步一步走上起居室，在餐廳的水槽裡洗臉，清醒一下。
華生坐在沙發裡等著他。
夏洛克擦乾淨手上的水漬，手指頭恢復原來的潔白，靈活，他縫過無數屍體的腹腔，針線活難不倒他，只是這次需要耐心和正經一些，讓縫線口漂亮一點，最好讓傷口在恢復以後連淡淡的疤痕都看不出來。
夏洛克沉默寡言，消毒他的手臂，彈出玻璃針管裡的空氣，往皮下組織打一針麻醉劑，彎曲的醫用曲針勾起一層薄薄的皮膚，夏洛克眼皮都不眨一下。
難道從今以後兩個人永遠都得一語不發，安靜相對？
華生躲進浴室，用沒有受傷的右手刷牙很不方便，他困極了，就算今晚地殼要裂開兩半，華生也不管了，他需要一個鬆軟的枕頭和一張舒適的床墊。
洗刷完身上的灰塵，華生默默的走上樓，頭髮還沒有乾透，直接穿著浴袍疲憊的躺進被窩裡。
閉上眼。
迷迷濛濛即將入睡。
再睜開。
他不得不側身讓開，脊背幾乎要貼在牆紙上。
華生默不作聲的盯著窗外投影進來的路燈光線，已經凌晨3點多，劫後餘生的倫敦城逐漸沉靜，巡邏車也慢慢收斂起警笛，房間裡只剩下霧藍的微光流淌在床榻四周。
華生側身對著他，受傷的左手放在棉被外面，偵探的睡袍有些冰涼，修長的四肢鑽進華生的被子裡，和華生糾纏在一起，華生的小腿肚被他夾在大腿中間，修長的手臂架在華生的腦袋下，摟緊，臉埋進偵探的胸膛裡，接近窒息。
「我睡在我的床上，你睡在你的床上，我們倆中間顯然有一個人睡錯地方了。」
漫長的寂靜終於被打破，醫生在他懷裡總算肯開口擠出一句稍微完整的句子。
「不要介意這種小細節。」夏洛克的呼吸若有若無的撩動著華生的眉心。
「我出糗了。」華生輕微的歎氣。
「難道我不是？」
「我在全國觀眾下被一個男人按在牆上。」
「忘記我的眼淚，華生，忘記它。」
「我的床很小……躺不下……」
的確是，華生的單人床迷你的只能放下一個枕頭，偵探要是伸直手腳那是相當危險，輕則卡住，重則滾到床底下去。
「我房間很冷。」夏洛克補充道。
「我去推醒帶著睡帽的郝德森太太過來一趟，教你如何按下暖氣閘上面的按鈕？」
華生在深夜裡細細聽著偵探的心跳聲，認識9年同居6年結婚4個月……從來沒有被這麼老實的偵探摟著睡覺，不折騰他也不戲弄他。
夏洛克是一塊堅硬的，裹著麥芽糖的冰塊，要相當耐心的捂著含著，硌人的稜角才會慢慢融化，藏在最黑暗最深處的甜蜜才會流淌出來……
華生沉重的喘息，茫然若失的離開他柔軟的嘴唇……什麼時候情不自禁吻上去的他也不知道，現在連接吻都能吻出糖的味道來了……而且都在媒體的鏡頭前耍了一整個晚上……還不夠嗎……
「……哼哼，」偵探的膝蓋抬高了一些，華生不得不把小腿也配合著挪高，乾脆架在他腰上，偵探側躺時習慣把背拱成彎月，像一個嬰兒，下巴放在華生的頭髮上，「真遺憾……今晚我也困了。」
華生咕嚕咕嚕兩聲當做回應，枕在他手臂上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
◇
第二天……
「這是你丈夫？」交通警察扶正帽子，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頭，拿起錄音筆記錄華生的證詞。
「不。」
「是你的室友？」
「不，我不認識他。」
「可是我昨晚看了新聞，今天也看了重播，你是約翰華生沒錯吧。」
「……那個在公交車頂上的弱智我真的不認識他。」泰迪熊昨晚還體貼入微的摟著偵探睡覺，今天卻事不關己翻臉不認人，兩手一攤徹底撇清他和夏洛克之間的關係。
男人真是無情。
夏洛克站在往前移動的公交車頂上，舉著望遠鏡打量街道兩邊每一層的公寓窗戶，華生和交通警察同時抬起頭，第15次看著車頂上的偵探從這條街反覆的來回經過。
偵探每隔幾個站牌就換一部反方向的公交，橫過馬路的方式真是獨一無二的創新，原來可以直接在車頂上蹦跳著一路竄到馬路對面，再爬上另外一部雙層公交，除了驚險，扣人心弦以外還格外的省時間，幾部正在載客的計程車被他突然間竄到車頂上嚇了一大跳，方向盤打滑，差點引發事故。
華生摀住臉，不忍觀看。
雖然福爾摩斯昨晚神勇無比，給黑暗的不列顛帶來一望無垠的希望與光明，但英雄，也是需要遵守法律的。
嚴格按照規章制度辦事的交通警察敬業的拿出對講機呼叫巡邏車，「這是阻礙交通，我必須逮捕他。你別走，我嚴重懷疑是你教唆的。」警察把華生也牽連進來，擋住正打算離開的約翰華生。
「我教唆的？我最好能教唆得動他！」
「你趕緊想辦法讓他下來。」
「你不是有槍嗎？弊了他！」
「……真的？」警察怪異的看著華生，也許他真的認錯人了，這位薄情寡義的男人肯定不是昨晚他看見的那位，福爾摩斯情深意切的好搭檔。
警察扒開槍套，舉著槍，顫抖著對準福爾摩斯，「福……福爾摩斯！別動！再動我開槍了！」他不確定自己的槍法有沒有那麼準，尤其福爾摩斯還在車頂上像一隻猿猴竄來竄去，開槍的話很難保證不會傷及無辜。
「不是這樣瞄準……」華生在旁邊拿過他的手槍，穩穩的端平，二話不說，砰砰兩聲，福爾摩斯手裡的望遠鏡直接打飛，滾到車頂上。
福爾摩斯瞇起眼睛，單膝跪在一部黝黑的賓利上面，從華生面前經過，陰沉的盯著用槍對準他的約翰華生。
華生平心靜氣，筆直的跟隨著車子移動手臂，又開了兩槍。
福爾摩斯戴在頭頂上的獵鹿帽翻了起來，帽簷多了兩個彈孔，飄蕩在空中，滾到了馬路上。
華生把槍還給警察，「瞧會了嗎？手不要抖，瞄準他的要害。」
交通警察目瞪口呆接過華生右手遞過來的槍支，他不知道華生是左撇子，左手受了傷暫時使不上力才用的右手，不然表情肯定會更驚訝再驚訝十分驚訝。
牙刷可以控制不好，但是槍，對於約翰華生來說，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和左右手無關。
「你是什麼人……」
「諾桑伯蘭第五火槍團，前軍醫。」華生簡短的說完，繼續他的步行，要不是交通警察的阻攔，他30分鐘之前就應該走到公園了。
賓利的車主慢慢的在紅綠燈前停下，他拿起杯架上的咖啡，差點把滾燙的咖啡灑在褲襠上，眼睜睜的看著福爾摩斯從他的車頂上跳到他的車前窗，踩著他的車頭直直的走了下去。
車窗玻璃留下一排偵探的鞋印。
「我這是見了鬼……」車主呆滯的看著拯救了倫敦乃至全英國的大英雄福爾摩斯跨上人行道，追逐前面走著的約翰華生。
「在找那個不見了蹤影的炸彈狂魔？你能低調點嗎？」華生甩動小手臂，納悶的注意到，公園裡不斷有人路過時對他掩嘴微笑。
「搭計程車太麻煩，司機很死板，非得過三個街區轉個圓盤才肯繞回來。」
「那是因為違法丟飯碗的不會是你。」
華生說著，難堪的低下頭，逃避路人注視他的目光，「這些人是怎麼了！」華生出門前怎麼沒有考慮到需要戴上鴨舌帽再戴個口罩。
「你會習慣的，當名人就是這樣。」夏洛克早已適應萬眾矚目的感覺，被人觀看依然能夠做到表情輕鬆，「順便說一句，你得賠我一頂新帽子。」
「剛才打壞的那頂不就是我送你的。」
「……可那應該算是我的帽子。」
「我賠。」
「我就要那一頂。」
「這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你這麼斤斤計較幹什麼？！」華生送的是便宜貨，福爾摩斯衣櫥裡隨便一條圍巾都能買兩個飛機頭等艙的座位了。
「我就要，那，一，頂。」
「我去撿……」華生往回走。
夏洛克拽住他，「算了，不要了。」
「你真是個反覆無常的麻煩鬼！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嗎？！」
夏洛克在公園偏僻的鐵欄杆附近走著，秋天早已稍縱即逝，初冬的紅色落葉籠罩在石磚小路上，城市裡的綠色所剩無幾，舉目望去四周大片大片的明黃色，摻雜著地面上沉澱的紅色，把兩人的背影襯托成一幅水彩還沒有乾透的鮮艷風景畫。
偵探俯視肩膀旁邊的華生，「只是測試一下我還能不能使喚你。」
「你無所不能，怎麼會使喚不動一個約翰華生。」
「那就聽從我的吩咐，不准，比我，先死。」
看來華生尋死的事讓大偵探糾結了一晚上到現在還沒有消化。
「那你也得答應我不能死在我前頭，不能再像上一次！我不管有多少步槍指著我的頭，多少炸彈綁在我身上，我都不允許，夏洛克福爾摩斯，滿臉是血的死在我面前。」
「這不符合邏輯，我們之間總有一個要先死去，而且那個人必須是我，除非同歸於盡。」
「誰說得準呢，大偵探，您的生活實在是太刺激了，搞不好有一天我們在221b的窗前優哉游哉的喝咖啡，下一秒就被敵人雙雙爆頭，共赴黃泉，這下你肯定滿意了。」
夏洛克咬緊牙關，抓住他的手臂，臉色很複雜，似乎要把他的小胳膊當場拽斷才甘心，相當使勁。
腦海裡一直滾動案件和華生，案件和華生，案件和華生這幾個關鍵詞。
華生自覺自己的話確實是說嚴重了，唬到了這位對外號稱鐵石心腸實則一顆玻璃心的名偵探，「我隨便說說而已，221b很安全，我不會突然死掉你也不會突然死掉的，世界上沒有人有能耐幹掉你。」
「我……」夏洛克似乎呼吸很困難，他激動的說，「我可以隱退……為了你……」
「你才36歲！」
「很快就37了。」
「你不能，你是世界上唯一的咨詢偵探，委託人需要你。」
「不，他們不需要我，他們會另謀高就。在我出生之前，世界也照常運轉。」
「你現在是最紅的時候……」
「那又怎樣，世人隨時可以忘記我。」
「你這顆自戀的腦袋倒是能想到這一層，不容易。」
「我不自戀……」
「才怪。」
「當你不願意看著我時，我覺得自己很醜陋。」
「我不是……」華生把目光從他大衣的袖扣上挪回來，重新仰起頭盯著他，「我不是故意不看你的……我沒辦法一直看著你……」
因為看太久會缺氧會暈倒。
因為夏洛克福爾摩斯是全倫敦城最好看的男人。
「很多人親吻我擁抱我……」
「what！」華生頓時怒目圓瞪，浪漫揪心的話題怎麼會突然間歪了。
「女人，男人……都有。」
thewomen，警長，哥哥，他的老同學，數之不盡的粉絲，甚至他的死對頭……這些人裡面，誰都比不上約翰華生。
「你不必再炫耀，我知道你是萬人迷，我不想聽下去了。」華生是真的不喜歡這個話題，他的福爾摩斯，是他！的！福爾摩斯，這支暴躁怪異帶刺的薔薇玫瑰花誰都不能當著他的面去摘！閒雜人等應該全都通通滾開！
夏洛克歎口氣，逼近他一步，華生靠在鐵欄杆上動彈不得。
要怎麼跟華生解說，才能清晰有條理，全面細緻，毫無差錯紕漏，準確無誤的告訴他，自己把華生看待的比生命還要重要。
夏洛克淡淡的垂下眼皮，睫毛像蛺蝶花纖細溫柔的觸鬚，在清新的微風裡輕緩的顫動。
wannakissyoueverymoment……inlife，john……iloveyou……somuch……」
「whatthe**areyoutalkingabout……」聽見偵探相當露骨的言情表白泰迪熊反而瞬間全身僵硬，四肢凝固，雞皮疙瘩噁心的掉了一地，嘴角扭曲的像剛從過山車裡走下來，歪擰成多邊形，頭皮發麻，毛孔直豎，顏面神經失調。
「你聽見了嗎？」夏洛克摟住華生的小蠻腰，讓他貼近自己，轉過頭，凶神惡煞的盯著站在他們兩人旁邊很久很久起碼超過5分鐘，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插嘴的瑪麗摩斯坦。
「我想我聽的很清楚。」瑪麗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善良無辜的姑娘尷尬的點點頭，偵探平時愛看的是《唐頓莊園》還是《亂世佳人》？
她是不是來早了，那麼恰巧偏偏遇上這種五雷轟頂外焦裡嫩的對白……和姿勢。
「那今晚就別約他出去，你的鞋子告訴我，你約他出去不僅僅是吃飯，還圖謀不軌。」
「我沒有……」
「那麼，你訂的酒店房間是怎麼一回事？」
「你怎麼知道……」
「我隨口問的，現在我可以確定你的確訂房間了。」
瑪麗決定在能夠洞悉一切的偵探面前閉嘴，轉移目標，「john，下午好……」她伸出手打算和華生握手。
夏洛克順手接過瑪麗的手掌，代替華生，「john今天是我的，明天也是我的，後天大後天都是我的……」
「夠了，夏洛克，她是我的好朋友，是我邀請她在公園碰面的，你不能對我朋友這麼沒禮貌。」華生打斷正在鬧小孩子脾氣的福爾摩斯。
「我看瑪麗小姐是有備而來，除非你是和其他人一樣對我有意思，想要聲東擊西，但很顯然不是，因為我和你的眼光總是能夠同時在他身上重合。」偵探盯著她的臉她的妝容她嘴角扯出來的勉強笑容，「即使你隱藏的再好，我也可以看出你的衣領吊牌沒有拆，這身制服裙3天之內沒有弄髒，還是可以拿到櫃檯退回現金，一個沒有任何勾引男人**的女人，而且是資金匱乏的女人，何苦每天想方設法的換著高檔的衣服出現在……」
夏洛克話還沒有說完，華生已經挽著瑪麗的手臂遠離他，「別聽他瞎說，他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混蛋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今天的打扮真是漂亮極了，以前真不應該太早搬回英國……導致和你斷了那麼久的聯繫，今晚我有空，當然可以和你吃飯……」
華生轉頭瞪了一眼夏洛克，「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一夜7次的偵探你怎麼可以辣麼不給力！困了？！神是不允許犯困的！！【嘖
偵探肯定是故意的保存體力……偵探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麥哥可是被逮捕了哎呦喂呀！弟弟卻已經在過溫馨小日常了
泰迪你會不會太蠢了？隨便一個女人都能把你拐走，不就是因為瑪麗是d嘛……
定力還不如偵探呢……
終於攤開來聊退隱這個話題了，也算慢慢的在打預防針了【給誰打？！你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