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2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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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裡亞蒂是什麼類型的魔鬼,他邪惡，聰明，膽大妄為。
如果夏洛克福爾摩斯再極端一點,完全能變成和他一樣無視常理規章的怪物。
夏洛克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右手,3年前他已經和這個惡魔正面交鋒過一次,在天台上牢牢緊握他的手掌，夏洛克不想去形容那種觸覺，世界上再也沒有莫裡亞蒂的存在了。
要猜透一個活人的心事不難,難的是那顆心不會再跳動了，所以,莫裡亞蒂到底要的是什麼,夏洛克不能再一次被他牽著鼻子走。
讓倫敦陷入混亂,讓皇室改朝換代，讓私生子繼位，炸掉半個英國，殺掉那些掌權的貴族，不對不對不對，那樣就太無聊了，因為這些事夏洛克福爾摩斯也能做到。
太順利一口氣演奏下去的樂譜莫裡亞蒂從來就不愛聽。
這個魔鬼是算準了自己遲早會死的，他一死，所有事先安排好的計劃都迅速啟動了，入侵網絡的黑客，假扮女王的皇后，塔橋上的殺手，都各就各位，而且唯一能中止任務進程的莫裡亞蒂，永遠也開不了口了，所以今晚這樁震驚整個大不列顛乃至世界的計劃是務必會進行到底的。
莫裡亞蒂唯一沒有算到的是，他會死在自己朝思暮想的夏洛克福爾摩斯手裡，他還以為自己能活到計劃正式實施的時刻，然後被麥考夫架到電椅上處死。
提早了一點，但是沒有關係，該放下的棋子，都放在了棋盤上，就等福爾摩斯自己去對弈這一局死棋。
「你到底想要什麼。」夏洛克喃喃的自言自語。
華生細細的聽著，夏洛克思考時偶爾會這樣冒出沒頭沒尾的句子，華生只是在旁邊替他記錄著。
作為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傳記撰寫人，他必須連夏洛克的呼吸也保存在容量不多的大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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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夏洛克都已經是個大叔級別的人物了，個性還是8歲不能更多的小孩子，他調皮的歪起一邊嘴角，在手機上看了看時間。
「不可能。」華生在旁邊否定他。
雷斯垂德坐著直升機升到半空，繼續指揮他的部下維護著黑漆漆的倫敦大地。
「10分鐘我一定讓一切秩序恢復正常。如果我辦到了，華生，你該獎勵我什麼。」
「要什麼給你什麼，你要星星我就架個梯子去摘，你要珊瑚我就潛到海裡去撈，你要個蛋我也可以給你生出來。」
「……」夏洛克認真的看著他，「真的？」
「你說呢！」
號稱腦袋最靈活的大偵探！怎麼忽然間卡帶聽不懂華生的幽默了！而且一臉較真完全不像故意的！
夏洛克鑽進電廠裡，打亮電筒。
「哈！我知道了！你要讓這棟廢棄的電廠復活，讓它替倫敦重新帶來電力！」華生被空氣裡的灰塵嗆到，咳嗽了兩聲。
夏洛克用手電筒照照他的臉，讚許的說：「你的愚蠢要是能換成電力，不僅僅足夠讓倫敦起死回生，還能給全世界送去光明，太陽見了你也要自卑。這裡原本是一家煤礦電力廠，設備都是用燒煤來啟動電力的，如果我要點燃倫敦這根大蠟燭，一晚上要37萬噸煤渣子，我知道你很崇拜我，但10分鐘之內要我變出這麼多原材料，我也得不甘心的認栽一次。」
「37萬噸？你剛剛就那麼心算了一下？還是你瞎說的？」
「你這麼好學，我可以列個公式給你。」
「改天？」
「你寄放在我這裡一百多個化學公式都是改天要列給你的。」
「改天，改天有時間一定讓你寫出來。」
夏洛克把華生拉近一個鐵門邊，把手電筒交給華生，他拿出3部款式古老的手機，就是麥考夫在辦公室裡交給他的那3部。
每部手機被設定成只能撥打一個號碼，每一部都獨立連接一個衛星信號，英國的網絡影響不了這3部手機的通話質量，夏洛克拿起其中一部，按下重撥鍵。
2秒間歇期，電廠裡迴盪起手機鈴聲，夏洛克微笑著迅速掛斷電話。
既然這3部電話是莫裡亞蒂用來聯絡他的同夥的，看來有個同夥正巧在這裡吃灰塵，躲迷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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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有4盞巨大的探照燈，豎起來，把這片廢墟照耀的格外光亮。
麥考夫坐姿端正，靠在古典的圓背繡花餐椅上，一動不敢動，他的左手和右手的脈搏都被割開一道5毫米的小切口，左手4條電線，右手也是4條電線，顏色都一模一樣，細微的電線一端深深的埋進皮下組織裡，另外一端延長在他膝蓋上平放的玻璃匣子裡，可以看見做工精美的匣子裡面的構造，倒數表盤從一開始的30分鐘，到現在顯示只剩下8分30秒。
對面的女王陛下穿著樸素的套裝裙，和麥考夫一模一樣的坐姿，也是同樣的古典繡花餐椅，脈搏上裝著相同的炸彈裝置，只是她膝蓋上的匣子要更高貴一些，玻璃邊緣還鑲嵌了金箔，真是諷刺。
這麼漂亮精密的小玩意居然不是音樂盒，而是脈搏加地心引力雙重裝備的超級炸彈。
所謂雙重裝備，意思是說，匣子失去了脈搏和溫度，彭！匣子低於膝蓋位置接觸地面，彭！
「多日不見，你瘦了，麥考夫。」女王陛下輕輕的歎息，眼神顯得憂鬱。
「我牙痛，禁甜品。」
「還有什麼比禁食更慘無人道的？」女王反問他。
「被割開脈搏抱著一個炸彈坐在廢墟裡？」
「是的！不過你跟我念叨了一晚上，說我的查理斯沒有死，我始終無法相信你。都快40年了，我也不指望他活著，你不必為了巴結我，編個故事，讓我臨死走的安心。」
「的確還活著，但是我不能在這裡貿然告訴你，怕有竊聽器，請原諒我，會有人救我們的，如果實在不行，爆炸前2秒，我會跟你形容他現在長什麼樣。」
「他活著又怎麼樣……我都虧待了他那麼多年，我能彌補他什麼？他最需要母親的時刻我不在他身邊……想必他是恨我的。」
「我弟弟，他5歲就失去了父親，現在活潑亂跳的像個猴子，因為我父親愛他，而且他知道，所以……查理斯若是知道你愛他，就不會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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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站在一台筆記本電腦前。
電腦旁邊擺著一張凳子，夏洛克伸手撫摸椅子背，還有溫度，剛才有人坐在這裡，夏洛克看著破舊水泥地上的腳印，他似乎不急著繼續追兇。
程序代碼……夏洛克的注意力被轉移到電腦屏幕上運轉的數據，數字轉換過來，正是巴赫一號協奏曲，他當年沒有推測錯，就是這個代碼，莫裡亞蒂那天厚著臉皮欺騙他說代碼不存在，純粹為了耍他！
3年前開啟了倫敦大大小小無數的銀行保險櫃和監獄大門，毫無阻攔的入侵每一部數字電視和廣播頻道，所以，今時今日用它來攻擊英國網絡總算是實現了這個代碼最徹底的價值。
這些程序代碼似乎再拖上幾分鐘，就會故技重施，再度把銀行保險箱和死刑犯的牢獄大門通通打開，那時的倫敦才叫一個人間地獄，慘絕人寰。
「哼。」3年前就已經被夏洛克福爾摩斯破解過一次的程序，這只死亡的黑蜘蛛還好意思再拿出來用？
夏洛克抬起手指頭，剛按下第一個鍵。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監控畫面，華生在旁邊看著屏幕上各自抱著玻璃匣子的女王陛下和麥考夫，驚訝的臉都要歪了，「……見鬼……我這是撞邪了，怎麼回事？」
華生轉頭看著夏洛克驕傲的笑意，「夏洛克！他們這是在哪裡？」
「觀察！華生！觀察一下！看看牆上，看看地面！」
華生按照他的提示仔細的看著屏幕，「天啊，就在這裡！就在不遠處！」
「是的！牆上的禁火指示牌，在隔壁廠房。」
麥考夫在隔壁的廠房？！華生和夏洛克搭直升機過來才花了一分鐘，麥考夫絕對不可能在一分鐘之內轉移到這裡，還順便換一身行頭！
世界上是有兩個麥考夫？郵輪上還有一個衣冠楚楚的麥考夫是怎麼一回事？！
「funny！」夏洛克盯著屏幕裡哥哥的身影，隔著屏幕對他說話：「麥考夫，如果你去的是地獄，就不用幫我霸位置了。」
「notfunny！！我沒眼花的話，女王和你哥哥膝蓋上可是有一個炸彈！」
「我不是拆彈專家，尤其是這種我見都沒見過的新型炸彈，拔下脈搏上的電線以後只有半秒的間歇期可以轉移，我還要留著完整的手腳去幹別的活。」
「等一下……夏洛克，你的意思是說，不用管他們？」
「在忙。」夏洛克已經關掉了監視畫面，開始在破解程序代碼，中間被修改了一些數據，很好，夏洛克玩的興起，乾脆坐在椅子上，莫裡亞蒂設計的代碼最好玩的地方就是每一段都由一組密碼構成，手指還停留在上一段的代碼中，大腦已經在腦硬盤的小黑板上運算著後面幾段的程序公式，工廠裡沒有暖氣，夏洛克在寒冷的空氣中呼哧著白霧，「john？如果能給我披一條床單……我想起來了，這裡不是221b……」
他還在連續不斷的敲擊著鍵盤。
如果華生打字的速度能趕得上他的一半，一篇探案集就不用整整寫上半個月了。
這位陷入密碼海洋中的偵探沒有留意到，他隨身攜帶的小跟班已經舉著手電筒從他身邊自作主張的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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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踩著碎石頭，推開生銹的廠房大門。
空氣裡全是腐朽的黴菌味道，漏水的水管啪嗒啪嗒的滴水，80年代擱置到現在的鍋爐長滿了蜘蛛網。
接著往裡面走走，一道鐵門縫隙底下有些光源，華生探頭探腦的推門進去。
「誰……」麥考夫的聲音。
華生走進燈光範圍，麥考夫很明顯的失望透頂，「是你？我弟弟呢。」
「……在忙。」華生盯著他這是什麼態度，怎麼看見華生好心好意的趕過來營救他，反而跟見到死神似的更加沒精打採了，好像完全不指望華生似的。
「郵輪怎麼樣？」
「恩……我離開時大概死了4個將軍2個公爵3個侍者，船底被炸了一個洞。」
「看起來情況樂觀。」
「**……不管死多少人你們兩兄弟一個說好玩一個說樂觀！你們真是冷血到家了！」華生回過頭，英女王和藹可親的對他微笑著。
「不用行禮，你是約翰華生，我知道，半年前，那個歹徒給我播放過你們兩人驚心動魄的婚禮。」
華生一顆心落了地，對的，這個眼神憂鬱，優雅內斂，顯得沒有那麼盛氣凌人的才是真正的女王陛下！
她是什麼時候被人綁架的？！她剛剛說什麼？半年前？
「您半年前就被綁架了？」那時候，華生還和福爾摩斯遊蕩在背背山，華生在花叢裡踏青，福爾摩斯在森林裡滾沼澤，倫敦正好傳出開膛手的血腥報道。
「算一算差不多。」女王又忍不住輕微的歎息，這軟禁的半年以來，她的歎息可以流淌成一條底格里斯河。
「那這半年以來出現在媒體視線下的那位女王……」
「是我的大兒媳婦。」
正是皇后！這半年以來代替女王陛下拋頭露面的是皇后！如果開膛手作案的那段時間，女王就已經被人軟禁起來無法自由行動，那麼，那個開膛手就不應該是女王陛下，當然！一個60多歲的老婦人如何有力氣制服一位年輕力壯的妓/女！夏洛克福爾摩斯知道不知道？！他知道……他很早就知道了……不然閱兵式時為什麼他的單反鏡頭有一半都是在拍馬車裡的皇后！
「我還是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華生茫然的在兩人中間轉頭。
「別發呆了，把我弟弟叫過來！」
「他說他不會拆這種新型炸彈。」
炸彈上的時間只剩下3分鐘。
「醫生，那你就滾遠點，別被牽連了。」麥考夫絲毫不想對華生求助，一個沒有得到任何將軍賞識嘉獎的笨蛋軍醫能派得上什麼用場，夏洛克是什麼眼光，居然會看上這麼一個不中用的平凡診所小醫生……
心裡的抱怨還沒有過濾完，華生已經在女王陛下面前蹲了下去，他不太懂，可以說完全不懂炸彈，電線還有引力什麼的，但既然……拔下脈搏上的電線以後只有半秒的間歇期可以轉移。
福爾摩斯剛才無意的提示他還記在心裡，半秒？手腳要快！這可不是烤蘋果派！設定錯時間烤焦了還能重新做一個！
華生解開夏洛克精心纏繞的床單，看來這一刀也沒白挨，還能起到那麼一點節省時間的作用。
麥考夫在對面緊緊盯著他的手腕上露出一道深邃的刀口，再看看華生臉上毅然決然的模樣，心裡恍然大悟，但他不敢置信天底下會有這麼心甘情願拿自己的性命當螻蟻，視死如歸的人類。
他在商界和政治界混跡了大半輩子，哪個官場同僚不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明哲保身，自掃門前雪，這個真理，是在這個薄情寡義的社會裡立足的根本。
「你想幹什麼，愚蠢的軍醫！」
「我拆過地雷，麥考夫……額，福爾摩斯閣下，原理應該差不多。」
「差遠了！你不能這樣做！搞砸了，還會把你自己搭進來！去叫我弟弟，還來得及！」
「他有更重要的事……」華生嘴裡恨他，但實際上他當然理解福爾摩斯的行為，倫敦800萬市民等著福爾摩斯點亮他們的希望。
正義和私心，在華生的影響下，福爾摩斯選了一個最顧全大局的。
小跟班的第一準則，務必讓大偵探專心致志的工作……手邊有咖啡就給他沖杯咖啡，隔壁有炸彈就幫他處理一下炸彈，盡力而為的給他營造一個清淨舒適的壞境，要讓偵探心無旁騖。
華生拖著長長的鼻音，深呼吸，他按住女王陛下的手腕，一口氣拔下電線，炸彈上不斷變化的數字停頓了一下，啟動裝置的彈簧千鈞一髮的繃緊，躍躍欲試的正打算彈起來。
噗通。
噗通。
炸彈重新接收到了溫暖的脈搏湧動聲，心滿意足的再度閉目養神，繼續倒數計時。
還沒完，華生抱起轉移到他手臂上的炸彈，接下來，就該替神秘的內閣大臣分憂解難了。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目標小麥，已攻陷！
泰迪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案情慢慢水落石出
溫馨小日常也差不多要回歸了我最喜歡溫馨小日常了
在餐桌上xxx在地毯上xxx似乎還從來沒有在偵探房間裡xxx
偵探房間真神秘……bbc裡面我就見過兩次
泰迪房間鏡頭的更少，似乎只有一閃而過的一次
最近巧遇一篇偵探與頭蓋骨辟里啪啦稀里嘩啦#¥%……&*的文章
看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偵探還是下面的那個哦買尬……
頭蓋骨你贏了
順便說一句偵探你身上口袋好多啊不是說好只剩一件潔白無瑕的襯衫嗎
還能揣著4部手機到處跑臣妾是辦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