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8章 文 / AngElplus
◇lxxxviii
華生抬起頭,頭頂的雨水越來越大,像白茫茫的霧沼。
「別……這樣一直抓著不放……」
巴黎醫院的院牆逐漸遠離他,草地都變幻成硬邦邦的石磚地面。
「不對嗎?」
「……沒有不對。」
「輕一點!等一下……不是這樣弄!」
20年前的深邃黑夜漸漸變幻成2013年陰沉的白天,光亮慢慢在四周擴散,街道的輪廓逐漸清晰,身旁那條宿命般的電線桿又重新出現。
「你是一個作家,想像力卻是如此的匱乏。」
「我不能這樣做,我有我的理由,我不能這樣做。」
「你不喜歡我?」
「不是這個問題……」
「……我不是做過一次給你看了……你當時應該好好用心記一下步驟。」
華生的耳鳴終於消失,耳膜瞬間放鬆,空氣造成的壓力在身體周圍鬆懈,他從時空隧道裡徹底的解放出來,這邊的時間開始正常流淌,原本停止的路人和雨水一樣恢復自由,繼續撐著雨傘匆忙的在路上行走,華生順手扶住身旁黑鐵鑄造的電線桿,觸感是真實的。
「你正在強/暴我……」
「如果你想要走你妻子的後門,買一束花給她,別用暴力的方式!」
「你是我妻子嗎。」
「求求你……」
「求我什麼。」
「你想要我嗎!」
「我想要sherlockholmes………」
華生在雨中抬起眼皮,看著自己的左手無名指已經不再受到疼痛的束縛,戒指在20年前的巴黎那邊消失了。
眼前的景色一切正常,還是老地方,他站在這條爆炸過的小巷子裡。
現在早已沒有了爆炸的痕跡,石磚地面也被雨水洗刷的折射倒影,華生孤零零的站在雨水中,來往的行人沒有在關心一個扶著電線桿發呆的普通人,他全身濕透。
總算,安全的,回來了。
華生由於精神上也經受著強烈的刺激,他膝蓋站不穩,撐住電線桿,雨簾大的讓他眼睛無法睜開。
頭頂的雨水突然間被憑空隔離,華生轉過頭,他熟悉的夏洛克福爾摩斯站在身邊,幫他撐著一把透明的小雨傘,大衣下擺被雨水打濕,不斷的滴著水珠。
福爾摩斯剛才在出租車裡感應到強烈的預感,他特意繞到這條巷子,佇立在牆角耐心的等待,不到5分鐘,奇跡出現。
他對空間斷層和時間停滯這些知識範圍一點也不瞭解,他更加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戴著戒指的緣故,才令他沒有像周圍的人一樣被時間斷層固定住。
福爾摩斯站在馬路對面,意識健全,緊緊的拽住雨傘把柄,親眼看著約翰華生像一縷透明的油畫,栩栩如生的從雨水裡顯現,福爾摩斯對這種場面一時之間無法消化,震驚不已。
但是。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
◇
華生扶著電線桿猶豫了一下。
福爾摩斯伸出手,要抱他入懷。
華生也伸出手,將他推開。
「你!」華生生氣的瞪著他。
想一想夏洛克福爾摩斯當年強迫華生進行的!那麼暴力的床戲!
福爾摩斯看著他睫毛混著水珠的水汪汪大眼睛,他朝思暮想的泰迪熊!
「那時我還年輕,不懂事……」
「走開!」華生無視掉他的小雨傘,走進雨簾裡。
夏洛克跟在他後面,幫他盡心盡力的遮雨,自己的肩膀淋得濕透倒蠻不在乎的。
夏洛克福爾摩斯,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別人不願意,就來硬的,如果說性/愛能透露出一個人隱藏的真實人格,那麼福爾摩斯……
想到這裡,華生轉頭對他咆哮一聲,「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
夏洛克立即瞇起眼睛,快速的搜尋腦海裡的記憶,判斷華生具體是在責備他哪件事,是第一次時進入的太快,還是第二,第三次時折騰得他半死,要不就是第四次沒有安全措施讓他不開心了,難道是浴室裡鴛鴦戲水的過程……不對,不對,估計還是指導他如何正確blowjob的時候說他技術不過關,導致華生自尊受挫記仇了吧。
夏洛克轉動著藍色的眼珠子,難道華生是在責備同居6年以來不斷對他吃小豆腐的事?福爾摩斯,腦袋裡的引擎再加速轉一轉!發揮你無與倫比的超人大腦!趕緊分析出你妻子現在暴走的原因!!
華生闖紅燈過馬路了,幾部車子在他跟前緊急剎車,車輪在雨水裡刺耳的打滑,司機降下車窗罵人,然後這些善良的市民在座位上打了一個激靈,用手揉揉眼睛,驚訝的發現,這不是因為婚禮一夜成名的約翰華生嗎!
還有他丈夫福爾摩斯!
約翰華生自從婚禮之後已經足足3個月沒有出現在公開場合了!
這兩人終於在街頭雙雙現身……額……看起來好像不和睦的樣子……
夏洛克緊緊的跟隨在他身後。
現在,福爾摩斯已經知道以前那位華生到底是誰,以及這位華生失蹤的3個月以來又究竟去了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細節,他不需要多問都能一清二楚。
而華生,也總算瞭解到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第一次到底是幾歲這個問題了。
華生擦擦眉毛上的雨水,2013年的倫敦彷彿出了大事,街上不斷有巡邏警車的警笛響起,華生還不知道,特雷佛越獄了。
他現在只想著,要怎麼擺脫身後一直跟著他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眼尖的看到華生的戒指不在手上了,但是他的還在,並且從見到華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更加疼痛,簡直十指鑽心的痛楚。
他一把拽住在前面走很快故意躲著他的華生。
華生胳膊拽的差點當場脫臼,他回頭持續用那種憤然的目光瞪著夏洛克福爾摩斯。
兩人在街頭僵持的對視。
「我現在已經不打算繼續住221b了,我托斯坦福在外面租了單身公寓,我房租都交了。」
「john,你還是沒有變,腦袋依然不是干精細活的料,看看四周,已經過去3個月了,不是你偷偷摸摸戴著口罩回來的那個時刻了。」
福爾摩斯把他拉進雨傘底下,掏出手機給他看時間。
華生捏住他遞過來的手機,倒過來,他上一次回來距今的確是過去3個月了,看來他在巴黎夜晚裡那一個渺小的穿越瞬間,等於倫敦漫長的3個月。
「so……」福爾摩斯要開啟話匣子
「shutup!」華生直接關上他的話匣子。
氣氛尷尬的好像要裂開。
「你天天看著我。」華生在雨傘下受夠了他的目光。
「是的。」
「你卻瞞著我?」
「我不確定我16歲上的那個男人真的是你。」
這的確超出了福爾摩斯所能理解的知識範圍,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他至高無上的邏輯觀未必能拐得過彎來,幸好福爾摩斯聰慧過人,5分鐘之內就理清楚故事的一切順序並且坦坦蕩蕩,欣喜若狂的接受了!
天啊,初戀是他!真的是他!
「你不確定?」華生不滿的盯著他,福爾摩斯是個傻瓜嗎?
「好吧,我混淆過幾次。」
「哦,所以,同居的這些年來你對我動手動腳的原因,是因為你混淆了?而不是真的對我感興趣。」
「nonono,我感興趣的是一直在我眼前的約翰華生。而不是因為他長得像以前的男人。」
「所以以前的那位約翰華生你全忘光光了?因為他沒有魅力了。」
福爾摩斯的邏輯論被泰迪熊繞成了中國結,解都解不開,聰明過了頭夏洛克此時變得比白癡還要愚蠢,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打量華生,現在的華生,是在跟他自己本人較勁還是跟福爾摩斯較勁?是跟16歲的福爾摩斯較勁,還是跟這位36歲理智成熟的福爾摩斯較勁?
「john.」
「不用解釋了。」
「更好,既然你懂了就更好。」
「我們離婚,夏洛克福爾摩斯。」華生很認真的說完,他舉起自己空空如也的無名指,「夏洛克,我們趕快結束這樁毀終生的破婚姻,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類型……型……
福爾摩斯的大腦嗡的一下,瞬間當機,噗嗤噗嗤繁忙運作的引擎匡當死火,一剎那陷入癱瘓,無法再度啟動,他陰沉沉的壓下臉色,抓著華生胳膊的手指頭用力收緊。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喜聞樂見
偵探好傷腦筋【好像還傷心了嚶嚶嚶嚶竟敢說卷福不是泰迪喜歡的類型
怎麼辦怎麼辦又不能故技重施,強扭的瓜扭兩遍,會斷的……
偵探徹底當機了變白癡了怎麼辦!!【請愉快的奔走相告吧小夥伴們!
於是麻將的梗就忽略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