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2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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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挽起褲腳,揣著褲子口袋赤腳踩在海浪裡。
連出來曬太陽散散步，追逐沙灘上的白浪，都得這麼風度翩翩？
瞧瞧泰迪熊！調皮的沙灘褲,舒適的太陽鏡，一件簡單的白色t,扛著一個鴨子形狀的游泳圈。
夏洛克敏捷的視線立即偵察到從10點鐘方向，正在急速飛來一隻飛盤,無奈泰迪熊體能反應太慢，飛盤毫不猶豫正中目標,砸到泰迪熊腦袋,泰迪熊淒慘的嚎叫一聲,手裡的游泳圈鬆開，摔倒在白色的沙灘上,緊接著一個落井下石的巨浪華麗撲來，泰迪熊全身都濕透了。
闖禍的小正太怯生生的過來撿飛盤，他看著吃痛的泰迪熊，「對不起叔叔。」
「敷衍的對不起只能讓受傷的人不得不壓抑怒火，從而衍生出更加沮喪的心情，而且額頭上腫脹的皮下組織也不能因為對不起三個字得到有效的治療。」夏洛克說著，搶先他一步撿起飛盤，暴力的敲在小正太頭上。
啪嗒巨響，塑料飛盤似乎要在小正太腦袋上裂開。
受到無情攻擊的小正太「嗚哇」一聲抱著鼓起包的腦袋，哭著跑向了他的父母。
華生無奈的對小正太伸長雙手，又放下了。
「夏洛克！你不能欺負一個小孩子！」泰迪熊站起來，愧疚的看著那一家人嫌棄的對他們兩人指手畫腳。
「離這片沙灘遠點！！gay！！」小正太的父親衝著他們罵道。
華生生氣了，說夏洛克是gay就算了，為什麼把他也搭進去，再說了，憑什麼兩個大男人來逛海灘就非得是gay了！而且！什麼時候gay變成罵人的話了！gay有什麼不好的！華生的老同學裡面有很多都是gay，他們也沒幹過什麼滔天罪行，反而是這個一直重申自己不是同性戀的混帳名偵探才是最無理取鬧的惡霸好不好！
醒醒吧人類！！
華生垂頭喪氣的回頭看著海面，自己的小鴨子救生圈也飄走了，遠遠的被海浪拖到遠處進行無情的調戲。
「破壞我心情不是那只飛盤！是你！」華生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好不容易等到暴風雨停了，今天天氣格外透徹，陽光溫柔，海水退潮，唯一的敗筆就是，剛踩上沙灘就被人驅逐。
但是寬宏大量的華生很快就原諒了小氣吧啦的福爾摩斯。
因為福爾摩斯將功贖罪，找到了一條小小的木帆船，迷你型的白色船帆張開。
坐在船舷邊，船身很矮，華生雙腳泡進海水裡。
夏洛克枕著手臂躺在船艙裡面，戴著跟華生借的太陽眼鏡，不由得說，他這張臉戴太陽眼鏡相當震撼，幾乎要把華生當場掰彎成真正的gay。
想想昨晚還接受了那麼讓人難以啟齒的「懲罰」，華生有些不好意思，把他神經質的手指頭當奶嘴舔一遍以後，夏洛克放過了他，細細一想，不能算是真正的懲罰吧……被懲罰的人當時怎麼能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船艙裡還放著一桶冰鎮的啤酒。
夏洛克今天終於不再抓著他的顯微鏡過日子，分出點閒情逸致，離開度假小屋，出來遛一遛一直想往海水裡跑的泰迪熊。
「我不介意。」夏洛克打破沉寂，突然開口，他透過有色鏡片看著泰迪熊的嘴唇要被他自己咬破了。
「你不介意什麼。」
「你想問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有問題，好吧，你當然知道，乳/房上的紅斑？你親眼看的？」
夏洛克沉默了一會兒，看不出他的眼神，「你感興趣？」
「no.」
才不要知道他和艾琳兩人之間偷情的小動作。
華生惆悵的抬起頭，呼吸一口海風，他伸了一個懶腰，船身一陣搖晃，福爾摩斯從船艙裡面爬起來，撐著船舷，氣勢洶洶的靠近華生。
華生驚慌失措瞪大眼睛，他怎麼一副要親上來的樣子。
這艘船很小，要是福爾摩斯的重量也傾斜到這邊來……「等一下夏洛克！」華生話音剛落。
船身陷入海中，側翻過去。
華生墜入澄淨的藍色海水裡，待他重新游上來時，四處都看不見夏洛克的身影，他扶住肚子朝天的船身。
他不知道夏洛克會不會游泳，他重新潛入水裡，底下一片空曠，什麼也沒找到。
華生再度浮上平整遼闊的海面，抓住船身的繩子，朝周圍大喊：「夏洛克！！！！」
一望無垠的藍色海水，只剩下華生。
◇
◇
撲哧的水花突然間在胸前湧起來。
福爾摩斯的卷髮軟塌塌的，頭上頂著一隻螃蟹，在蔚藍的背景下，白皙的臉上滑落水珠，小螃蟹的鉗子緊緊纏住福爾摩斯濕漉漉的卷髮。
「哈……」華生笑著分開他的頭髮與螃蟹，把小傢伙丟進海裡，「你幹的蠢事，福爾摩斯，連我都知道重力失去平衡會發生什麼事。」
「我沒有碰她。」福爾摩斯莫名來了一句。
「我都說我不想知道。」
「你想知道，我知道你想知道。她最擅長的就是，發照片，我從照片上看到的。」
夏洛克做事從來不解釋，此時此刻卻為了他費盡心機的解釋起來……華生垂下濕漉漉的淡金色眼睫毛，水珠凝聚在他眉毛和嘴唇上，福爾摩斯只想知道他的嘴唇混著海水會是什麼味道。
離他很近的時候，福爾摩斯停下了，他明白了十一年前，那個約翰華生為何會生他的氣，他當時不理解，現在他知道了，就像john知道他與艾琳還有聯繫時的輕微歎息。
怎麼偏偏要從這個華生的臉上才明白過來那種惆悵是讓人如此心痛。
如果心底的那個男人知道福爾摩斯忘記了他，若是再度背叛他，該會是多麼的難過。
福爾摩斯不再去看眼前這只泰迪熊的臉，他在海水中游開了些。
他因為某些原因不想進行下去，華生以為是自己魅力不夠，華生也不說他什麼，建議道：「游回去？」
「天氣這麼好……」福爾摩斯爬上圓滾滾的船底，把華生拖了上去。
兩人坐在孤島般漂泊的橢圓船底上。
那桶冰鎮啤酒居然還安然無恙的漂在海面，沒有打翻沉沒，福爾摩斯伸長手臂，撈起桶，拿出兩支玻璃瓶啤酒，用牙齒撬開瓶蓋，遞給華生，自己也開了一瓶。
「所以今天不用想七想八？你竟然有心情喝啤酒？」
「我從未停止思考。」
「這裡風平浪靜，還有什麼可以讓你思考的。」
「為什麼這片海不是一碗煮熟的菠菜湯，為什麼天上的雲不會像冰淇淋一樣融化，究竟是什麼操縱了物種的存活和滅亡，腦神經居然也是由腦神經來控制的，為什麼我的室友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讓大腦靜止轉動。」
「去你的福爾摩斯，別逼我重新把你推下海！」
華生露出燦爛的笑臉，他回頭，福爾摩斯居然也像他那樣笑著，他從未看過夏洛克這種毫無掩飾的孩子氣笑容，8顆雪白的大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華生天真的笑著，他不戳穿，和案件戀愛的福爾摩斯，心裡藏著有人，不是thewoman，是另外別的什麼人。
夏洛克從來不隱瞞對thewoman的感情，嘴上顯得蠻不在乎，他對艾琳帶著一種抗拒的尊重，不然就不會慷慨大方日夜兼程，覺也不睡飯也不吃的替她處理案情。
可那不是愛情。
華生雖然很正直，但也懂得什麼叫委婉的逃避，他顧及夏洛克的心情，不提也罷。
華生默不作聲，看著藍成玻璃球似的海平面。
「謝謝你，john。」
華生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因為你的精湛醫術，世界上免於損失一個天才。」
「我並沒有做什麼，我只是幫你敷冰塊敷了4個鐘，手臂快斷了而已。」
「那就順便謝謝你強壯無比的手臂。」
「我想我聽得出來是諷刺。」
「就算是諷刺，那也是最真摯的諷刺，你的手臂遠比看上去要孔武有力的多。我可舉不了4個小時的冰塊，換做你生病，我頂多把你放冰箱。」
「拜託別讓我跟那些屍體器官擠一塊。」
「我會命令它們騰個寬敞的位置出來招待貴客的。」
「希望你不是說真的。」
「如果非得要我說真話……我不希望你生病……」
……每次和他頂嘴，到最後沉默的一定是華生，有時是因為他實在是輸了頂不下去，有時候，是因為他只顧著低頭微笑，不知要怎麼回話。
這種跌宕起伏，風雨過後才能得到的獨特平淡，只有夏洛克福爾摩斯能創造給他。
然而還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弄清楚福爾摩斯心裡的那人究竟是誰。
回到倫敦，華生純真爛漫，忠心耿耿的照顧著福爾摩斯，大偵探偶爾3天不吃東西，偶爾因為接觸了有毒的化學劑昏迷3天。
為了維持偵探的日常，華生忙的不亦樂乎，購物，更新博客，偶爾給福爾摩斯捉弄嘲笑，有一次福爾摩斯甚至把他關在籠子裡，放在起居室中央當裝飾品，偵探的說法是，為了研究空間狹隘症與空間密閉症的差別。
但是華生覺得，研究歸研究，隔著籠子餵食什麼的簡直是多餘，華生真是……揍完他又照舊無能為力的原諒他。
而且福爾摩斯逐漸通過媒體曝光變得越來越出名，走在路上不斷有人找他簽名，作為實至名歸的大明星跟班，華生還要負責推掉一些找他代言的廣告。
兩人同居的小日子似乎在親朋好友的眼裡逐漸升溫，就是在這種微妙的時刻。
誰也沒有預料到。
5個月以後，夏洛克會從巴茲醫學院的頂樓跳下去。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還是寫到了這一步……
明天好像有小麥和小雷的番外（清水向
戳手指，床戲的力氣只想消耗在恩愛的主角身上【24小時都想讓卷福和阿花滾床單24小時24小時
為什麼要劇情！！！（攤手）為什麼要過渡！！！（攤手）
為什麼要跌宕起伏談戀愛！！（聳肩）
a/片多美好！！！小黃書最高……
摔卡片（哪裡來的卡片？
床戲40萬字有問題？！我覺得沒問題！！！
卷福（舉手）：我也沒問題……
阿花（白眼）：我腰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