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章 跳進圈套的醫生 文 / AngElplus
◇7
夜。
靜謐的大笨鐘。
來自泰晤士河的微風，騷動221b的薄紗窗簾。
燈光。
像昏黃的爐火，曖昧又沉默的靜靜點亮。
夏洛克的睫毛陰影打落在下眼眶的邊緣，隨著沉思，一顫一顫。
他緩緩開口：「現在……我得找一個證婚人。」
偵探修長的手指交錯，放在嘴唇邊，標準pose擺出，靈感會像閃電一樣穿透他的腦垂體。
樓下傳來房東太太正在沖抽水馬桶的水流聲音。
夏洛克的問題解決了，他說：「郝德森太太肯定很樂意當證婚人。」
「伴娘伴娘伴娘……」夏洛克繼續自言自語。
夏洛克思考了一會，在半空裡打了個響指，「實驗室的茉莉，我叫她明天請個假。」
他看了看雷斯垂德，「那麼，警長先生，伴郎就拜託你了，所以花童，禮車什麼的交給你來安排。」
真是見人逮人，見鬼捉鬼。
「我當伴郎？伴郎不是要未婚的嗎？我可是有太太的人。」雷斯垂德渡過了悠閒的一天，他靠在窗框邊站著，很少有這種機會，176個炸彈在外界虎視眈眈凶險的等候他，他卻待在涼爽的起居室裡摳著手指頭聊天，口腔裡還殘留絕妙的檸檬雞和紅酒的味道。
婚禮。
婚禮的起源。
婚禮的傳統儀式。
這些知識的分類具體存到哪塊區域裡去了呢，在平時實在是很少用到呢，不會被刪除了吧，用力想想看，估計在社會人際交往禮節那裡，不過好像根本就沒有儲存過人際交往方面的內容呢，也許在人文地理那一塊……
夏洛克上下左右，轉著眼珠子調出腦海裡的資料，一層一層過濾掉不符合的信息。
雷斯垂德很納悶看著夏洛克翻動眼皮，把藍湛湛的眼珠子轉來轉去。
他挺擔心的詢問華生：「醫生，福爾摩斯的眼睛怎麼了？是不是在翻白眼？是癲癇嗎？他在抽筋嗎現在？他眼睛有毛病？」
華生好冷漠好冷漠的說：「你想太多了，他在找腦結構裡有用的東西。」
雷斯垂德很敬佩，這種找「東西」的方法真科學。
「找到了，」夏洛克說：「我贊同你的前半句，警長先生，嚴格來說，伴郎是要未婚的，更嚴格來說，伴郎必須是處男。」
雷斯垂德坦率的聳聳肩：「我結婚好多年了，而且我在結婚之前就已經不是處男了，很抱歉啊，我當不了合格的伴郎。」
珠寶商很坦率的歎歎氣：「不過伴郎還非得找處男的話，真是很傷腦筋啊，這個年代處男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現在的男人還有誰是過了16歲還一直是處男的，對吧，那些年輕人都壞的要死，誰還會是處男啊！」
夏洛克嘟起嘴作吹口哨的姿勢，對於這個問題他不接話。
珠寶商很八卦的問他：「福爾摩斯，你的第一次是在幾歲？」
夏洛克輕輕從鼻孔裡哼了一下，「這個問題我倒蠻想問問john，搞不好john還是處男。」
「華生是處男？！」
「真的假的！華生你多大了？」
雷斯垂德和珠寶商都不敢置信的齊刷刷看向華生。
既然福爾摩斯都這麼懷疑，那這懷疑百分之一百是正確的，他的直覺就像中國古代的飛刀，例無虛發。
華生垂下頭，臉藏在黑壓壓的陰暗裡看不見表情，隱約可以感受到烏雲和熱帶漩渦的聚集，讓人恐懼。
殺氣，華生，沸騰。
言語，表達，不能。
華生沉下臉從沙發裡站起來，默默拿出手機，啪嗒啪嗒的在手機上打字。
夏洛克用手指摩挲太陽穴：「你這是發短信給誰呢john？」
華生怨氣很重的回答他：「麥，考，夫，福爾摩斯。」
夏洛克一下子跳了起來，「john！收起你的手機！」
雷斯垂德也嚇了很大一跳，他委曲求全抱住腦袋，向華生求情：「nonononononono……華生，絕對不能告訴麥考夫！」
雷斯垂德和夏洛克同時走近華生兩步，華生伸出左手手掌阻擋他們兩人，另外一隻手舉起手機，大拇指在發送鍵上懸空放著。
「別過來，過來我就立即發送。」
「john你都寫了什麼？」夏洛克問他。
「我可以先發給麥考夫，再叫麥考夫轉發給你。」
雷斯垂德可沒有夏洛克這麼鎮靜，他快被華生給逗哭了，他慘兮兮的對華生攤開手：「拜託千萬不要把這些炸彈的事告訴麥考夫！他一定會對皇室稟報的，一旦皇室插手，這件事就沒辦法和平解決了，會引發恐慌的。就當做幫我們倫敦警方一個忙，想想那些天真！單純！無辜！的市民！」
尊貴的皇室可不是會輕易向犯人屈服的。
即使冒著搞砸的風險，把不列顛的草坪都翻過來，派特工和所有警力監視全國市民的一舉一動，實行宵禁不讓大家出門，讓一千架直升機在倫敦的上空飛來飛去，為了維持貴族的名譽和榮耀，皇室就算不擇手段，也絕對不會同意犯人的半個條件。
「正是如此，我哥哥的確是個大嘴巴。」雖然從來不把哥哥放眼裡，但是夏洛克還是擔心麥考夫會妨礙他破案，他最討厭玩捉盜賊遊戲時，有一個人出來把棋盤給翻了。
華生正是明白自己手上拽著的可不是雞毛令箭，是一張生死王牌，他有恃無恐的說：「從收到恐嚇信開始，你們這群人就一直在擅作主張，完全不詢問我的意見，不把我當回事，不考慮我的感受，我不想再當個扯線公仔被你們操縱了。」
「犯人一定很樂意看見我們內訌的。」被威脅的夏洛克依然驕傲。
雷斯垂德可受不了這樣的考驗，他委屈的說：「沒徵詢你的意見是我們不對，我道歉，福爾摩斯，你也快來道歉！」
夏洛克站著不動。
會道歉的福爾摩斯絕對是腦袋被門給夾過的福爾摩斯。
要求夏洛克道歉的警長一定也是個白癡。
「john，我知道你要的不是我的道歉，看來你和犯人一樣，也愛用恐嚇來提要求，你有什麼要求，說出來。」夏洛克淡淡的微笑。
「道歉我也要，誰說我不要，道歉也要，要求也要，沒有考慮我的意見就直接印結婚賀卡是你不對，明明沒有犯法還逮捕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們兩個人都不對。」
「迅速訂做賀卡那是我反應快，做事效率高，我是叫雷斯垂德追上你，我可沒叫他用手銬銬你。」
「福爾摩斯你真不厚道，是你叫我隨意伺候華生不用對他太客氣的！」
聽到雷斯垂德的爆料，華生瞪著夏洛克：「隨意伺候我不用太客氣？！」
夏洛克若無其事的勸他：「華生，別太介懷，別像個小孩子一樣，別想那麼多，你不是被當做解救倫敦的工具，也不是被警方利用的棋子，更加不是被我操縱的傀儡，你不是可以輕易被指使的萬年跑腿王，當然也不是腦袋不會轉彎思維單純的隨身醫用辭典，這回就當演一出精彩大劇給倫敦市民吧，華生，找到犯人你就可以解脫了。」
夏洛克自己意識到又無意間不小心喊了他兩遍華生。
「哦真的嗎？」華生無動於衷的看他：「在你心裡我還是一個聽不出反話的傻瓜嗎？」
被他發現了，看來夏洛克該改用別的方法來說服華生了呢：「雷斯垂德，我想也是，要john來配合我們太難了，到時候被犯人看出不對勁就不好了，我的演技是沒有問題啦，華生麻煩就大一點呢，他配合過我演戲，有一次是演記者，坐在一個娘娘腔的家裡抱著一隻沒有毛的貓，他那時心臟都要跳出喉嚨，拳頭緊握差點把那隻貓掐死。」
「是嗎，華生的演技那麼爛？」
「爛到一種水平了。」
「喂你們兩人，我的演技才沒有那麼爛，我可是假扮過很多次mi5向別人問線索，都過關了。」華生抗議道。
「不不，你的演技爛透了，我見識過。」夏洛克始終否定他。
他扭頭對雷斯垂德形容：「他每次演起戲來，臉又僵硬，像臉癱，不自然，那個講話也不順，還有眼神老是閃爍，眨巴眨巴的，一說謊鼻孔會放大……」
「我沒有你形容的那麼糟。」
夏洛克不理華生，他繼續對雷斯垂德建議：「還是考慮一下美國的支援吧，他演不了那麼高難度的角色，他又沒有結過婚，他怎麼能演出婚禮上新人的神態，他是害群之馬。」
「我才不是害群之馬！誰說我不能演！誰說我演不出來！我怎麼會演不出來！」
「雷斯垂德，不要相信他，他在強詞奪理。」
「不信我演給你們看！」聊到這裡，華生咬了一下嘴唇。
雷斯垂德和夏洛克，還有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珠寶商都一臉奸笑的看他。
華生磕磕巴巴：「我剛剛的意思，不是說，我剛剛是想強調我會演戲，不是那個意思，不是我答應真的能演的意思……」
雷斯垂德和夏洛克用舞台劇演員對觀眾謝幕時的姿勢，左手貼在身前，右手背在身後，對華生尊敬的鞠躬：「我們代表英國國民感激你。」
華生用一隻手摀住半張臉，被設計了還不算，他居然還上鉤了。
華生憔悴的垂下手機，「你們無情，別怪我無義。」
說完，他按下了發送鍵。
雷斯垂德的心臟伴隨那短暫的發送提示音瞬間灰飛煙滅，他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板上，等待慘痛的命運降臨在他頭上。
夏洛克萬分痛惜的擰起眉頭，滅了東邊的火，西邊的火卻燒了起來。
◇
◇
一秒，三秒。
五秒。
夏洛克褲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麥考夫轉發的嗎！！
雷斯垂德在他腳下仰起頭，糾結的等他翻開短信。
夏洛克的手指頭在手機上滑動了幾下，不是麥考夫轉發的，而是johnwatson直接發送到他號碼來的。
內容是：「**you！夏洛克福爾摩斯！」
夏洛克露齒一笑：「在婚禮前夜收到新娘的這種曖昧短信還真微妙吶……」
原來一開始那條短信就沒打算發給麥考夫，果然是忠心又貼心的……呃，現在該開始正式稱呼john是未婚妻了吧。
◇be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mi5：英國情報機關軍情五處
看過菜鳥間諜的童鞋在哪裡~~舉起你們的手來
順便說一句
h是用來壓箱底的
沒人要就不用拿出來
關注我的微博
有更新會放到微博呦！
直接angelplus暗黑之光
或者傳送門：